第25章 盛大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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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天色有些暗下来，姬无忧华缓缓道：“除了耗费大量民工修建万里长城，修建骊山行宫，修建疑冢制造兵马俑，秦始皇发明的各种酷刑使饱受战争的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终于，在位三十八年的秦始皇暴病而亡，昏庸的秦二世即位，于是各地大户与农民认为机会已到，纷纷揭竿而起，反抗暴秦。”
“一时之间，华夏大地风起云涌血色漫天，最后推翻秦朝的便是我先前提过的楚汉两支队伍……”姬无忧华顿住，饮了一口热茶，宫女们和赵俨都睁大眼盯着她，期待她继续，姬无忧华慢吞吞地饮着茶，继而神秘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宝娟等人纷纷露出失望地神色，瞧着天色的确不早，便起身各自忙去了，赵俨揽住她笑道：“爱妃这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那些故事新奇好玩，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姬无忧华靠在赵俨怀里：“都是书上看来的，臣妾不过是将那些故事照搬着将给皇上听罢了，臣妾可不敢居功。”
赵俨笑一笑，没有追问，“那秦始皇倒也堪称奇人，竟能使用各种手段一统天下，不过后来确实太过残暴罢了，不注重民生，就算是做了皇帝，也必然不长久。”
皇帝就是皇帝，关注的问题都与别人不一样，“皇上这样讲，便足以证明皇上是一位明君了。”
赵俨又叹息一声：“朕听爱妃讲那些武器甚是有趣，若本朝有这样的兵器，何愁不能一统中原？”
姬无忧华暗笑，她既把这些话讲出来，便是存心助赵俨以换取自己的地位，反正这是架空的朝代，何况她并没有讲现代的武器，秦朝的弓车弩箭本就是古代的发明，不存在扰乱历史，“皇上，那书中确实详细描述过那些武器，容臣妾仔细想想，兴许能做出来也不一定。”
赵俨惊喜道：“真的？那……辛苦爱妃了，想不起来也不要紧的。”
姬无忧华点头，接下了这个貌似艰巨的任务。
晚间赵俨又去了别宫，姬无忧华心中略微有些介意，却也无法，妃嫔来红是不能留皇帝过夜的，毕竟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姬无忧华来不及黯然神伤，又细细问了环儿其他殿里的举动，没有任何发现。
姬无忧华近日总是心绪不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可长公主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左思右想，细细把所有事都捋了一遍，也想不出哪里有不妥，只得暂且安下心来。
用罢晚膳，姬无忧华问宝娟：“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宝娟望了望天：“回娘娘，今日是四月二十五。”
四月二十五，离册封之日还有小半个月了，刘伯那边毫无动静，姬无忧华绞着手指，心中略微焦急，这一急，便全无睡意，宝娟只当她念着皇上，出声开解着：“娘娘若不是小日子来了，皇上是必定不会去别人那里的，娘娘蕙质兰心，还请放宽心些。”
姬无忧华无奈地笑笑，索性打发了人出去，系上雪绒披风出了屋子。
一路顺着太液池细细游览起来，晚间瞧不见什么景色，倒有无数的宫灯和花香衬着，好不宜人，期间碰到两起巡夜的内侍，见是她都恭敬地行礼，还关切地问需不需要人陪同，姬无忧华拒绝了这些人的好意，心中却也有些得意，这便是受宠的妃嫔所受的待遇，那些不受宠的她还没见过，但想也能想得到。
姬无忧华暗地里笑起来，为自己的英明高兴，看吧，她选择的路虽然不完美，却也免了俗世的辛苦。
皇宫实在是太大了，姬无忧华几次出来都是坐的辇轿，眼下转到一处陌生的地方，姬无忧华傻眼了——她迷路了。
实在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她什么都好，就是没方向感，晕，这下可好了。姬无忧华慢慢走着，期待能碰到宫女太监带她回去，没想到越走越远，反倒没了灯火，四周漆黑一片，姬无忧华有些害怕了，只站在原地轻喊：“有人吗？”
连喊了几声也无人答，姬无忧华心中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忽然远处亮起微弱的光芒，姬无忧华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提着裙摆朝那处奔去。
约摸跑了几百米路，来到一处凄凉凋敝的宫殿，殿名在黑暗里看不清楚，姬无忧华叩了叩门，过了许久，沉重的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面色冷漠的老嬷嬷站在门口警惕地瞧着她。
见着人，姬无忧华方才松了一口气，柔声道：“这位嬷嬷，本宫是瑞芳殿的淑妃，请问这是哪位主子的宫殿？”
那老嬷嬷福了一福，却只是摇头，不说话也不请她进去，姬无忧华疑惑，继而好脾气地道：“既然嬷嬷不方便告知，那本宫也不勉强，只是本宫不慎迷了路，可否劳烦殿里的主人派人送本宫回去？”
那嬷嬷却依然摇头，死站在门口，一步也不动，姬无忧华瞬间生了怒气，端出架子低喝道：“大胆奴才！本宫好言与你讲，你在此装聋作哑是何道理？”说罢将那嬷嬷用力一推，就要进殿。
那嬷嬷本被她一声厉喝吓了一跳，但见她欲进来，竟是死命地把住殿门不让她进，姬无忧华彻底怒了，更加大力地推门，不管里面住的是何人，自己礼数周到，而对方蛮横无理，就算告到皇上面前她也有理！
谁知那老嬷嬷却有几分力气，姬无忧华使劲推门竟硬是挣不过她，自己又不甘心这样放弃，两人正僵持着，突然一道男声传来：“云嬷嬷，开门让她进来吧。”
云嬷嬷一怔，手上便松了劲，退在一边躬着身子，姬无忧华跨进宫门冷冷一笑：“不知阁下是何人，好大的架子啊，不光不让本宫进门，连派个下人与本宫指路也不可。”
殿门内是一方院子，院内虽然整洁，但一朵花也没有，甚是荒凉。院内并没有人，前方是一座紧闭的正殿，隐隐透出昏黄的灯光，正是自己先去看到的光亮。
“我不是何人，云嬷嬷不会说话，刚才冒犯娘娘了，还请恕罪。”那声音又传来，原来说话的人在屋子里，看这明显不想让她瞧见的架势，姬无忧华心里也犯了怵，一个深宫中身份不明的男人，一个哑嬷嬷……她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
姬无忧华后背沁出些许冷汗，想就这般出去，外面那阴森森的黑暗又叫她迟疑，只好道：“冒犯了阁下是我的不周，不过我确实迷了路，若是方便，还请阁下替我指一下路。”
里面的人见她说话已经颇为客气，也不自称本宫了，不由一笑：“我这里只有两名奴仆，小喜子，你便送娘娘到大路上去吧。”
一名年近四十的公公开门出来，姬无忧华一汗，这还叫小喜子？里面那人听着声音不老啊，胡思乱想间，小喜子公公已到了她面前，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也是哑巴？姬无忧华心情更沉重了，她的确是惹到麻烦了。那小喜子走路极快，姬无忧华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然而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因为路上她注意到小喜子也尽避开了人在走。
又走到太液池边，小喜子却停住步子，姬无忧华心中明白，点点头到：“便到这里吧，多谢公公了。”小喜子却不走，大胆地抬眼盯着她，姬无忧华心里一毛，下意识道：“公公放心，本宫从未见过你，也从未去过什么地方。”
小喜子欣慰一笑，躬身行了个礼，一闪身便不见了。
走到这处，姬无忧华已不需要人指路了，浑浑噩噩的回到殿里，幻乐正守在门口焦急地望着外面，见她回来，慌忙飞奔过去，塞给她一只暖炉：“娘娘怎么出去也不带个人，奴婢见您许久没回来，还担心出事了呢。”
暖炉煨着冰冷的手，姬无忧华回过神来，心中暖暖的，一边拉着幻乐进屋子一边道：“不是说过了叫姐姐么，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大的人了，倒是你……”姬无忧华摸上她圆圆的脸蛋，“脸都冰凉了，等我也不知道在屋子里等，竟站在风口上了，傻丫头。”
幻乐抿嘴一笑：“我哪有那么娇贵，冷惯了，没事儿的姐姐。”又指着小炉上的夜宵道，“翠嬷嬷担心您饿着了，给您做了元宵，快些趁热吃吧。”
这出去一趟，又累又怕，倒真是有些饿了，姬无忧华当下将元宵吃了个干净，又打发幻乐回屋里休息，方才睡下。
只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会儿想着那神秘宫殿，一会儿想着赵俨，一会儿想着兰凌，一会儿想着栗美人，直到鸡叫了几遍才沉沉睡去。
姬无忧华照例起晚了，宝娟和宝一进来满脸高兴禀道：“娘娘，皇上有旨意下来了，后日春猎着娘娘同行，这是狩猎的胡服和春日晚宴的礼服。”
姬无忧华有些意外：“春猎？春日晚宴？”宝娟只当她没有睡醒，笑着说：“娘娘忘啦？后日便是今年的春猎，今日旨意下来，皇上命娘娘随行呢。”
宝娟这一说，姬无忧华倒是想起来了，中越王朝也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一年有两次围猎，春猎与秋猎，白日打猎晚上举行盛大的宴会，只有极得圣宠的官员和妃嫔才允许随行，各宫莫不是期盼着能被皇帝带去。
接过宝娟递过来的热帕子搭在脸上，感受着那舒服的热气，半晌，姬无忧华将帕子拿下来递给宝娟，问道：“还有谁一起去？”
宝娟只当她说的是妃嫔，一边将帕子递给宝二，一边拿了清水和牙盐给姬无忧华漱口，道：“还有瑞麟殿的昭仪娘娘和柔风公主，本来是不让去的，奈何公主哭闹着要跟，皇上没法子便许了。”
姬无忧华一笑，似乎能想见小姑娘围着父皇撒娇的样子，对了，“云贤妃和栗美人不去吗？”
“太后娘娘历来有头疾，精神不济，宫中一应事物需要云贤妃打理，所以贤妃娘娘是不随行的，不过栗美人却是皇上下旨每年都去的，雷打不动。”说到宝娟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会不知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天色有些暗下来，姬无忧华缓缓道：“除了耗费大量民工修建万里长城，修建骊山行宫，修建疑冢制造兵马俑，秦始皇发明的各种酷刑使饱受战争的百姓犹如惊弓之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终于，在位三十八年的秦始皇暴病而亡，昏庸的秦二世即位，于是各地大户与农民认为机会已到，纷纷揭竿而起，反抗暴秦。”
“一时之间，华夏大地风起云涌血色漫天，最后推翻秦朝的便是我先前提过的楚汉两支队伍……”姬无忧华顿住，饮了一口热茶，宫女们和赵俨都睁大眼盯着她，期待她继续，姬无忧华慢吞吞地饮着茶，继而神秘笑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宝娟等人纷纷露出失望地神色，瞧着天色的确不早，便起身各自忙去了，赵俨揽住她笑道：“爱妃这小脑袋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东西，那些故事新奇好玩，跟真的一样。”
本来就是真的，姬无忧华靠在赵俨怀里：“都是书上看来的，臣妾不过是将那些故事照搬着将给皇上听罢了，臣妾可不敢居功。”
赵俨笑一笑，没有追问，“那秦始皇倒也堪称奇人，竟能使用各种手段一统天下，不过后来确实太过残暴罢了，不注重民生，就算是做了皇帝，也必然不长久。”
皇帝就是皇帝，关注的问题都与别人不一样，“皇上这样讲，便足以证明皇上是一位明君了。”
赵俨又叹息一声：“朕听爱妃讲那些武器甚是有趣，若本朝有这样的兵器，何愁不能一统中原？”
姬无忧华暗笑，她既把这些话讲出来，便是存心助赵俨以换取自己的地位，反正这是架空的朝代，何况她并没有讲现代的武器，秦朝的弓车弩箭本就是古代的发明，不存在扰乱历史，“皇上，那书中确实详细描述过那些武器，容臣妾仔细想想，兴许能做出来也不一定。”
赵俨惊喜道：“真的？那……辛苦爱妃了，想不起来也不要紧的。”
姬无忧华点头，接下了这个貌似艰巨的任务。
晚间赵俨又去了别宫，姬无忧华心中略微有些介意，却也无法，妃嫔来红是不能留皇帝过夜的，毕竟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姬无忧华来不及黯然神伤，又细细问了环儿其他殿里的举动，没有任何发现。
姬无忧华近日总是心绪不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可长公主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她左思右想，细细把所有事都捋了一遍，也想不出哪里有不妥，只得暂且安下心来。
用罢晚膳，姬无忧华问宝娟：“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宝娟望了望天：“回娘娘，今日是四月二十五。”
四月二十五，离册封之日还有小半个月了，刘伯那边毫无动静，姬无忧华绞着手指，心中略微焦急，这一急，便全无睡意，宝娟只当她念着皇上，出声开解着：“娘娘若不是小日子来了，皇上是必定不会去别人那里的，娘娘蕙质兰心，还请放宽心些。”
姬无忧华无奈地笑笑，索性打发了人出去，系上雪绒披风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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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嬷嬷福了一福，却只是摇头，不说话也不请她进去，姬无忧华疑惑，继而好脾气地道：“既然嬷嬷不方便告知，那本宫也不勉强，只是本宫不慎迷了路，可否劳烦殿里的主人派人送本宫回去？”
那嬷嬷却依然摇头，死站在门口，一步也不动，姬无忧华瞬间生了怒气，端出架子低喝道：“大胆奴才！本宫好言与你讲，你在此装聋作哑是何道理？”说罢将那嬷嬷用力一推，就要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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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嬷嬷一怔，手上便松了劲，退在一边躬着身子，姬无忧华跨进宫门冷冷一笑：“不知阁下是何人，好大的架子啊，不光不让本宫进门，连派个下人与本宫指路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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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忧华后背沁出些许冷汗，想就这般出去，外面那阴森森的黑暗又叫她迟疑，只好道：“冒犯了阁下是我的不周，不过我确实迷了路，若是方便，还请阁下替我指一下路。”
里面的人见她说话已经颇为客气，也不自称本宫了，不由一笑：“我这里只有两名奴仆，小喜子，你便送娘娘到大路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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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这处，姬无忧华已不需要人指路了，浑浑噩噩的回到殿里，幻乐正守在门口焦急地望着外面，见她回来，慌忙飞奔过去，塞给她一只暖炉：“娘娘怎么出去也不带个人，奴婢见您许久没回来，还担心出事了呢。”
暖炉煨着冰冷的手，姬无忧华回过神来，心中暖暖的，一边拉着幻乐进屋子一边道：“不是说过了叫姐姐么，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大的人了，倒是你……”姬无忧华摸上她圆圆的脸蛋，“脸都冰凉了，等我也不知道在屋子里等，竟站在风口上了，傻丫头。”
幻乐抿嘴一笑：“我哪有那么娇贵，冷惯了，没事儿的姐姐。”又指着小炉上的夜宵道，“翠嬷嬷担心您饿着了，给您做了元宵，快些趁热吃吧。”
这出去一趟，又累又怕，倒真是有些饿了，姬无忧华当下将元宵吃了个干净，又打发幻乐回屋里休息，方才睡下。
只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会儿想着那神秘宫殿，一会儿想着赵俨，一会儿想着兰凌，一会儿想着栗美人，直到鸡叫了几遍才沉沉睡去。
姬无忧华照例起晚了，宝娟和宝一进来满脸高兴禀道：“娘娘，皇上有旨意下来了，后日春猎着娘娘同行，这是狩猎的胡服和春日晚宴的礼服。”
姬无忧华有些意外：“春猎？春日晚宴？”宝娟只当她没有睡醒，笑着说：“娘娘忘啦？后日便是今年的春猎，今日旨意下来，皇上命娘娘随行呢。”
宝娟这一说，姬无忧华倒是想起来了，中越王朝也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一年有两次围猎，春猎与秋猎，白日打猎晚上举行盛大的宴会，只有极得圣宠的官员和妃嫔才允许随行，各宫莫不是期盼着能被皇帝带去。
接过宝娟递过来的热帕子搭在脸上，感受着那舒服的热气，半晌，姬无忧华将帕子拿下来递给宝娟，问道：“还有谁一起去？”
宝娟只当她说的是妃嫔，一边将帕子递给宝二，一边拿了清水和牙盐给姬无忧华漱口，道：“还有瑞麟殿的昭仪娘娘和柔风公主，本来是不让去的，奈何公主哭闹着要跟，皇上没法子便许了。”
姬无忧华一笑，似乎能想见小姑娘围着父皇撒娇的样子，对了，“云贤妃和栗美人不去吗？”
“太后娘娘历来有头疾，精神不济，宫中一应事物需要云贤妃打理，所以贤妃娘娘是不随行的，不过栗美人却是皇上下旨每年都去的，雷打不动。”说到宝娟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奇怪她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