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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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初阳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因为迟钝如她都感觉到了楚河跟她似乎越来越疏远了。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去安宁里看看外婆，去店里帮帮他妈妈，顺便吃一顿百吃不厌的大馄饨加锅贴。可最近她几次提出要去，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了。有时候走过去跟他说话，他也有些爱理不理的，回想起来，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他好像在刻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说原本是比一般的好朋友要更亲密，那么现在这种亲密已经荡然无存。初阳觉得自己被降级了，在他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同学而已。那么多年的深厚感情，忽然之间衍生出了一种叫做陌生的东西，让她憋屈得无从说起更无从发泄。
就这样已经让她觉得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加难以忍受的事情。
高三进行文理科分班后，四班成了理科班，但初阳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分开，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理科。而事实上八个班拆分重组后，文科只有两个班，也许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而言，相比较于去背诵大段大段的文字，他们更加愿意去做颇具挑战自己逻辑思维能力的理科题吧。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她却很不痛快，因为从别的班转来的理科生中，有一个人让她如鲠在喉，这个人就是去年运动会时三千米跑赢了她的那个女生。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有个“初”，叫艾初初，听上去很是乖巧可爱。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她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开朗活泼，笑起来还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让人心生好感，在班上的人缘似乎并不比初阳要差。
如果仅仅是这样，她当然不会有任何不爽，但要命的是，这个艾初初很喜欢黏着楚河，更要命的是，楚河似乎也并不排斥她。要知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不拒绝有时候就代表着接受。
高三多了很多自习课，晚上也安排了晚自修，每当此时，艾初初都会跟楚河的同桌换位子，明目张胆地坐到他身边去。两个人有时候各做各的事情，看似毫不相干；有时候则靠近了窃窃私语，甚至有说有笑。楚河以往难得一见的笑容在她面前变得毫不吝啬，毋庸置疑，只有关系特别好才会这样。
这一幕幕极度刺激人心的情景几乎天天在初阳面前生动上演，尽管她尽量避免目光触及教室里那块足以让她爆炸的区域，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那酸涩难当的个中滋味却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嫉妒，原来嫉妒让人那么难以忍受。于是，她的自习效率极其低下，往往一节课过去了，还没能做出一道题目来。真想拍案而起去质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她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
楚河和艾初初表现得如此高调，让班上的一些八卦人士又有了新鲜的谈资，大致内容如下：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楚河和夏初阳有什么，后来发现和夏初阳有什么的其实是文骄麟，而最后才知道，跟楚河有什么的是后来者艾初初。这些话辗转传入初阳耳朵里，显得特别刺耳，偏偏半真半假，让人无从发作。
她还发现，楚河跟艾初初很熟，并不像是刚刚认识的样子，这才让她想起以前艾初初好像来教室里找过他，难怪觉得面熟呢！他们什么时候有了交集，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莫非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能跟她说的秘密？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传言是真的？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他不是跟她有约定了吗？怎么就等不到考上大学了呢？一个个问号盘旋在初阳心底，再加上之前的那份疏离，让她终日寝食难安。
“薇薇，我觉得楚河变了。”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跟死党倾诉内心的苦闷。
本来就不大留意楚河的薇薇有些摸不着头脑：“变了？哪里变了？”
“他没有以前那么在乎我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妻子抱怨她的丈夫或者是女朋友抱怨她的男朋友，却是初阳的真正感受。
薇薇原本想笑，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忍住了，安慰道：“可能你是多想了呢，他原本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嘛。你不就是喜欢他这样的么，要是有一天他忽然热情如火，恐怕你还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本尊呢！”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他现在都不大理我了。”虽然薇薇说得不无道理，但她还是可以肯定事情没这么简单。
薇薇心想：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条件这么好的文骄麟摆在眼前无动于衷，偏偏要喜欢一个永远猜不到心里在想些什么楚河。默默地叹了口气后她提议道：“那不如你直接问他吧，为什么这样对你。”
她点点头，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天中午，天下着蒙蒙细雨，楚河正在埋头研究一道数学题，忽然有只手在他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初阳的手，于是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你出来一下。”她轻声道。
两个人站在教学大楼的天台上，没有打伞，任由丝丝细雨落到身上。
“找我什么事？”见她久久没有开口，楚河问。
“我们怎么了？”她呆呆地直视着前方，不知道是问他还是问自己，“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那是因为文骄麟离你越来越近了啊，他想。但他不会说出这个答案，只是低头看着脚尖，沉默了半晌之后闷闷地回答道：“没有啊。”
她扭头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忧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快乐的夏初阳。这一刻，他忽然有点羡慕文骄麟，如果自己有他那么好的条件，不不，不需要那么好，只要普普通通的就行，他就不会让自己不战而降。
楚河给出的回答只有短短三个字，却让她失去了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她很了解他，他不愿意说的，她问得再多都是枉然。有点想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悲伤。很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却在一瞬间没有了勇气。
初阳开始暗自跟楚河赌气，不再跟他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没有他，也照样能开开心心过日子。既然他那么喜欢跟艾初初在一起，她就成全他们。
她没发现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发现这一点的，是文骄麟。
无论他费尽心思找来了多么逗人的笑话，都不能达到让初阳开怀大笑的目的。他原本以为让她开心地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没想到现在变得那么困难，这让他很伤脑筋。他知道症结所在，毫无疑问的就只有一个理由——楚河。
楚河跟艾初初的亲密落入文骄麟眼里，同样不是什么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之前从薇薇那里了解到，楚河跟初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对她跟对其他人确实不同，让他觉得很有压力。按理说这小子现在有了个红粉佳人陪伴左右，他该庆幸障碍自动消失，欢天喜地去敲锣打鼓才是，可看到初阳那么不开心，他心里反而更不好过。如果说原本他看楚河是羡慕嫉妒恨，那么如今就是直接想海扁他一顿，谁让初阳不快乐，谁就是罪大恶极！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动物，他为自己没有能力让初阳欢笑而郁闷，要换做他是楚河，就绝不会舍得让她伤心难过。所以只要一看到楚河那副心无挂碍如得道高僧般的模样，他就拳头捏得咯咯响。但最后还是只能想象一下，不敢付诸行动。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初阳不理他，真是命中注定无可奈何啊。
但他又不愿意就这样袖手旁观，至少也该做点什么吧，于是趁着一节体育课，老师没注意的时候，跑回教室去找楚河。走进教室的时候，楚河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看情形似乎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那消瘦的背影给人一种孤独而落寞的感觉，他忽然有些不想惊扰到这个安静的画面。
可楚河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来看着他问：“你找我？”
口气平静无波，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
文骄麟走到他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酝酿了一会儿开门见山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呢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这么说吧，我看你平时做人挺低调的，有了个女朋友需要那么高调吗？你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夏初阳不开心，为什么还是不肯考虑和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呢？好歹你们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楚河看了他一眼，这眼神所包含的内容太过深奥他没能读懂，只是听到对方说：“每个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准则，如果我让她不开心，你能让她开心，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连话都说得如此晦涩难懂，让他有种难以沟通交流的感觉，只得粗声道：“如果我做得到还需要来跟你废话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与我无关。”
楚河漠然的态度让他大为光火，但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劝说对方收敛自己的行为，所以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要这么说就明显是推卸责任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到时候离开了一中，她不用天天面对你们俩的卿卿我我，你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来得及，但至少现在，希望你不要这样对待她。”
楚河笑了笑说：“她能认识你，蛮好的。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
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看来是表示谈话到此结束了。文骄麟觉得他的架子真是比自己还大，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算是不枉此行，临走时不忘又语带威胁地叮嘱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可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初阳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因为迟钝如她都感觉到了楚河跟她似乎越来越疏远了。之前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去安宁里看看外婆，去店里帮帮他妈妈，顺便吃一顿百吃不厌的大馄饨加锅贴。可最近她几次提出要去，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了。有时候走过去跟他说话，他也有些爱理不理的，回想起来，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他好像在刻意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说原本是比一般的好朋友要更亲密，那么现在这种亲密已经荡然无存。初阳觉得自己被降级了，在他眼里，她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同学而已。那么多年的深厚感情，忽然之间衍生出了一种叫做陌生的东西，让她憋屈得无从说起更无从发泄。
就这样已经让她觉得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加难以忍受的事情。
高三进行文理科分班后，四班成了理科班，但初阳他们几个人并没有因此而分开，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理科。而事实上八个班拆分重组后，文科只有两个班，也许对于成绩优异的学生而言，相比较于去背诵大段大段的文字，他们更加愿意去做颇具挑战自己逻辑思维能力的理科题吧。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她却很不痛快，因为从别的班转来的理科生中，有一个人让她如鲠在喉，这个人就是去年运动会时三千米跑赢了她的那个女生。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有个“初”，叫艾初初，听上去很是乖巧可爱。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她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开朗活泼，笑起来还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让人心生好感，在班上的人缘似乎并不比初阳要差。
如果仅仅是这样，她当然不会有任何不爽，但要命的是，这个艾初初很喜欢黏着楚河，更要命的是，楚河似乎也并不排斥她。要知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不拒绝有时候就代表着接受。
高三多了很多自习课，晚上也安排了晚自修，每当此时，艾初初都会跟楚河的同桌换位子，明目张胆地坐到他身边去。两个人有时候各做各的事情，看似毫不相干；有时候则靠近了窃窃私语，甚至有说有笑。楚河以往难得一见的笑容在她面前变得毫不吝啬，毋庸置疑，只有关系特别好才会这样。
这一幕幕极度刺激人心的情景几乎天天在初阳面前生动上演，尽管她尽量避免目光触及教室里那块足以让她爆炸的区域，竭力表现得若无其事，但那酸涩难当的个中滋味却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原来这种感觉就叫做嫉妒，原来嫉妒让人那么难以忍受。于是，她的自习效率极其低下，往往一节课过去了，还没能做出一道题目来。真想拍案而起去质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她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
楚河和艾初初表现得如此高调，让班上的一些八卦人士又有了新鲜的谈资，大致内容如下：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楚河和夏初阳有什么，后来发现和夏初阳有什么的其实是文骄麟，而最后才知道，跟楚河有什么的是后来者艾初初。这些话辗转传入初阳耳朵里，显得特别刺耳，偏偏半真半假，让人无从发作。
她还发现，楚河跟艾初初很熟，并不像是刚刚认识的样子，这才让她想起以前艾初初好像来教室里找过他，难怪觉得面熟呢！他们什么时候有了交集，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莫非这就是他所谓的不能跟她说的秘密？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传言是真的？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他不是跟她有约定了吗？怎么就等不到考上大学了呢？一个个问号盘旋在初阳心底，再加上之前的那份疏离，让她终日寝食难安。
“薇薇，我觉得楚河变了。”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跟死党倾诉内心的苦闷。
本来就不大留意楚河的薇薇有些摸不着头脑：“变了？哪里变了？”
“他没有以前那么在乎我了。”这话听起来像是妻子抱怨她的丈夫或者是女朋友抱怨她的男朋友，却是初阳的真正感受。
薇薇原本想笑，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又忍住了，安慰道：“可能你是多想了呢，他原本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嘛。你不就是喜欢他这样的么，要是有一天他忽然热情如火，恐怕你还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本尊呢！”
“是真的，我感觉到了，他现在都不大理我了。”虽然薇薇说得不无道理，但她还是可以肯定事情没这么简单。
薇薇心想：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条件这么好的文骄麟摆在眼前无动于衷，偏偏要喜欢一个永远猜不到心里在想些什么楚河。默默地叹了口气后她提议道：“那不如你直接问他吧，为什么这样对你。”
她点点头，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那天中午，天下着蒙蒙细雨，楚河正在埋头研究一道数学题，忽然有只手在他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属于初阳的手，于是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你出来一下。”她轻声道。
两个人站在教学大楼的天台上，没有打伞，任由丝丝细雨落到身上。
“找我什么事？”见她久久没有开口，楚河问。
“我们怎么了？”她呆呆地直视着前方，不知道是问他还是问自己，“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呢？”
那是因为文骄麟离你越来越近了啊，他想。但他不会说出这个答案，只是低头看着脚尖，沉默了半晌之后闷闷地回答道：“没有啊。”
她扭头看着他，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忧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快乐的夏初阳。这一刻，他忽然有点羡慕文骄麟，如果自己有他那么好的条件，不不，不需要那么好，只要普普通通的就行，他就不会让自己不战而降。
楚河给出的回答只有短短三个字，却让她失去了要一探究竟的欲望，她很了解他，他不愿意说的，她问得再多都是枉然。有点想哭，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悲伤。很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却在一瞬间没有了勇气。
初阳开始暗自跟楚河赌气，不再跟他说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没有他，也照样能开开心心过日子。既然他那么喜欢跟艾初初在一起，她就成全他们。
她没发现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发现这一点的，是文骄麟。
无论他费尽心思找来了多么逗人的笑话，都不能达到让初阳开怀大笑的目的。他原本以为让她开心地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没想到现在变得那么困难，这让他很伤脑筋。他知道症结所在，毫无疑问的就只有一个理由——楚河。
楚河跟艾初初的亲密落入文骄麟眼里，同样不是什么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之前从薇薇那里了解到，楚河跟初阳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对她跟对其他人确实不同，让他觉得很有压力。按理说这小子现在有了个红粉佳人陪伴左右，他该庆幸障碍自动消失，欢天喜地去敲锣打鼓才是，可看到初阳那么不开心，他心里反而更不好过。如果说原本他看楚河是羡慕嫉妒恨，那么如今就是直接想海扁他一顿，谁让初阳不快乐，谁就是罪大恶极！
人真的是很矛盾的动物，他为自己没有能力让初阳欢笑而郁闷，要换做他是楚河，就绝不会舍得让她伤心难过。所以只要一看到楚河那副心无挂碍如得道高僧般的模样，他就拳头捏得咯咯响。但最后还是只能想象一下，不敢付诸行动。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初阳不理他，真是命中注定无可奈何啊。
但他又不愿意就这样袖手旁观，至少也该做点什么吧，于是趁着一节体育课，老师没注意的时候，跑回教室去找楚河。走进教室的时候，楚河正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看情形似乎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那消瘦的背影给人一种孤独而落寞的感觉，他忽然有些不想惊扰到这个安静的画面。
可楚河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到来，转过身来看着他问：“你找我？”
口气平静无波，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
文骄麟走到他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坐下，酝酿了一会儿开门见山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呢说话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这么说吧，我看你平时做人挺低调的，有了个女朋友需要那么高调吗？你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让夏初阳不开心，为什么还是不肯考虑和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呢？好歹你们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楚河看了他一眼，这眼神所包含的内容太过深奥他没能读懂，只是听到对方说：“每个人做事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准则，如果我让她不开心，你能让她开心，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连话都说得如此晦涩难懂，让他有种难以沟通交流的感觉，只得粗声道：“如果我做得到还需要来跟你废话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与我无关。”
楚河漠然的态度让他大为光火，但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劝说对方收敛自己的行为，所以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要这么说就明显是推卸责任了。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到时候离开了一中，她不用天天面对你们俩的卿卿我我，你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来得及，但至少现在，希望你不要这样对待她。”
楚河笑了笑说：“她能认识你，蛮好的。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
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看来是表示谈话到此结束了。文骄麟觉得他的架子真是比自己还大，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算是不枉此行，临走时不忘又语带威胁地叮嘱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