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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当众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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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夜起身,一袭墨色将他衬得分外白皙,优雅唇线微微扬起,“玩够了吗?”

    “知道蔡桓侯怎么死的吗?你这是典型的讳疾忌医,知道吗?乖乖的给我躺下。”

    舞月不容分说的将苏长夜压倒在石榻上,右手极为熟练的解开他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肤,就连冰天雪地的白色也要稍逊几分。

    屏儿捂着脸背过身去,脸颊爬上红晕。谢衣杵在一边,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王爷并未反抗,犹豫片刻,示意侍卫军后退五步。

    苏长夜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目光冷瑟,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舞月挑眉,曼妙眸光笑意盈盈,手拿着听头覆上他的胸膛,冰肌玉骨,修劲有致。细瞧片刻,唇角笑意戛然而止,素手轻轻覆上胸前的刀疤,因为肌肤过于白净,这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都被掩了去。

    她轻咳一声,这就是所谓的一白遮千丑吗?

    雪花渐渐陨落,冬风游过竹林,叩击苍劲有节的竹竿,发出清脆的声响。

    舞月勾唇,眉飞色舞暗叹,七载戎马生涯,就这么容易被人控制,任人鱼肉,亏他还是上策将军呢,难道是传说中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的上策将军?

    不过,她可不是一般人,定身术和点穴天壤之别,寻常人被点了穴除了身体不能动弹之外,眼睛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比如求救之类,可是一旦被施了定身术,全身肌骨直至细胞瞬间处于静止状态,就算被杀,也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黛眉紧蹙,苏长夜的心跳节奏似乎有些奇怪。倏然收起听诊器,一本正经的拉起他的手,轻而易举找到他的脉络。

    手指搭在脉门上,眼中郁色更重,凝着眼眸,端端瞧了苏长夜肚子完美腹肌许久。默默的叹了口气,拾笔研墨,摊开一旁宣纸,龙飞凤舞。

    末了,颇似潇洒的将手上药方一甩,泽唇律动,“屏儿,照着药方抓药,水煎七分,趁着热腾端过来。明白了吗?”

    屏儿接过药方,忧心忡忡的瞄了舞月一眼,步子迈得有些心虚。

    虽说小姐自幼跟着司命先生,医术本就不错,平日里医医兔子和麻雀甚是简单,可是第一次医人,医得还是朝中显贵的王爷,稍有不慎,整个兰亭阁都得跟着遭殃。

    不过,临王病症奇怪,就算是先生亲自出手也未必治得了,既然小姐有这份自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舞月顺手将撂在地上的鎏金勾边雪缎披风拾了起来,朝苏长夜敞开的胸膛一丢,不偏不倚将他雪白肌肤尽数掩了去。

    瞧见案上有茶盏,微微冒着热气,也不管是否有人喝,伸手端了过来,一股脑吞了下去,身体瞬间变得暖暖的,甚是舒服。

    谢衣眼眸余光瞥见她将昆仑雪茶当水喝,不由摇头,如牛饮水也就罢了,竟然如此暴殄天物,是要遭雷劈的。

    正寻思着,突然想起桌上那盏茶王爷方才喝过,脑子轰然昏得厉害。难道王爷从莫雪鸢处受的情伤太重,索性玩起了断袖?

    如此一想,方才疑惑豁然开朗。他就奇怪,以王爷的身手,就算武功再高的刺客也近不了身。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封住穴道?更何况,当众剥衣,被人占尽便宜也不吭声,着实不像他的作风,所以结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舞月吃饱喝足之后,总算想起被她撂在冰天雪地里的苏长夜,素手骤出,解除苏长夜身上的定身术。

    双手撑着石榻边缘,整个身体伏在苏长夜上面,素唇懒懒绽开笑意,“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你有了。”

    苏长夜素来强势,今儿处处被舞月压制着,心里很是不悦,却因为自己曾经有负于她。今儿,只要她耍得开心,自己也就罢了。

    如此想着,嘴唇被冰雪冻得有些干涩,本想咽下口水缓缓干涩,却被舞月不知深浅的一句话给呛得正着。

    舞月愣了愣,却被苏长夜没由来的干咳吓了一跳,像是触电一般从他身上弹开,耳根微微有些粉红,她这是怎么了?调戏上瘾了吗?

    苏长夜左握拳捂着薄唇,咳得天昏地暗。许是咳嗽用过了力,羸弱的身体跟着颤抖,异常白净的肌肤覆着一层薄薄的绯红。

    右手撑着石榻,勉强侧身,坐直身子,三日来病靥缠身已然将他的身体拖垮。身体就像断层的木桶,生命泊然流逝,再怎么医治也无济于事。

    七年戎马,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送给暗杀自己的侩子手,任他如何大度,终究无法甘心。

    舞月微怔,瞧着他单薄而又病弱的侧脸,思绪有些紊乱。人的气场很特别,和身体强弱不成比例。诚然,苏长夜气场很是强大,眉宇之间的帝王贵气不容置榷,尽管现在的他非常病弱。

    她是左相嫡女,却背负着祸国殃民的神棍诅咒,要想改变下半生被囚困的命运,涉足朝堂无可避免。

    要想堂堂正正的回到相府,为废材小姐讨回公道,她只有借助司命的批命,嫁入苏家以谋后策,而苏长夜是她计划中一枚极有潜力的棋子,和他合作比起其他人更有优势。

    一则他久经沙场,运筹决断能力远胜其他王孙公子,二则他心有所属,不用担心婚后对自己纠缠不清,三则他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有此命格和魄力,只要他想,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谢衣皱着眉头,顶着被破口大骂的风险,上前一步,弯腰作揖,“神医,你是在开玩笑吗?王爷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有喜?你……”

    苏长夜抬手打断,勉强睁开眼睛,困意缱绻,“本王无事,先生性格诙谐,并未冒犯之意,尔等无需在意。雪天里呆的久了,身子有些乏,谢衣,送客。”

    “元婴蛊,产自南蛮,以妇人小产秽血培育,炼制百年,云集元婴凶煞咒怨,寄宿人体,吸食精元,脉有喜状。”

    舞月眸子淡然犹如竹叶尖上的暮雪,声音清清浅浅却气势咄咄,“你敢说三日来不曾反胃干呕?嘴巴甚是挑剔,口味奇特,爱吃酸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