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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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主,四位王子已经各领一千精兵前往吴国边境了。”褪去戎装,着一身黑色锦缎官服的阎世藩朗声道。

    欧阳耀天姿态慵懒的靠在铺着软垫的龙椅上,神色不明,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吴国派了很多使臣游说各国,不过没有一个国家接见了使臣。吴国现在是孤军作战,相信不日几位王子便能凯旋而归。”阎世藩继续汇报,自信飞扬的语气里透出他的胜券在握。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等了许久没有得到回话的阎世藩抬头看向龙椅上的欧阳耀天,只见他表情不明,若有所思,好似并没有将他刚才的汇报听进去。这可是阎世藩第一次看见欧阳耀天在议论国事的走神,不过他好奇的是让堂堂盛皇走神的原因。

    玉树临风的玄赫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沉默不语的欧阳耀天,温润的眼底盛着戏谑,问道:“最近柳妃娘娘和皇后好似来往颇密,国主如何看?”

    “你怎么看馨公主?”欧阳耀天扬起头,威声问出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严世藩丑陋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原来搞了半天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玄赫毫不客气的露出了笑容,戏谑的温和眼神迎上了欧阳耀天不怒自威的炬目,道:“神秘的美人更吸引人,馨公主纵使如何,不也还在国主的手掌心里吗?”他好看的眉头微挑,凤眼含笑,为儒雅的气质增添了几分不羁。

    欧阳耀天听罢,神色冷淡,炯炯有神的星目盯着含笑的玄赫,缓缓道:“后宫女人总归翻不出大浪。”

    飘逸潇洒的玄赫不可置否。

    世故狡诈的严世藩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不讨喜的无用之话。

    欧阳耀天挥手让他们两人退了下去,手指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好似在思考什么。

    出了御书房的阎世藩低声道:“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祸害。”

    玄赫冷冷的瞥了一眼严世藩,温声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看国主只怕对那个女人用了心。”严世藩沉声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那个馨公主的确美艳世间少有,但他始终觉得那个女人浑身发着妖气。

    这样的妖里妖气的女人留着就是祸害!

    玄赫俊美容颜一黑,神色严厉,带着几分警告意味道:“国主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度!”

    严世藩闻言,黥面神情格外严肃,语气也格外慎重的说道:“不是我猜度国主心思,而是国主用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心思太多,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你觉得国主会是贪恋美色的无道昏君吗?”玄赫语气和煦温柔,又不失严厉。

    严世藩沉默以对,如豹子一眼犀利的眼神透出不明的光线。盛皇是怎样的人他当然清楚,就因为懂才觉得他对那个女人用了太多心思。

    玄赫看了一眼有所思的严世藩道:“美丽的花儿谁都会喜欢,你不也看上了那个右相家的二小姐。”

    提起那个女人,严世藩凝重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轻笑,道:“她?嗯!的确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她可是第一个拒绝做君王女人的美人。

    “喜欢就要了她。”玄赫轻飘飘的说道,儒雅的神情冷漠如斯。“不过听说她身体好似不怎么好,只怕经不起你的折腾。”温柔的眼神瞟了一眼严世藩魁梧高大的身板。

    “病总会好的,养好了再玩不就是等等的事情!”严世藩威武壮硕的身板挺拔,丑颜神态邪恶,眼神冷酷无情。

    玄赫冷冷的“呲”笑一声,温润如水的表情如故。

    右相府邸:每日浸泡在药罐子的玉瑾萱,虚弱不堪的身子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原本就太丰腴的脸消瘦得可怕,尖细的小下巴几乎可见骨头了。

    玉瑾萱身子软软的靠在床头枕头上,身子盖着厚厚的锦被,神态闲适淡定,微微勾起的嘴角显出了她的好心情。对于她来说坏了的身子可以慢慢养,但是一旦进了宫失了自由,就算活到一百岁那又有什么意思。所以当日她毫不后悔当日用了九死一生的险招,她柔媚娴静的双眸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脸上绽开了如花笑颜。

    右相跨步而进,慈祥的问道:“萱萱,身子好些了吗?”温柔的为玉瑾萱拢了拢锦被。

    玉瑾萱含笑望着自己的爹爹,看着两鬓出迷迷茫茫生出的白丝,关怀道:“萱萱不孝,爹爹整日劳累国事,萱萱还让爹爹挂心。”

    右相慈爱的脸上有片刻黯淡,继而扬起笑容温柔的说道:“萱萱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关心女儿是当然。”苍老的手欲抚摸她苍白消瘦的脸蛋,玉瑾萱微微退了一下,右相的手落在了她发丝上,眼神黯淡,语气晦涩道:“萱萱好生休养吧!”

    “谢谢爹爹关心,爹爹也好生保重身体。”玉瑾萱神色静雅,言语柔和婉约。但是清冷的眸子里丝毫不见亲近平和,那是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又疏离的距离。

    “嗯。”右相有些受伤,无奈的,深深的看了含笑的玉瑾萱一眼转身离去,苍老的身躯透出深沉的孤寂。

    玉瑾萱看着自己爹爹有些苍老孤寂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悲伤,她曾经也真的好想承欢在自己爹爹膝下,可是是爹爹自己将它推离,将它熄灭。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了,也不想了。

    外人只道是右相情谊深厚,自妻子亡故便不再亲近女色。可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年的冬日,那一天,漫天的大雪,雪地里三个单薄的身影,娘亲绝望的神情,爹爹无情的眼神。

    宠妾灭妻多么可笑的戏码,那么英明的右相竟然也被一个小小的妾玩弄在鼓掌之中,将发妻和子女在大雪纷飞的冬季赶出了门,导致发妻身死病故,子女多年来凄惨无比。有些事情做错了便是错了,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算修复了那裂痕也是存在的。

    玉瑾萱浅浅叹口气,不再纠结于往事。反正这样过日子就好了,不亲近便不会有希望,没有希望便不会生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