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漂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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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听了顾青山的话，有些惊奇，这一百多只盘子和碗，能卖一千多贯，那岂不是一只碗平均卖到十贯钱？
“叔，你说得是真是假？能值这么多钱吗？”
顾青山摇头一笑，说道：“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那些王公大臣，他们不缺钱，只要是新奇之物，他们必然会抢先购买，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说的这个价钱，还是往少了说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高丽？”罗志远问道。
“庄稼已经成熟了，我们收完庄稼就去！”
顾青山带着罗志远，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庄稼收割完，用驴子驮了，运回家里。
由于种的晚了些，再加上没有肥料，庄稼收成不算太好。不过，由于不要纳粮，顾青山估计，他们一家四口人，吃到明年夏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孩儿她娘，还有棉花未收，你和彩霞每天去收一点，然后把水稻和谷子打出来，晒好以后装起来。我和志远要去一趟高丽，把那些玻璃碗盘卖了！”
张氏听了，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高丽那边会不会有官府的人，你们去了有没有危险？”
“放心吧，高丽不同于大蒙朝，不会有什么危险！”
罗志远抱了些稻草，回到了小屋，在每只碗里放上一些，然后把碗摞在一起，放进陶盆里。他可不想还没到高丽，碗就碰碎啦！
彩霞学着罗志远的样子，帮着把碗、盘之类用稻草隔开，放在盆里。
“志远哥，路上多加小心！”
“丫头，光惦记你志远哥，就不担心你老爹？”顾青山笑道。
“爹，你也小心！”
张氏把一袋子米、几块炊饼和一些鲍鱼干，递给了顾青山。
“他爹，早点回来！”
顾青山接过吃的，说道：“回去吧，我们多则俩月，少则一月，就会回来！”
罗志远解开缆绳，与顾青山一起上了船，然后抽回跳板，小船缓缓驶离了港湾。
两人驾驶着小船，一路向东，直走了五天，见到了陆地。
“志远，落下船帆！”顾青山吩咐道。
罗志远听了，忙解开纤绳，把船帆放下，然后问道：“顾叔，为何要把船帆落下？”
顾青山道：“这里虽是高丽，但高丽人也要听大蒙朝的！所以，咱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船帆太招眼了，容易被发现，咱等到天黑之后再靠岸！”
两人在海上漂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之后，罗志远才又把帆扬起，缓慢向岸边靠去。
二更时分，小船靠了岸。
“志远，你在此等我，我去找个通事！”
顾青山上岸不久，便领回了一人。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高颧骨，尖下巴，两只眼睛深陷眼窝，头戴一个斗笠。
“李通事，这是我侄儿！不瞒你说，我爷俩今次是偷偷前来，一应交易之事，全靠你鼎力相助，酬金定然亏不了你！”
李通事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咱就是吃这碗饭的，岂会不用心，平白砸了自家的招牌！”
“李通事，如今高丽的互市，管得严不严？”
“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大蒙朝军队战败，正撤往东宁府，一路上烧杀抢掠，榷场更是他们必去的地方，百姓敢怒不敢言。”李通事道。
“征讨倭奴已经败了？”罗志远问道。
“前些日子，在鹰岛一战，倭奴请了妖师，祭起一股神风，把大蒙朝三千战船全部掀翻，士卒死者不计其数！”
罗志远心道，纯属扯淡！分明是台风过境，恰逢其时，大蒙朝统帅为了开脱罪责，竟然捏造出“妖师”来！
“朝廷现在对外来人员盘查的紧吗？”顾青山问道。
李通事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乱得很！如今的高丽，有大蒙朝散兵，有女真人，还有宋朝遗民。景孝王此时也正为战败之事烦恼，顾不得这些！”
“李通事，你已知道，我叔侄二人是私自前来，能否帮我们弄个合适的身份，也好在此间走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罗志远问道。
他今后还要经常到高丽来贸易，有个合法的身份，对他来说，十分有必要！
李通事略一沉吟，说道：“此事不太好办，私造身份证明，一旦查出，是要问罪的！”
“我们不要大蒙朝的身份，只要高丽国的即可！今年恰逢战乱，死亡、流失人员颇多，李通事费费心，价钱好商量！”
李通事想了半天，说道：“我倒是能弄到高丽国的腰牌，但你二人一句高丽话也不会说，遇到有人盘查，很容易露馅儿！”
“这样吧，咱们先把生意做完，身份腰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还是那句话，只要李通事能把这事儿办妥，价钱好商量！”罗志远道。
“好！那就请顾兄把你要交易的东西说说吧！”
罗志远听了，忙起身到里屋拿了一只酒杯，递给了李通事。
李通事接过酒杯，借着灯光一看，眼睛顿时一缩，惊奇地问道：“这酒杯是何材质所造？我怎么没看出来？”
“此为水晶杯，是一位能工巧匠所制，李通事看看，这东西价值几何？”罗志远道。
李通事拿着酒杯，凑近了灯光，仔细观看着。只见此酒杯晶莹剔透，器型圆润，整个酒杯并无半点杂质，绝非一些玉石可比！
“李通事，此物虽然精美，但却有一个不足之处。”罗志远道，“它并不坚固，经不起摔，比玉石还要脆！”
他并不打算隐瞒此事，因为以后还要做生意，商人嘛，诚信为本！
“哦！这位小郎倒是实在之人！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类东西，与铜铁之物不同，确实经不起摔打！”李通事看了罗志远一眼，说道。
“李通事，你估计一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顾青山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具体价格我也说不好，但应该比同品质的玉杯要贵一些！”
罗志远听说比玉器要贵，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后世的玉器，价格可是高得很呀！
“李通事，能否帮我们介绍一个买家，要有实力、信誉好的！”
罗志远听了顾青山的话，有些惊奇，这一百多只盘子和碗，能卖一千多贯，那岂不是一只碗平均卖到十贯钱？
“叔，你说得是真是假？能值这么多钱吗？”
顾青山摇头一笑，说道：“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那些王公大臣，他们不缺钱，只要是新奇之物，他们必然会抢先购买，以此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我说的这个价钱，还是往少了说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高丽？”罗志远问道。
“庄稼已经成熟了，我们收完庄稼就去！”
顾青山带着罗志远，用了几天的时间，把庄稼收割完，用驴子驮了，运回家里。
由于种的晚了些，再加上没有肥料，庄稼收成不算太好。不过，由于不要纳粮，顾青山估计，他们一家四口人，吃到明年夏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孩儿她娘，还有棉花未收，你和彩霞每天去收一点，然后把水稻和谷子打出来，晒好以后装起来。我和志远要去一趟高丽，把那些玻璃碗盘卖了！”
张氏听了，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高丽那边会不会有官府的人，你们去了有没有危险？”
“放心吧，高丽不同于大蒙朝，不会有什么危险！”
罗志远抱了些稻草，回到了小屋，在每只碗里放上一些，然后把碗摞在一起，放进陶盆里。他可不想还没到高丽，碗就碰碎啦！
彩霞学着罗志远的样子，帮着把碗、盘之类用稻草隔开，放在盆里。
“志远哥，路上多加小心！”
“丫头，光惦记你志远哥，就不担心你老爹？”顾青山笑道。
“爹，你也小心！”
张氏把一袋子米、几块炊饼和一些鲍鱼干，递给了顾青山。
“他爹，早点回来！”
顾青山接过吃的，说道：“回去吧，我们多则俩月，少则一月，就会回来！”
罗志远解开缆绳，与顾青山一起上了船，然后抽回跳板，小船缓缓驶离了港湾。
两人驾驶着小船，一路向东，直走了五天，见到了陆地。
“志远，落下船帆！”顾青山吩咐道。
罗志远听了，忙解开纤绳，把船帆放下，然后问道：“顾叔，为何要把船帆落下？”
顾青山道：“这里虽是高丽，但高丽人也要听大蒙朝的！所以，咱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船帆太招眼了，容易被发现，咱等到天黑之后再靠岸！”
两人在海上漂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黑之后，罗志远才又把帆扬起，缓慢向岸边靠去。
二更时分，小船靠了岸。
“志远，你在此等我，我去找个通事！”
顾青山上岸不久，便领回了一人。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高颧骨，尖下巴，两只眼睛深陷眼窝，头戴一个斗笠。
“李通事，这是我侄儿！不瞒你说，我爷俩今次是偷偷前来，一应交易之事，全靠你鼎力相助，酬金定然亏不了你！”
李通事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咱就是吃这碗饭的，岂会不用心，平白砸了自家的招牌！”
“李通事，如今高丽的互市，管得严不严？”
“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大蒙朝军队战败，正撤往东宁府，一路上烧杀抢掠，榷场更是他们必去的地方，百姓敢怒不敢言。”李通事道。
“征讨倭奴已经败了？”罗志远问道。
“前些日子，在鹰岛一战，倭奴请了妖师，祭起一股神风，把大蒙朝三千战船全部掀翻，士卒死者不计其数！”
罗志远心道，纯属扯淡！分明是台风过境，恰逢其时，大蒙朝统帅为了开脱罪责，竟然捏造出“妖师”来！
“朝廷现在对外来人员盘查的紧吗？”顾青山问道。
李通事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乱得很！如今的高丽，有大蒙朝散兵，有女真人，还有宋朝遗民。景孝王此时也正为战败之事烦恼，顾不得这些！”
“李通事，你已知道，我叔侄二人是私自前来，能否帮我们弄个合适的身份，也好在此间走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罗志远问道。
他今后还要经常到高丽来贸易，有个合法的身份，对他来说，十分有必要！
李通事略一沉吟，说道：“此事不太好办，私造身份证明，一旦查出，是要问罪的！”
“我们不要大蒙朝的身份，只要高丽国的即可！今年恰逢战乱，死亡、流失人员颇多，李通事费费心，价钱好商量！”
李通事想了半天，说道：“我倒是能弄到高丽国的腰牌，但你二人一句高丽话也不会说，遇到有人盘查，很容易露馅儿！”
“这样吧，咱们先把生意做完，身份腰牌的事，你再考虑一下。还是那句话，只要李通事能把这事儿办妥，价钱好商量！”罗志远道。
“好！那就请顾兄把你要交易的东西说说吧！”
罗志远听了，忙起身到里屋拿了一只酒杯，递给了李通事。
李通事接过酒杯，借着灯光一看，眼睛顿时一缩，惊奇地问道：“这酒杯是何材质所造？我怎么没看出来？”
“此为水晶杯，是一位能工巧匠所制，李通事看看，这东西价值几何？”罗志远道。
李通事拿着酒杯，凑近了灯光，仔细观看着。只见此酒杯晶莹剔透，器型圆润，整个酒杯并无半点杂质，绝非一些玉石可比！
“李通事，此物虽然精美，但却有一个不足之处。”罗志远道，“它并不坚固，经不起摔，比玉石还要脆！”
他并不打算隐瞒此事，因为以后还要做生意，商人嘛，诚信为本！
“哦！这位小郎倒是实在之人！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这类东西，与铜铁之物不同，确实经不起摔打！”李通事看了罗志远一眼，说道。
“李通事，你估计一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顾青山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具体价格我也说不好，但应该比同品质的玉杯要贵一些！”
罗志远听说比玉器要贵，心里不免有些激动。后世的玉器，价格可是高得很呀！
“李通事，能否帮我们介绍一个买家，要有实力、信誉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