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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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那只拉着王嫱儿的手缓缓松开，王嫱儿心中一骇，连忙伸手去将王平的手裹住自己的手，可是不管她如何收拢，每当放开，王平的手也放开。
慕容荀见这情形，知晓王平已经去了，再见王嫱儿情形，欲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不想王嫱儿推开他。
“爹爹，您别放手。爹爹，您别撒手。爹爹，爹爹......”王嫱儿慌张起来，一面拉住王平的手，一面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掉落。
王乐连忙上前查看，竟是再无气息。
“爹！”一声悲呼，王乐跪地嚎哭不起。
一旁的谢廷，心中亦是悲痛万分，男儿泪水亦是止不住的滴落。
一众汉臣面面相觑，不想王平竟就这么去了！待到反应过来，纷纷暗自垂泪。
“没有的，没有的，你们别哭。三哥，你不要哭。爹没死的，没死的，你不要哭啊！谢大哥，你不要哭，爹没死，你不要哭啊！你们，你们都出去！不许哭，我爹爹没死的，没死的——”王嫱儿忽然站起身，拉着王乐起身，神色镇定，一个个吩咐着不许哭。那些本在垂泪的汉臣，全部被她赶出去！
没有人料想，王嫱儿竟然如此彪悍！
那瘦弱的身子，硬是把那哭丧着脸的一众汉臣赶出门去。
然后自己跪在王平身边拉着王平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爹爹，嫱儿不走，嫱儿陪着爹爹。”
“小妹——”王乐心中大恸，小妹这是受了太大刺激，连并精神也恍惚了！
谢廷心中已是不忍，伸手要去安抚王嫱儿，却被慕容荀捷足先登。
“小羊，你爹死了。”慕容荀的话，直接而简洁。
“没有，你骗我！你从来都骗我的，我爹没死！”王嫱儿瞪着大眼反驳。
“朕说他死了！”
“没有！”
“你自己看清楚！你爹可还有气！”慕容荀拉着王嫱儿的手去试探王平的鼻息。
没有了，没气了......
“你放开，你放开我。我恨你，我讨厌你！”王嫱儿挣脱开慕容荀，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慕容荀却将王嫱儿拉进怀里紧紧抱住道：“小羊，别闹了。”
“爹爹没死！”
慕容荀这一次没有反驳王嫱儿，而是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到：“小羊。”
“爹爹没死，没死——”王嫱儿不肯相信，她怎么能相信！在她的心里，自幼时开始，王平就是一直哄着她长大的人。她没有娘，王平既是爹又是娘，她对王平的依赖根深蒂固。
那时候被慕容荀带走，每日每夜醒来，都要哭着喊爹。如今便是慕容荀待她极好，她也总要寻爹爹。这是一种习惯，一种人群中不管何时，只要能见到她爹，她就会安心的习惯。
就算她在宫里很少可以见到爹爹，可是心知爹爹没事，她便安心。每当慕容荀用爹这个词语来威胁，她一定就范。
“小羊，有朕在。”慕容荀在王嫱儿的耳边安抚。
王嫱儿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崩溃。那是无声的泪，那是痛道极致的泪。
她以后，再也没有爹了！她以后，再也没有可以依赖的爹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再爹的怀里撒娇了......
爹以后，再也不会叫嫱儿了！爹以后，再也不会给自己带东西回来了！爹以后，再也不会抱着自己哄话了......
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滑落，无声无息的刺痛这慕容荀，刺痛着王乐，刺痛着谢廷。
“爹爹以后都不要嫱儿了——”王嫱儿的声音，委屈而悲伤，听得人心酸，听得人流泪。
“朕要你。”
“嫱儿以后就是没爹疼的人了——”一种无依无靠的悲伤浸透了王嫱儿的内心。
“朕疼你。”
“嫱儿回不去了——”最后这一句，王嫱儿给自己下了定论。
亡国五月，她曾无数次的想还可以回去。她曾无数次的以为，她闺中的生活还可以回来。她曾无数次的期盼，一家人再次团聚......
可是今天，爹死了，她知道一切都没有了。
国没了，家也彻底没了。她王嫱儿，再也回不去了——
“朕带你回去。”慕容荀拉出王嫱儿，捧着她的脸，他会一统中原，会带她回洛阳！
“我累了。”王嫱儿却低垂下眼眸，什么话也不再说，可泪水却从未停止。
“小妹，你还有三哥。”王乐再一旁道。
“还有我，谢大哥。”谢廷也道。
王嫱儿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眼里竟然没有半点亮光。
“小妹，三哥可以带你去放纸鸢。可还记得洛阳城的纸鸢，三哥这就去给你做可好？”王乐心中一惊，对王嫱儿的神情莫名的害怕。
“嫱儿，这是叔伯给你留的簪子。”谢廷也连忙把日前王平留下的木簪交给王嫱儿。
王嫱儿伸手接过去，神情恍惚。
“喜儿，你给我带一带好不好。我要让爹爹看一眼的。”王嫱儿喃喃道。
“小妹，小妹！”王乐惊了，嫱儿莫不是疯傻了！
“朕给你带。”慕容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簪，竟仔细的给她插入发髻。
王嫱儿神态娇羞，等慕容荀带好了，便笑嘻嘻的问道：“好看么？”
“好看。”慕容荀点头称赞。
“国主！嫱儿——”王乐正要说，却被慕容荀挥手阻止。
“我去让爹爹看！”王嫱儿欲起身离开慕容荀。
慕容荀却拉住她道：“等等，你把这个吃了再去。”
慕容荀的手心里，一枚淡红色的药丸安静的躺着。
“这是什么？”王嫱儿问。
“是点心，你爹出门见路上有人卖，便带回来给你。”慕容荀哄道。
王乐、谢廷二人色变，慕容荀却眼神阻止二人。
“好吃吗？”王嫱儿天真的询问。
“好。”
王嫱儿听言，果真把药丸放入嘴中。但一股子的药味却让她想要吐出来，慕容荀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将药丸送进她的喉咙。
“国主，您给嫱儿吃了什么？”王乐惊问。
谢廷也是大惊失色道：“国主，嫱儿已经这般，您如何忍心给她吃毒药！”
王嫱儿眼神迷幻，缓缓的闭上眼。
“今日之事，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朕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你们，但你们记住，今日此事，以后休要在她面前提起。”慕容荀吩咐道。
“国主，嫱儿吃的是何物？”王乐见慕容荀对王嫱儿光景，心知慕容荀不会伤害王嫱儿，却不知那药是何药。
“朕不会害她。”慕容荀只是道。又看着床榻上的王平，心中有些可惜。
“好好安葬，王尚书乃是我大燕国之才，要厚葬。至于王乐，丧事办完之后，你顶替你父亲之职为朝中侍汉尚书。”慕容荀又道。
王乐跪地道：“微臣年少，不比父亲，此重任恐难以担当。”
“朕下的令，从不收回。”慕容荀却道。说着，他将王嫱儿横抱起准备回宫。
“至于谢廷，朕希望你以后与王乐二人辅佐朕治理汉化。朕希望秋收之后，征战中原。”慕容荀心意已定。
小羊，朕定会带你回去！
“微臣遵旨。”谢廷低头道，心里却浮现另一番作为。
倒是王乐，似乎在慕容荀的身上看到了胡汉和平共处的希望。
父亲生前已经料定，以如今胡人兵马实力，南晋国想要收复中原已经无望，唯独鲜卑族人尚且人性尚存。
父亲期望依仗鲜卑之力，保护中原汉民，以期往后。如今看来，以慕容国主的才能以及雄心，中原只怕迟早是其囊中之物。
慕容荀，我汉民的生死，我王乐赌上这一局，为你效尽犬马之劳……
大燕国六年，二月初八，龙城大丧。
王平的丧事在龙城以鲜卑贵族的格调厚葬，大燕国主慕容荀亲自吊唁。
龙城所有汉官纷纷自行送丧，一众汉奴，一众逃亡而来的汉民不管认识王平的，不认识王平的，但凡是听说过王平的，全都前来目送灵棺，敬仰这位短短时间内却给他们带来过或多或少福祉的人。
那吴王府里死去的汉奴家属，那被接济过的贫苦百姓，那被赎身的汉奴，那城郊亲眼所见王平前往查实案情的汉民……
本以为人多了，会很嘈杂。可一路，却没有任何的杂音。偶尔孩子的哭声，也赶紧被其爹娘哄住。
龙城，在经历了洛阳带回的汉奴补充，以及后期不断涌来的难民，却已经是有一半人口乃是汉人。
如今这些人聚首大街之上，目送着他们心中的王尚书离去......
这样空前规模的大丧震惊朝堂，鲜卑贵族在其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但慕容荀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汉臣纷纷开始管理国中各种大小的钱粮农科商贸，唯有军权还是掌握在鲜卑大部族手中。
只是在钱粮上动刀子，自然威胁了鲜卑贵族的利益，顿时一股空前的胡汉争夺正以王平之死，悄悄拉开帷幕……
而慕容荀也因此而忙得焦头烂额，王平之死，对于他来说是重大的损失。很多汉臣在失去了王平的领导后，开始有懈怠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王乐虽竭力帮忙，却依旧不及王平威望。
而谢廷，却在王平死后，便开始告病，再不上朝。
但王平丧事的大办，却为慕容荀带来了极高的声望。海内一众有志之士，纷纷投靠大燕，一场空前的贤才投燕地奔热潮涌现在龙城的上空，为慕容荀奠定了往后开疆拓土的人才资本……
王平那只拉着王嫱儿的手缓缓松开，王嫱儿心中一骇，连忙伸手去将王平的手裹住自己的手，可是不管她如何收拢，每当放开，王平的手也放开。
慕容荀见这情形，知晓王平已经去了，再见王嫱儿情形，欲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不想王嫱儿推开他。
“爹爹，您别放手。爹爹，您别撒手。爹爹，爹爹......”王嫱儿慌张起来，一面拉住王平的手，一面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掉落。
王乐连忙上前查看，竟是再无气息。
“爹！”一声悲呼，王乐跪地嚎哭不起。
一旁的谢廷，心中亦是悲痛万分，男儿泪水亦是止不住的滴落。
一众汉臣面面相觑，不想王平竟就这么去了！待到反应过来，纷纷暗自垂泪。
“没有的，没有的，你们别哭。三哥，你不要哭。爹没死的，没死的，你不要哭啊！谢大哥，你不要哭，爹没死，你不要哭啊！你们，你们都出去！不许哭，我爹爹没死的，没死的——”王嫱儿忽然站起身，拉着王乐起身，神色镇定，一个个吩咐着不许哭。那些本在垂泪的汉臣，全部被她赶出去！
没有人料想，王嫱儿竟然如此彪悍！
那瘦弱的身子，硬是把那哭丧着脸的一众汉臣赶出门去。
然后自己跪在王平身边拉着王平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爹爹，嫱儿不走，嫱儿陪着爹爹。”
“小妹——”王乐心中大恸，小妹这是受了太大刺激，连并精神也恍惚了！
谢廷心中已是不忍，伸手要去安抚王嫱儿，却被慕容荀捷足先登。
“小羊，你爹死了。”慕容荀的话，直接而简洁。
“没有，你骗我！你从来都骗我的，我爹没死！”王嫱儿瞪着大眼反驳。
“朕说他死了！”
“没有！”
“你自己看清楚！你爹可还有气！”慕容荀拉着王嫱儿的手去试探王平的鼻息。
没有了，没气了......
“你放开，你放开我。我恨你，我讨厌你！”王嫱儿挣脱开慕容荀，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要告诉她！
慕容荀却将王嫱儿拉进怀里紧紧抱住道：“小羊，别闹了。”
“爹爹没死！”
慕容荀这一次没有反驳王嫱儿，而是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到：“小羊。”
“爹爹没死，没死——”王嫱儿不肯相信，她怎么能相信！在她的心里，自幼时开始，王平就是一直哄着她长大的人。她没有娘，王平既是爹又是娘，她对王平的依赖根深蒂固。
那时候被慕容荀带走，每日每夜醒来，都要哭着喊爹。如今便是慕容荀待她极好，她也总要寻爹爹。这是一种习惯，一种人群中不管何时，只要能见到她爹，她就会安心的习惯。
就算她在宫里很少可以见到爹爹，可是心知爹爹没事，她便安心。每当慕容荀用爹这个词语来威胁，她一定就范。
“小羊，有朕在。”慕容荀在王嫱儿的耳边安抚。
王嫱儿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崩溃。那是无声的泪，那是痛道极致的泪。
她以后，再也没有爹了！她以后，再也没有可以依赖的爹了！她以后，再也不能再爹的怀里撒娇了......
爹以后，再也不会叫嫱儿了！爹以后，再也不会给自己带东西回来了！爹以后，再也不会抱着自己哄话了......
泪水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滑落，无声无息的刺痛这慕容荀，刺痛着王乐，刺痛着谢廷。
“爹爹以后都不要嫱儿了——”王嫱儿的声音，委屈而悲伤，听得人心酸，听得人流泪。
“朕要你。”
“嫱儿以后就是没爹疼的人了——”一种无依无靠的悲伤浸透了王嫱儿的内心。
“朕疼你。”
“嫱儿回不去了——”最后这一句，王嫱儿给自己下了定论。
亡国五月，她曾无数次的想还可以回去。她曾无数次的以为，她闺中的生活还可以回来。她曾无数次的期盼，一家人再次团聚......
可是今天，爹死了，她知道一切都没有了。
国没了，家也彻底没了。她王嫱儿，再也回不去了——
“朕带你回去。”慕容荀拉出王嫱儿，捧着她的脸，他会一统中原，会带她回洛阳！
“我累了。”王嫱儿却低垂下眼眸，什么话也不再说，可泪水却从未停止。
“小妹，你还有三哥。”王乐再一旁道。
“还有我，谢大哥。”谢廷也道。
王嫱儿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眼里竟然没有半点亮光。
“小妹，三哥可以带你去放纸鸢。可还记得洛阳城的纸鸢，三哥这就去给你做可好？”王乐心中一惊，对王嫱儿的神情莫名的害怕。
“嫱儿，这是叔伯给你留的簪子。”谢廷也连忙把日前王平留下的木簪交给王嫱儿。
王嫱儿伸手接过去，神情恍惚。
“喜儿，你给我带一带好不好。我要让爹爹看一眼的。”王嫱儿喃喃道。
“小妹，小妹！”王乐惊了，嫱儿莫不是疯傻了！
“朕给你带。”慕容荀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木簪，竟仔细的给她插入发髻。
王嫱儿神态娇羞，等慕容荀带好了，便笑嘻嘻的问道：“好看么？”
“好看。”慕容荀点头称赞。
“国主！嫱儿——”王乐正要说，却被慕容荀挥手阻止。
“我去让爹爹看！”王嫱儿欲起身离开慕容荀。
慕容荀却拉住她道：“等等，你把这个吃了再去。”
慕容荀的手心里，一枚淡红色的药丸安静的躺着。
“这是什么？”王嫱儿问。
“是点心，你爹出门见路上有人卖，便带回来给你。”慕容荀哄道。
王乐、谢廷二人色变，慕容荀却眼神阻止二人。
“好吃吗？”王嫱儿天真的询问。
“好。”
王嫱儿听言，果真把药丸放入嘴中。但一股子的药味却让她想要吐出来，慕容荀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将药丸送进她的喉咙。
“国主，您给嫱儿吃了什么？”王乐惊问。
谢廷也是大惊失色道：“国主，嫱儿已经这般，您如何忍心给她吃毒药！”
王嫱儿眼神迷幻，缓缓的闭上眼。
“今日之事，以后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朕不知道她会不会记得你们，但你们记住，今日此事，以后休要在她面前提起。”慕容荀吩咐道。
“国主，嫱儿吃的是何物？”王乐见慕容荀对王嫱儿光景，心知慕容荀不会伤害王嫱儿，却不知那药是何药。
“朕不会害她。”慕容荀只是道。又看着床榻上的王平，心中有些可惜。
“好好安葬，王尚书乃是我大燕国之才，要厚葬。至于王乐，丧事办完之后，你顶替你父亲之职为朝中侍汉尚书。”慕容荀又道。
王乐跪地道：“微臣年少，不比父亲，此重任恐难以担当。”
“朕下的令，从不收回。”慕容荀却道。说着，他将王嫱儿横抱起准备回宫。
“至于谢廷，朕希望你以后与王乐二人辅佐朕治理汉化。朕希望秋收之后，征战中原。”慕容荀心意已定。
小羊，朕定会带你回去！
“微臣遵旨。”谢廷低头道，心里却浮现另一番作为。
倒是王乐，似乎在慕容荀的身上看到了胡汉和平共处的希望。
父亲生前已经料定，以如今胡人兵马实力，南晋国想要收复中原已经无望，唯独鲜卑族人尚且人性尚存。
父亲期望依仗鲜卑之力，保护中原汉民，以期往后。如今看来，以慕容国主的才能以及雄心，中原只怕迟早是其囊中之物。
慕容荀，我汉民的生死，我王乐赌上这一局，为你效尽犬马之劳……
大燕国六年，二月初八，龙城大丧。
王平的丧事在龙城以鲜卑贵族的格调厚葬，大燕国主慕容荀亲自吊唁。
龙城所有汉官纷纷自行送丧，一众汉奴，一众逃亡而来的汉民不管认识王平的，不认识王平的，但凡是听说过王平的，全都前来目送灵棺，敬仰这位短短时间内却给他们带来过或多或少福祉的人。
那吴王府里死去的汉奴家属，那被接济过的贫苦百姓，那被赎身的汉奴，那城郊亲眼所见王平前往查实案情的汉民……
本以为人多了，会很嘈杂。可一路，却没有任何的杂音。偶尔孩子的哭声，也赶紧被其爹娘哄住。
龙城，在经历了洛阳带回的汉奴补充，以及后期不断涌来的难民，却已经是有一半人口乃是汉人。
如今这些人聚首大街之上，目送着他们心中的王尚书离去......
这样空前规模的大丧震惊朝堂，鲜卑贵族在其中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但慕容荀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汉臣纷纷开始管理国中各种大小的钱粮农科商贸，唯有军权还是掌握在鲜卑大部族手中。
只是在钱粮上动刀子，自然威胁了鲜卑贵族的利益，顿时一股空前的胡汉争夺正以王平之死，悄悄拉开帷幕……
而慕容荀也因此而忙得焦头烂额，王平之死，对于他来说是重大的损失。很多汉臣在失去了王平的领导后，开始有懈怠或者其他的负面情绪。王乐虽竭力帮忙，却依旧不及王平威望。
而谢廷，却在王平死后，便开始告病，再不上朝。
但王平丧事的大办，却为慕容荀带来了极高的声望。海内一众有志之士，纷纷投靠大燕，一场空前的贤才投燕地奔热潮涌现在龙城的上空，为慕容荀奠定了往后开疆拓土的人才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