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巧遇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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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见马掌柜不敢冒险收下私货，便又从金成喜手中拿过一物，递给了马掌柜。
“马掌柜，你再看看这个，我相信，此物当作贡物也不为过！”
马掌柜接过一看，依然是“水晶”制作而成，是一个中间略鼓的圆筒，不禁有些诧异。
“此物是什么东西？”
“这是灯罩，马掌柜可以取蜡烛一试！”
马掌柜听了，忙从柜台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着以后，用灯罩罩上，任你风大风小，皆吹不灭，而且还丝毫不影响亮度！
“此物果然不错，就算不能作贡品，卖于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可以的！”
“马掌柜，我还有一些，没敢全部带来，如果你有意留下，我们就接着谈。如果马掌柜不愿要，那咱就把纸和皮货的买卖做了！”罗志远说道。
马掌柜沉吟了一下，说道：“李掌柜为何不与此物开具文引？要是有文引，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本打算去开文引，但又害怕被官府和买，所以才藏匿了起来！”
所谓和买，是大蒙朝官府，打着公平交易的幌子，强行从商人手中购买东西。特别是一些稀罕物，比如珊瑚、玛瑙、蜜蜡之类，所给价钱尚不足物品价值十分之一！
比如这只灯罩，市场价要在百贯之上，但官府和买可能只给几贯钱！
罗志远说出自己的担忧，马掌柜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他才说道：“这样吧，你把东西带来，报税的事，由我来办。不过，价钱咱再商量商量！”
“马掌柜打算给个什么价钱？”
“酒杯四十贯，灯罩六十贯！”马掌柜道。
“马掌柜，你这么说，就显得没有诚意了！这灯罩，在高丽买时，也要八十五贯，你给六十贯，比官府和买，也强不到哪里去！”
马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此物虽是稀罕，但应该是个易碎之物。真要卖价百贯，买主就会思量值与不值！”
“不瞒马掌柜说，这东西除了我有，其他人皆不知出处。你若愿要，就把价钱抬一抬，不愿要的话，我再觅买主！”
马掌柜想了想，说道：“灯罩九十贯，酒杯六十贯，李掌柜觉得怎么样？”
罗志远道：“你说这价，倒也不是不行，但税钱、牙钱我就不管了！”
“好！几时交货，我好着人去叫牙人过来！”
“申时吧，我让随从去准备准备！”罗志远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
罗志远掏出两张钞票，给了金成喜，然后说道：“成喜，你去雇一辆牛车，去把高丽纸、皮货和水晶物品运来。”
成喜答应一声，接过钞票，转身出去了。
“马掌柜，我还有一笔买卖，想与你谈一谈！”罗志远道。
“哦！李掌柜还有什么买卖？”
“听说莱州之地多硝石，我想买一些！”罗志远说道。
“硝石？不用去莱州，我这里就有，李掌柜想要多少？”
“几个钱一斤？”
“八十文！”
罗志远在心里算了一下，然后说道：“马掌柜有多少？”
马掌柜寻思了片刻，说道：“三五百斤是有的，李掌柜要多少？”
“我要两万斤！”
“啊？两万斤！这东西除了药用，就是配制火药，没听说有别的用呀，李掌柜要这么多做什么？”
罗志远道：“高丽人用它制作皮革，既柔软又结实！”
“噢，原来如此！不过两万斤确实不少，需要从莱州进货，不知李掌柜能不能等得？”马掌柜问道。
“要等多久？”
“快则五天，慢则十天！”
“要等这么久！那价钱方面，马掌柜是不是再……”
马掌柜倒也爽快，直接说道：“不消李掌柜说，我也会给你便宜一点！这样吧，每斤给你降五文钱，你看可好？”
“成！就这么定了！既然马掌柜如此爽快，一客不烦二主，索性我便在马掌柜这里再买些东西，省得我再去别处！”罗志远道。
马掌柜听了，顿时大喜，忙问道：“李掌柜还想要点什么？”
“听说左丞相出事之前，曾经下令灶户造铁数百万斤，以换粮食，如今这些铁都制成了农具，一时未能卖出，民间尚余不少。我想把这些农具运往高丽，不知价钱如何？”
马掌柜沉思了片刻，说道：“现在各处积压的农具，的确不少，价钱也不算高，只是朝廷管制稍严，不知能不能运往高丽，待我打听一下，再给李掌柜答复，如何？”
“可以！此外，我还买两千斤铅，一千斤锡，孔雀石、硼砂、雄黄……”
罗志远把需要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
马掌柜拿着纸笔，将罗志远所说之物记了下来，然后说道：“我记下了，等你的货运来，我便按照你说的这些，给你备货！”
说话间，一名伙计带着刘十三和那个掾吏，来到了恒生杂货店。
“天烨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噢，明白了，敢情李掌柜的货主就是兄弟你呀！”
罗志远苦笑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马掌柜会把刘十三叫来。
“十三哥，借一步说话！”
罗志远把刘十三拉到一旁，把他走私水晶酒杯的事情，跟刘十三说了一遍。
“大哥，你可得帮小弟一把！份子钱给你按百抽三，那个掾吏，给他百抽一，怎么样？”
刘十三听了，问道：“兄弟，你弄了多少？”
“差不多有三万贯！”
刘十三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三万贯，百抽三，那就是九百贯！乖乖！这比知府大人一年的俸禄还多！
他犹豫了片刻，把心一横，说道：“放心吧兄弟，此事包在哥哥身上！知府大人那边，我帮你打点一下！”
罗志远听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拍了拍刘十三的肩膀，说道：“大哥，啥也不说了，你就是我亲大哥！有你罩着，兄弟我喝汤，你吃肉！”
不大会儿工夫，金成喜和春生、洪满仓三人，赶着牛车，来到了杂货店门口。
马掌柜带着刘十三和那个掾吏，逐一验过货物，发了文引，交纳税赋。
罗志远把两沓准备好的钞票，塞给了刘十三和掾吏，送二人离开。
“李掌柜，原来你与官府之人相熟呀！”
“呃，那刘十三是我发小，我们一起光屁股长大！”罗志远信口胡诌。
罗志远见马掌柜不敢冒险收下私货，便又从金成喜手中拿过一物，递给了马掌柜。
“马掌柜，你再看看这个，我相信，此物当作贡物也不为过！”
马掌柜接过一看，依然是“水晶”制作而成，是一个中间略鼓的圆筒，不禁有些诧异。
“此物是什么东西？”
“这是灯罩，马掌柜可以取蜡烛一试！”
马掌柜听了，忙从柜台里拿出一支蜡烛，点着以后，用灯罩罩上，任你风大风小，皆吹不灭，而且还丝毫不影响亮度！
“此物果然不错，就算不能作贡品，卖于一些达官贵人，也是可以的！”
“马掌柜，我还有一些，没敢全部带来，如果你有意留下，我们就接着谈。如果马掌柜不愿要，那咱就把纸和皮货的买卖做了！”罗志远说道。
马掌柜沉吟了一下，说道：“李掌柜为何不与此物开具文引？要是有文引，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本打算去开文引，但又害怕被官府和买，所以才藏匿了起来！”
所谓和买，是大蒙朝官府，打着公平交易的幌子，强行从商人手中购买东西。特别是一些稀罕物，比如珊瑚、玛瑙、蜜蜡之类，所给价钱尚不足物品价值十分之一！
比如这只灯罩，市场价要在百贯之上，但官府和买可能只给几贯钱！
罗志远说出自己的担忧，马掌柜陷入了沉思。
好半天，他才说道：“这样吧，你把东西带来，报税的事，由我来办。不过，价钱咱再商量商量！”
“马掌柜打算给个什么价钱？”
“酒杯四十贯，灯罩六十贯！”马掌柜道。
“马掌柜，你这么说，就显得没有诚意了！这灯罩，在高丽买时，也要八十五贯，你给六十贯，比官府和买，也强不到哪里去！”
马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此物虽是稀罕，但应该是个易碎之物。真要卖价百贯，买主就会思量值与不值！”
“不瞒马掌柜说，这东西除了我有，其他人皆不知出处。你若愿要，就把价钱抬一抬，不愿要的话，我再觅买主！”
马掌柜想了想，说道：“灯罩九十贯，酒杯六十贯，李掌柜觉得怎么样？”
罗志远道：“你说这价，倒也不是不行，但税钱、牙钱我就不管了！”
“好！几时交货，我好着人去叫牙人过来！”
“申时吧，我让随从去准备准备！”罗志远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
罗志远掏出两张钞票，给了金成喜，然后说道：“成喜，你去雇一辆牛车，去把高丽纸、皮货和水晶物品运来。”
成喜答应一声，接过钞票，转身出去了。
“马掌柜，我还有一笔买卖，想与你谈一谈！”罗志远道。
“哦！李掌柜还有什么买卖？”
“听说莱州之地多硝石，我想买一些！”罗志远说道。
“硝石？不用去莱州，我这里就有，李掌柜想要多少？”
“几个钱一斤？”
“八十文！”
罗志远在心里算了一下，然后说道：“马掌柜有多少？”
马掌柜寻思了片刻，说道：“三五百斤是有的，李掌柜要多少？”
“我要两万斤！”
“啊？两万斤！这东西除了药用，就是配制火药，没听说有别的用呀，李掌柜要这么多做什么？”
罗志远道：“高丽人用它制作皮革，既柔软又结实！”
“噢，原来如此！不过两万斤确实不少，需要从莱州进货，不知李掌柜能不能等得？”马掌柜问道。
“要等多久？”
“快则五天，慢则十天！”
“要等这么久！那价钱方面，马掌柜是不是再……”
马掌柜倒也爽快，直接说道：“不消李掌柜说，我也会给你便宜一点！这样吧，每斤给你降五文钱，你看可好？”
“成！就这么定了！既然马掌柜如此爽快，一客不烦二主，索性我便在马掌柜这里再买些东西，省得我再去别处！”罗志远道。
马掌柜听了，顿时大喜，忙问道：“李掌柜还想要点什么？”
“听说左丞相出事之前，曾经下令灶户造铁数百万斤，以换粮食，如今这些铁都制成了农具，一时未能卖出，民间尚余不少。我想把这些农具运往高丽，不知价钱如何？”
马掌柜沉思了片刻，说道：“现在各处积压的农具，的确不少，价钱也不算高，只是朝廷管制稍严，不知能不能运往高丽，待我打听一下，再给李掌柜答复，如何？”
“可以！此外，我还买两千斤铅，一千斤锡，孔雀石、硼砂、雄黄……”
罗志远把需要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
马掌柜拿着纸笔，将罗志远所说之物记了下来，然后说道：“我记下了，等你的货运来，我便按照你说的这些，给你备货！”
说话间，一名伙计带着刘十三和那个掾吏，来到了恒生杂货店。
“天烨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噢，明白了，敢情李掌柜的货主就是兄弟你呀！”
罗志远苦笑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马掌柜会把刘十三叫来。
“十三哥，借一步说话！”
罗志远把刘十三拉到一旁，把他走私水晶酒杯的事情，跟刘十三说了一遍。
“大哥，你可得帮小弟一把！份子钱给你按百抽三，那个掾吏，给他百抽一，怎么样？”
刘十三听了，问道：“兄弟，你弄了多少？”
“差不多有三万贯！”
刘十三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三万贯，百抽三，那就是九百贯！乖乖！这比知府大人一年的俸禄还多！
他犹豫了片刻，把心一横，说道：“放心吧兄弟，此事包在哥哥身上！知府大人那边，我帮你打点一下！”
罗志远听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拍了拍刘十三的肩膀，说道：“大哥，啥也不说了，你就是我亲大哥！有你罩着，兄弟我喝汤，你吃肉！”
不大会儿工夫，金成喜和春生、洪满仓三人，赶着牛车，来到了杂货店门口。
马掌柜带着刘十三和那个掾吏，逐一验过货物，发了文引，交纳税赋。
罗志远把两沓准备好的钞票，塞给了刘十三和掾吏，送二人离开。
“李掌柜，原来你与官府之人相熟呀！”
“呃，那刘十三是我发小，我们一起光屁股长大！”罗志远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