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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是一条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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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少俊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是崆峒四皓中的老二,老四。”一面暗暗运功戒备,口中却大笑一声道:“在下早就说过,二位还是一起上的好”他话声还未说完,右首老人突然身子离地数寸,快如流云,一闪而至,趁他说话之际,墨玉通天尺当心点到。

    左首老人方才和岳少俊接过一招、深知眼前这年轻人功力之深,出人意料,因此在右首老人举步逼去之际,左足跨前了一步,他虽来出手,但三人却顿成鼎足之势。岳少俊在右首老人逼来之时,早已铮然发剑,横胸凝立,此时玉尺尚未点到。

    但一股酷寒之气,已经先尺涌了过来。心知以自己所学的剑法,绝难是两个人的对手,因此没待他玉尺,点到。软剑一折,斜挥出去。这正是金铁口代师传授的第一折剑法,金铁口在他伤愈之后,又教他第二折剑法。

    这一路上,也早就练熟了,他虽然只是使了第一折的前半招,而且挥剑出手,看出只是随手挥出,但剑势如迅雷忽发,势道极为强劲。右首老人究非等闲之辈,他这一发觉不对,面色一变,急待收尺,已是不及。但听“叮”的一声,剑尺交击,右首老人一支墨玉尺,竞被直荡开去,急忙向旁跃开七八尺远。左首老人目光厉芒闪动,沉声道:“老四,此子似已练成剑气功夫。”右首老人面色狰厉,哼道:“所以非把他除去不可。”

    崆峒四皓平时自视甚高,对付一个后生小辈,岂肯联手?但这回可不再客气。左首老人口中“唔”了一声,右首老人已然身如飞隼,一闪即至。左首老人“唔”

    声方出,两人已同时攻上,两支墨玉通天尺,化作两道乌光,分从左右攻到。岳少俊没有作声,手中软剑只是剑尖向前摆动,作了一个曲折之势。试想剑尖向前作个曲折模佯,摆动的幅度。

    当然不会很大,更谈不上大开大圃,但他这一摆动,剑上真气,就突然暴涨,说也奇怪,左右两个老人的墨玉尺,就像自己凑上去的一般,又是“叮、叮”两声,先左后右,两支墨玉尺。

    同时撞上软剑,居然一下就拆解了对方两人的攻势。不,两支墨玉尺又被直荡开去,左右二老也同时被逼得后退了两步。三人攻守之间,一合即分。崆峒二皓本以为联手合攻之下,最低限度也总该把岳少俊迫得招架不迭,那知这联手一击,依然毫无结果。

    而且岳少俊只不过使了一记简单的剑式,就把他们逼退出去,不禁暗暗感到凛骇。岳少俊这一招,看去剑尖摆动,十分轻松,就把对方两柄玉尺荡开,其实他这一条右臂也被震得感到一阵酸麻,几乎握不住软剑,心头同样暗暗震惊不止。

    三人静默了一回,左首老人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年轻人,你能架开老夫兄弟合击一剑放眼江湖,已是寥寥无几,你究是何人门下?”

    岳少俊依然手抱软剑,昂然说道:“在下师门,说出来了,二位也未必知道。”右首老人不耐道:“老二,你还和他噜嗦则甚?”墨玉通天尺一指,疾然欺进,一道如虹乌光。

    随着他手臂挥舞,左右飞旋,也看不出他发出来的招数,转瞬之间,化作了一片网罟,缓慢的朝岳少俊面前推来。左首老人微唱一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老夫了。”

    同样舞动墨玉尺,挥起一片网罟,缓缓推动,和他老四的网罟,渐渐合拢。两面墨王尺交织的网署,愈合愈近,岳少俊站立在两人之间,只觉酷寒之气,愈来愈烈,全身血液,好像冻得快要凝结了,但两方面交织的网罟,来势极为缓慢,在对方还未到某一距离之际,他剑招自然不好出手。

    因此只是凝立不动,暗暗运起玄功,抵抗酷寒之气,依然觉得奇寒澈骨,忍不住连上下齿都冷得打起战来。

    左右二老看在眼里,暗暗冷笑,两柄墨尺挥舞得更加快速,阵阵酷寒之气也随着加强。这不过是瞬间的事,左右两片网署,此时距离合拢之势,也随着愈近。

    岳少俊自然看得出对方两人一路挥动玉尺,缓缓推进,无非是凭仗挥舞之势,增加他们的威力,这两面网罟,当然极难对付,因此也运起了全力,软剑一曲一折之间,幅度加大,朝左右挥去。

    他这一招剑身上布满的罡气,剑势出手,剑风铮然有声,青光大盛。正因两面玉尺交织的网署,来势极缓,故而压力奇重,他挥出的软剑,剑光虽强,只能把左右两面网罟撑住,再也无法把两人逼退一步。

    岳少俊心头一急,手腕一振,剑尖左右摇动,再次使出第一折剑法来。他因金铁口说过,第二折剑法,威力极强,如非万不得已,不可妄使,是以依然不曾展露,这接连两招,连续使出,果然立见颜色,剑光一闪,把两片网罟椎得一阵波动。

    但却仍然未能把网署逼退。右首老人看得大笑道:“老二,这小子只会这一招。”左首老人咦然道:“就是只此一招,也够神奇的了,可惜”两面网罟眼看就要合拢。

    这一合拢,立可把岳少俊击成粉未。就在之电光石火之间,但见岳少俊身形一晃,一道青影,像淡烟幻影,一闪而逝,从两片网署中闪了出去。他使的自然是“避剑身法”了,但左右二老却看得不禁神情一震。

    在两面墨玉尺交织的网署,要合未合之际,中间较宽,两面上边,空隙已仅余一线,要从这一线空隙中逃出去,可说绝无仅有。

    但这年轻人毕竟趁这一丝空隙,飞了出去。二老虽然心头震动,但既已出手,岂容他漏网?右首老人口中大喝一声,急如飘凤,紧迫岳少俊身后,手腕一翻,把墨尺交织成的一片网罟,倏然带转。像玩大旗一般,贴地疾卷过去。左首老人在老四追出去的同时,双足一点。

    一个人登时凌空飞起,手中玉尺挥舞,同样把交织成一的网署,朝岳少俊当头撤下。这两面网署,每面足有八尺方圆,方才是左右合拢,如今却变成上下交合。

    左右合拢之时,是缓缓推来,势道较慢,这回变成上下交合,一个贴地席卷,一个当头罩落,来势就像迅雷惊霆,快速无匹。

    岳少俊从两片网署中闪身而出,身形还未站稳,陡觉身后寒气潮涌过来,一片网罟横向脚下扫来,一片网罟当头罩落。如果左右夹击,自己学的天山剑法还可挡一下,但如今他们来势,变成一上一下,自己剑尖,曲折如何使法?

    他心念迅速一转,权衡轻重,立即决走先对付上面罩落的一片网署,心念方动,人已吸气上腾,软剑一曲再伸,朝上挥去,这回临危保身,迫得他不得不使出天山第二折剑来。

    剑势才出,果然矫若天龙,一道曲曲折折的剑光,向空展开,紧接着就响起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暴响,剑风迫荡,银光飞洒。

    左首老人墨玉尺织成的乌光网署,本待紧紧收束,往下压去,在一阵叮叮声中,玉尺脱手,光网倏然消失,一个人头下脚上,垂直跌下,这时右手老人的一片网罟,正好横扫过来,看到岳少俊纵身上腾,手腕再次翻动,带转一片网罟,正待朝上兜去。

    瞥见老二一个斤斗摔了下来,心头猛然一惊,匆忙之间,急急撤招,硬行把正待往上兜去的网罟及时收回,口中急着问道:“老二,你怎么了?”

    左首老人身上受了几处剑伤,但伤势不算很重,落到地上、勉强站住,惨然道:“老四、这是老夫第一次败在人家剑下”

    数十年来,第一次落败,自然十分痛苦。岳少俊对第一折剑法,使用过多次,已是运用成熟,但对这第二折剑法,虽已练熟,但从未使过,只是依样葫芦,照式挥出。

    他身在半空,只知破了左首老人罩下的网署,并不知道他这一剑的威力,到底如何?左首老人摔下之时,他也相继落在地上。右首老人没待老二说完,眼看岳少俊落到右首,相距较近,口中嘿的一声,抡起墨玉量天尺,猛向岳少俊背后砸去。

    岳少俊堪堪落到地上,突觉一股寒气,朝身后袭来,心头不觉大怒,身形疾转软剑曲折挥出。

    这下他含愤出手,使的虽然只是第一折,但却使了十成力道,他方才连续使出第一折剑法,那是对付两个老人,两支玉尺,这回却只对付右首老人一个,又使了全力,威力自然极强。但听“当”的一声狂鸣,右首老人一柄墨玉尺立被直荡开去,一点寒光,如飞星入户,一下点在右首老人咽喉之上。

    右首老人几乎连他剑招都未看清,森寒剑尖已经直点咽喉,要待闪避,都来不及。岳少俊点到为止,就把软剑收了回去,冷然道:“在下不想伤人,二位请吧。”

    右首老人几乎气疯了心,瞪着双目,半响说不出话来,气愤填胸,切齿的道:“好,小子,记着,崆峒四皓会向你要还这笔帐的。”岳少俊俊目放光,冷然道:“老丈最好也记住了。

    岳某今日若非看在你年事已高,剑下留情,只怕你走不出这长春洞府。”左首老人从地上拾起墨玉尺,黯然道:“老四,咱们技不如人,一切都不用说了。”转身往洞外行去。

    右首老人跟着走去,回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崆峒四皓的厉害。”岳少俊惦着琼姐姐安危,无暇和他多说,右手执着软剑,转身往洞内走入。仲飞琼恨透了黎嫂,当然也关切着爷爷的安危,因此有岳少俊替他挡住了崆峒二皓,她就双足一点,身如穿帘之燕“唆”的一声,朝洞门中窜去。

    黎嫂迅快后退,口中娇笑道:“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在她后退之际,手腕一抖,但见十来缕非金非丝的绳索,长短错落,向仲飞琼当头撒来。这石门之内,是一条长廊,相当宽阔、壁间每隔一丈,点着一盏玻璃灯,故而虽在山窟之内,光线依然十分明亮。仲飞琼目光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