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去哪儿有得买桃花树的盆栽?

    任峡解决了我的犹豫,不能否认亦增加我的烦恼。

    选了个星期天,拉着老大不情愿的罪魁祸首来到假日的盆栽市场,在人潮中钻动的我们几乎逛遍所有摆盆栽卖的摊子,也没见到有桃花树的插枝在卖。在市场耗了三个多小时以后,走在我后头的任峡终于拉住我的手,眸光深沉的盯着我心虚的脸。

    “怎、怎么了?”

    “你是随便瞎说的对吧?”他瞪着我。

    “怎么会呢?我是真的有听说啊,不过没确定过而已”

    “没确定你就拖着我逛假日花市?”他已有些不悦。

    “不来逛逛,怎么确定?”我反问,但更心虚。

    “你可以先问清楚,现在我们就不用像两个冤大头,耗了半天也没见到目标物。”他非常的不以为然,抓着我的五指收紧得让我有些不舒服。

    “生什么气,你会累、会烦,难道我不会累、不会烦吗?你也不想想,我是牺牲了多么宝贝的假日来这里找树啊。”不管因为他突兀的存在,在花市里已经够显眼的我们有多引人注目,我忍不住的大声埋怨:“你以为是谁害我们在这里当冤大头的?”

    要是他不用条件刺激我,我们这个星期天岂不是舒舒服服的待在家里?

    不用说,我们又引来更多旁人的侧目。

    “你是说,这一切麻烦是我自找的,会这么累、这么烦都是我害的?”虽然神情漠然,他那对魅如子夜的黑瞳,却好像快喷出火花来。

    呃,好吓人的眼神!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吞了口口水,我还是对恶人忌惮三分,所以选择小心翼翼的说:“我、我是说如果你别坚持买桃花树,我们买别的像蕃茄、辣椒种种不是一样吗?”别说我软弱,我只是想当识时务的女俊杰,不想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面子,可是我当三餐伙食费般重要的东西啊!

    任峡这个家伙怪怪的,要是真的生起气来,绝对不会为我留些情面。

    想想也是,他本身就是颗桃花树了,还买什么桃花树嘛!到时害我家桃花满屋子飞,惹来一堆麻烦还得了。

    “那买蕃茄吧。”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他便往身旁直盯着我们的摊贩瞥去,眼神直接落在老板脚边一颗长金色蕃茄的盆栽,很干脆替我改选了目标。

    他会就这么轻易的妥协?

    “可以买别的代替也不早说。”害我们白耗了半天的时间,我都可以用来画张新款的服装设计图了。虽然觉得和他逛花市的感觉,的确有些不同以往的新鲜,我还是忍不住想哀悼我损失的宝贵时间。

    可叹的是哀悼完,我还是不怎么觉得后悔。

    唉!说穿了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嘛。只要是和我们擦身而过的年轻女性,都会忍不住回头看看任峡,再把羡慕的视线投向我,让我不自觉有些莫名的得意。

    被人羡慕的感觉,哪有可能不好的?何况我本来就是爱面子一族。

    嘿嘿,当然不能告诉任峡,一个我近来偷偷放在心底的小秘密。

    只要他在身边我就有种在赚钱的满足感。

    “不买就回去了。”他又是那副无所谓、随我要不要的口气。

    “买,买啦。”唉!我的钞票又要长翅膀飞了。

    罢了,总有赚回来的一天。

    不知为何,我看着任峡突然想开。花钱在他身上,因为他不得不花钱;原本总会因此心疼不已的感觉,突然间似乎已不再那么强烈。

    奇了,这种情形好怪呢!

    **

    *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很意外看见等在门口的瑷媛。

    “瑷媛,你怎么会来?”看见妹妹,我把手中的盆栽往任峡的怀里塞去,兴奋跑上前握住妹妹的手,迫不及待想和她说上几句话。

    我忘了任峡还抱着一大一小的盆栽,根本没多余的手接我手中这一盆。

    “瑷真姐”瑷媛喜悦的脸色,在瞥见我身后的画面之后,有些尴尬无措。

    “你们一起去买盆栽啊,你和姐夫的感情真好。”

    没回答瑷媛的话,我颇觉奇怪地回过头,立即感到大事不妙。

    完了,这下肯定完了!

    任峡正以奇怪的姿势,努力抱住怀中的三盆蕃茄盆栽,而且正投给我一种我皮痒、要我心里有数的恐怖表情。虽然他对我和瑷媛露出包容心十足的微笑,我从他冰冷的眼神里,却一点也读不出笑意。

    回了神,我马上赶回他面前,抱走其中一盆快摔在地上的盆栽。

    “对不起。”偷觑着他的脸,我忍不住道了歉。

    “没关系。”他只是笑,笑得让我胆战心惊。

    唉!要不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在意起他的感觉和想法,现在的我也就不会这么战战兢兢了。干嘛委屈自己,连我自己都不晓得?

    瑷媛等了一会儿,眼神在我和任峡之间怪怪的气氛中逡巡着,最后细声地探问:“姐夫,我突然来拜访,是不是打搅了你们夫妻的假日?”

    “怎么会呢?我们很欢迎你来。”越过我身旁,他对瑷媛笑得好温柔。

    这回,我见着他眼底的笑意了,像是真心地在笑。

    “真的吗?我这么冒失就跑来了”瑷媛的脸微微红了,似乎有些不自在。

    “当然是真的,瑷真那么高兴看到你,我当然欢迎都来不及。”言下之意,我喜欢的人,他都竭诚欢迎?果真像个好老公哪!在我发楞的时候,他仍继续对瑷媛笑道:“家里平常没什么她亲近的人来,要是你这个可爱的妹妹能?纯此1闼邓祷埃乙不岷云摹!?br>

    靶受到他语气里的真诚,瑷媛笑了。

    她还偷偷投给我一抹“觉得我有这么个老公很幸福”的眼神哩。

    回给瑷媛一记笑容,我的感觉却是有些复杂。

    不得不说,任峡的演技真的很厉害。

    **

    *痒,好痒煮饭的时候,有个人在你旁边磨磨蹭蹭,能不觉得痒吗?端着煮好的菜往餐桌摆,任峡却还是像跟屁虫一样粘在我旁边,不时在我身上碰来碰去。

    “别这样,瑷媛在呢”莫可奈何,我只好暗示他别欺人太甚。

    对像是林家其他的人,我根本不需要他演戏给瑷媛看。

    这男人,根本是在报复刚刚的盆栽事件嘛!

    可恶,存心让我在瑷媛面前难堪。

    “姐,姐夫,你们当我这电灯泡不存在吧!”瑷媛听见我的话,冷不防的从一本旧杂志上抬起头来,朝我们眨眨可爱的俏皮大眼,用绝对认真的口气道:“拜托你们,别太在意我在这儿,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留下来吃饭喔。”

    问我不是不买多余的东西,家里怎么会有杂志这种“奢侈品?”

    笨,那当然是每个月从公司a回来的过期杂志。

    “你听,好妹妹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像平常一样恩爱有什么不好?这样妹妹回去说,亲爱的岳父大人那边,也才不会怀疑我们之间的鹣鲽情深啊。”背对着瑷媛,他的声音里充满呵宠,可恶的脸却朝我露出整人的笑容。

    啊好想踹他一脚,竟然在我可爱的妹妹面前欺负我。他八成是看出了瑷媛对我而言和其他林家人不同,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做。

    “可是”

    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瑷媛立即笑道:“放心,我会回去告诉爸爸,你们夫妻如胶似漆,感情好得不得了,要爸爸不用担心。”

    显然,瑷媛对她亲眼证实的一切,都相当的满意。

    知道她有多关心我,我的心中当然非常感动,只不过“免了,那个老头才不会担心我的事,只会怕我结婚对像的身份搬不上台面,丢了他重要的老脸。”提到那个老头,我的心情不由得变差。

    “瑷真姐,其实爸爸他”瑷媛有些欲言又止。

    莫名有些在意,我还是佯装冷淡,无所谓地问:“老头怎样?”

    “其实爸爸很想你。”望着我,瑷媛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想法:“家里只有你敢和爸爸顶嘴,在你搬出家里以后,他一直很寂寞的。”

    不难想象,家里的人忙着讨老头欢心,绝不可能在任何意见上顶撞他。虽然如此,却也变成总是用敷衍的态度对他吧。

    至于瑷媛,恐怕是胆子和年纪都小,更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对父亲的爱。

    “少了忤逆他的人,他耳朵痒不成?”痹篇瑷媛忧心的眼神,我静静嗤了声。压抑心头翻搅的情绪,又想起那天见到久违的老头时,心中所冒出的酸涩滋味。

    不,是老头自个儿风流,生了一堆假仙的儿女怪谁。

    我很快又甩开涌上心头的在意。

    “瑷真姐。”听我这么一说,瑷媛的模样有些无助。

    看见她受伤的表情,我有些后悔的时候,任峡突然板起我低垂的脸“亲爱的,好妹妹难得来看我们一次呢,你们干嘛净聊岳父大人也不提提我,是不是完全忘了我的存在?存心要我吃岳父大人的醋,感觉不平衡是吗?”

    那张好看得让人会脸红的俊脸上,霎时还真有几分醋味横生的影子。

    “姐夫这么容易吃醋啊?”听见他的抱怨,瑷媛当场笑了开来,令滞闷的气氛一改。

    任峡转头对瑷媛抛了个笑容,突然抱住我,以非常深情的口吻道:“没办法,那是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我深爱的老婆有一刻不注意我,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啊。”

    “少来了。”抡起粉拳,我失笑的轻捶他一下。

    老实说,我很感激他的解围。

    “看来我这不速之客,真的很像一颗大电灯泡。”瑷媛笑得更开心了。

    她的笑容里似乎有更多的放心吧。

    察觉到这点,我反而有种内疚和莫名的失落感。无法否认,现在的气氛好得让我心动,更让我无法遏止心底那股无论如何都不该涌上的幸福暖意;但事实是,他表现出来属于为人夫的温柔和款款情深,不过是契约下的产物而已,根本不该是我能奢求、妄想的奇迹。

    是啊,我必须努力认清事实,绝不能够陷下去。

    有母亲的例子佐证,很小的时候我就认清现实了不是吗?天底下,根本没有一个男人值得永远倚靠信赖,我脑瓶的人只有自己,能全然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

    奇迹,是不可能存在的。

    **

    *是不是我的错觉呢?总觉得任峡看着我的眼神好温柔。

    可是,瑷媛都已经回去了啊。

    我搞不懂他为了什么不再像以往欺负人,反而一反常态用那种温柔、充满无限怜惜的眼神凝视着我,好像想安抚我心灵上某处存在的创痛,给我力量一般。

    问题是,他不该是我的支持。

    想当然,我的委托内容里,没有要他连我的心一起看顾。

    “你到底在看什么?”从桌上的草稿抬起头,我有些浮躁的握紧手中的铅笔。

    他的视线让我无法专心,一张服装设计图画了半天也没多少进展,只差点没把他的肖像画在纸上。除了衣服的设计图以外,我向来还喜欢看好看、画好看的东西;天晓得我是多努力忍下不去多看他、画他的冲动。

    我怕看了、画了,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看你。”终于引起我的注意,他倒是坦诚不避讳。

    “神经,我有什么好看的?”面对他的坦白,反而令我更加烦闷。我当然知道他在看我,只是不知道他为啥这么反常,干嘛盯着我看两小时也不腻。

    平常,总是我在盯着他看的。付了钱,我想我还有盯着他看的权利。不提他是否有和我相同的权利,我又没啥美貌给他看,就不晓得他在看啥,能那么起劲的紧盯着我不放。

    “很好看。”他莫名一笑。

    “哪里好看?”睨着他的笑脸,我颇觉诡异。

    他不会是太无聊,脑子闷坏了吧?看样子,我似乎有必要去找台电视回来,免得他一发无聊病就盯着我看,害我设计图怎么画都不顺手。打从买房子以来,我第一次认真考虑电视那玩意儿存在的必要性。

    他从不在意我的视线,偏偏我在意极了他几乎会烫人的视线。烫得我不住脸红心跳,教我怎么不去在意?

    任峡依然微笑,缓缓回答:“你生气的样子很有趣。”本来以为,他说不定会说出什么好听话,谁知他竟说了一个快让我吐血而死的结论。

    “见你的大头鬼!”我忍不住白他一眼。

    别人生气还说有趣,不是存心想气死生气的人吗?如果他是想转移我挂念在其他事上头的情绪,他算是成功做到了。

    “这屋里若是闹鬼,我要搬出去。”他还有脸说哩。

    听得哭笑不得,我只能有些没好气嗤他,给了他第二记白眼后自嘲:“这屋里唯一闹的鬼,就是你这只我自己招惹回来的大头鬼。”

    自作自受的体悟,提醒着心存埋怨的我没有权利发作。

    “既然是你自己惹来的,学着认命点吧!”

    “你别接话接得那么顺口行不行?”害我半点立场都没了。跟他大眼瞪小眼的,我突然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好笑。

    我们两个都多大岁数的人,还像小朋友一般斗嘴、闹性子。

    外表没返老还童,心倒是挺幼稚的啊。总觉得是他把幼稚病菌传染给我,不由得让我更加无奈。

    为了这种理由想退货,他老大大概是绝对不会接受。

    “你别吹毛求疵,老挑剔我的话行不行?”

    “不行。”他的话多,哪是我能一一忍受的?

    “那就对了,你不行,我也不行。”他一副讲求公平的口吻。

    “你是跟屁虫啊,干嘛做事非得学我?”微微翻着白眼,我嘲弄他的没个性,更忍不住轻讽:“好歹是个大男人,拜托你有点担当好不好?”

    以前不晓得,现在才突然发现,我讨厌这样拿别人话丢回来的男人。

    没智商、没大脑、没主见也要有个限度吧!

    “不用急,你需要我有担当的时候,我就会有担当了,至于现在”在我情绪愈来愈不爽的时候,他还用斜眼睨着我,可恶的擅自决定:“你不需要。”

    让人生气,好生气!

    正想把脾气发作出来,心念一转,我又改变想法。

    “自己说的话,你最好别忘了。”花钱不是买气受的。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禁学着调适面对他的心态,要自己别忘了他主要的“功能。”

    如果他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好,小事我可以不计较。

    让人心痛的大钱都花了,还跟他计较什么?

    “我不会的,老婆。”他不但朝我亲匿的眨了眨眼,还很顺口地喊。

    被他一喊老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还不太习惯这个花钱买来的身份。谁教他喊得那么理所当然,演技好到让我都快错觉,好像我真的是他老婆似的。

    难怪瑷媛更加不会怀疑了。

    懊感叹还是庆幸,我已经有些弄不懂自己的心情。

    “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在。”不知为何,他突然认真地看着我道。

    有些莫名的讶异,我怔怔地望着他脸上不同以往的神态,脑中一片空白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口清楚跳跃的节奏,传递着我难以明白的讯息。

    不知为何,那让我有种踏实的感觉。

    **

    *“完了,你有点认真了。”

    好一阵子没见了,萧慎打量着任峡起了变化的神情,煞有其事般重重的感叹。眼前的好友真的不同了,完全是一副“准备陷下去”的模样。这么一来,不禁让他更想见见任峡口中那个说是平凡、却又如此神通广大的女人。

    想抓住“风”要有怎生的能耐?好大的本事,让他不得不佩服啊!

    睨着他,任峡不禁淡淡冷讽:“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不会,我一点也不夸张。”萧慎涸葡定。

    “你有病。”早知道就不出来跟这家伙见面了。要不是瑷真出门工作,他一个人待在家里闲着也是无聊,又因为她在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能远行,够他离开去做想做的事,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这夸张的家伙约出来见面。

    瞧着林瑷真,他不曾觉得无聊。

    天晓得两者相较之下,当被用来消遣的萧慎有多无趣。

    “任大红人,你最近有没有照照镜子?”嘴真毒,谁有病啊!

    “干嘛?每天都照了好几遍,你怕我忘了自己长得有多帅吗?”任峡斜睨萧慎一眼。

    “是才有鬼,你有多帅还用得着我来提醒。”要他提醒,简直是想呕人。几乎要翻白眼,萧慎还是秉持每日一善的修养,不厌其烦地问:“我是问你,有照镜子怎么会没发现你脸上那双正在谈恋爱的眼睛?”

    “你真的有病。”评估后,任峡用怪怪的眼神睨着萧慎。

    “不是开玩笑,我是跟你说真的,你真的没”

    “我会不知道自己在谈恋爱吗?还用得着你告诉我。”所以说这家伙有病。不等萧慎表达急切的想法,任峡已经说出让他哑口无言的轻讽:“没见过像你这么无聊的人。”

    任峡承认了!?萧慎简直无法相信。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让我发现“谈恋爱”相当有趣。”管好友的大嘴巴是不是张开了合不上,任峡又自个儿迸出话来,一字一句间望着萧慎错愕的反应,好心情的欣赏着他好笑不已的痴呆状,难得有心情和别人分享他谈恋爱的心得。

    或许她还没察觉到,可总是找她麻烦的任峡,其实一直都很自得其乐。

    就因为觉得她给他的感觉很新鲜,所以他才会破天荒觉得签下五年合约也不算久。要是认真来说,说是他诱拐她往陷阱里跳也无不可。

    若是以往,他肯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工作,能把委托人尽速脱手就脱手。如今,他就是对她很感兴趣,常气得她火冒三丈还觉得好玩。

    每次看她努力压抑火气,在爆发与否之间犹疑的模样,他都想找张椅子坐下来好好欣赏。这样会不会有点变态?对于她某些方面的节俭,有时候还是很看不过去,偶尔也会被她狠狠踩到地雷区,弄得他有些烦躁情绪不佳,可是那些被他觉得有趣的事抵销了。

    “哪有人用有趣的感觉谈恋爱。”楞楞地,萧慎还是说话了。

    扁是想象,他就忍不住同情对方的境况。

    “我。”任峡笑了,温和得让人打颤。“你有意见吗?”他有他喜欢人的方式,别人若是敢有意见,大可跟他好好“商量。”

    这笑容很不怀好意,而萧慎绝对明白,隐藏在笑容底下的危机有多恐怖。

    “不,您老大说了算,小人哪敢有意见。”他立即摇头,识时务的陪着笑脸直笑。

    难得的休假日,早知道就去兼外快,多赚些老婆本了。任峡红嘛,哪像他到现在还要?侨ド2剑г沟娇煲┍幸裁坏每挂椋灰侨蜗肯胝幕埃霉景阉傻椒侵奕コ龉睢1阃林谀强榛牡亓奶炷腔沟昧恕?br>

    阿弥陀佛,各人造业各人担,他只能在远处替人烧香拜佛啊!

    同情,不代表他要和那女人同归于尽。

    敝谁?是她运气太“好”哪。

    谁教她抽了支上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