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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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姬无忧华向他挑明了利害关系，他便打定主意跟着她，盼着能得些荣华富贵安然出宫。他看得出来，姬无忧华不是太心狠的人，对忠心的人很是善待，跟着她不亏。
德公公心里打着小九九，嘴里道：“娘娘如今被栗美人陷害，不过从皇上的处置来看还不甚严重，想必过一阵子皇上气消了便没事，不过这段时间里娘娘可有什么计划？
姬无忧华摇头，“栗美人本宫暂且动不得，毕竟入宫时日太短，一时间哪里有什么计划。”
德公公又表了一番忠心等等，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高山郡离大明宫足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回到宫里已是三更了，宫门早下了钥，林大人拿出腰牌，又请了姬无忧华的牌子方才放行进宫，换乘辇轿一路回了瑞芳殿，只见殿里灯火通明，环儿早得了消息在门口等候。
姬无忧华被幻乐扶着下了辇轿，环儿见她神色萎靡发髻散乱，心道不好，忙将姬无忧华迎了进去，又命宫女备了沐浴的热水，亲自伺候她洗浴。
姬无忧华褪下衣衫，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胸前雪白的丰盈上几个清晰的指印，一看便知是下了大力气的。环儿惊呼一声，压低声音道：“娘娘，这都是皇上弄的？”
幻乐却在一边愤愤将事情的始末讲了，手里轻柔地擦洗着，末了还说：“今晚的事分明是那个栗美人搞出来的，娘娘也是这样好的性子，一直不犯着她们，眼下却受了这样的委屈。”说着，眼里泪光盈盈，心中又悔恨起自己没有及时报信，才让主子被皇上惩罚。
环儿一跺脚：“娘娘冰肌玉骨的身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皇上也太不怜惜了，得，奴婢赶紧差人去请太医，娘娘的手千万不要落了病根儿。”
嘴里说着，忙出门差使了德一去太医院，想了想，又从库房里拿了些药膏来。
姬无忧华简单地清洗了一番，由得幻乐替她穿上寝衣躺下，环儿拿了药膏往她淤青的地方涂抹，口里说：“娘娘，这是入宫前殿下送的，专门清瘀活血，本是在您侍寝之后用的，不过那时奴婢看您气色还算好，便替您收了起来，这药膏用在身子上可是极好的，很快您的肌肤就会恢复。”
那药膏涂上有些凉凉的，还有好闻的香气，不知是环儿的手法轻还算药膏起了作用，总之身子不那么疼了，环儿又将手往她下腹探去，姬无忧华一惊，忙阻止了她的手，接过药膏赧然道：“行了环儿，我自己来便好。”
环儿瞧着她是害羞，也不多说，当下施了一礼：“奴婢偈越了，娘娘，奴婢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再吩咐翠嬷嬷给您做些热汤可好？”
姬无忧华点点头，环儿处事进退有序，伺候她也尽心尽力，不愧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不过那个宝娟……姬无忧华眼神沉了沉，在马车外宝娟虽然震慑了林大人，明着像是维护她，不过她从帘子里却瞧见了宝娟投来的一瞥。
充满不屑，以及愤怒。
宝娟是皇帝身边的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宝娟愤怒她什么，难道是觉得她背叛了皇帝所以连带着不高兴？
姬无忧华心中冷哼一声，中越王朝皇宫里的女官大多是官家的小姐，非富即贵，饶是如此那个宝娟也不过是个奴才，倒爬到她头上来了，真是胆子长得肥肥的。
她当即有了心思，唤环儿进来交待了几句。
不多时柳太医便来看过了，原来她的左手只是脱臼，没有骨折，当时那一声脆响加上钻心的疼痛，姬无忧华心慌意乱地以为手断了，万幸万幸。
替她恢复了关节的位置，柳太医又开了几副药嘱咐道：“虽然脱臼只是小事，但娘娘身子较弱，不宜多动，还是精心温养为宜，吃食尽量清淡些，对药物吸收有好处。”
姬无忧华隔着帘帐道了谢，忽然想起这柳太医便是送自己茴香精油的人，当下问道：“柳太医，本宫听身边的下人说你送来了精油，可是本宫不记得有你有渊源，这是为何？”
柳太医当即跪在地上，脸上喜不自禁：“回娘娘的话，前些日子您身边的宝娟姑姑来问臣，有何养颜良方，又不要那些汤药，臣想了想，便推荐了一种茴香精油，此物颇有效用，不知娘娘用着可合心意？”
姬无忧华这下算是明白了，是宝娟主动向柳太医求药，柳太医又有心巴结，自然顺杆子上爬。她夸了柳太医两句，又命环儿打了赏将他送出去。
姬无忧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翻腾不已，宝娟只说是柳太医自个儿送礼来攀附，哪里晓得却是她主动去求？宝娟求养颜秘方定然不是为讨好自己，是柳太医给的没错，瞧柳太医的神色，那精油当是安全的，不过经了宝娟的手……她脸色难看得紧，心里直觉精油有问题。
但那物件在宝娟手里，若贸然问了定是打草惊蛇，还是趁机拿了来给环儿瞧瞧。她心里一阵后怕，那茴香精油她只用过一次，也不晓得有没有掺什么毒物，当下气得几乎忍不住要将宝娟打发了去。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宝娟是皇上的眼线，发落了她，等于是给皇上没脸。就算皇上不说话，万一换了个更厉害的，自己不是更加危险。倒不如防在宝娟些，机密的事不许她参与，有环儿和幻乐便好。
只不知刘伯训练的那几个人如何了，若是有得力的，弄进宫来呆在自己身边，便把这些不放心的慢慢清出去。
想着想着，姬无忧华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幻乐端了翠嬷嬷做了羹汤进来，瞧她睡着，也不打扰，便又端着出了屋子。
姬无忧华被梦惊醒时天已大亮，出了一身的冷汗，到处黏腻不已。她不舒服地扯了扯衣襟，忽然想起一件事，唤来幻乐嘱咐了几句，又命宝娟备水沐浴。
宝娟瞧见她里衣俱都是湿了，讶异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的汗。”姬无忧华神色有些憔悴，说到：“做了个可怕的梦，本宫这身子疼得厉害，待会儿替本宫捏捏。”
宝娟应了下来，扶她进了浴桶，拿帕子细心擦拭着她的身子，瞧见那些痕迹，宝娟偷偷地撇撇嘴，目光森冷，仿佛在鄙夷姬无忧华的不贞不洁。
她自以为无人看得见，哪知姬无忧华却从水中的倒影瞧了个清楚，当下心中怒意翻天，好个宝娟，这是摆明了没将她放在眼里！
姬无忧华在心里冷笑，思索着寻个机会将宝娟弄走。宝娟拭干了她身上的水，姬无忧华趴在软榻上，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流转的眸子，心里如车轮般辘辘转过，几十个计策被她一一过了一遍。
“娘娘，要用精油吗？”宝娟问道。
姬无忧华轻轻嗯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说：“你的手法不错，以前有为其他人推拿过吗？”“回娘娘，奴婢并没有替别人做过，那时候学了本是准备伺候太后娘娘的，太后有头疾，不过还没来得及便被派到皇上身边了。”宝娟一边答着，一边拿出随身带着的白瓷小瓶倒了些精油在手中揉搓，嘴边挂着不易察觉的讥笑，如果不是父亲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她哪里会从千金小姐沦落到为奴为婢？甚至于去学这些手段讨太后欢心，后来到了皇上身边，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以她的资质做个妃子也不难，哪里晓得她的运气这么差，竟被皇上指派来伺候淑妃。
不过这番任务完成，自己应当会得到想要的吧？宝娟心中偷笑起来，刚要向姬无忧华背上按去，屋外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姬无忧华皱眉，“出去看看。”
宝娟不疑有他，净了手往外走去，见幻乐大睁着双眼一脸惊慌，地上还有被打碎的瓷碗和汤菜，宝娟素来性子沉稳，见这场景心里起了怒意，低喝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幻乐忙福身告罪：“宝姑姑，奴婢正给娘娘端了早膳来，不小心滑了一下，奴婢马上收拾。”说着便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宝娟面色有些不善，这幻乐是淑妃从家里带进宫来的，哪里受过什么宫规教养，平时总是惊惊慌慌的。
宝娟嘴里念叨着：“没规矩。”又训斥了几句，方才进了内殿。对姬无忧华说明了缘由，正要接着推拿，只听环儿在外边禀道：“娘娘，皇上回来了，您的小狐和其他东西武公公都派人送来了。”
姬无忧华一听，立马披衣起身，“去看看。”
宝娟小心地收好瓷瓶，又伺候姬无忧华穿上衣衫，跟着出了殿门。
小武子正侯在门口，身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手上拿着姬无忧华带去的东西，还有一些毛皮，地上放着一个笼子，小狐狸白妙在里面用小爪子正不停地挠着，瞧见主子出来，立时上蹿下跳起来，颇有灵性。
环儿惊奇地咦了一声，道：“娘娘，这便是幻乐说的皇上猎的小狐狸？果真玉雪可爱。”
姬无忧华见此心中也是惊异，不过动物通人性也不甚奇怪，倒是小武子专程送来她的东西有些可疑，自己惹怒了皇上被禁足，别人避忌还来不及，生怕被迁怒，这小武子却屡屡提供便利，按说他是皇上身边亲近的人，没理由如此讨好自己……她当下笑着对小武子道：“劳烦武公公跑这一趟了，想必是皇上吩咐了吧？”
小武子听出她的试探，想起皇上的嘱咐，看了周遭一眼说到：“回娘娘，皇上并未嘱咐过奴才，是奴才自个儿觉着应当将娘娘的事物送回来，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姬无忧华心中一阵失落，却又猜想自己是不是多疑了，小武子既能近身伺候赵俨，定然也是极伶俐的人，兴许不像别的宫人那样眼浅罢了。
自打姬无忧华向他挑明了利害关系，他便打定主意跟着她，盼着能得些荣华富贵安然出宫。他看得出来，姬无忧华不是太心狠的人，对忠心的人很是善待，跟着她不亏。
德公公心里打着小九九，嘴里道：“娘娘如今被栗美人陷害，不过从皇上的处置来看还不甚严重，想必过一阵子皇上气消了便没事，不过这段时间里娘娘可有什么计划？
姬无忧华摇头，“栗美人本宫暂且动不得，毕竟入宫时日太短，一时间哪里有什么计划。”
德公公又表了一番忠心等等，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高山郡离大明宫足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回到宫里已是三更了，宫门早下了钥，林大人拿出腰牌，又请了姬无忧华的牌子方才放行进宫，换乘辇轿一路回了瑞芳殿，只见殿里灯火通明，环儿早得了消息在门口等候。
姬无忧华被幻乐扶着下了辇轿，环儿见她神色萎靡发髻散乱，心道不好，忙将姬无忧华迎了进去，又命宫女备了沐浴的热水，亲自伺候她洗浴。
姬无忧华褪下衣衫，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胸前雪白的丰盈上几个清晰的指印，一看便知是下了大力气的。环儿惊呼一声，压低声音道：“娘娘，这都是皇上弄的？”
幻乐却在一边愤愤将事情的始末讲了，手里轻柔地擦洗着，末了还说：“今晚的事分明是那个栗美人搞出来的，娘娘也是这样好的性子，一直不犯着她们，眼下却受了这样的委屈。”说着，眼里泪光盈盈，心中又悔恨起自己没有及时报信，才让主子被皇上惩罚。
环儿一跺脚：“娘娘冰肌玉骨的身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皇上也太不怜惜了，得，奴婢赶紧差人去请太医，娘娘的手千万不要落了病根儿。”
嘴里说着，忙出门差使了德一去太医院，想了想，又从库房里拿了些药膏来。
姬无忧华简单地清洗了一番，由得幻乐替她穿上寝衣躺下，环儿拿了药膏往她淤青的地方涂抹，口里说：“娘娘，这是入宫前殿下送的，专门清瘀活血，本是在您侍寝之后用的，不过那时奴婢看您气色还算好，便替您收了起来，这药膏用在身子上可是极好的，很快您的肌肤就会恢复。”
那药膏涂上有些凉凉的，还有好闻的香气，不知是环儿的手法轻还算药膏起了作用，总之身子不那么疼了，环儿又将手往她下腹探去，姬无忧华一惊，忙阻止了她的手，接过药膏赧然道：“行了环儿，我自己来便好。”
环儿瞧着她是害羞，也不多说，当下施了一礼：“奴婢偈越了，娘娘，奴婢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再吩咐翠嬷嬷给您做些热汤可好？”
姬无忧华点点头，环儿处事进退有序，伺候她也尽心尽力，不愧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不过那个宝娟……姬无忧华眼神沉了沉，在马车外宝娟虽然震慑了林大人，明着像是维护她，不过她从帘子里却瞧见了宝娟投来的一瞥。
充满不屑，以及愤怒。
宝娟是皇帝身边的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宝娟愤怒她什么，难道是觉得她背叛了皇帝所以连带着不高兴？
姬无忧华心中冷哼一声，中越王朝皇宫里的女官大多是官家的小姐，非富即贵，饶是如此那个宝娟也不过是个奴才，倒爬到她头上来了，真是胆子长得肥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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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柳太医便来看过了，原来她的左手只是脱臼，没有骨折，当时那一声脆响加上钻心的疼痛，姬无忧华心慌意乱地以为手断了，万幸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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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忧华隔着帘帐道了谢，忽然想起这柳太医便是送自己茴香精油的人，当下问道：“柳太医，本宫听身边的下人说你送来了精油，可是本宫不记得有你有渊源，这是为何？”
柳太医当即跪在地上，脸上喜不自禁：“回娘娘的话，前些日子您身边的宝娟姑姑来问臣，有何养颜良方，又不要那些汤药，臣想了想，便推荐了一种茴香精油，此物颇有效用，不知娘娘用着可合心意？”
姬无忧华这下算是明白了，是宝娟主动向柳太医求药，柳太医又有心巴结，自然顺杆子上爬。她夸了柳太医两句，又命环儿打了赏将他送出去。
姬无忧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翻腾不已，宝娟只说是柳太医自个儿送礼来攀附，哪里晓得却是她主动去求？宝娟求养颜秘方定然不是为讨好自己，是柳太医给的没错，瞧柳太医的神色，那精油当是安全的，不过经了宝娟的手……她脸色难看得紧，心里直觉精油有问题。
但那物件在宝娟手里，若贸然问了定是打草惊蛇，还是趁机拿了来给环儿瞧瞧。她心里一阵后怕，那茴香精油她只用过一次，也不晓得有没有掺什么毒物，当下气得几乎忍不住要将宝娟打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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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瞧见她里衣俱都是湿了，讶异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的汗。”姬无忧华神色有些憔悴，说到：“做了个可怕的梦，本宫这身子疼得厉害，待会儿替本宫捏捏。”
宝娟应了下来，扶她进了浴桶，拿帕子细心擦拭着她的身子，瞧见那些痕迹，宝娟偷偷地撇撇嘴，目光森冷，仿佛在鄙夷姬无忧华的不贞不洁。
她自以为无人看得见，哪知姬无忧华却从水中的倒影瞧了个清楚，当下心中怒意翻天，好个宝娟，这是摆明了没将她放在眼里！
姬无忧华在心里冷笑，思索着寻个机会将宝娟弄走。宝娟拭干了她身上的水，姬无忧华趴在软榻上，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流转的眸子，心里如车轮般辘辘转过，几十个计策被她一一过了一遍。
“娘娘，要用精油吗？”宝娟问道。
姬无忧华轻轻嗯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说：“你的手法不错，以前有为其他人推拿过吗？”“回娘娘，奴婢并没有替别人做过，那时候学了本是准备伺候太后娘娘的，太后有头疾，不过还没来得及便被派到皇上身边了。”宝娟一边答着，一边拿出随身带着的白瓷小瓶倒了些精油在手中揉搓，嘴边挂着不易察觉的讥笑，如果不是父亲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她哪里会从千金小姐沦落到为奴为婢？甚至于去学这些手段讨太后欢心，后来到了皇上身边，她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以她的资质做个妃子也不难，哪里晓得她的运气这么差，竟被皇上指派来伺候淑妃。
不过这番任务完成，自己应当会得到想要的吧？宝娟心中偷笑起来，刚要向姬无忧华背上按去，屋外突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姬无忧华皱眉，“出去看看。”
宝娟不疑有他，净了手往外走去，见幻乐大睁着双眼一脸惊慌，地上还有被打碎的瓷碗和汤菜，宝娟素来性子沉稳，见这场景心里起了怒意，低喝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幻乐忙福身告罪：“宝姑姑，奴婢正给娘娘端了早膳来，不小心滑了一下，奴婢马上收拾。”说着便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宝娟面色有些不善，这幻乐是淑妃从家里带进宫来的，哪里受过什么宫规教养，平时总是惊惊慌慌的。
宝娟嘴里念叨着：“没规矩。”又训斥了几句，方才进了内殿。对姬无忧华说明了缘由，正要接着推拿，只听环儿在外边禀道：“娘娘，皇上回来了，您的小狐和其他东西武公公都派人送来了。”
姬无忧华一听，立马披衣起身，“去看看。”
宝娟小心地收好瓷瓶，又伺候姬无忧华穿上衣衫，跟着出了殿门。
小武子正侯在门口，身后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手上拿着姬无忧华带去的东西，还有一些毛皮，地上放着一个笼子，小狐狸白妙在里面用小爪子正不停地挠着，瞧见主子出来，立时上蹿下跳起来，颇有灵性。
环儿惊奇地咦了一声，道：“娘娘，这便是幻乐说的皇上猎的小狐狸？果真玉雪可爱。”
姬无忧华见此心中也是惊异，不过动物通人性也不甚奇怪，倒是小武子专程送来她的东西有些可疑，自己惹怒了皇上被禁足，别人避忌还来不及，生怕被迁怒，这小武子却屡屡提供便利，按说他是皇上身边亲近的人，没理由如此讨好自己……她当下笑着对小武子道：“劳烦武公公跑这一趟了，想必是皇上吩咐了吧？”
小武子听出她的试探，想起皇上的嘱咐，看了周遭一眼说到：“回娘娘，皇上并未嘱咐过奴才，是奴才自个儿觉着应当将娘娘的事物送回来，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姬无忧华心中一阵失落，却又猜想自己是不是多疑了，小武子既能近身伺候赵俨，定然也是极伶俐的人，兴许不像别的宫人那样眼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