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寻秦记改编版 > 第223章滕翼冷然入帐

第223章滕翼冷然入帐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项少龙这时才知道自己成了图先一派争取的人,更是啼笑皆非,此时帐外忽傅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和喝采声,大奇下,三人揭帐而出。

    主营外的空地处,一身戎装的纪嫣然,正与蒙恬互持长矛对打练习,好不激烈。乌廷芳、蒙武、荆俊和一众亲卫,则在旁呐喊助威,热闹非常。

    纪嫣然虽占尽上风,可是蒙恬仍苦苦支撑,似模似样。滕均想不这十七岁许的小子如此了得,不由齐声叫好。蒙恬见项少龙在旁观战,精神大振,一连三矛,使得矫若游龙,挽回了少许颓势。

    纪嫣然倏地把对手的重矛横拖开去,待蒙恬一失势时,她便退了开去,矛收背后,娇笑道:“假以时日,恐怕嫣然不是小恬的对手哩!”蒙恬连忙施礼谦让,令人大生好感。

    足音响起,吕雄面有得色地领着一面忿然之色的屈斗祁,往他们走来。三人交换个眼色,都知吕雄从中弄鬼,煽动了屈斗祁来作出头的丑人。两人来到三人身前,正要说话,项少龙先发制人,微笑道:“这些日来,尚未有机会和屈偏将说话,请!”转身入帐。屈斗祁微一错愕,跟了入去。

    吕雄想入帐时,却给滕翼拦着,客气地道:“吕将军对改道之事,必已胸有成竹,太傅有命,着本人与将军商量,不若到本人帐内谈谈吧!”吕雄无奈下,惟有随他去了。

    剩下肖月潭一人在拈须微笑。主帐内。两人蓆地坐好后,屈斗祁紧绷着脸道:“太傅是否要临时改变行程,未知是何缘故?”

    项少龙暗忖连庄襄王都放手任自己去办事,现在竟给你这么个偏将来质询,可知自己在秦国军方内没有什么地位,充其量只是秦君的一个宠臣,吕不韦的亲信而已。忍着气道:“屈偏将有否听过阳泉君派人来对付的事呢?”

    屈斗祁故作恍然道:“若是为了此事,太傅可放心了,蒙帅早有吩咐,所以这十多天末将一直放出侦骑,如有什么人跟踪我们,保证逃不过我的耳目。”项少龙微笑道:“屈偏将对今趟的行程,是否早便拟定了下来呢?”

    屈斗祁亦是精灵的,闻弦歌知雅意,道:“虽是早定下来,但除了末将,领军和太傅等数人外,连吕相都不知详细规划,所以太傅更不用担心这方面会出消息。”

    项少龙很想说老子要怎样就怎样做,那到你来说话,终还是忍下了言口气,淡淡道:“只怕屈偏将手下里有一人是奸细,就沿途留下标记,让敌人衔着尾巴追来,找寻适地点偷袭我们,特别在毗连韩境的地方,最是危险。”

    屈斗祁若无其事道:“若是如此,改变行程也没有用,他们大可在我们进入赵境前对付我,倒不若依照原定路线,打不过总逃得了。”项少龙奇道:“屈偏将似乎很介意我改变行程,未知是何因由呢?”

    这一着非常厉害,假若屈斗祁说不出原因,项少龙自可责他不从军令之罪了,屈斗祁微一愕然,双目闪过怒意,冷冷道:“蒙帅既把太傅安危交由末将负责,末将自然以安全为第一个考虑因素了。”

    项少龙心头发火,冷笑道:“现在我实弄不清楚屈偏将和吕将军谁是负责的人了?他刚刚才接了我的军令,现在屈偏将显然没把我的吩咐放在眼内,屈偏将可解释一下吗?”

    屈斗祁微微一震,知道项少龙动了真火,软化了点,卑声道:“末将怎敢不听太傅指示,只不过”

    项少龙耐烦地打断他道:“明天我们便要渡河,你有派人泅水过去察看吗?”屈斗祁一呆道:“木筏尚未做好,河水又那么冷”项少龙长身而起,到了帐门处,大叫道:“荆俊!”正和蒙武运剑练习对打的荆俊走入帐来,道:“太傅有何吩咐?”

    项少龙道:“立即找几个兄弟,泅水过河看看对岸的情况,最紧要秘密行事,若有什么发现,千万不要惊动敌人,明白了吗?”荆俊欣然领命去了,屈斗祁低垂着头。

    但看神情却是不满之极。项少龙这么做,分明是指他办事不力,最要命的这确是一个疏忽。项少龙心中暗笑,今趟他们有备而来,其中一套法宝,就依照善柔的方法,制了一批防水皮衣,想不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本来他也想不到要探察对岸的动静,一来因早先给肖月潭提醒,阳泉居说不定会藉韩人之手杀害自己。

    此刻与这不尊重自己的屈斗祁针锋相对,灵机一触,才想出这挫折对方锐气的方法。既然有理都说不清,不若就以硬碰硬,教他屈服。军令不行,乃行军大忌。若屈斗祁或吕雄仍是阳奉阴违,索性凭庄襄王赐下的军符,把两人革职,改以滕翼代替,一了百了。

    这时他再无兴趣与此人纠缠下去,冷然道:“没事了,屈偏将可继续办你的事,改道一事,除你和吕将军两人外,不得说予第三者知道,否则以军法处置,明早我会告诉你采那条路线前进。”

    屈斗祁一言不发,略施敬礼,怏然走了,这时天刚黑齐。主帐内,项少龙与妻婢们共进晚膳。纪嫣然听罢他改赴齐国的因由后,惊异地道:“这位李斯先生确是识见不凡,对诸国形势的分析一针见血,对齐人爱好放言高论的风气,更是透彻若神,想不到相府有如此人物,少龙可否引介与嫣然一晤?”

    项少龙知她性格,乐得有人陪她聊天,点头道:“待会我便请他过来,与嫣然见面。”纪嫣然欣然道:“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少龙你的眼光,竟憧得指名要求李斯生随行。”

    项少龙暗叫惭愧,他那来什么眼光呢?这时田贞为项少龙添饭,后者笑问她旅途是否辛苦。另一边的田凤笑道:“小姐在咸阳时,每天都教导我们学习骑射,这点路算什么哩?”乌廷芳笑了起来。

    得意地道:“有我这大师傅指点,这几个丫头都不知变得多么厉害呢。”帐外忽传来扰攘人声。

    接着滕翼的声音在外响起道:“三弟出来一会!”项少龙听他沉重的语气,心知不妙,忙揭帐而出。外面空地处挤满了人,吕雄、屈斗祁等全来了,刚回来的荆俊兴奋道:“太傅!我们擒了敌人回来,莫要怪我,刚上岸就面对撞上了这家伙在小解,是迫不得已才出手的。”

    项少龙心中一檩,望往屈斗祁等众军将,人人面色凝重,屈斗祁更是脸有愧色。由乌家十二名子弟组成的亲卫团里的乌言勒和乌舒两人,把一名绑着双手,浑身湿透,冷得脸如死灰,身穿牧民装束的汉子推到少龙身前,把他按跪地上。

    滕翼沉声道:“你是何人?”那汉子嘴唇一阵颤动,垂头惶然道:“小人邓甲,只是韩国牧民,途经此地,为何要动粗把小人擒拿呢?”

    仍是身穿水靠的荆俊道:“不要信他,这人身藏兵刃弓矢,绝非好人。”滕翼将一把剑递给少龙,道:“看兵器的形式,这人极可能来自燕国。”在一旁默听的肖月潭失声道:“什么?”

    项少龙亦呆了一呆,想不到来敌竟与燕国有关,心中涌起古怪的感觉,沉吟半晌后下令道:“先为他换上干衣,由我亲自审问他。”乌言着和乌舒一声领命,押着他去了。

    项少龙向围观的军士冷喝道:“你们还不给我去紧守岗位,两偏将请留步。”又回头对纪嫣然等道:“你们回到帐内等我。”

    待空地处只剩下滕翼、荆俊、肖月潭、屈斗祁、吕雄五人时,项少龙淡淡道:“若这人真是燕国来的,我们便非常危险了。”

    人人面色沉重,默然无语。在昏暗的营灯掩映下,天上雪粉飘飘,气氛肃穆。屈斗祁干咳一声,跪下来道:“末将疏忽,愿受太傅罪责。”

    吕雄迫于无奈,亦跪下来请罪。项少龙心中叫妙,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挫了两人锐气,不过形势险恶,亦快乐不起来,抢前扶起两人道:“只要大家能衷诚合作,应付危难,这等小事本人绝不会放在心上。”

    他也变得厉害了,言下之意,假若两人不乖乖听话,绝不会客气。两人像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站着。肖月潭道:“一切都待拷问了这邓甲再说吧!

    不过我若是他,认就是死,不认反有一线生机,故怎也不会招供。”滕翼微笑道:“这包在我身上,幸好天寒未久,待我到附近的地穴找找有没有我想要的帮手家伙。”言罢在众人大惑不解下,出营去了。

    果如肖月潭所料,邓甲矢口不认。项少龙深悉滕翼性格,知他必有办法,阻止了屈斗祁等对他用刑,只把他绑在一个营帐内,派人守着。未几滕翼拏着个布袋回来,里面软蠕蠕,不知藏着什么东西。坐在帐内的项少龙等都呆看着那布袋,只有荆俊明白,大笑道:“让我去拿小竹篓来!”

    欣然去了,滕翼冷然入帐,向手下喝道:“拿他站起来!”乌言着两人忙左右把他挟持着。

    邓甲露出骇然神色,盯着滕翼举在他眼前,不知是什么东西正蠕动其中的布袋。屈斗祁道:“滕先生准备怎样对他?”滕翼毫无顾忌地探手袋里,熟练地取出一只毛茸茸的灰黑田鼠,递到邓甲面前笑道:“你招不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