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温泉宫破窗纸子会母妃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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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尝尝吧！”我无视她的恐惧，“以后也不见得再有机会了。”我随意倒了杯茶给她。
不愧是昆仑公主，只一刻的时间便恢复了常态，接过茶杯，倒是大方的吃上了点心。
“江南的点心的确不错，这次倒是多亏你才有机会吃到。”
“别客气。”
我站起来四处打量，这里只怕我走后就没人来过了吧，也算是托了她的福我才能故地重游。
我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盒的隔层里拿出一截断尾，小心藏于衣袖中。
回过头来，她正微微笑着看着我，我也笑着回到坐榻之上，她大方的伸过手来拉我坐在她的身边，“你还想听吗？”
我点点头，我不忍驳了她，也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讲述她的爱情故事了，聪明如她，早就知道是我的手段害她如此，但此时只有我一人，还能向谁说呢。
她拢了拢散乱的额发，脸上居然现出娇羞之态，一朵红云涌上她的面颊，倒是使她这两天在这里因为连吓带怒而面无血色的脸有了几丝生气。
我回握住她的手，“姐姐真是个美人啊。”这里已经没有少妃丝嫔，不过是两个女人，自然不用按着宫里的规矩来，论年龄我看上去比她小，又后入宫，自然得叫声姐姐。
她不自觉的低垂了头，又用手拢了拢鬓发，“妹妹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就别拿我取笑了。”
这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句话是断断没错的。
“其实我早在十岁左右就见过他们。”她侃侃而谈。
见过？……那可是远在千里之外，是了，当初他们去求取西王母的长生不老药，一定是会经过昆仑各部国的。
“你丝毫不惊奇吗？”她看着我。
“你尽管说！”我冲他笑笑。
她抚了一下额前的乱发，继续说道，“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从西王母国回来，路经我国，便来王宫谒见，说是通好，我父母自是大肆接待了一番，我们西域小国除了对西王母马首是瞻，对中原大夏也是颇为向往的，当时我在雪地里玩，一只黄色的小鸟飞来，他一个雪球打过去，那鸟就晕了，他把它送给了我，可是那只小鸟却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便将它埋在了雪地里。也许是那个时候种下的祸根，那天引后羿来到，居然也是一只黄色的小鸟。”
“大王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惦记你的？”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总是抱着一块玉石在刻着什么。”我心下稍稍安慰，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心爱过我的。
“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成了西域第一美女，求亲的人也多了。我们国家的国力比以前强大了，但是同时向大夏和西王母进贡让我们无法养活自己的军队，我的哥哥，就是未来的国王，便提议不再向中原进贡。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想要停止进贡的消息传到了后羿的耳朵里，他居然派寒浞以武力来攻打我国。我们投降了，他却提出要进献美女，而且指明就是我。”
“那一年他们本来是打算在深秋之前赶回斟寻的，但是由于我父母和哥哥一直争吵，我又一直舍不得他们，所以挨到深秋才出发。
“那一路上的景致真是美极了，我只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便更是借故拖延，这走走停停，入了冬还没走到昆仑山口。”
“那他们都不催你吗？”
“他心中也着急，但知道我是舍不得离开家乡，也就由得我，只是一路上吩咐好生照料。你知道一入冬，狼群便变得特别的凶猛，我们不得不随时提防。但有一次我们还是被狼群跟上了。”
我有些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其实我也怕狼，特别是一群的狼，在我眼中几乎他们什么猛兽都能对付。不过狼性奸诈，终究是敌不过狐狸狡猾，我倒是没吃过他们什么亏，但是这饿着的狼，光斗智只怕是不够的。
她仿佛无视我的紧张，甚至有些嘲讽我的大惊小怪，“狼群围攻我们，追了我们一天一夜，我们是他们整个冬天可能得到的唯一的食物，因此他们也是不离不舍，我们的人都是高手杀了一匹匹扑上来的狼，但越杀却越多。”
“狼性凶猛，最是记仇，而且意志坚韧，你杀它同伴不但不能让他们退去，反而会更加凶猛的围捕你，追杀你，为同胞报仇。”
“是啊，他们咬死了我们的马，呵呵，”她干咳了两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我上好的大红袍啊，就这么被她驴饮了，“其实那马看到狼群这阵势，早就不能动了，等着狼来一口咬住动脉也不知道反抗。”
“吓傻了。”
“只有他的马，是西王母赐的良驹，依然神勇矫捷，他带着我上马飞奔而去。”
“我们不知道在马背上跑了多久，那些狼还是依然穷追不舍，直到最后马脱了力，人也累得筋疲力尽，才摆脱了狼的追踪。但是那神马却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们只能徒步向前，在山上茂密的森林里，又下着大雪，我们根本就无法找到出山的路。我又惊又怕，出了一身的汗，又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终于病倒了。”
“啊！”听到她说病倒，我也是一身冷汗，“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谁说不是呢！天寒地冻的，又没医没药，早晚都是个死。”
“那姐姐后来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呢？”我调皮的眨眨眼睛，能活到现在还好好的，自然是没死成“自然是他咯？”
她甜甜一笑“他背着我，一路不停的喊我名字，不让我睡过去，终于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而我已经冻僵了。他为了将我救过来，居然用身体来暖我。整整三天三夜，他除了给火堆添柴居然不吃不喝甚至不动，直到我醒过来口渴，他才想起要去做水，可此时他整个人也已经麻木了。”
我实在没想到一个糟老头子，居然也有这么深情的举动，而且还能冒险做偷会帝王嫔妃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虽然年纪大了（其实也就四十几岁），但依然是英雄了得，武功胆量自不必说，难得的是胸襟和对大王的一片忠诚。”
这是从何说起啊。
“其实那次之后他再没有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我们之间始终是清白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走了七天七夜才找到人家，这期间都是他打猎拾柴，他的箭术只怕我们整个昆仑都没有人能抵得上。”
“那是你没见过大王射箭，他别说是狼，连天上飞的，普通人射不到的大雕，他也能射下来。”我笑他少见多怪，不过少女的心大家都知道，只要看上一个人，那他的什么都是天下第一。
“也许吧，后来回到宫中也就各不相干了。”
“那为什么？……”我有些不想提到如今的事情了。
“那是他最近见我不受圣宠，便每每帮我送些家乡的东西宽慰我，每次来也就是坐坐，陪我聊聊，并无非分。”
仅仅为了聊天就冒那么大的险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撒谎。
“我知道妹妹不信，那大王就更不信了，更何况是他亲自把他从我的床下抓出来的。”
“妹妹的鸟儿当真是训练的好啊！”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正好触动我的神经。
面对她的一脸平静，我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何必要拖一个女人下水，但这世上哪次不是女人被牺牲掉呢，女人往往就喜欢为难女人。
“姐姐哪里话，那鸟儿是自己飞进去的。”
“你那鸟儿当着我宫里人的面不叫，藏起来后也不叫，单单大王来了它就叫了，他哪里也不飞，就飞到尨圉大夫藏身的地方，就算大王想放过我们，只怕也是铁证如山了。无所谓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可怜了那只黄莺，帮了大王摘了这么大顶绿帽子，还不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她一句话尽是幸灾乐祸，他们无力反抗，抓住一只小鸟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知道那鸟儿是经过你特殊训练的，只不过如今被尨圉捏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只是可惜了妹妹驯养的心血了，现在连有些人也没有那鸟的见识了，真是可惜了。”她一连串的可惜，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她不知道，那鸟活过来了。
“妹妹！”她突然站了起来，又郑而重之的朝我跪了下来，“事到如今只求妹妹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我不知道妹妹跟我们有什么大仇要出这样手段，手段也是巧妙，让大王亲自抓到，我们也是百口莫辩了。”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这个时候还说话那么冲，她复又说道“只求妹妹让我们痛快点。”
“他，我不敢保证，但你，我想应该不会死得很难看。”
“多谢了！”她郑重的朝我磕了个头。
而那个尨圉，我是打定主意要他好过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自从师兄来后，在后面的山上向宫中引来一股温泉，后羿更是马不停蹄的命人在我的宫内修建了一处温泉宫，又另外引了一处活水到其中，这上面自然是四季如春，但那温泉宫下面，却是潮湿阴冷，哼，尨圉，虽不能让你也尝尝深埋雪中的滋味，但那个地方也够你受的了。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依然比我想象的环境恶劣，什么事物的阴暗面看来都是不可翻起来一看的。这上面修得如此金碧辉煌，这下面却宛如一个水牢，尨圉就被锁在排水道的末端之处，虽是温泉，流到这里也已经冷了，更何况还另外有一道清冽的泉水，这么个地方自然是终年潮湿寒冷不见阳光，人待在这里也自是百病丛生，更何况这里的高度只够一个人弯腰前行。
我走到那个下水道的入口便不想往里走了，便命人将他带到温泉宫里来见我。
他在屏风外立定，我悠闲的洗着我的温泉，半天他不说一句话，我也懒得说话，整个温泉宫就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你，你，你……”他指着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你是谁？”当我再次穿着祭司的衣服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他的这个反应。
“你是少妃？”比较是久经沙场的人，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复一转头，“你是大祭司？”
“你说对了，但你也都错了。”
“那……”他狐疑的看着我，目不转睛。
剩下的八条尾巴从我身后张牙舞爪的飞出来，直接攻向他，他居然毫不退缩，摆好一个迎敌的架势，不过它们到了他的面前虚晃一下又凭空消失了。
“对，我是狐狸精！”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朝着他的耳朵轻语，他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为什么？”我没想到那么多的语言，那么多文字，他却偏偏说这三个字。
“我帮你们找到神弓，我帮你们修城墙，我帮你们找到西王母，我帮他走上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却一把火要烧死我，一支箭要射死我，只是因我是异类，是禽兽，我何曾说过一句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怨妇。
“你真是大祭司？”他复有哈哈大笑，用力的摇了摇头，“你不可能是大祭司，大祭司温文尔雅，举止高贵，为人大方，对我们这些人一直以礼相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要她如此待我。”
“你没有得罪我，只不过是你与大王的嫔妃有染，你得罪了大王……”我走到他身边，并不看他。
“丽丝说那只鸟是你的，不是那只鸟那么积极的引大王过来，他如何能发现？”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名字。
“是我！”我突然凑到他眼前，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为什么那只鸟那么缠着你不放吗？我就告诉你，并不是我跟你有仇，而是那只鸟跟你有仇！你们当年去玉山，多亏了那只鸟救了后羿的女儿，你却仅仅为了玩乐差点害死它……”
“我……”他迟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我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对你们有恩的人和动物，你们都记不住，居然一次次的杀他们取乐，黄莺是这样，红狐也是这样。”我不想跟他再说下去，快步走向门口。
“慢着，”他转过身来对着我的背影，“那位法师说红狐也是修炼成人的，她又是谁？”
“孟倾城！”我重新迈开脚步往外走。
“那你又是谁？”他几乎是的吼叫。
“孟倾城！”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做停留。
“喜欢就尝尝吧！”我无视她的恐惧，“以后也不见得再有机会了。”我随意倒了杯茶给她。
不愧是昆仑公主，只一刻的时间便恢复了常态，接过茶杯，倒是大方的吃上了点心。
“江南的点心的确不错，这次倒是多亏你才有机会吃到。”
“别客气。”
我站起来四处打量，这里只怕我走后就没人来过了吧，也算是托了她的福我才能故地重游。
我走到梳妆台前，从妆奁盒的隔层里拿出一截断尾，小心藏于衣袖中。
回过头来，她正微微笑着看着我，我也笑着回到坐榻之上，她大方的伸过手来拉我坐在她的身边，“你还想听吗？”
我点点头，我不忍驳了她，也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讲述她的爱情故事了，聪明如她，早就知道是我的手段害她如此，但此时只有我一人，还能向谁说呢。
她拢了拢散乱的额发，脸上居然现出娇羞之态，一朵红云涌上她的面颊，倒是使她这两天在这里因为连吓带怒而面无血色的脸有了几丝生气。
我回握住她的手，“姐姐真是个美人啊。”这里已经没有少妃丝嫔，不过是两个女人，自然不用按着宫里的规矩来，论年龄我看上去比她小，又后入宫，自然得叫声姐姐。
她不自觉的低垂了头，又用手拢了拢鬓发，“妹妹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就别拿我取笑了。”
这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句话是断断没错的。
“其实我早在十岁左右就见过他们。”她侃侃而谈。
见过？……那可是远在千里之外，是了，当初他们去求取西王母的长生不老药，一定是会经过昆仑各部国的。
“你丝毫不惊奇吗？”她看着我。
“你尽管说！”我冲他笑笑。
她抚了一下额前的乱发，继续说道，“那时我只是一个小姑娘，他们从西王母国回来，路经我国，便来王宫谒见，说是通好，我父母自是大肆接待了一番，我们西域小国除了对西王母马首是瞻，对中原大夏也是颇为向往的，当时我在雪地里玩，一只黄色的小鸟飞来，他一个雪球打过去，那鸟就晕了，他把它送给了我，可是那只小鸟却再也没有醒过来，我便将它埋在了雪地里。也许是那个时候种下的祸根，那天引后羿来到，居然也是一只黄色的小鸟。”
“大王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惦记你的？”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总是抱着一块玉石在刻着什么。”我心下稍稍安慰，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真心爱过我的。
“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成了西域第一美女，求亲的人也多了。我们国家的国力比以前强大了，但是同时向大夏和西王母进贡让我们无法养活自己的军队，我的哥哥，就是未来的国王，便提议不再向中原进贡。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想要停止进贡的消息传到了后羿的耳朵里，他居然派寒浞以武力来攻打我国。我们投降了，他却提出要进献美女，而且指明就是我。”
“那一年他们本来是打算在深秋之前赶回斟寻的，但是由于我父母和哥哥一直争吵，我又一直舍不得他们，所以挨到深秋才出发。
“那一路上的景致真是美极了，我只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了，便更是借故拖延，这走走停停，入了冬还没走到昆仑山口。”
“那他们都不催你吗？”
“他心中也着急，但知道我是舍不得离开家乡，也就由得我，只是一路上吩咐好生照料。你知道一入冬，狼群便变得特别的凶猛，我们不得不随时提防。但有一次我们还是被狼群跟上了。”
我有些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其实我也怕狼，特别是一群的狼，在我眼中几乎他们什么猛兽都能对付。不过狼性奸诈，终究是敌不过狐狸狡猾，我倒是没吃过他们什么亏，但是这饿着的狼，光斗智只怕是不够的。
她仿佛无视我的紧张，甚至有些嘲讽我的大惊小怪，“狼群围攻我们，追了我们一天一夜，我们是他们整个冬天可能得到的唯一的食物，因此他们也是不离不舍，我们的人都是高手杀了一匹匹扑上来的狼，但越杀却越多。”
“狼性凶猛，最是记仇，而且意志坚韧，你杀它同伴不但不能让他们退去，反而会更加凶猛的围捕你，追杀你，为同胞报仇。”
“是啊，他们咬死了我们的马，呵呵，”她干咳了两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我上好的大红袍啊，就这么被她驴饮了，“其实那马看到狼群这阵势，早就不能动了，等着狼来一口咬住动脉也不知道反抗。”
“吓傻了。”
“只有他的马，是西王母赐的良驹，依然神勇矫捷，他带着我上马飞奔而去。”
“我们不知道在马背上跑了多久，那些狼还是依然穷追不舍，直到最后马脱了力，人也累得筋疲力尽，才摆脱了狼的追踪。但是那神马却是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们只能徒步向前，在山上茂密的森林里，又下着大雪，我们根本就无法找到出山的路。我又惊又怕，出了一身的汗，又被山上的冷风一吹，终于病倒了。”
“啊！”听到她说病倒，我也是一身冷汗，“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啊。”
“谁说不是呢！天寒地冻的，又没医没药，早晚都是个死。”
“那姐姐后来又是如何活过来的呢？”我调皮的眨眨眼睛，能活到现在还好好的，自然是没死成“自然是他咯？”
她甜甜一笑“他背着我，一路不停的喊我名字，不让我睡过去，终于我们找到了一个山洞，而我已经冻僵了。他为了将我救过来，居然用身体来暖我。整整三天三夜，他除了给火堆添柴居然不吃不喝甚至不动，直到我醒过来口渴，他才想起要去做水，可此时他整个人也已经麻木了。”
我实在没想到一个糟老头子，居然也有这么深情的举动，而且还能冒险做偷会帝王嫔妃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虽然年纪大了（其实也就四十几岁），但依然是英雄了得，武功胆量自不必说，难得的是胸襟和对大王的一片忠诚。”
这是从何说起啊。
“其实那次之后他再没有与我有过肌肤之亲，我们之间始终是清白的。”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走了七天七夜才找到人家，这期间都是他打猎拾柴，他的箭术只怕我们整个昆仑都没有人能抵得上。”
“那是你没见过大王射箭，他别说是狼，连天上飞的，普通人射不到的大雕，他也能射下来。”我笑他少见多怪，不过少女的心大家都知道，只要看上一个人，那他的什么都是天下第一。
“也许吧，后来回到宫中也就各不相干了。”
“那为什么？……”我有些不想提到如今的事情了。
“那是他最近见我不受圣宠，便每每帮我送些家乡的东西宽慰我，每次来也就是坐坐，陪我聊聊，并无非分。”
仅仅为了聊天就冒那么大的险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撒谎。
“我知道妹妹不信，那大王就更不信了，更何况是他亲自把他从我的床下抓出来的。”
“妹妹的鸟儿当真是训练的好啊！”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正好触动我的神经。
面对她的一脸平静，我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何必要拖一个女人下水，但这世上哪次不是女人被牺牲掉呢，女人往往就喜欢为难女人。
“姐姐哪里话，那鸟儿是自己飞进去的。”
“你那鸟儿当着我宫里人的面不叫，藏起来后也不叫，单单大王来了它就叫了，他哪里也不飞，就飞到尨圉大夫藏身的地方，就算大王想放过我们，只怕也是铁证如山了。无所谓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可怜了那只黄莺，帮了大王摘了这么大顶绿帽子，还不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她一句话尽是幸灾乐祸，他们无力反抗，抓住一只小鸟的力气还是有的。
“我知道那鸟儿是经过你特殊训练的，只不过如今被尨圉捏死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只是可惜了妹妹驯养的心血了，现在连有些人也没有那鸟的见识了，真是可惜了。”她一连串的可惜，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她不知道，那鸟活过来了。
“妹妹！”她突然站了起来，又郑而重之的朝我跪了下来，“事到如今只求妹妹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我不知道妹妹跟我们有什么大仇要出这样手段，手段也是巧妙，让大王亲自抓到，我们也是百口莫辩了。”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这个时候还说话那么冲，她复又说道“只求妹妹让我们痛快点。”
“他，我不敢保证，但你，我想应该不会死得很难看。”
“多谢了！”她郑重的朝我磕了个头。
而那个尨圉，我是打定主意要他好过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自从师兄来后，在后面的山上向宫中引来一股温泉，后羿更是马不停蹄的命人在我的宫内修建了一处温泉宫，又另外引了一处活水到其中，这上面自然是四季如春，但那温泉宫下面，却是潮湿阴冷，哼，尨圉，虽不能让你也尝尝深埋雪中的滋味，但那个地方也够你受的了。
我没想到这个地方依然比我想象的环境恶劣，什么事物的阴暗面看来都是不可翻起来一看的。这上面修得如此金碧辉煌，这下面却宛如一个水牢，尨圉就被锁在排水道的末端之处，虽是温泉，流到这里也已经冷了，更何况还另外有一道清冽的泉水，这么个地方自然是终年潮湿寒冷不见阳光，人待在这里也自是百病丛生，更何况这里的高度只够一个人弯腰前行。
我走到那个下水道的入口便不想往里走了，便命人将他带到温泉宫里来见我。
他在屏风外立定，我悠闲的洗着我的温泉，半天他不说一句话，我也懒得说话，整个温泉宫就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你，你，你……”他指着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想说，你是谁？”当我再次穿着祭司的衣服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他的这个反应。
“你是少妃？”比较是久经沙场的人，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复一转头，“你是大祭司？”
“你说对了，但你也都错了。”
“那……”他狐疑的看着我，目不转睛。
剩下的八条尾巴从我身后张牙舞爪的飞出来，直接攻向他，他居然毫不退缩，摆好一个迎敌的架势，不过它们到了他的面前虚晃一下又凭空消失了。
“对，我是狐狸精！”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朝着他的耳朵轻语，他浑身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为什么？”我没想到那么多的语言，那么多文字，他却偏偏说这三个字。
“我帮你们找到神弓，我帮你们修城墙，我帮你们找到西王母，我帮他走上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却一把火要烧死我，一支箭要射死我，只是因我是异类，是禽兽，我何曾说过一句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让自己听起来像个怨妇。
“你真是大祭司？”他复有哈哈大笑，用力的摇了摇头，“你不可能是大祭司，大祭司温文尔雅，举止高贵，为人大方，对我们这些人一直以礼相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要她如此待我。”
“你没有得罪我，只不过是你与大王的嫔妃有染，你得罪了大王……”我走到他身边，并不看他。
“丽丝说那只鸟是你的，不是那只鸟那么积极的引大王过来，他如何能发现？”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她的名字。
“是我！”我突然凑到他眼前，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为什么那只鸟那么缠着你不放吗？我就告诉你，并不是我跟你有仇，而是那只鸟跟你有仇！你们当年去玉山，多亏了那只鸟救了后羿的女儿，你却仅仅为了玩乐差点害死它……”
“我……”他迟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我……”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我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对你们有恩的人和动物，你们都记不住，居然一次次的杀他们取乐，黄莺是这样，红狐也是这样。”我不想跟他再说下去，快步走向门口。
“慢着，”他转过身来对着我的背影，“那位法师说红狐也是修炼成人的，她又是谁？”
“孟倾城！”我重新迈开脚步往外走。
“那你又是谁？”他几乎是的吼叫。
“孟倾城！”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