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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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腰绷得这么紧?太不习惯朕这样抱你,还是太不喜欢?”走上一段路,当他将我送往月池宫的方向时,路上已没有那些碍事的妃子,便只有我跟他及一些宫人。

    “没有。”淡淡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的笑有没有带着生硬。

    是不习惯也好,是不喜欢也罢,反正就是没有距别啊!

    “是啊!”同样淡淡的应,他的态度平淡得像没什么所谓。

    低下头如实的走,忆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一切,已经谈不清是怎样的心情。

    他不懂我,我亦已不懂他......

    经过了这么多事,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聂霜儿,他亦已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爷,那个男人......

    “好吧!朕先回去处理一些事,霜儿好好的休息,这里的一切都回复正常了,霜儿可以放心。”来到月池宫前,他自然的将手抽了回去,看向我平静的说。

    “谢皇上恩典。”没有可以回的话,我客套的回应。

    并没有再说什么,收回手的邢津静静的凝视着我,良久后弯了弯唇,转身离去。

    他那个笑不知是什么意思,淡淡的,像带有嘲讽,像带着自嘲,却又像是失望......

    盯着他那宽大的背,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隔得多远,远得谁都抚不到谁的心了。

    我恨他,这是我离宫前说过的话。

    如今站在这里,却不能称得上有多恨他,可是一切都变了,我感觉不到我的心还有温度。

    “娘娘,你跟皇上的关系不好吗?你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过什么话,娘娘对皇上也像是很冷淡的样子。”青荷已改口称我为娘娘,在邢津远走后,忍了许久的她终于忍不住问。

    平淡的笑了笑,转头看她,我只是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

    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曾经好过。

    “进去吧!这里就是月池宫,是本宫被赐死前所住的宫殿。”微笑道,我避开了她的问题,并不打算作答。

    举步进入,放眼看向这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愁闷感。

    “娘娘为什么会被赐死?那真的如皇上所说,只是一种决策上的决定吗?这是为了对付我们王爷的?”青荷不解了起来,继续问。

    为什么?相信很多人都想知道是为什么。

    “那或者可以说是误会,可是不是冲着你们王爷的,而是冲着邢江的。只是到处是不是决策都不重要,皇上曾下旨要处死本宫却是不争的事实。本宫如何受刑,也是京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些事,发生了就永远都抹杀不掉。

    不管他最后有没有在乎过我,可是他曾经想我死倒是事实了。

    这种狠心,叫人无法忘怀......

    “所以,娘娘对皇上才会如此冷淡,娘娘无法原谅皇上曾经的无情?”青荷明白的点头,像一下子猜透了很多的事。

    “娘娘,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娇小的身子冲了出来,她飞快的跑到我的身边,笑得可高兴极了,竟还忘形的抱着我跳了起来。

    “洁儿,你不要再跳了,本宫已经很累。”忍不住笑,我想这后宫里最让我挂念的人也算是她了。

    我出事的时候,她肯定哭得很惨吧!

    “娘娘,对不起,洁儿是一时兴奋过头了,这可真的太好了,你终于能回来了,你不知道这段日子洁儿可多想念你,想得快要疯掉了。”洁儿带笑的松开手,伸手抚了抚头部笑说。

    “你这丫头就只会夸张。”看她笑得这么开心,我的心情也渐渐的转暖。

    “没有夸张,你出事那天洁儿可是吓得快要死去了,洁儿多担心皇上真的会那么无情,还好最后娘娘都没有事,不然洁儿真的不知道会哭成怎样了。”洁儿收起了笑,想起那天的情况仿佛依旧心有余悸。

    那天,转眼已经过了快半年了,可是一切就像昨日的事,依旧清晰心头。

    “好了,本宫有点累了,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腰都几乎要酸痛死了,先回寝宫休息吧!”被提起让人不快的事,我带笑的将话题移开。

    不想提起,不想在别人的面前面对那些不堪的往事。

    “是,娘娘快回寝宫躺一会吧!要不要洁儿让人抬热水进来给娘娘泡一泡?或许那样会舒服一点,可以解开身体的酸痛。”洁儿立即让步让我先走在前方,紧紧的跟在我的身边关心的笑问。

    “这主意是不错,不过现在本宫更想先躺一会儿。等一会醒来再泡一下热水吧!这是必要的。”伸手抚了抚腰肢,想到这段日子赶路的苦,脑海里禁不住飘过邢江的影子。

    他会怎样呢?他的下场才是我最关心的。

    “娘娘,这个姑娘是谁?”洁儿跟我步进寝宫后,发现青荷也跟着进入,便看向我不解的问。

    带着疑惑的洁儿将青荷打量了一番,在猜测着。

    “她是这几个月里跟在我身边的侍婢,以后她也会是月池宫里的婢女,你就多带她一点,以后跟她好好相处吧!”说着,我才记起没有介绍:“她叫青荷,会武艺,以后可以更好的保护本宫,而且她不属皇上,是直属本宫,会更忠心一点。”

    “青荷,这叫洁儿,她进宫的时间不长,不过就是两年。可她的人很简单没有机心,是可以信任的人,也是本宫在后宫里最好的姐妹之一,是这月池宫里的大宫婢。以后你就跟她好好的相处,对后宫的事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她,她会很乐意指教你的。”

    “你好洁儿,希望我们以后能和睦共处。”青荷笑着点头,冲洁儿甜美的一笑。

    “嗯!只要你是忠心于我们娘娘的,我一定会将你当成好姐妹一样看待的。”洁儿也立即笑了起来,和顺的道。

    看她们二人没有什么,我也便想要休息了。

    是真的累了,这是事实。

    “那好吧!本宫想休息一会,你们先下去办自己的事,洁儿你就去安排一下青荷往后的事,然后再让人备热水,让本宫醒来后再作浸泡。”主动的走到床边坐下,我有点泛力的吩咐。

    久别了半年,这里一点转变都没有......

    一切,好像就如梦一般的虚幻......

    没有让我失望,邢津答应我的事倒是真的办到了。

    当洁儿跑来跟我说清早朝的情况时,我才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原来,邢津将一切的罪过都归根到承亲王的身上,更说是承亲王一直以我的安危来要胁邢江顺从他的意思去做,造成不必要的战乱,让百姓民心动荡数月,这一并不是邢江的罪过。

    而今,承亲王已死,战乱亦平息......

    邢津说,难得找回这好皇弟,便不想对过往的事再作追究。

    他说,人谁无过?本是同根生,亦不想做出让先帝失望的事。于是,当着群臣的面前下令,顺从邢江的意愿,将他送到京城内的万法寺去带发修行,直至邢江愿意离开法寺,才再作封地或王府,希望以后兄弟之间的误会能渐渐解清,手足相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洁儿还说,原来邢津本意是想将邢江封为王爷的,只是邢江一口拒绝,独自提出前往万法寺为百姓祈福的。

    虽想到以后邢江要留在那寂寞的寺院之中,可是确定他不会受死,也不必再被困石室,心里的舒服感跟放心的确是一件让我快乐的事。

    他没事就好了,只要他能得到自由,那么我内心里的内疚也真的能少一点。

    不过......他为什么要坚持去法寺带发修行呢?就算被封王爷被困京城之中,邢津也不会把他怎样,只不过会让人盯紧他罢了,怎说也是一个好吃好住的王爷啊!

    想到这一点,倒是很想在他临出行之前去见见他。

    是的,想见他......

    自从在战场之后,我们便没有机会好好的谈过一次,我心底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我想,他心里也同样有很多话想跟我说吧!

    可惜在赶路回京的路上,我们都只能远远的相望,却没有可以交谈的机会。

    “洁儿......”幽幽的唤,我有点无力的看向洁儿。

    “娘娘,有吩咐吗?”向我汇报一切后的洁儿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盯着我的神色带笑的嘟着唇。

    她很快乐,也许是因为我回来了,这两天的她变得特别快乐,脸上总是带着笑。

    “本宫......”迟疑着,我不知该不该这样做。

    邢江已经脱离危难了,虽然我不能肯定之后他是不是真的会平安无事,可是这个时候我适合去见他吗?

    若真的要见,那么我必需要先得邢津准许,而这是最难开口的地方。

    这段日子以来,我与邢津之间的态度都显得冷淡,若我向他要求去见邢江,只怕这是于礼不合,在他心里也会有不好的想法吧!

    他一直都觉得我对邢江的感情是不单纯的。

    “没什么了。”轻轻的摇头,我拒绝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只要他没事就好,我又何必为难邢津的内心呢?

    邢津不会希望我去向他要求见邢江的,那只会让他内心有更多的猜想跟误会。

    这对我倒无所谓,却是担心我对邢江过多的关心会害了邢江......

    “真的没什么,娘娘好像有心事一样啊!”洁儿皱了一下眉,不太自然的说。

    “娘娘,皇后娘娘来了,说想见娘娘你。”青荷举步而入,走到我们的面前才说。

    抬眸看她,我忆起自己今天并没有前往向皇后请安。

    隔了这么久才回宫,我倒还真的忘了应有的礼仪,只是内心也真的不想见到她。

    然而,没有等青荷通传完,皇后的身影已经进入我的月池宫内了。

    立即站起,我跟洁儿一同上前,跪下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万福。”

    “霜儿快起来吧!怎么没见半年,你还是这么的客气呢!记得本宫说过的话,我们是姐妹,你就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带笑的上前,皇后亲切的伸手将我扶起,牵着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霜儿,你怎么像瘦了这么多?看来宫外的生活真的不好过。”

    “有劳娘娘担心了,霜儿在宫外的生活还好。”微笑点头,我客气的说道。

    分开了半年,再次见到皇后,发现她还是一样没有变,依旧的明艳照人。

    其实,后宫有很多都没有变吧!不过也听洁儿说变了很多,可惜我不感兴趣,再加上昨天太累,所以没有多问。今天也只是一心关注着邢江的事,也并没有问过关于后宫的一切。

    现在邢津最宠爱谁,对谁最好,对谁最差,对谁冷淡,我倒是完全的不知道。

    皇后一切没变,只是不知她与邢津之间又是否一切没变......

    “还好吗?本宫今天听说,皇上在朝上说,你为了协助他对付承亲王而吃过不少的苦,还说想赐封你为皇贵妃娘娘呢!”皇后不太明白的说,最后倒是不客气的向我表明她是为了这个皇贵妃娘娘的位置而来的。

    后宫中,最大便算她这皇后了,若说邢津要将我这个妃子封为皇贵妃娘娘又怎样呢?

    “皇上也只是说想想而已,并没有落实啊!再说,霜儿出身卑微,什么苦都吃过,所以才觉得这半年受的委屈也不算什么。”微微的笑了笑,我没有因为她的说话而表露心里的惊讶。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邢津今天竟然在早朝上提议想册封我为贵妃娘娘。

    难怪刚才洁儿笑得那么兴奋,说皇上也有提到关于我的事跟那原来的罪名原因。只是刚刚我更担心邢江的事,便让她不用去说起关于我的一切,而先了解邢江的去向。

    “霜儿真是一个贴心的人,难怪皇上心里总是念记着你,现在你能回来了,相信最高兴的人也就是皇上了。以后在这后宫里,我们可以更齐心的相处,好让皇上也能放心,不必为后宫的事而劳心。”皇后微笑着道,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现。

    “听娘娘的话,难道霜儿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后宫里的事让皇上劳心了?”我反笑说,不以为然的道。

    这半年里,后宫也肯定有很多的新闻存在吧!

    这地方,不管是怎样,都难有和平的一天......

    “看来霜儿刚回宫,还没有了解过这段日子后宫发生的事呢!”皇后轻笑,伸手掩了掩唇。

    “何事?”看她那神情,倒像是事实跟我有关。

    “就是候贵人被册封为妃子了,还有,贝亲王进贡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进宫里,那女人倒很神奇,长得跟霜儿有点相近呢!不过她的本事比霜儿你更大,她的舞跳得比候贵人更妖艳,琴抚得比晨贵人更动听,皇上对她也分外宠爱,现在人家已经是一个嫔妃了,叫娴嫔。”皇后温和的弯唇笑说,那么平淡的诉说着,倒更像想看我难堪。

    跟我有点相像的女人?这又怎样呢?

    若说她真的漂亮而且娇艳,又怎会是男人能抵抗的。

    邢津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他称不上好色,可是也是一个正常的帝王,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少过,现在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是啊!那后宫可真是热闹了不少,既然这样,皇后娘娘以后可要再劳心一点,好好的管治后宫了。”微笑点头,我想我脸上的神色该没有其他变动。

    因为,她的消息也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半点的不快......

    不过,倒可以从今天皇后的态度里看出,这个女人在防范着我......

    她倒是很担心,担心我若真的成为了皇贵妃娘娘,那么以后就威胁到她的位置了吧!

    “这是本宫的职责。”

    “霜儿今天太累,没有去向皇后娘娘请安,请娘娘不要介意,不如留下来跟霜儿一起用膳吧!”我微笑说,那句留下也不过是很明显的逐客令。

    现在时间尚早,离用早膳的时候还早。

    “本宫明白霜儿的疲累,听说你们一路的赶回京来,可是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这几天霜儿也不必太急着来请安,若是身体还没有完全的适应宫里的生活,可是不用来请安。霜儿跟本宫的关系一向很好,本宫自是不会计较这些。现在时候尚早,本宫还无心用膳,若是霜儿饿了,那本宫也先行离开,不打扰霜儿了。”皇后识趣的站起,倒是说下不少好话。

    不敢坐着,我同样的站起,微笑送客:“那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霜儿明天一定会记得去给娘娘请安的,娘娘慢走。”

    “好吧!那本宫先回去了,霜儿回宫后有什么不习惯或者需要的,都可以派人过来凤宫跟本宫说一声,本宫会尽量给你更好的安排。”皇后笑得亲切,倒像真心得很。

    “谢皇后娘娘的关心,霜儿会的。”点头,我说。

    “那好吧!本宫先回去了,霜儿好好的休息。”皇后说罢,便转身离去。

    盯着她的背,直至她的影子消失在门前,我才重新的坐了回去,抬眸看向面前的二人:“洁儿,你这皇后是不是变了一些?”

    是我离宫太久了吗?她变得更不能淡定了。

    我还是宫婢的时候,她在我的心里是后宫中最淡定的一人,如今,却像很不安一般......

    “也不能怪她,娘娘离宫这半年,皇上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心情总是不好,对人也不再和顺了,总是冷着一张脸,有时候很吓人的。后来,贝亲王将那个娴嫔娘娘送进宫来,皇上才喜欢去看看她跳舞,看看她抚琴的,态度也变得没有那么冷漠了。不过啊!这半年来,皇上先是册封了候贵人为妃子,一下子跳上几级,再盛宠那个新来的娴嫔娘娘,怎不叫皇后心急。想来,也不知道皇上有多久没有临幸皇后了,娘娘你才刚回来,皇上就有意要册封你为皇贵妃娘娘,这皇后娘娘不就更急了吗?担心对手一个比一个多,更担心皇上能忆起她的机会一天比一天少。”洁儿不以为然的哼说,倒是对皇后没有太大的好感。

    本来就是,主要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那么就是敌对的人。

    而洁儿,又怎么会真心将其他的主子也当成主子呢?

    “皇后失势是迟早的事,这一下不过更有道理罢了。”低下头,我冷笑了一声。

    我不会猜测错了,王太尉死后,邢津对皇后的感情像是不错,可那只是他为粉息太平而做出来的假像。现在事情都过去快一年了,而且后宫里新鲜面孔多了如此多,他顺势的宠爱别的女人,将皇后冷落,是可以了解的事。若我没有猜测错误,这后位皇后不能坐太久了,若不是承亲王这次动乱拖去了时间花掉了邢津不少的心思,也许现在的皇后早已不是皇后。

    接下来必然还会有事发生的,这皇后之位,将会是人人都盯着的贵宝......

    只是不知,皇后可否又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呢?

    可怜的她,就算忘却了父仇,却也不能让皇上忘却她是王太尉的女人,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失去了娘家的靠山,皇后这个位置是注定不能长久的......

    “娘娘,你为什么这样说?你能看得出皇上有废后的想法吗?”洁儿一听,立即好奇的睁大了眼。

    无奈的冲她叹息,我有点苦恼的说:“洁儿,怎么你说话总是这么冲动,若是这样的话落在别人的耳里,你这可是死罪。”

    “是,洁儿以后不敢。”洁儿立即点头,笑说:“不过现在可没有人敢随便欺负我们了,皇上想立娘娘你为皇贵妃,到时候娘娘可是后宫第二大的主人了。”

    “到时候再说吧!他这一声‘想’,其实不是真的想立本宫为皇贵妃娘娘,而只是想洗清之前他给本宫的罪名而已。他想把过去的事扭回来,向世人宣布他的德妃并没有做出那些不忠之事,而只是忠心于他的替他办事,这是为了保住本宫的声誉,也是保住他的声誉。”淡漠的说道,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无力的呼了呼气。

    举步走到门前,看向门前的大事,开始更想见邢江......

    被提起刑台上的事,我便不能忘记邢江不顾自身安慰来刑台救我的那种感动。

    如今,他要离宫了,若我再不能见他一面,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有那个机会......

    去见吗?去求邢津吗?该冲动吗?

    “娘娘,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青荷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忧心仲仲的问。

    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更闷......

    “娘娘在想什么?不如跟我们说吧!多两个人想,事情也许能容易想通一些的。”洁儿也来到我的身边,讨好的笑说。

    注视着单纯的她,又看了看较沉静的青荷,我点头后说:“本宫得知邢江没事而且被皇上准许带发到万法寺修行很是高兴,可是想到这段日子来都没有跟他好好的谈过话,本宫又很担心他的心理情况。毕竟当日在刑场上,是他不顾一切安危去救下本宫,若说本宫心里没有感激,那是假的。如这次不去求皇上准许见他一面,只怕以后都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本宫担心这会是一个遗憾。”

    宫墙不如什么,这地方进入不难,离开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若这次一别,只怕永无相见机会吧!

    “娘娘,你想见就去跟皇上说啊!皇上若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会明白你的心情的。如果皇上真的不准许,那娘娘也就算了,至少你已经努力过。”洁儿听后,立即劝说。

    “是啊!虽然青荷不了解皇上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是他既然愿意放邢江一条生路,那么他就不会反口的,娘娘也不必担心得太多。既然当日邢江真的曾不顾一切的去刑台上救下娘娘,那么皇上也该清楚这事,该了解娘娘是怎样的人,又怎么会对邢江完全不关心呢?”青荷也附和着说,她们都有她们的道理。

    是的,当日是我求邢津放过邢江的,若今日只求见最后一次而他便不高兴了,好像也说不过去,也把他想得太小气了吧!

    他都已经在朝堂上答应准许邢江的要求,只怕不会轻易反口。

    大不了,他若拒绝了,我就当碰了冷钉子吧!

    “那好吧!洁儿,你去准备黄金糕跟茉莉花茶,本宫想去见见皇上。”邢江离宫的日子不知道是哪一天,今天若不把握机会,他一旦离宫,便没有机会了。

    “是,洁儿这就去,皇上刚刚下了早朝,也许也想吃头点什么了。”洁儿一笑,立即冲了出去。

    我想,她更多的是想我主动去找邢津吧!

    我的冷淡让洁儿忧心,因为她比谁都清楚那天邢津的圣旨让我多么的激动,多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