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神州沉陆 > 第11章

第11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二人一见之下,均脸色凝重,互相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韩云展道:“这不是中原武功,似乎是西域祈月教的绝技‘落月摇情剑’,沉钺你应该更清楚,你来说吧。”

    范沉钺点头:“不错,祈月教信奉月神,历代教主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数十年来一直蜗居西域,三十年前却突然发难,以‘落月摇情剑’和‘梦月流霜掌’向各门各派挑战,两年内连败数十位中原高手,战败之人都被迫服下毒药,不得不加入祈月教,被他们奴役欺凌,稍有不满便惨遭灭门。”

    “中原武林便不反抗吗?”范沉钺摇头叹道:“武林各门各派一贯互相争斗,等知道必须团结之时已然晚了,而祈月教在比武前就订下此规矩,其后遵照执行,竟也让人无话可说。

    直到一代奇侠萧长天挺身而出,率武林残余势力,与之周旋,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将祈月教一举歼灭,那教主也败在‘长天’剑下,武功尽废,坠崖而死。

    家师参与了那最后一役,曾对沉钺说起过。看方才将军所演剑法,的确极似‘落月摇情剑’,将军如何见到?难道祈月教死灰复燃了吗?”

    我却没有回答,又问:“那教主叫什么名字?”韩云展道:“那教主名唤月影流霜,是一位容貌绝美的少女,据说当年也有很多武林豪杰是惑于她的美貌,心甘情愿加入祈月教,为她做牛做马,任其驱策。”

    月影流霜,的确是很美的名字,也一定是倾城倾国的佳人。萧长天应该就是瑞的师傅,他是一代奇侠,却为何要收一个皇子为徒?我喃喃道:“这些事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

    瑞也应该不知这些事。范沉钺道:“将军不在江湖,不知也是正常,其实现在武林年轻一辈中知道此事的也不很少。”

    韩云展却促狭一笑,道:“不错,将军和南越储君携手大闹武林之时,祈月教早已绝迹江湖,那事又是中原武林莫大的耻辱,知道的人也不会提起,将军如何能得知?”

    听他提起宗熙,想到年少轻狂的岁月,我不禁失笑,好象每个人看到我都会想到宗熙,不知是不是看到宗熙也会想到我,怪不得瑞总想找宗熙的麻烦。

    听他提起宗熙,想到那年少轻狂的岁月,我不禁失笑,好象每个人看到我都会想到宗熙,不知是不是看到宗熙也会想到我,怪不得瑞总想找宗熙的麻烦。

    当年十四岁的少年力败天朝第一将军,名动天下,一年之间,又在南越屡建奇功,被说成旷世奇才。

    两国罢兵,班师还朝之后,便成为几位皇子极力拉拢争夺的目标。我心中厌烦,恰逢宗熙偷偷跑来找我一同闯荡江湖。那时少年心性,放荡不羁,对江湖也着实好奇,于是找了个理由告假,和宗熙化名携手游历江湖。

    两个人都是艺高胆大,又都不懂江湖规矩,横冲直撞,无所顾忌,闹出不少笑话,也交了一些朋友,范、韩二人都是那时认识的。但是我们好强争胜的脾气,也惹怒了很多人,偏偏我二人骄傲惯了,谁的账都不买,连番争斗,也在所难免。

    半年之间,平静许久的中原武林,被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闹得沸沸扬扬。直到我二人被两国君主下急令召回,被整得焦头烂额的武林人士才知那两个狂妄少年,竟然一个是南越储君,一个是天朝大将。至今江湖上的人提起那些事仍然津津乐道。是啊,不过才几年之前的事,但我现在想来却恍若隔世一般。

    韩云展又道:“南越君王半年前曾将云展请到南越,托我探寻将军的下落,我告知他将军离开时的情形,南越君王得知将军果真未死,大喜过望。他说”

    我大笑道:“宗熙一定说:‘好小子,连我也骗,下次见面定让他好看。’是不是?”韩云展也大笑:“一字不差,将军可知他会怎么做?”范沉钺笑道:“我劝将军可要小心了,不可不防啊,当年”

    知他们又要提宗熙当年所做的荒唐事,不禁尴尬,忙打断他,道:“二位此来辛苦,让荐清做东,我们去大醉一场如何?”

    二人相顾大笑,点头称是。我忙叫忠文安排,心中却暗骂,宗熙,你做得好事,让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再见面也定让你好看。

    酒席之上,狂歌痛饮,畅谈往事,宾主尽欢。饭后二人却急着告辞,知他们必是担心祈月教重现江湖一事,要早做安排,而且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我也不愿强留。

    他二人此来的确帮了我大忙,月影流霜当年应该未死,而且机缘巧合之下进宫为妃,生下皇子。那三千宠爱集一身的月华宫“影妃”

    就是她吧?这些事也许能从宫廷秘录上找到蛛丝马迹。夜色笼罩下的紫禁城,更加威严肃穆。而这紫禁城中,最神秘严肃的非摘羽阁莫数。摘羽之阁,皇城禁地,外有重兵把守,内设机关重重,飞鸟过尚且摘其羽,何况人乎?

    摘羽阁共有三层,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进入,宫廷秘录便是放置在摘羽阁最上层。当年为找寻“缠绵”的解药,我曾借故为新皇重新设置摘羽阁机关,偷偷潜入。但是今晚怕是不行了。今晚的摘羽阁如临大敌,两步一岗,戒备森严,无懈可击,别说是人,就是水也泼不进一滴。

    摘羽阁虽说向来戒备森严,但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少有。微微苦笑,瑞已什么都知道了吧,我的府中定然遍布他的眼线。冬夜,月明星稀,寒冷宁静。寝宫,华美壮丽,凝重空旷,随着我推门进来,华丽的锦帐微微摆动。

    那炉火明明烧得很旺,偌大的宫殿温暖如春,那人明明穿得很暖,慵懒地斜靠在柔软的龙塌上,慢慢地饮酒。但是看到这样的他,心却不由一紧,霎时之间似乎能感觉到他透骨的寒冷。

    这深宫带给他的寒意怕是更甚于外面的凛凛寒风。高处不胜寒啊。这是天下人必须仰望的至高之处,怎能不寒凉透骨?他已微醺了,微微低垂的眼帘下,过分漂亮的眼睛温润而迷离,俊美白净的脸颊一抹淡淡晕红,紧握着白玉酒杯的柔夷却似比手上的玉石更苍白、更冰冷。

    拿开酒杯,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杯是寒玉杯,酒是冷酒,修长的手指更冰冷得似那千年不化的寒冰。

    这些日子,我的陛下,就这样在寒冷的冬夜,幽深空旷的寝宫,独坐幽寒,默默喝着冰冷的酒吗?他睁大眼看着我,温润迷茫的眸子渐渐变得晶亮璀璨,勾起嘴角,轻轻吐出一个字:“清?”

    嗓音不是平时的清亮悦耳,却低沉沙哑,甘醇如酒。接着坐起身凑近我的脸仔细端详,眼睛眨也不眨,然后松口气,粲然一笑,道:“清,真的是你。”

    灼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混着浓浓的酒气,居然不难闻,还别有一股醉人的味道。我皱眉,看他迟钝迷糊的样子,定然喝的不少,今夜怕是谈不了正事了,也或许他本就不想谈。

    攥紧他的手,斥道:“当然是我,你安排那一切,不就是要我来这里吗?”他眼中波光流转,迷人的灿笑漾在脸上,说出的话却宛如轻叹:“清,要见你一面也须费尽心机啊。

    我等了好久,真的是好久,久到以为永远都等不来了。”柔能克刚,我苦笑,面对这样的他,叶荐清纵然真的心如钢铁,也是要化的吧。

    用力一带,将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倾身吻上,迅猛粗鲁地肆虐他红润的唇,他一愣,瞬间又放松下来,任我为所欲为,竟是从未有过的柔顺伏贴。

    无边的草原上,多少个夜里,欲望难耐之时,也曾无数次幻想那激情缠绵的时刻。此刻怀中的人儿正是千思万念、倾心爱恋之人,醉态可掬,婉转相就,哪里还能忍耐?

    扯开他的衣襟,胸前的掌痕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光洁嫩白的肌肤,那柔滑的触感,让我苦苦压抑的欲火,一下子奔涌而出,熊熊燃烧,将所有理智焚烧殆尽。

    身体越绷越紧,耳中只听到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之声,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用力分开他的腿,猛然闯入,横冲直撞,急切冲动更甚于不识情潮的鲁莽少年。

    直到他极力压抑的痛苦呻吟断断续续从紧咬的唇边溢出,才意识到自己的粗暴。强自忍住急欲疏解的欲望,停了片刻,缓缓撤出,已是满头大汗,咬牙问道:“你还好吗?”

    他睁开眼看着我,俊脸微微扭曲,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勉强笑道:“没事。”我苦笑,叹道:“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上朝。”刚要起身,却见他眼中突然闪过惊恐,紧紧抱住我,大叫:“不准走。”

    声音慌乱,又似有些许怒意和哀求。他手劲奇大,勒得我胸口憋闷,更难受的是这样一来赤裸的身体密密贴合,一丝缝隙也没有,还未缓解的欲望更加痛苦难耐。

    想拉开他的手,却换来更紧的缠绕和更慌乱的声音:“这样就好,别走,再不许走。”被他光滑柔韧的身体这样紧紧缠住,让我差点一泄千里,咬牙忍住,无暇顾及他反常的情绪,狠狠堵住他微颤红唇,用力拉开他的手臂,挺身,再次猛然闯入,快速冲刺。

    我的陛下,这次怕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喷射的瞬间,许久未体验的极致快感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他抓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大声呻吟,同时将灼热的液体喷撒在我俩胸腹之间。

    我们都没有动,喘息着,相视而笑。不急着清理,俯下身,柔情万端地吻他,手继续探索他的身体,直到未撤出的欲望微微抬头,颤动,膨胀,直至坚挺。

    直到他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柔韧的身体缠绕着我,情不自禁地扭动,急切的叫:“清来”我低笑出声,放缓动作,柔声道:“别急,交给我。”

    连番激情,直至四更天,他才疲惫睡去。我默默看着他,虽然也累极,却不能入睡。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是了,泰山那夜也曾这样看着他的睡颜,决然离去之时,丝毫未想过还有今日。

    一年多的时间,相隔天涯的惆怅和寂寞,让我们二人都变了很多,对彼此都不再狠绝。方才他是听到我那句话才惊恐的吧,因为在泰山别馆那夜,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次我说:“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祭天。”那是唯一一次主动相让,不像往常他须软硬兼施,用尽心机,才能偶然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