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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狡猾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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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将老人吓得慌忙低下头去,就这么为其让开去路,一溜烟的逃了,我心中原意是想用老人和那人纠缠一阵,自己趁机返回白门处将胧救出的。

    但谁想世事变化如此神奇,我也只能心中苦笑,将这苦果咽下。我看势头不对,只能对准那人身上各处要害,用枪击术将剩余子弹全部射出。

    之后也不看伤敌效果如何,起身便逃。果然“乒乒乓乓”几声过后,不见那人手动,子弹就全部都被分成两半,皆数掉落地下,不过他也不好过,不但处伤口鲜血狂涌不止,眼角也隐隐渗出血来。

    可是他身上越痛,他嘴角笑意反倒越浓,眉眼一瞪,大声骂道:“小杂种,以为就你一人懂得枪击之术吗!本来我还不信帝国的绝学会出现在一个小贼那里,不过我已经为我的轻敌付出了代价。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说罢,竟然转回到电梯那里,单手拾起电锯,怒气腾腾向我冲杀过来。此时,我已逃到白门处,将密码仪装于门锁上面,可是数字闪动之中,那人已经冲到我的背后,高举电锯就对我头顶劈来!我急忙侧身躲过。

    但见身旁火花四溅,一道裂痕于我背后半分处狠狠劈于白门之上,端是凶险无比。一击不中,那人脸上更显凶恶,大喝一身,手腕一翻,凭着一声蛮力硬生生由上劈变了横斩,斜对着我腰间便斩了过来!

    我顾不得许多,身子前扑,趴于地上,堪堪避过腰斩之劫,可是就是如此,那人依然不肯放过于我,招式再变,踏步上前,电锯下撩,看来是要定了我的性命!

    生死关头,我只能再次用起枪击术,不为退敌,只为活命,虽然耳朵眼睛鼻孔都渗出血来,但是终究暂时保住了性命。眼见到手的猎物从自己眼前溜走,那人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几次枪击之术!”

    话一说完,随即挥动电锯便向我攻来!招招取的都是我上三路的要害,我被他逼的没有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枪击术同他周旋,那人却极为聪明。

    当我用枪击术时,就小心的同我拉开距离,守的是小心巧妙,水泼不进,而当我喘息之时,又运足蛮力,大开大合的向我杀来,逼我与他硬拼!

    这一来一回之间,我渐渐被其耗成了强弩之末,他则留足了力气,静静张开獠牙,就等我气衰无力之时,将我一口吞下!我明知这是陷阱,却也不能不踩。

    不过好在此时密码仪上面数字已经固定下来,仅仅只有五条而已。我脸上大喜,强忍头疼,接连用了两次枪击之术,才将那人逼退。趁机摸上门锁,将第一条输入进去!

    那人见我如此拼命,知道暗中必有蹊跷,瞬间便有了决定,不再留手,运起枪击术就向我劈来!此番他全力施为,我终于躲闪不过,左肩处被拉了个大口,鲜血狂喷。

    顿时半边身子就没了知觉,这时,又有破空声呼啸而来,我也不止伤,也不还击,只是咬牙将第二组数字输了进去,将生死都赌了上去,所依凭者,就是天命!

    那人咦了一身,对于我的血性,暗暗有了一丝赞赏之意,但是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将电锯化成一道白光,对准我的脖颈便削了下来!可是此时,形势忽转!只见一只枯枝般的手,突然间从门缝中伸了出来,一个手指只是那么轻轻一点。

    那夺命的白光便断成两截“铛铛”两声,掉于地下!自古以来,诸事种种,枉你英雄盖世,却终是天命难违!有人说人定胜天,那乌江自刎的楚霸王何等英雄,还不是被刘邦小儿得了天下。

    那崇祯皇帝如何勤勉政事,终还是成了亡国之君,落了个自缢而亡的凄惨下场。借由以上诸事,足可见天命所在,非人力所能违也!

    看那壮硕猛汉,先机占尽,胆大心细,懂用计,有蛮力,知进退。虽只是屠夫之流,但也称的上是一号人物,此刻,他本以为胜券在握,便松了防备,只功不守,将我视为待宰羔羊一般。

    可谁想先前种种,顷刻间便换了摸样,突然电锯断,枪声起,他面露惊慌,奋力抵挡,却终究还是血肉之躯,如何能和金属较量!只听“怦怦”数声过后,他眉心处开了一个大洞,什么白的灰的红的,皆数从中涌了出来,接着尸身后仰“嘭”的一声倒于地上,双眼圆睁不闭,落了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除了此等恶汉,我心神稍松,随即就觉得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头重脚轻,身子一软,就往前倾。

    好在胧见我浑身浴血,早知事情不妙,看我身子摇晃,马上探手一捞,托住我的身子,说道:“刚才我在里面听到许多声响,就知你处境堪忧,却没想到你竟然伤成这番摸样。”我心中温暖。

    也不开口,勉强一笑,细细向他看去,只是短短一月不见,胧就已完全白头,单衣薄裤,浑身瘀伤,而那白门之内,所有物品全由白色陶瓷筑成,或成片,或成器,或成砖,浑然一体,不留痕迹。

    我见那片片白瓷之上,留有碧血点点,想必这些天来,胧在此处必是饱经折磨,不过他身子消瘦却站的笔直,傲骨嶙嶙中自有一股气势存在。那双眼睛,依然还是那么炯炯有神,看向我时,眼中满是慈祥。

    我鼻头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又唯恐胧笑我学小儿女般惺惺作态,勉强止住,低头说道:“对不起,这么晚才来救您,让您受苦了。”

    胧注意我瞧着他的伤痕,抬不起头,略一思索,就知晓了我的愧疚之意,随即淡淡一笑,说道:“这点苦,不碍事的。”

    身在敌营,历经拷问,种种酷刑。这满腹苦楚,他仅仅只用七个字而已,便将这诸般苦难轻轻揭了过去。我终于忍受不住,未语泪流,胧并不为此笑我,反而为我拭去眼泪,拍着我的肩膀轻声鼓励了一番,问道:“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经此一问,我这时方才想起老人的事情,急忙回头寻他,原来在恶汉死后,剩余敌人一见事情不妙,便都乘着电梯逃个干净,只留下老人一人孤零零的蹲在墙角处,双手抱头,动也不动,也不知还在畏惧些什么。我放下心来,此刻虽不知晓他的真正身份。

    但是能被关押在此处,足见此人身份重要。我由胧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老人身旁,这一路上,地上到处都是敌人逃跑时抛弃的物品,有针剂,有药丸,有粉末,零零散散,种类繁多,皆为药物,不一而足。

    行走时,我与胧的裤脚处不小心也沾了一些,不过此时我俩身上衣物皆是污浊不堪,遂也不在意,任它脏去。

    谁曾想,就是这一番忽视,却让我们寻得一个大秘密所在。老人一见那白色粉末,就连滚带爬,慌忙逃跑,怎么也不让我俩靠近。

    我正感奇怪,胧却已捏起一撮粉末放于鼻尖,仔细辨别起来,只见他眉头开始越皱越紧,望向老人时,眼底满是同情之意。

    我看的好奇心起,便学他捏起一点药粉,凑到鼻下嗅。发觉此物不但无任何刺鼻辛味,反而有一缕淡淡檀香味道,绕在鼻尖不去。我心中奇怪,便对胧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好闻?”

    胧想了一下,答道:“这是种心脏强力镇定剂,主要用于治疗心率不齐,同时对于心脏的诸多病症都有奇效,但因其工序复杂,原料昂贵难寻,虽很多人知晓有此药物,但却是一种花大价钱也不容易买到的东西。”

    我听的满是疑惑,将那粉末又嗅了几嗅,追问道:“那么照您所说,这岂不是个好东西了?那么他”我没把话说白。

    只是对着老人躲藏处努了努嘴。胧长叹了一口气,随我也望向老人,解释道:“这世上,很多东西少时是极为有用之物。

    但是一多,反而成了天大祸害。这药就是如此。第一次用时可以救人性命,但是数次之后,病人就对它有了依赖,其成瘾性比最纯的毒品还要强上数十倍。

    但它偏偏又属于药物,对人身子极富营养,毫无害处。却会让人渐渐智力退化,记忆混淆,易冲动,易爆怒,并对施药者极为畏惧。终把人养成一个四肢健硕,智力全无的活死人。你说,这药还是个好东西吗?”

    我一听,吓得慌忙将手上的药粉全甩于地上,使劲的擦了擦手,又仔细的将身上残留的药粉皆数掸去,方才安下心来。我在秘密警察部门待了这么久,也未曾听过此种药物,胧又为何能知道如此清楚,顿觉事有蹊跷,便开口问他。

    胧并不答我,只将心中悲苦轻轻一叹,就把话锋一转,避了过去。我想,这定是另一个,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故事了只听胧说道:“孩子你听着,我现在就把这些天来的经历全部告诉与你。你要仔细记好,希望这些小事,能够对我们的大事有所补益。”

    接着,胧就将分别以后的经历,快速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胧被抓到这里以后,马上就被暴君取走了异能,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但尽管如此,暴君却还不放心,专门派人为他造了间全由陶瓷盖成的房子关他。

    同时餐餐都喂他百年红酒,最大限度的降低他的逃跑几率。至于身上的那些伤痕,胧却至始至终,不发一言,最后,胧用“小心谨慎,傲气冲天,狡猾多疑,枭雄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