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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又何须装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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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这分号掌柜的千金,少东忽然驾临,勉力出面应承,毕竟不常见人的,低眉含首、娇怯巍巍,还不如丫鬟镇定。可能上次见到唐宇时,话也不曾说得一句。

    “哪里不对吗?”月儿在小姐和丫鬟奉过茶退出后,忽以极低的声音向唐宇问道。我这才注意到唐宇端茶的指间有一根亮白的细签探入杯内,说话间便收入袖中不见,才泰然喝了一口热茶:“哦,没什么,习惯而已。”

    那签是验毒的?在自家铺里也要如此?玩毒的警惕性就是高啊!“这种签儿市面上可有卖的?我们也该随身带个备用吧?”

    我侧身低问月儿。江湖险恶,我们不可能一直和唐宇在一起吧!尽管,唐宇昨晚“最后时刻”表现得够正人君子的了。可是,月儿她到底是不是故意?怎又想那去了!嘴里的菜都成酸菜了!

    “那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物件,下山时早带着了,些许小事敢劳三少侠操心?”月儿化成男人的脸在微笑?还是挖苦我啊?“不过是银箔包象牙,不是什么毒都验得出来,”唐霓淡然道。

    “姐姐,我们收的礼物里就有嵌银象牙筷啊,找出来用就是了,啊,对了,我姐姐是不怕毒的!那多出来一双,就给妮儿吧!”公主的记忆灵光起来。

    洋洋自得好像她就是了不起的月儿的化身。月儿嗔了公主一眼,大概是百毒不侵的由来惹起羞意。

    但易过容的面颊不可能看出绯红。这般又说了会话,伙计领着两个堂倌拎着四只食匣进来,一匣四层“鸭丝炝青笋”“腊炒洪菜薹”“清蒸武昌鱼”江夏老店的堂倌唱歌似的瞬间摆上八凉八热一桌酒菜。

    那鲜香翠嫩,饶是我这心结未解的也胃口大开。用饭已毕,船老大入禀船已靠岸,正在卸货,马匹行李也牵过来了,伙计也称另三匹快马也备好,掌柜的最迟傍晚回来,望大公子歇息片刻。

    “嗯,本来今日天色已过,正当明日出发,钟少意下如何?”“我们本无急事,全仗唐兄安排!”昨晚折腾得身心崩溃,本也没精神赶什么夜路,一行便随伙计去后堂歇息。三间客房,终于不用和唐宇挤一起了!“闷热热的,戴着面具不好玩了,我们除了它吧?”刚与二娇妻依在藤床上,公主又生事。

    “妹妹忍不得,摘了也吧,姐姐就等出了湖北地界,看情况再说吧。”月儿伸手在公主脸上揉了揉,揭脱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公主明艳动人的面容霎时令蓬荜生辉。

    “哎姐姐和钟郎船上折腾大半夜,现在真困死我了!”本属于我的丝袍中伸出长长的两只藕臂,公主在懒腰中嘀咕出一句让我几乎晕倒的抱怨后“叭噔”一下仰倒床上。

    “你是不是要钟郎现在也折腾折腾你啊?”月儿边恨恨地嗔怪边无奈帮她脱了鞋袜此刻没有外人,我多想问问月儿昨晚她那荒唐的美脚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有意义吗?不是的话空惹爱妻恼怨,是的话谁会承认啊?当然我还有一肚子的话巫山洞内到底怎么回事人家纤手搭在公主肩上睡着了一般。

    唉,以后方便时再问吧!闭上眼睛,昏沉飘荡仿佛还在船上,回到昨晚、回到巫山娇妻绝美的身体在妖道、淫贼们贲张的肉山中蠕动我喊不出声,我愤怒无比不仅是对那些贼人。

    我这混账分身在那般痛苦激愤中居然还胀硬起来!更混账的是快感从紧胀的下身尖锐地传遍全身。

    “不好!有埋伏!”洞外传来惊呼悚然睁开眼,只见月儿翩若惊鸿般的身影冲出门外,回神醒悟自己刚才又做梦,刚才的喊声是唐宇在院中发出的。公主面如桃花、春梦不觉醒地偎在我身上,一条长腿偏压过来,一只玉手隔着我的衣裤

    我说梦里分身怎么不仅是硬胀,还会有握紧的快感呢!“芙儿醒醒!”我摇动公主的肩、将她淘气的小手拨开,心里急的是我也不能这样顶着“帐篷”就出去吧?

    “弟妹,我们肯定中埋伏了。我刚才感觉身体不对,似乎被人下了药,出来一转,前后院一个人都没有了!”唐宇急切地在院中说着。

    “嗯夫郎,姐姐的带子加我的蛊儿,我们怕他谁来!芙儿要你抱抱。”我胸中火热,脊背却寒毛直竖,公主似醒非醒娇慵地蹭过来抱着我,竟将修长玉腿夹着我的大腿,温热的胯间阵阵靡动我们又被人下了春药?“妮子她俩怎样了!”月儿的声音迅速飘向另一间房。

    “芙儿快起来,真的出大事了!”我挣脱出小娇妻的缠抱站起身,发觉腹下身胀热,帐篷高支,赶紧瞑目深呼吸以图平心静气,结果几乎无效,看着娇慵无限的芙儿半裸着还赖在床上不起,一会人家进来成何体统!

    不得已俯就夫尊帮她穿靴,哪知她咯咯笑着嚷着说捧到她脚心了,好痒,一双玉足捣起乱来,双手抓过一只也塞不到鞋里,另一只却去撩踩我腹下的帐篷受不了!我服气啦!

    使出迷雾步法蹿出房,袍襟猎猎,或可不露篷迹?唐宇却在屋檐、院墙之间上下翻飞。(大哥,要掩饰“帐篷”也不用夸张地如此消耗体力吧!)不一会,月儿揽着莲步有点漂虚的二女走了出来“霓妹妹观音妙手,贼人给你们下药算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吧?”月儿看着唐霓粉里透红的娇颜探问。

    小叫花易容成寻常女孩的面色看不出异样,只是纯净的秀目中隐隐水波涟漪。“嗯,应该不是毒物,象牙银签都没验出来什么,若不知药理成分,我也奈何不得解法。”切,谁下毒后会留书告知药理啊?咦,月儿刚才说的是“给你们下药”?

    “月儿,你没事吧?”我问的很急,但心下稍安,因为月儿的眼神毫无异样。“很奇怪,好像只有我没事。”“那有什么奇怪的?你百毒不侵了嘛!”“如果只是媚药的话,只怕我也难免。

    可这次芙儿也有反应,我却未感丝毫异常。”我明白月儿的疑惑了她能自解见血封喉之毒,在大理却解不了魔蜂王浆,上次与芙儿一同靠灵兽解了魔蜂媚药,如果灵兽那

    体液是长效的话,这次就不该与芙儿反应不同。要知道,芙儿还有四十年佛门真气护体呢!“我布下个临时毒阵,不下雨的话,寻常人难以悄无声息地潜进来!”唐宇不再上跳下蹿,抱臂背朝着我们说道。

    “敢在光天化日劫持唐门十几口人,还敢对你们兄妹下药的人寻常吗?关键是:他们是谁?想干什么?唐兄可知中的是什么毒?可能解得?”月儿蹙眉道。

    “对寻常的或唐门自创之毒,我能用会解,但说辨证药理,我远不如妮子的”唐宇挠头答道。

    “难道”我联想到药商之争:“是药商吞并之争加剧,开始对唐门动黑手?”“江湖争霸不到极端时刻不可能先向素持中立的唐门下手。”爱妻没给我留面子,驳倒了我的猜测。

    “我倒觉得,这很可能与南宫小姐有关。”月儿看了一眼南宫玫瑰,南宫玫瑰闻言后只是眉头深蹙,却未吭声。“你是说那两个道姑已经先行赶到汉阳,对药房上下动手,布下这个局,逼我们交出小叫南宫小姐?”

    我嘴上惊问,心想,若真如此,把小叫花交出去换回人质就是了,只要不是难缠的地宫就好办。心思这一放松,才发现院内的微风不知何时已停,袍襟不起“帐篷”无遮,大窘,赶紧学唐宇转过身去。

    他老母的,绑了十几个人质要挟还嫌不够?整这样下三滥的药害人不对吧!冷若冰霜的道姑会喜欢给人下春药?唐宇道:“我们从荆州顺流到汉口,唐门的船快尚行一天一夜还多,那两位女道长即便换几匹快马、不眠不休从陆上先行赶到这里,也无暇布下这周密之局。

    除非,有信鸽传书,大江沿线潜伏的势力很大,才能准确预知我船在岳阳等地并未靠岸,南宫小姐会一直随我们到汉口唐门分店落脚,并提前若干个时辰下手。

    我唐门在汉口这样的重镇大店安插的部分眼线身手不弱,闹市之中居然悄无声息地就全被绑了!”唐宇没再往下说。

    还用说吗?有这般能力且嚣张阴狠的大概只有地宫了吧?月儿摇了摇头:“若是地宫下手,没理由只不对我用药啊!”就是,和风姬交手几回了,她知道芙儿最可怕。

    但我们武功最高的还是月儿。月儿继续道:“此事着实蹊跷的很!霓妹妹,什么媚药会对男女都生效?”

    “男主阳、女主阴。同时滋阴补阳气的补肾固本之方很多,但同时激发阳奋阴亢之药大约只有罂粟花浆、麻黄等几种,但其并非无色无味,同时都有迷幻效果,而我们没有这种反应。我已排除此类毒物的可能。”唐霓果然精通药典。

    只是,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月儿妩媚之极的眼睛微眯,闪动着幽深的光:“吃饭时,我们当在自家店中,说话未顾及易容身份,他们听出我和公主都是女儿身。我记得,唯一分盅上来的是最后的燕窝银耳莲子羹。装羹的盅碗图桉精美,但花色有别。端给各人时便有了分别。

    他们得到我们形象的讯息不可能非常精准,所以,料不到南宫小姐易容的并非女扮男装,芙儿身量与南宫妹妹区别太大,遂,误将我认作是女扮男装的南宫小姐了。”嗯,爱妻的分析丝丝入扣,精辟之极!

    “若只为南宫小姐,劫持了药房上下作为交换便罢,又何须装伙计,还要挟掌柜千金出面,摆下如此慎密之局为令我等无备而中下作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