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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星翎投水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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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艳阳高照,下面绿树成荫,青木梨花簇绒而起的云霄殿一室静谧,紫菱铜炉中玉烟袅袅,真是好一个夏日炎炎正好眠。

    “你说沐星翎投水自杀了?”凌归玥打了个哈欠,怏怏的放下手中的书卷,有些诧异的看着凝梅。

    “是啊小姐,呵呵,我刚刚听到的消息,好像是今天早上的事。”凝梅眨着大大的水眸,在凌归玥身边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我看啊,是那个沐星翎没有脸回国吧……”

    叫那个坏女人想害小姐的宝宝,凝梅想着昨天早上那混乱的场景心里就一顿爽快,她就是罪有应得。

    凌归玥唇微微一勾,轻轻的摇了摇头,视线回到手中的书卷上,沐星翎可不是一个会自杀的人。

    “小姐……”凝梅咬了咬红唇,双眼灼灼的盯着凌归玥的肚子,眸中发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你的肚子变大了耶。”

    她怎么突然发现小姐的肚子变大了,凝梅说着就要伸手去抹凌归玥的肚子。

    “还要等多久才会看见小宝宝啊?”凝梅密密的睫毛扑簌着,宝宝好像会动了,昨天她听见皇上再念叨来着,可惜,她都还没机会碰小姐。

    “大概五个月就可以见到小宝宝了。”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凌归玥笑着摇了摇头,纤手翻过一页书卷,很难想象,要是凝梅以后有了孩子,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想到这里,凌归玥抬手捏着她白皙精致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一脸天真的凝梅,其实,这丫头和燕飞倒是一对欢喜冤家。

    “怎么了?”凝梅抬头见自己小姐有些诡异的眼神,背脊一阵发毛。

    凌归玥勾唇一笑,“我是在想啊……”

    “小姐——”一声低唤打断了凌归玥正想说出的话,几日不见人影的迦夜闪身出现在大殿内。

    “迦夜?”看见他,凝梅眸中一亮,人都站了起来,急忙问道:“竹姐姐呢?她是不是不走了?”

    竹姐姐是不是和迦夜一起回来了。

    凌归玥眉头隐隐的一蹙,双眼有些担忧的凝视着迦夜面上的表情。

    “没有,她走了。”出乎意料的是,迦夜神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唇角甚至还扯开一丝莫名的笑意。

    “没有吗?”凝梅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凳子上,看来竹姐姐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凝梅想着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迦夜,细长的眉头都拧成了麻绳,她怎么感觉这迦夜怪怪的。

    凌归玥收回书卷,捏在手中,才开口道:“怎么样?”

    迦夜回道:“没有查出穆云这个人,漠北的皇室中,就只有穆真一个公主。”

    凌归玥莹白的指甲盖在红木桌面上点了点,难道她的直觉出错了?这穆云要是真的和漠北的皇室没有关系,那九霄环佩为何会在他的手上?

    迦夜抿了抿唇,接着道:“不过,漠北王好像还有一个女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早就在漠北的皇室中除了名。”

    “还有一个女儿?”凌归玥细长的黛眉一蹙。

    突然,凌归玥眸中一亮,瑰红的嘴角勾起一丝优美的弧度,凉眸闪过一道亮光。

    “玥儿……”少惊澜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健步迈进大殿,墨黑龙袍逆着光,袖口的精致的金线分外显眼。

    迦夜朝着凌归玥轻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俊朗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凝梅嘟了嘟嘴,也跟着走出大殿,她还是自己离开吧,总比被人赶走的好,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摸摸小姐的宝宝。

    少惊澜俊脸笑得分外迷人,黑色的纹龙锦靴停在她身边,将凌归玥打横抱在怀中。

    “沐星翎投水自杀了?”凌归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少惊澜,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少惊澜低声一笑,“难道,玥儿是想亲自送她一程?”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小女人。

    “我可没时间。”凌归玥说着轻耸了耸肩。

    少惊澜低眉看着凌归玥的肚子,冰蓝的眸闪过一丝异动,有些迟疑的道:“玥儿……”

    “惊澜——”凌归玥打断他的话,凉眸对上他冰蓝的重瞳,她怎么会不知道惊澜心里的想法。

    凌归玥顿了顿,慢慢的开口道:“你们的较量,我不会参与,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有时候,争与不争,不是你怎么想就是怎样的,他们的争斗,她不会去参与,欠沐星辰的,不是她三两句可以说清楚的。

    不过,即使她不参与,她还是有私心的。

    少惊澜一怔大掌顺着她的发丝,慢慢的将她搂在怀中,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开口道:“你,我,还有我们的小宝宝。”

    凌归玥哑声一笑,是啊,她怎么忘了,这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呢。

    少惊澜看见凌归玥手侧的一本放开的书卷,目光停留在上面,“看什么呢?”

    “无聊的紧,随便看看闲书。”凌归玥伸手拿起书,将书卷举在他眼前。

    “山河永志?”少惊澜一挑好看的俊眉,这小女人竟然把这个当闲书看。

    山河永志是介绍各国政治形势,和行军布阵的书籍,这已经是比较陈旧的一本了,上面甚至还有关于月郡的。

    “不行啊。”凌归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她不是很懂这方面,正在恶补,反正她也无聊。

    “行,只是不要看太久,会累。”少惊澜笑着扯过凌归玥手中的书,健臂抱起她,掂了掂,笑道:“我怎么觉得玥儿倒还轻了呢。”

    说着,大掌还在她身上不老实的乱摸,疑惑道:“是不是吃的都长到宝宝身上去了?”

    凌归玥伸手覆上小腹,低头看着自己大了一圈的腰,她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见她变瘦了的。

    “是啊,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这可怎么办啊。”凌归玥嘴勾了勾,悠悠的开口。

    少惊澜听得眉头一蹙,大手捧着凌归玥小巧的脸,开口道:“玥儿你这两天是不是胃口不太好?早上你就喝了一杯奶,吃了四块绿豆芙蓉糕,还有一小碗紫米粥。”

    怀孕的人,都会有胃口不太好的时候,他发现玥儿这两天的确是吃的少了些。

    凌归玥愣了愣,嘴角隐隐一抽,他连自己吃了几块糕点都数了?还有……这还不够多吗?

    “我胃口很……”

    凌归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少惊澜就沉声向着殿外道:“来人——”

    “皇上。”守在大殿门口的小宫女闻声走进大殿。

    “午膳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午膳已经准备好了,皇上现在要不要传膳?”小宫女恭敬的回道。

    少惊澜一挥袖袍,沉声道:“传——”

    “慢着。”小宫女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被少惊澜叫住。

    “给娘娘再准备一份酸梅汤。”少惊澜修长的眉头一蹙,大掌覆在凌归玥的小腹上,轻轻的滑动了两下,才接着开口道:“还准备几颗新鲜的梅子,还有汤不要太凉。”

    太凉对宝宝不好,吃点梅子,玥儿胃口也会好一点。

    “是——”小宫女看着少惊澜眉宇间那温柔的神色,有一秒钟的闪神,皇上对娘娘真好。

    “你改研究膳食的了。”凌归玥勾唇一笑,这男人懂的还真多,也不枉费他废寝忘食的研究。

    “好啊,研究这个也不错。”少惊澜伸手宠溺的刮了刮她凝白的鼻尖,“只为玥儿一个人。”

    “那好啊,我要吃你亲手做的。”凌归玥双手勾上少惊澜的脖子,笑着撒娇。

    少惊澜俊眉一挑,看着怀中撒娇的小女人,冰蓝的眸中染上丝丝柔意,低唇,凑到凌归玥圆润的耳际,喝气道:“做我倒是不会,不过,这吃,我倒是很在行……”

    温暖的气息从少惊澜殷红的唇流进她耳中。

    他都好几个月没有碰玥儿了,天天佳人在怀,差点都憋成内伤了,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少惊澜健臂勾着凌归玥丰腴的腰肢,笑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

    凌归玥一愣,手推着他健硕的胸膛,狠声道:“你这色鬼!”整天都知道想着欺负孕妇。

    “色鬼?”少惊澜唇勾起一个慵懒邪肆的笑意,视线在凌归玥白皙的脸上扫视,“我怎么就色鬼了,嗯?”

    凌归玥也是微微一挑眉梢,待会儿惹出一身火,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凌归玥摸着小腹,她可是有王牌的。

    低低的笑声从少惊澜的嗓音中滑出,猛地拦腰抱起凌归玥,纵身大笑:“我是说,我们现在去吃午膳!”

    白色的裙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天边一弯新月高悬,漆黑的夜空依稀有着点点星光。

    天傲通往齐华的道路上,齐华的使臣团打着火把前行着,队伍约莫一千来人,都是青色的铠甲,看着样子,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中间是一顶银色软轿,月光给它镀上一层银白的冷光,清冷华贵之极。

    一个月袍男子静静的独坐在软轿里面,夜风撩起轿帘,隐隐的能看见男子眉间一滴血红的朱砂,他微阖着眼闭眸眼神,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队伍走到一处山崖,这是通往齐华的最后一道关口,也是必经之路,两边都是悬崖,崖风吹得崖壁上的树木猎猎作响,像是厉鬼一般,在夜色中张牙舞爪。

    即使是上千的人马,除了那马蹄哒哒的声音,和队伍中细小的交谈声,还依旧能听见那火把噼噼啪啪,发出爆鸣的声音。

    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异动,似乎是崖壁上冒出点点火星,像是星光在墨黑的半空中闪烁一般,一些马也发出不轻不重的嘶鸣,马蹄在原地得得的打着转而。

    “怎么回事?”领队人一提缰绳,身下的马前蹄猛地离地,双蹄踏实,领队人环视着四周,很敏锐的察觉到四周变了的气息。

    “去禀告太子,发现异样。”领队人转头向着身边的吩咐了一声,说着也回头看着身后银色的软轿,太子殿下没有什么指示,没发现有什么异?

    “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士兵得令,飞快的转身向身后的银色软轿跑去。

    吩咐完,领头人转回头,手中的大刀指着前方,纵声朝着队伍大声道:“提速,前进。”

    “轰轰——”

    领头人还没有说完,周围崖壁上一阵轰鸣,巨大的响声响彻天地间。

    “啊——”

    “天,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地动了吗。”

    下面的人马四处抱头鼠窜,马匹不停的嘶鸣。

    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电光火石间,乱石穿空,四处飞溅,两边崖壁上的乱石遮天蔽日般的朝着下面滚落而下。

    “救命——救命——”

    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闪眼间,队伍中心的那顶银色的软轿被巨石砸成了碎片,彻底的被埋在了下面。

    “不——”一声嘶声厉吼,领头人朝着脑中嗡得一声,悬崖绝壁怎么会突然炸开?不,的确有一件东西可以办到!他们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么小心,还是没有防住!

    “轰轰——”

    “哗哗哗哗……”

    乱石裹着树木杂草滚落,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般,倾倒的往下方灌去,变故发生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大家甚至都来不及反应,更别说逃跑。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两边的悬崖从中间断开,几乎是被炸掉了一半,碎石倒落,填满了中间的大道,形成了一座山,没有任何的缝隙。

    上千的人马也转瞬间被埋在了地下,空气中,还余留着隐隐的火药味道,夹着尘土的气息,被夜风吹散。

    两边残余断缺的悬崖壁上,几十道黑色人影飞快的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