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折剑 > 第8章才一挣就脫

第8章才一挣就脫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岳少俊道:“在下真的从没和人动过手,方才是第一次和人动手。”“哦。”她一对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轻声问道:“你师傅真的叫无名老人?”

    “是的。”岳少俊道:“他老人家就是在下的授业恩师。”竺秋兰抿抿嘴道:“这不是废活,他传你武功,自然是授业恩师了。”岳少俊道:“不,在下是说,他老人家是在下启蒙的老夫子。”

    “教书先生。”竺秋兰好奇的道:“他是教你爷的老夫子,也传了你武功?那你怎么不知道他的姓名呢?”岳少俊脸微微一红,说道:“也许家父知道、在下从小就叫他老夫子,不知他老人家姓甚名谁。

    后来,在下年事梢长,也问过他,他老人家只是笑着说:“老夫已有多年不用姓名,孩子,你一定要问,老夫一向自号无名老人,你就称老夫无名老人好了。””竺秋兰眨着眼睛,说道:“他一定很怪。”

    岳少俊道:“他老人家十分慈祥,一点也不怪。”竺秋兰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偏头问道:“哦,岳相公,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到瓜州是做什么来的?”

    岳少俊道:“在下只是路过此地,渡江到镇江去的。”竺秋兰问道:“你是镇江人?”她很关切。

    岳少俊道:“不,在下到镇江有事去的。”竺秋兰道:“自从贞姑剑消息传开之后,许多武林高手闻风赶来,齐集瓜州,你武功虽高,只怕也不是黑虎神的对手,如果光是为了渡江,那就不用回瓜州去的好。”岳少俊道:“姑娘说的极是。只是”

    他脸上流露为难之色,竺秋兰看他面有难色,登时想到他一定初次出门路径不熟,不觉嫣然一笑道:“这里离真州已经不远,那边也有渡江码头,渡过江,对岸就是下蜀,到镇江也很近呀。”

    岳少俊抱抱拳道:“多谢姑娘指点。”竺秋兰抿抿嘴,笑道:“你这人酸礼真多,走,我陪你去。”岳少俊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

    竺秋兰嫣然而笑,接着道:“瞧,我刚说你酸礼多,你又来了,你不认识路,我陪你去,这有什么不敢当的?好啦,相公,请吧。”她“相公”

    二字出口,黑里俏的脸上,蓦地红了起来,鼓词几上“相公”、“娘子”不是两口子互相称呼对方的称呼么?

    她没敢抬眼看他,低头就走。岳少俊跟在她身后,奔行了一段路,忍不住问道:“竺姑娘,这里离真州还远不远?”

    竺秋兰抬手向前面指了指道:“就在前面了,那黑压压,就是城墙,要渡江,就不用进城,渡江码头、就在城外。”她指的地方,果然隐隐有着灯光。

    竺秋兰脚下忽然一停,回过身来,脉脉的凝注着他,说道:“从这里去,不过三里来路,就是码头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还要找我娘去,不送你了。”

    岳少俊作了个长揖道:“多谢姑娘相送,在下”竺秋兰截着他话头,嗔道:“瞧你,又来了,我送你就是为了你这声谢么?”岳少俊一怔,口中“啊”了两声,一时答不上话去。

    竺秋兰又是嫣然一笑,张了张口,似要说话,但却咬着嘴唇,也没说话,过了半晌,才抬眼道:“岳相公,我想送你一件东西”岳少俊看她神色有些不同寻常,蹑嚅道:“姑娘”

    竺秋兰已从左手挽着的竹篮中,取出一个黑黝黝的小铁珠,低低的道:“就是这个,你方才使过的软剑,我看你身上并没带剑,你是读书相公,自然不佩剑的好。如果身上佩了剑,就会引人注意。

    但你有一身武功,应该佩剑的,这柄软剑,虽然不是名剑,但它是缅铁制的,寻常刀剑,一削即断,不用时,可以圈成一转,也可以束在腰间,携带方便,对你最适合了”

    岳少俊连连摇手道:“这个在下万万不能收,姑娘盛情,在下心领。”竺秋兰嗅道:“我话还没说完呢,这支剑原是我娘从一个黑道人手中夺下来的,我看它好玩,才要了来,但使用软剑,要本身功力相配,我怎么使,也不能趁手如意。

    方才我看你使得很趁手,这叫做宝剑赠勇士,我总算替它找到了主儿,你不用和我客气,快收下了罢。”岳少俊还是不肯收,摇摇头道:“这是姑娘随身兵器,在下如何能收?”

    竺秋兰盯着他,慎道:“你这人就是婆婆妈妈不好,我们萍水相逢,总是嗳,你如果把我当朋友,就该收下,我篮里的东西多着呢。”岳少俊道:“不,姑娘”

    竺秋兰看他执意不肯收下,娇急的“嗯”了一声道:“你怎么啦,我已经拿出来了,还会收回去么?”突然抓住岳少俊的手,把铁球一下塞到他手中,急促的道:“你快收着,有人来了。”

    她忽然转身跑了,跑得很快。岳少俊回头看去,根本没有人来,但竺秋兰的纤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黑暗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来不及叫住她,手中握着小铁球,只有苦笑,同时也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不送自己到码头上去,要在这里站停下来。那因为码头上还有灯火,有灯火,一定有人,她不愿别人看到送剑给自己。

    这就是女孩儿家的心,他感觉到她握过自己的手腕上,依稀还留着一缕温馨,他望着她纤影消失方向,怔怔的出了一会神。他把小铁球收入怀中,然后朝着有灯火的码头奔去,三里路,自然很炔的就到了。

    码头上黑沉沉的并没有灯火,老远看到的灯火,是悬在船桅上的两盏风灯。敢情船快开了,码头上,正有两名船夫庄解着船缆。岳少俊赶到码头,也没看清那是一条什么船,只看到渡船解缆欲开,就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叫道:“船家,等一等,你们可是到对江去的么,在下搭个便船,船资”

    那正在解缆的两个汉子中的一人,没待他说下去,就大声喝道:“站住,你要干什么?”岳少俊拱拱手道:“你们如是到对江去,在下想搭个便船。”那汉子瞪了他一眼,粗声喝道:“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船。还不快滚?”

    岳少俊听得不禁有气,说道:“在下只是问你们是不是开对江去的,在下想搭个便船,就算不是,这也没有什么,你怎好说话如此无礼?”

    那汉子直起腰来,瞪着眼,叱道:“好小子,你是瞎了眼睛。”岳少俊看他说话无礼,不觉朗声道:“你就是官船,也不能出口伤人。”

    那汉子嘿然道:“老子出口伤人,那只怪你瞎了眼睛,还不快滚?”岳少俊听得大怒,喝道:“你们这是仗谁的势力?”另一个也直起腰来,说道:“你和他噜嗦什么,不长眼睛的东西,把他丢下江里去,不就结了?”

    “对。”先前那个汉子说了声“对”一双健壮有力的手爪,猛然一伸,朝岳少俊当胸抓来。岳少俊剑眉一剔,冷然道:“开口骂人,动手打人,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一把扣住对方脉门,一带一摔,把那汉子摔了一个斤斗,跌出去六八尺远。另一个汉子眼看同伙被人摔了出去,口中大喝一声:“好小子,你是活腻了。”

    随着喝声,一个虎跳,伸手来揪岳少俊的肩头。岳少俊还是那一招,探手一抓,就把他摔了出去,这一下早就惊动了船上的人,两个汉子被摔得灰头上脸,爬起身子,正待朝岳少俊扑来。

    船头上飘来一阵香风,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问道:“你们和谁在吵架?”两个汉子作势待扑的人,立即刹住身体,躬身叫了声:“翠姑娘。”那被叫做翠姑娘的,是一个俏丽的青衣少女,瞪着杏眼,说道:“我是问你们又在跟谁吵架了?”

    其实她眼角瞟动,早就看见岳少俊了,只是故作不见而已。先前那汉子伸手指指岳少俊,气愤的道:“这小子问都没问清楚,就往码头上闯来,小的要他快滚,出手阻拦,他就摔了小的一个斤斗。翠姑娘道:“就是这样?”

    她俏眼一下落到岳少俊身上,说道:“人家是一位文质彬彬的读书相公,准是你们惹了他,对不?”另一个汉子道:“翠姑娘,你别瞧他斯文,还是个会家子,手把可紧得很呢。”

    翠姑娘榔眉儿一挑,轻启樱唇,喂了一声,说道:“这位相公,深更半夜,闯到码头上来,莫非是冲着咱们来的?”

    岳少俊抱抱拳道:“姑娘明察,在下只是急于渡江。看到码头上有船正在解缆,就上来问一声,可是开对江去的?不料这两位船家,出言不逊”

    翠姑娘问道:“他们如何出言不逊,开罪了相公呢?”岳少俊道:“船家开口就叫在下滚,还骂在下瞎了眼睛。”

    翠姑娘咭的一声抿嘴轻笑,说道:“你擅自闯上码头,还敢朝船上窥伺,他们叫你快滚,还是客气的,你就算不睁开眼睛瞧瞧,也该有个耳闻,这是谁家的船?”岳少俊听得不觉气往上冲,问道:“这是谁家的船?”

    翠姑娘噗味笑道:“所以他们要说你瞎了眼睛。”岳少俊冷笑道:“在下看姑娘外貌娟秀,必然是个明事达理之人,那知和他们竟是一丘之貉。”翠姑娘花容微变,气道:“你敢骂人?”

    岳少俊朗笑道:“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姑娘不先出口伤人,在下也不会骂你了。”翠姑娘一张俏脸,气得发黄,哼道:“我当有谁吃了豹子胆,原来是存心找喳来的了,哼,我倒不相信你究有多大能耐,敢到咱们小姐船头前面来撒野。”

    随着一抬皓腕,一只纤纤玉掌,朝岳少俊脸上掴了过来。岳少俊冷笑道:“你们果然都是些狗仗人势的下人。”他连瞧也没瞧,探手之间,就一把扣住了扬手打来的玉腕,但因对方是个姑娘家,他没有抖手把她摔出去。

    不,他抓住柔若无骨,滑若凝脂的玉腕,才发觉自己不该去扣人家姑娘家的手腕,赶紧五指一松,放开了手。

    翠姑娘糊里糊涂被人家扣住手腕,心头机伶一颤,口中轻“啊”一声,急急往回便抽,差幸岳少俊适时松手,她才一挣就脱,轻易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