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力求突破(4100)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六号早上。
包围小镇的苍翠密林中,偶尔有清脆鸟叫来回呼应。携带着草木芳香的凉风略带着一股湿意,将叶片上滚动的露珠吹落下来。
黑色机关分部,一栋三层小楼。周围是十几名穿着灰色制服的机关专员,环绕着小楼来回巡逻。分为四组,不放过任何死角。
小楼内,二层位置。
白色窗帘敞开,随着清风微微浮动。靠近窗户位置摆着一张床铺,阳光微微晒在上面,形成一片温暖的金色区域。床头,一个容貌气质绝佳的女孩静静躺着,像是睡美人一样。不管是正脸还是侧脸,都近乎完美。
黑色睫毛很长,微微卷曲,表面反光。
床尾位置,奥莱正在削着苹果。他表情很放松,没有那种在人前严肃冷静的感觉。
嘴角自然而然的微微带着一丝弧度。
刚刚削好一个苹果,奥莱转头朝窗户外面望了一眼。他当即站起身从房间走出去。
半分钟后,二楼过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奥莱走在前面领路,卡修等三人走在后面一边聊着东西一边跟随。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意外小闹剧,有两个黑色机关优秀的男性专员被西琴散发出的特殊气息所影响了。
以至于剑拔弩张,搏斗剧烈。后续还被第二批巡逻的专员撞个正着,紧接着消息传播开来,对整个分部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奥莱昨天花了很长时间去压下这件事。
他没处罚那两人,毕竟源头在自己女儿西琴这边,完全可以说是西琴害了那两人。
杰克和奥利弗加入北流郡分部不过两三年时间,都是优秀的青年。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四岁,还有大把前途可寻。但显然,发生了这件事情并且传开之后,两人估计在北流郡分部是混不下去了。所以奥莱寻找到两位管家帮忙,想将两人调到其他分部去就职。
这个年代并不比后世,消息传播速度仅限于一块区域。如果两人被低调的调到其他分部,说不定不会受到这一件事情的影响。
奥莱还很贴心,出于避嫌考虑。他还打算把杰克和奥利弗两人分开,送到不同的黑色机关分部就职,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尴尬。
但没想到的是,老管家弗朗兹点头表示愿意帮这个忙,作为当事人的杰克奥利弗竟然不愿意!这里的不愿意指的不是不愿意换分部,而是指不愿意将两人送到不同分部。
他们很愿意离开北流郡分部,但是想两个人调到同一个分部。奥莱当时大受震撼!
再三确定两人的意愿之后才答应下来。
这两位小青年似乎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这些跟奥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他依旧沉浸在女儿恢复的喜悦之中。
也许是因为太开心了,他午夜时分的时候还和卡修商量,想把剩下关押着的寄生黑暗生物交给卡修处理。毕竟,有自己女儿西琴的成功案例在,另一个被寄生的人说不定也能够活下来。奥莱觉得自己是在帮对方。
但,卡修并没有选择再度出手。
他魔像密武肉体篇已经达到极限,引导震动也没有效果,只能在身体中白白流逝。
现在处于特殊灵感状态的自己更倾向于感应拳法气势,拳法意志,拳法道路。空有格斗家的体魄,而无格斗家的拳法境界。卡在这个位置上很难受,卡修需要进行改变。
密武可不是一味的提升体魄就有用的。
像是某些爆发性秘术,一瞬间就能让力量增幅数倍。某些拳法则神乎其技,以点破面,以技压力。力与技两者相辅相成,互相间都不可缺少。简单来说,不同格斗家肯定有自己擅长的不同方面。也许有些是拳法技巧特别突出,也许有些体魄力量特别强悍。
但,你的其他方面不能成为拖后腿的短板。比如体魄强悍,力量防御强的,速度和技巧至少也要在水平线左右。不然的话,威力强但打不中人也没用,追不上人也不行。
还有擅长拳法技艺的,力量至少也要在水平线上。不然百般技艺,一拳破不了防。
卡修现在想做的就是和密武高手过招。
最好是掌握气场的格斗家,只有和这样的强者碰撞,他才能快速突破密武瓶颈期。
而,一旦卡修体魄拳法双双进入格斗家的层次,实力必然会迎来爆发性的增长。到那时候的他,便有了对付命死之血的底气。
但,挑战格斗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级别的密武高手一般都是各大密武流派的长老门主,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出于自身考虑,还是出于门派脸面考虑,都不会轻易答应外来者的挑战。卡修想要找格斗家级别高手切磋,最好的对象反而是那些隐居人物。这些高手退居幕后,不再担任自家流派要职。面对外人挑战,要随心所欲的许多。
道理是这个道理,卡修相当明白。
然而根据黑色机关统计猜测,红黎联邦南北密武界加起来也不过百余名格斗家。其中有六成在明面上担任要职,四成在隐居。
这些隐居的高手行踪不定,卡修要是自己一个一个慢慢去找,只怕要到猴年马月。
因此,他只能仰仗黑色机关的帮助了。
黑色机关作为红黎联邦的官方超凡力量处理机构,背后还有特务局情报局打底。对于各种超凡力量的研究和信息掌握不少,密武界这个庞大的超凡群体自然也是重点研究对象。黑色机关知道许多“B”级密武高手隐居之处,他们提供信息,卡修上门挑战便是。
这也算是黑色机关与卡修展开更多合作的基础,卡修一手消灭具有不死性黑暗生物的能力相当抢眼,而且自身也实力强大。如果多加合作甚至拉入黑色机关,绝对是件好事。老管家弗朗兹是这样进行冷静判断的。
他并不是没有对卡修这种能力产生好奇的念头,但凡事都要慢慢来。至少现在来看双方以合作的模式效果还不错,卓有成效。
那就不必在短时间内寻求别的变故了。
房间门口,几人的脚步声停住。
奥莱走在前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老管家弗朗兹和亚摩斯也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只有卡修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口。
木门开着,清风习习。清凉气流划过窗户和窗帘,带着一股淡淡花香味飘过鼻尖。
亚摩斯看了一眼身后的卡修,问道。
“你不进来吗?”
卡修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算了。”
唰一下,房间中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
一个纤细的影子朝门口位置猛扑过来。
卡修早有防备,微微向后两三侧步。一股香味擦肩而过,然后啪一下撞在墙壁上。
他目光淡然的看了眼,一个穿着宽大病号服也难以遮掩姣好身材的女孩紧贴墙壁。
紧接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和卡修相互对视。其中没有丝毫杂念,仅仅只是幽深如湖水一般的宁静。那双狭长妩媚的眼眸目不转睛,眼角自然而然带着一丝自若色彩。
她转身看着卡修,清风吹拂。柔软衣服勾勒出了前凸后翘的身材,皮肤白嫩似雪。
这是一幅让人看着就会有好心情的美好场景。当然,相比之下男人看了更美好点。
“抱……抱……”
西琴粉嫩的双唇如同呓语一样不断重复一个字,然后整个人再度朝卡修扑了上来。
很可惜,又扑了一个空。
卡修现在精神集中,只要愿意。以西琴的速度和身手想碰到他的衣角都绝不可能。
“西琴!”
房间里,奥莱老父亲式的喊叫响起。他朝里面冲出来,顿时就看见楼道里不断躲闪的两人。就像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样,一个追一个逃,在狭窄通道中脚步不断腾挪。
卡修一边躲闪着,一边将有些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奥莱。意思好像是管管你的女儿。
奥莱表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拿起了手中的苹果,啃了一口。
楼道里,西琴多次没有扑到卡修,顿时像是小孩一样露出委屈的表情,眼泪打转。
卡修叹了口气,径直站在原地。
随后一道八爪鱼一样的身影扑了上来。
和以往一样,像小狗似嗅着气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双手双腿紧紧的夹住。
下一秒,卡修面无表情的给了一手刀。
西琴再次晕了过去。
他扛起柔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进房间里。随后将其放在床上,轻轻的盖好被子。
“奥莱先生,你女儿的精神康复工作还是早点开始吧。有什么非常麻烦的事情可以联系弗朗兹先生,他到时候会通知我的。”卡修站起身,和旁边木然啃着苹果的奥莱说道。
他测试魔像密武的目的达成了,甚至魔像密武也来到了瓶颈期。当然不可能一直在黑色机关分部停留,卡修已经有所打算了。
今天,他就会返回北流市区的住所,解决托马夏拉这两个小屁孩的事情。大概率会是让黑色机关人员代劳送到李维熟人那里。
毕竟李维曾经救过不少人类,和有些人交情不浅。他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情不适合带上两个小拖油瓶,这样双方都会很危险。
6日16日,早上八点。
一辆黑色轿车从小镇驶离,按照原路向北流市市区而去,来往车辆相对较为稀少。
只有一眼望去的丘陵地形,以及铺在丘陵上像是厚重地毯一样的草地。偶尔有鲜花和树木点缀,期间蜜蜂和蝴蝶在空中飞舞。
又向前开了一小段距离。
绿色疏林渐渐代替了丘陵草地。
车子向前,突然底部传来几声闷响。汽车继续向前行驶一段距离,随后慢慢停下。
“怎么回事?”
沉浸在灵感状态中的卡修顿时睁开了眼睛,他皱起眉头,向开车的老管家问了句。
“车轮破了。”弗朗兹慢吞吞的说道。
“晦气。”亚摩斯抬头念叨了一句,随后继续拿起手中的侦探小说,他就好这一口。
“我下去看看。”
卡修推开车门走下去,低头随意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前面两个车轮破了,似乎是被什么金属碎片划开裂缝,侧面有一道痕迹。
这代表汽车不能开了,只能走回市里。
或者返回不远的黑色机关分部换车。
“晦气。”卡修同样念叨了一句。
他转头看了一眼周围,一辆黑色汽车快速驶过,但是很幸运的并没有出问题。道路边上,一个穿着黑衬衣的男人正在朝这边望过来。抽着烟,莫名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两人目光对视。
男人突然有所行动,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他食指弹着香烟,嘴边吞云吐雾的。
这人是个刺猬一样的寸头,大概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强健。脸上带着一个像混混一样充满痞性的笑容,脖子下似乎还有纹身。
很快,他就走到距离卡修几步的地方。
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边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随后说道:“你们是从猫头鹰小镇出来的?”他脸上表情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卡修,锐利如鹰。
“是,怎么了?”
卡修表情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怎么了?”寸头男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既然是,那就都跟我来一趟吧……”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间,又吞云吐雾了一口。尼古丁的芬芳让他舒服的眯起眼。
“所以,车胎报废是你干的?”
卡修眯起了眼睛,音调略微有所变化。
寸头男又笑了一下,鼻孔中喷出来两道灰白烟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说呢?”
“别跟我废话~”他再度拍了拍腰侧。
“你等一下。”卡修转头轻轻敲了敲黑色汽车的车门,驾驶座位置,窗户摇了下来。
“黑色机关杀人合法吗?”他问道。
弗朗兹快速回答:“黑色机关专员拥有杀人权,可以自行判断怀疑目标的危险程度。”
“好。”卡修点了点头,轻轻向上扯了扯衣袖。然后向寸头男那边慢慢的走了几步。
寸头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嘭!
右手一瞬间模糊。
巨响声后,卡修收回拳头,用手巾擦了擦背面血迹。然后重新把卷起的衣袖放下。
适当的发泄可以让杀戮人格保持稳定。
扑通一声。
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右手还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烟头在清风之中忽明忽暗。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六号早上。
包围小镇的苍翠密林中,偶尔有清脆鸟叫来回呼应。携带着草木芳香的凉风略带着一股湿意,将叶片上滚动的露珠吹落下来。
黑色机关分部,一栋三层小楼。周围是十几名穿着灰色制服的机关专员,环绕着小楼来回巡逻。分为四组,不放过任何死角。
小楼内,二层位置。
白色窗帘敞开,随着清风微微浮动。靠近窗户位置摆着一张床铺,阳光微微晒在上面,形成一片温暖的金色区域。床头,一个容貌气质绝佳的女孩静静躺着,像是睡美人一样。不管是正脸还是侧脸,都近乎完美。
黑色睫毛很长,微微卷曲,表面反光。
床尾位置,奥莱正在削着苹果。他表情很放松,没有那种在人前严肃冷静的感觉。
嘴角自然而然的微微带着一丝弧度。
刚刚削好一个苹果,奥莱转头朝窗户外面望了一眼。他当即站起身从房间走出去。
半分钟后,二楼过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奥莱走在前面领路,卡修等三人走在后面一边聊着东西一边跟随。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些意外小闹剧,有两个黑色机关优秀的男性专员被西琴散发出的特殊气息所影响了。
以至于剑拔弩张,搏斗剧烈。后续还被第二批巡逻的专员撞个正着,紧接着消息传播开来,对整个分部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奥莱昨天花了很长时间去压下这件事。
他没处罚那两人,毕竟源头在自己女儿西琴这边,完全可以说是西琴害了那两人。
杰克和奥利弗加入北流郡分部不过两三年时间,都是优秀的青年。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四岁,还有大把前途可寻。但显然,发生了这件事情并且传开之后,两人估计在北流郡分部是混不下去了。所以奥莱寻找到两位管家帮忙,想将两人调到其他分部去就职。
这个年代并不比后世,消息传播速度仅限于一块区域。如果两人被低调的调到其他分部,说不定不会受到这一件事情的影响。
奥莱还很贴心,出于避嫌考虑。他还打算把杰克和奥利弗两人分开,送到不同的黑色机关分部就职,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尴尬。
但没想到的是,老管家弗朗兹点头表示愿意帮这个忙,作为当事人的杰克奥利弗竟然不愿意!这里的不愿意指的不是不愿意换分部,而是指不愿意将两人送到不同分部。
他们很愿意离开北流郡分部,但是想两个人调到同一个分部。奥莱当时大受震撼!
再三确定两人的意愿之后才答应下来。
这两位小青年似乎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这些跟奥莱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他依旧沉浸在女儿恢复的喜悦之中。
也许是因为太开心了,他午夜时分的时候还和卡修商量,想把剩下关押着的寄生黑暗生物交给卡修处理。毕竟,有自己女儿西琴的成功案例在,另一个被寄生的人说不定也能够活下来。奥莱觉得自己是在帮对方。
但,卡修并没有选择再度出手。
他魔像密武肉体篇已经达到极限,引导震动也没有效果,只能在身体中白白流逝。
现在处于特殊灵感状态的自己更倾向于感应拳法气势,拳法意志,拳法道路。空有格斗家的体魄,而无格斗家的拳法境界。卡在这个位置上很难受,卡修需要进行改变。
密武可不是一味的提升体魄就有用的。
像是某些爆发性秘术,一瞬间就能让力量增幅数倍。某些拳法则神乎其技,以点破面,以技压力。力与技两者相辅相成,互相间都不可缺少。简单来说,不同格斗家肯定有自己擅长的不同方面。也许有些是拳法技巧特别突出,也许有些体魄力量特别强悍。
但,你的其他方面不能成为拖后腿的短板。比如体魄强悍,力量防御强的,速度和技巧至少也要在水平线左右。不然的话,威力强但打不中人也没用,追不上人也不行。
还有擅长拳法技艺的,力量至少也要在水平线上。不然百般技艺,一拳破不了防。
卡修现在想做的就是和密武高手过招。
最好是掌握气场的格斗家,只有和这样的强者碰撞,他才能快速突破密武瓶颈期。
而,一旦卡修体魄拳法双双进入格斗家的层次,实力必然会迎来爆发性的增长。到那时候的他,便有了对付命死之血的底气。
但,挑战格斗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级别的密武高手一般都是各大密武流派的长老门主,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管是出于自身考虑,还是出于门派脸面考虑,都不会轻易答应外来者的挑战。卡修想要找格斗家级别高手切磋,最好的对象反而是那些隐居人物。这些高手退居幕后,不再担任自家流派要职。面对外人挑战,要随心所欲的许多。
道理是这个道理,卡修相当明白。
然而根据黑色机关统计猜测,红黎联邦南北密武界加起来也不过百余名格斗家。其中有六成在明面上担任要职,四成在隐居。
这些隐居的高手行踪不定,卡修要是自己一个一个慢慢去找,只怕要到猴年马月。
因此,他只能仰仗黑色机关的帮助了。
黑色机关作为红黎联邦的官方超凡力量处理机构,背后还有特务局情报局打底。对于各种超凡力量的研究和信息掌握不少,密武界这个庞大的超凡群体自然也是重点研究对象。黑色机关知道许多“B”级密武高手隐居之处,他们提供信息,卡修上门挑战便是。
这也算是黑色机关与卡修展开更多合作的基础,卡修一手消灭具有不死性黑暗生物的能力相当抢眼,而且自身也实力强大。如果多加合作甚至拉入黑色机关,绝对是件好事。老管家弗朗兹是这样进行冷静判断的。
他并不是没有对卡修这种能力产生好奇的念头,但凡事都要慢慢来。至少现在来看双方以合作的模式效果还不错,卓有成效。
那就不必在短时间内寻求别的变故了。
房间门口,几人的脚步声停住。
奥莱走在前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老管家弗朗兹和亚摩斯也紧跟其后走了进去。
只有卡修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口。
木门开着,清风习习。清凉气流划过窗户和窗帘,带着一股淡淡花香味飘过鼻尖。
亚摩斯看了一眼身后的卡修,问道。
“你不进来吗?”
卡修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算了。”
唰一下,房间中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
一个纤细的影子朝门口位置猛扑过来。
卡修早有防备,微微向后两三侧步。一股香味擦肩而过,然后啪一下撞在墙壁上。
他目光淡然的看了眼,一个穿着宽大病号服也难以遮掩姣好身材的女孩紧贴墙壁。
紧接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和卡修相互对视。其中没有丝毫杂念,仅仅只是幽深如湖水一般的宁静。那双狭长妩媚的眼眸目不转睛,眼角自然而然带着一丝自若色彩。
她转身看着卡修,清风吹拂。柔软衣服勾勒出了前凸后翘的身材,皮肤白嫩似雪。
这是一幅让人看着就会有好心情的美好场景。当然,相比之下男人看了更美好点。
“抱……抱……”
西琴粉嫩的双唇如同呓语一样不断重复一个字,然后整个人再度朝卡修扑了上来。
很可惜,又扑了一个空。
卡修现在精神集中,只要愿意。以西琴的速度和身手想碰到他的衣角都绝不可能。
“西琴!”
房间里,奥莱老父亲式的喊叫响起。他朝里面冲出来,顿时就看见楼道里不断躲闪的两人。就像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样,一个追一个逃,在狭窄通道中脚步不断腾挪。
卡修一边躲闪着,一边将有些淡然的目光注视着奥莱。意思好像是管管你的女儿。
奥莱表情复杂,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他拿起了手中的苹果,啃了一口。
楼道里,西琴多次没有扑到卡修,顿时像是小孩一样露出委屈的表情,眼泪打转。
卡修叹了口气,径直站在原地。
随后一道八爪鱼一样的身影扑了上来。
和以往一样,像小狗似嗅着气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双手双腿紧紧的夹住。
下一秒,卡修面无表情的给了一手刀。
西琴再次晕了过去。
他扛起柔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进房间里。随后将其放在床上,轻轻的盖好被子。
“奥莱先生,你女儿的精神康复工作还是早点开始吧。有什么非常麻烦的事情可以联系弗朗兹先生,他到时候会通知我的。”卡修站起身,和旁边木然啃着苹果的奥莱说道。
他测试魔像密武的目的达成了,甚至魔像密武也来到了瓶颈期。当然不可能一直在黑色机关分部停留,卡修已经有所打算了。
今天,他就会返回北流市区的住所,解决托马夏拉这两个小屁孩的事情。大概率会是让黑色机关人员代劳送到李维熟人那里。
毕竟李维曾经救过不少人类,和有些人交情不浅。他接下来要做的一些事情不适合带上两个小拖油瓶,这样双方都会很危险。
6日16日,早上八点。
一辆黑色轿车从小镇驶离,按照原路向北流市市区而去,来往车辆相对较为稀少。
只有一眼望去的丘陵地形,以及铺在丘陵上像是厚重地毯一样的草地。偶尔有鲜花和树木点缀,期间蜜蜂和蝴蝶在空中飞舞。
又向前开了一小段距离。
绿色疏林渐渐代替了丘陵草地。
车子向前,突然底部传来几声闷响。汽车继续向前行驶一段距离,随后慢慢停下。
“怎么回事?”
沉浸在灵感状态中的卡修顿时睁开了眼睛,他皱起眉头,向开车的老管家问了句。
“车轮破了。”弗朗兹慢吞吞的说道。
“晦气。”亚摩斯抬头念叨了一句,随后继续拿起手中的侦探小说,他就好这一口。
“我下去看看。”
卡修推开车门走下去,低头随意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前面两个车轮破了,似乎是被什么金属碎片划开裂缝,侧面有一道痕迹。
这代表汽车不能开了,只能走回市里。
或者返回不远的黑色机关分部换车。
“晦气。”卡修同样念叨了一句。
他转头看了一眼周围,一辆黑色汽车快速驶过,但是很幸运的并没有出问题。道路边上,一个穿着黑衬衣的男人正在朝这边望过来。抽着烟,莫名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两人目光对视。
男人突然有所行动,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他食指弹着香烟,嘴边吞云吐雾的。
这人是个刺猬一样的寸头,大概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强健。脸上带着一个像混混一样充满痞性的笑容,脖子下似乎还有纹身。
很快,他就走到距离卡修几步的地方。
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边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随后说道:“你们是从猫头鹰小镇出来的?”他脸上表情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卡修,锐利如鹰。
“是,怎么了?”
卡修表情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怎么了?”寸头男笑了笑,莫名其妙的摇摇头:“既然是,那就都跟我来一趟吧……”
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间,又吞云吐雾了一口。尼古丁的芬芳让他舒服的眯起眼。
“所以,车胎报废是你干的?”
卡修眯起了眼睛,音调略微有所变化。
寸头男又笑了一下,鼻孔中喷出来两道灰白烟气:“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说呢?”
“别跟我废话~”他再度拍了拍腰侧。
“你等一下。”卡修转头轻轻敲了敲黑色汽车的车门,驾驶座位置,窗户摇了下来。
“黑色机关杀人合法吗?”他问道。
弗朗兹快速回答:“黑色机关专员拥有杀人权,可以自行判断怀疑目标的危险程度。”
“好。”卡修点了点头,轻轻向上扯了扯衣袖。然后向寸头男那边慢慢的走了几步。
寸头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嘭!
右手一瞬间模糊。
巨响声后,卡修收回拳头,用手巾擦了擦背面血迹。然后重新把卷起的衣袖放下。
适当的发泄可以让杀戮人格保持稳定。
扑通一声。
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右手还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烟头在清风之中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