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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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痛苦而来的幸福更具有动人心弦的力量，以至于初阳压根儿没想起来问他一句：他们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她除了楚河身世这段略去以外，其余全一股脑儿迫不及待地告诉给薇薇听，薇薇一针见血地问：“那艾初初呢？楚河跟她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你忘了那天你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默认的事情了？”后，她才愣在当场。
“好像是哦。不过他没有回答，不能算就是默认吧？”她替他辩解。
薇薇一副“你无药可救”的表情道：“好吧，那你们已经决定了？你不管文骄麟了？”
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初阳有些不自在，偷偷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斟酌了一番后清了清嗓子说：“薇薇啊，你是了解我的，这么久以来我只喜欢楚河一个人，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当然不可能有别的想法啦。而且我觉得吧，只要跟文骄麟好好谈一次，他肯定就会想明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说不定他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呢？你说是吧？再说了，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吧，只不过是朋友之间比较合得来而已。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呀，至少比对江悦她们要好，你们不也经常在一起的么，嘿嘿。”
“瞎说什么呀！”薇薇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喜忧半参。初阳跟楚河一夜之间走到了一起，他们会有将来吗？原本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追到她的文骄麟已经失去了机会，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有机会了呢？这些问题，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得出最终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一连好几天，艾初初都没有来上课。来了之后初阳也总觉得跟以前相比，她整个人似乎有所不同，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又经过几天的明察秋毫，初阳终于能够百分之百肯定，楚河和艾初初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迹象了。两人别说自习时间换位子坐到一起去了，就连最最平常的言语交流也没有了，就跟之前的他们一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看来楚河在那天晚上找她之前，已经把这件事情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了。这让她很是满意，看来他很有诚意嘛。
八卦新闻制造者们对他们突如其来的断交有了N种猜想，这次听起来就顺耳多了。她之前跌入谷底的情绪瞬间回升，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间处处好风光啊。
不愿再次成为众人谈资，更不想在高考前刺激文骄麟的她私下跟楚河说：“哎，为了避免让人以为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从而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我们在离开一中之前就尽量表现得低调一点哈？”
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十分讨喜，楚河不由得想逗逗她，于是微笑道：“我们怎么了？有什么需要高调低调的吗？”
“什么啊！”她一下子急了，双手叉腰道，“我们……我们不是那个什么了嘛！”
“那个什么啊？”她生动可爱的表情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动。
“你……我们难道不是在一起了吗？”想到之前薇薇的质疑，再加上他刚刚的明知故问，初阳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就在她心下十分忐忑的那一瞬间，楚河忽然毫无预兆地凑过来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那温热的感觉直到他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都还没有完全消失，她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心跳更是快得这心都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天哪，他吻了她！虽然只是脸上，可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她觉得自己没喝酒却有了醉意。
好不容易恢复常态的她继续不依不饶地问：“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还有啊，你跟那个艾初初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吧？”
原来她始终都有个疙瘩在，楚河只好答道：“她是我初中同学。”
“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会溜冰呢，是跟她一起去玩的时候学的对不对？”她恍然大悟道。
见她不乐意地撅着嘴巴，他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认真地说：“夏初阳，她只是你的影子而已。”
“影子？”她有些不解地挠挠头，看起来傻傻的。
“你不觉得她跟你有点像吗？特别是笑起来？”他只好说得再清楚一点。
“我不觉得，她跟我哪里像了？她比我白，比我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呢！”说着说着初阳倒有些自卑起来。
“怎么会呢！好看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觉得你比她好看。”
听了这话，她这才高兴了起来，甩着他的手问：“那就是说其实你跟她没什么喽？那之前你们为什么那么要好啊？”
“我以为这样可以……。”
“可以什么？”说到关键处没了下文，让她很是着急。
“……离得开你。”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后半句。
那潜台词就是“却发现自己离不开你”喽？想到这里，她甜甜地笑了。她灿烂的笑容让楚河忽然发现，原来有些人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当天去他家拜祭外婆的时候，初阳在遗像前用极低的声音叽里咕噜了一番。事后楚河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外婆说了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她坏笑。
“快说。”他故意板着脸道。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她唱着《小龙人》的歌一蹦一跳地往他妈妈的店里跑去，还回头朝楚河做了个鬼脸，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追问。
直到很久以后，楚河才知道她当时说的是：外婆，我告诉你哦，我跟楚河在一起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他好的，你可要保佑我们能每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哦。还有还有，我想……以后能嫁给他，你说好不好？
虽然谁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察觉得到。初阳那溢于言表的甜蜜和她跟楚河偶尔的四目相对，让文骄麟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一些事情已经起了实质性的变化。硬着头皮向薇薇打听，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点没错，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思前想后了几天，不甘心的他终于还是决定当面问问清楚，就当是做最后一次努力。
自修课上，初阳又一次收到了后面传来的纸条。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
其实之前她的态度也很明确了，而且这样的非常时期，她实在不想再伤害他一次。毕业之后大家联系得少了，也许慢慢地也就不了了之了，若他硬要再问，她再把事情和盘托出也不迟。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既然如此，干脆就说说清楚吧，于是回道：放学后顶楼见。
两人传纸条的这一幕落入了薇薇的眼里，事后她看到文骄麟将纸条一揉，随手扔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看准纸团落点的她，下课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将其捡了回来。之前她也有过这样的举动，明知不对，明知看了会不高兴，但就是忍不住，很想知道他们在进行怎样的秘密交流。这一次又是什么？打开看了之后，她决定到时候跟上去听听他们到底会谈些什么。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龌龊鬼祟，在鄙视自己的同时却没有改变主意。
初阳到的时候文骄麟已经在了，他一看到她上来就着急地问：“你跟楚河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嗯。”她回答得很干脆。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嗯。”楚河已经是我男朋友了？她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忽然又想起前几天的那个吻，才有些羞涩地承认了这一点。
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得文骄麟醋意大发，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还有个艾初初吗？于是问：“那艾初初呢？”
“楚河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觉得个中原因不需要跟他说得太清楚，所以就用了之前楚河跟她说过的这句话回答。
“普通朋友？有他们那么亲密的普通朋友吗？他会不会是在骗你啊？”他有点替她担心道。
“他绝对不会骗我的！”发现自己口气太过生硬之后，为了照顾文骄麟的情绪，她立刻做了调整，随后又轻轻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他。”
见初阳不仅把上次的伤心流泪忘得一干二净，还如此维护那小子，他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垂死挣扎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吗？”
关键问题终于被抛了出来，早已有所准备的初阳没有任何瞻前顾后的犹豫，一下就把话说死了：“是的。不管我跟他有没有在一起，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人都只有他一个，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改变。至于我跟你，我觉得更加适合做朋友，而且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做朋友？他能给得了你的我也能给得了，他给不了你的我照样给得了，我甚至能给你更多，你难道就不能考虑我一下吗？”他继续锲而不舍地争取。
初阳摇摇头道：“也许在很多方面他都比不上你，我也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并不假，可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见他只懂看着她却不做声，她只好继续道：“其实我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周围，比我好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你有那么好的条件，要找一个更优秀更适合你的简直易如反掌。就比如说薇薇，她又聪明又漂亮，你就不能考虑她一下？”
“我不！”他忽然暴躁地吼了一声，“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包括沈采薇在内。她是不错，可我没有感觉，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要以为自己圆满了，就可以乱点鸳鸯谱。你可以不接受我，但请你不要随便来替我做这种安排！”
见她吓了一跳，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语气太过激烈，顿了顿说：“很抱歉，我现在还说不出那些‘祝你幸福’之类的虚伪话。恐怕我们暂时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因为我还做不到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等有一天我能做到了，会再来找你的。再见，夏初阳。”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大踏步地离去。走到楼梯口，看到面无表情的薇薇站在那里，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即就与她擦身而过。
初阳的目光也因追随着他的背影而看到了她，心知不妙地上前嗫嚅道：“薇薇……。”
“你知道我喜欢他？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心思，初阳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来。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那天晚上，在你家楼下，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
呵呵，就是有那么巧的，薇薇苦笑了一下：“我喜欢的人喜欢你，你知道却装作一无所知，今天倒跑来这里替我做起了媒人？”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她当然没想到自己会帮了倒忙。
“这种忙也是帮得了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他会怎么想？他也许会认为是我让你来做说客的！他也许甚至会认为是我为了得到他的感情而促使你跟楚河在一起！”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想的……。”
“夏初阳，你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以为你无所不能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薇薇冷冷地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会是施舍呢？看来这次误会大了，初阳忙不迭地抓住了她的衣袖急道：“薇薇，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只是一片好心……。”
“对，你是一片好心，可你的这片好心却让我被人踩到了泥土里，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微！”她含着泪甩开了初阳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
初阳站在原地，好久才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想到事情变得那么复杂，不禁彻底失去了文骄麟这个朋友，连跟薇薇之间都产生了隔阂，不知所措的她望着阴沉沉的天，深深地叹了口气。
伴随着痛苦而来的幸福更具有动人心弦的力量，以至于初阳压根儿没想起来问他一句：他们这样算不算在一起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她除了楚河身世这段略去以外，其余全一股脑儿迫不及待地告诉给薇薇听，薇薇一针见血地问：“那艾初初呢？楚河跟她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你忘了那天你问他是不是喜欢她的时候他默认的事情了？”后，她才愣在当场。
“好像是哦。不过他没有回答，不能算就是默认吧？”她替他辩解。
薇薇一副“你无药可救”的表情道：“好吧，那你们已经决定了？你不管文骄麟了？”
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初阳有些不自在，偷偷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斟酌了一番后清了清嗓子说：“薇薇啊，你是了解我的，这么久以来我只喜欢楚河一个人，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能在一起，我当然不可能有别的想法啦。而且我觉得吧，只要跟文骄麟好好谈一次，他肯定就会想明白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说不定他很快就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呢？你说是吧？再说了，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喜欢我吧，只不过是朋友之间比较合得来而已。我看他对你也挺好的呀，至少比对江悦她们要好，你们不也经常在一起的么，嘿嘿。”
“瞎说什么呀！”薇薇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喜忧半参。初阳跟楚河一夜之间走到了一起，他们会有将来吗？原本也许还有一丝希望追到她的文骄麟已经失去了机会，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就有机会了呢？这些问题，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得出最终的答案。
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一连好几天，艾初初都没有来上课。来了之后初阳也总觉得跟以前相比，她整个人似乎有所不同，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
又经过几天的明察秋毫，初阳终于能够百分之百肯定，楚河和艾初初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迹象了。两人别说自习时间换位子坐到一起去了，就连最最平常的言语交流也没有了，就跟之前的他们一样，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看来楚河在那天晚上找她之前，已经把这件事情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了。这让她很是满意，看来他很有诚意嘛。
八卦新闻制造者们对他们突如其来的断交有了N种猜想，这次听起来就顺耳多了。她之前跌入谷底的情绪瞬间回升，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间处处好风光啊。
不愿再次成为众人谈资，更不想在高考前刺激文骄麟的她私下跟楚河说：“哎，为了避免让人以为你是个用情不专的人，从而破坏了你的光辉形象，我们在离开一中之前就尽量表现得低调一点哈？”
见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十分讨喜，楚河不由得想逗逗她，于是微笑道：“我们怎么了？有什么需要高调低调的吗？”
“什么啊！”她一下子急了，双手叉腰道，“我们……我们不是那个什么了嘛！”
“那个什么啊？”她生动可爱的表情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动。
“你……我们难道不是在一起了吗？”想到之前薇薇的质疑，再加上他刚刚的明知故问，初阳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就在她心下十分忐忑的那一瞬间，楚河忽然毫无预兆地凑过来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那温热的感觉直到他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去都还没有完全消失，她的脸立马红了起来，心跳更是快得这心都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天哪，他吻了她！虽然只是脸上，可这不就是最好的回答吗？她觉得自己没喝酒却有了醉意。
好不容易恢复常态的她继续不依不饶地问：“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还有啊，你跟那个艾初初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吧？”
原来她始终都有个疙瘩在，楚河只好答道：“她是我初中同学。”
“哦！我明白了，难怪你会溜冰呢，是跟她一起去玩的时候学的对不对？”她恍然大悟道。
见她不乐意地撅着嘴巴，他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认真地说：“夏初阳，她只是你的影子而已。”
“影子？”她有些不解地挠挠头，看起来傻傻的。
“你不觉得她跟你有点像吗？特别是笑起来？”他只好说得再清楚一点。
“我不觉得，她跟我哪里像了？她比我白，比我好看，笑起来还有两个很可爱的小酒窝呢！”说着说着初阳倒有些自卑起来。
“怎么会呢！好看有什么用？再说了，我觉得你比她好看。”
听了这话，她这才高兴了起来，甩着他的手问：“那就是说其实你跟她没什么喽？那之前你们为什么那么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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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什么？”说到关键处没了下文，让她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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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潜台词就是“却发现自己离不开你”喽？想到这里，她甜甜地笑了。她灿烂的笑容让楚河忽然发现，原来有些人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当天去他家拜祭外婆的时候，初阳在遗像前用极低的声音叽里咕噜了一番。事后楚河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外婆说了什么？”
“嘿嘿，不告诉你。”她坏笑。
“快说。”他故意板着脸道。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她唱着《小龙人》的歌一蹦一跳地往他妈妈的店里跑去，还回头朝楚河做了个鬼脸，他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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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谁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察觉得到。初阳那溢于言表的甜蜜和她跟楚河偶尔的四目相对，让文骄麟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一些事情已经起了实质性的变化。硬着头皮向薇薇打听，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点没错，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思前想后了几天，不甘心的他终于还是决定当面问问清楚，就当是做最后一次努力。
自修课上，初阳又一次收到了后面传来的纸条。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
其实之前她的态度也很明确了，而且这样的非常时期，她实在不想再伤害他一次。毕业之后大家联系得少了，也许慢慢地也就不了了之了，若他硬要再问，她再把事情和盘托出也不迟。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既然如此，干脆就说说清楚吧，于是回道：放学后顶楼见。
两人传纸条的这一幕落入了薇薇的眼里，事后她看到文骄麟将纸条一揉，随手扔进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看准纸团落点的她，下课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将其捡了回来。之前她也有过这样的举动，明知不对，明知看了会不高兴，但就是忍不住，很想知道他们在进行怎样的秘密交流。这一次又是什么？打开看了之后，她决定到时候跟上去听听他们到底会谈些什么。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龌龊鬼祟，在鄙视自己的同时却没有改变主意。
初阳到的时候文骄麟已经在了，他一看到她上来就着急地问：“你跟楚河是不是已经和好了？”
“嗯。”她回答得很干脆。
“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
“……嗯。”楚河已经是我男朋友了？她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忽然又想起前几天的那个吻，才有些羞涩地承认了这一点。
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得文骄麟醋意大发，怎么会这样呢？不是还有个艾初初吗？于是问：“那艾初初呢？”
“楚河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觉得个中原因不需要跟他说得太清楚，所以就用了之前楚河跟她说过的这句话回答。
“普通朋友？有他们那么亲密的普通朋友吗？他会不会是在骗你啊？”他有点替她担心道。
“他绝对不会骗我的！”发现自己口气太过生硬之后，为了照顾文骄麟的情绪，她立刻做了调整，随后又轻轻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他。”
见初阳不仅把上次的伤心流泪忘得一干二净，还如此维护那小子，他的心真是拔凉拔凉的，垂死挣扎道：“也就是说现在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吗？”
关键问题终于被抛了出来，早已有所准备的初阳没有任何瞻前顾后的犹豫，一下就把话说死了：“是的。不管我跟他有没有在一起，从头到尾，我喜欢的人都只有他一个，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会改变。至于我跟你，我觉得更加适合做朋友，而且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只能做朋友？他能给得了你的我也能给得了，他给不了你的我照样给得了，我甚至能给你更多，你难道就不能考虑我一下吗？”他继续锲而不舍地争取。
初阳摇摇头道：“也许在很多方面他都比不上你，我也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并不假，可我喜欢的是他，不是你。”
见他只懂看着她却不做声，她只好继续道：“其实我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周围，比我好的女孩子要多少有多少。你有那么好的条件，要找一个更优秀更适合你的简直易如反掌。就比如说薇薇，她又聪明又漂亮，你就不能考虑她一下？”
“我不！”他忽然暴躁地吼了一声，“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包括沈采薇在内。她是不错，可我没有感觉，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要以为自己圆满了，就可以乱点鸳鸯谱。你可以不接受我，但请你不要随便来替我做这种安排！”
见她吓了一跳，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语气太过激烈，顿了顿说：“很抱歉，我现在还说不出那些‘祝你幸福’之类的虚伪话。恐怕我们暂时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因为我还做不到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等有一天我能做到了，会再来找你的。再见，夏初阳。”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大踏步地离去。走到楼梯口，看到面无表情的薇薇站在那里，不禁愣了一下，但随即就与她擦身而过。
初阳的目光也因追随着他的背影而看到了她，心知不妙地上前嗫嚅道：“薇薇……。”
“你知道我喜欢他？你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她的心思，初阳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来。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那天晚上，在你家楼下，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
呵呵，就是有那么巧的，薇薇苦笑了一下：“我喜欢的人喜欢你，你知道却装作一无所知，今天倒跑来这里替我做起了媒人？”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她当然没想到自己会帮了倒忙。
“这种忙也是帮得了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他会怎么想？他也许会认为是我让你来做说客的！他也许甚至会认为是我为了得到他的感情而促使你跟楚河在一起！”
“不会的，他不会这么想的……。”
“夏初阳，你实在太高估自己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以为你无所不能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薇薇冷冷地说着就要走。
这怎么会是施舍呢？看来这次误会大了，初阳忙不迭地抓住了她的衣袖急道：“薇薇，你不要生气，我真的只是一片好心……。”
“对，你是一片好心，可你的这片好心却让我被人踩到了泥土里，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微！”她含着泪甩开了初阳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梯。
初阳站在原地，好久才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想到事情变得那么复杂，不禁彻底失去了文骄麟这个朋友，连跟薇薇之间都产生了隔阂，不知所措的她望着阴沉沉的天，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