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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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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谁……谁暗算我……”半空中,就在云止越过宫宸戋的手臂看到射箭之人是封亦修之刹,云止身后不远处的那一昏暗、射出利箭之地,徒传出一道大呼小叫的惊怒声。

    下一刻,只见声音传出之地,一抹身影一窜而去,瞬间消失不见。

    云止霎时有些难以置信的快速回头。刚才那声音,怎么听上去像是……风逸?

    风逸原本躲在暗处,看也不看前方的一个劲射箭。而封亦修同时向着这边射出的那三只利箭,因着宫宸戋的闪躲开而其中一只徒然变成了直射向暗处的风逸。风逸在利箭迫近眉梢的一发千钧之际,才蓦然发觉过来。险些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丢了一命,自是恼怒。遂,愤怒的话语当然也就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了。待话落,快速的反应过来,不可以让云止知道是他在射箭。于是,急忙先离去再说,也顾不得追究到底是谁在‘暗算’他、更顾不得找其报仇了。

    宫宸戋当然也听到了声音,望向风逸消失的方向,微微蹙了蹙眉。

    云止深深拧眉,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封亦修见两次皆没射中,顿时,四指再迅疾的一把扣住三只利箭,发射而出。

    云止听着空气中紧接着传来的那一道破空、凌厉之声,霎时,暂没那个时间去顾离去的风逸。火光电石间,一把眼疾手快的反扣住宫宸戋未受伤的那一只手手臂,便一个借力迅速转到宫宸戋身后,再于半空中一个横扫千军,准确无误的硬生生打落、折断了迎面而来的那三只利箭。白色的衣袍,在半空中一划而过,同利箭带起一道鹤唳风声。面无表情的脸,月光下的双眸,似凝结了一层沁冷的薄冰,找不出哪怕是一丝半分的温度。

    所有的动作,快得仅发生在那么一瞬而已。

    云止立在空中,俯视向那一片混乱中的封亦修。衣袖下的手,五指紧握成拳。

    封亦修仰头望去,隔着遥远的距离、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与半空中之人对视。一丝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一划而过,说不出原因。

    宫宸戋的左手手臂,不过只是被利箭擦着划伤了而已,并不严重。

    但是,伤口处争先恐后不断溢出来的鲜血,却在须臾间染红了整一只衣袖。点点滴滴,在夜风中,若水滴飘洒向地面。

    云止闻着空气中的那一股血腥味,双眸的寒意越来越甚。同时,眸底闪过一丝杀气。

    城楼上,将一切丝毫不漏、尽收眼底的楚玄裔,放下心中那一丝担忧的同时,也不免有些许的疑惑:宫宸戋他,为何会奋不顾身救云止?按理来说,云止若是死了,对他将百利而无一害。毕竟,云止一旦出了事,东方卜就等于是少了左膀右臂。

    时间,在这一刻微微停滞。

    下一刻,云止一个跃身,只身飞掠向那一片混乱中的封亦修。

    封亦修因着周身的危险,早已经快速收回了对视的目光,继续应对着四周不断涌上来的东清国士兵。

    宫宸戋听着声音,不紧不慢回过身去。对于手臂上流血的伤口,毫不在意。与半空中,俯视向那一抹飞掠而去的白色身影。直到这一刻,她的那一声‘小心’还应犹在耳,担忧的神色还历历在目。

    混乱厮杀中,封亦修并未察觉到自己后方瞬间迫近之人。手起刀落间,毫不留情斩杀向东清国士兵。

    云止飞身而来,速度之快、轻功之高,转瞬及至。看着封亦修的举动,直接凌空一掌,同样的毫不留情,硬生生打断了封亦修挥向东清国士兵的那一柄利剑。继而,再毫无停顿的直接凌厉一脚,干脆、利落的就将封亦修给踢下了马背。随即,双足一下子落地,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已抵在了封亦修的颈脖上。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甚至没有一个人看到,她手中的利剑究竟如何凭空而来。

    封亦修猝不及防,落马后,单膝跪在地上猛的抬头。晃眼的白光下,只看到一袭白衣,却看不清其面容。

    南灵国的其他几名将领,在这一番拼命的厮杀中,或多或少都已经有些挂彩。至于,南灵国的士兵,就更不必说了。而,在云止的加入下,东清国的士兵越战越勇。片刻后,所有的南灵国人,皆已被成功制住。一眼望去,但见,所有的南灵国人,包括那几名受伤的将领与残留的全部士兵,无一不跪在地上。而东清国的士兵,则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利剑牢牢架着南灵国人。

    场面,壮烈而又带着说不出户的压抑,令人忍不住暗暗屏息。

    云止一圈环视下来,旋即,重新低头望向自己面前的封亦修,握着利剑的手一寸寸收紧。

    四周的空气,一时间,不知不觉安静、死寂了下来。

    气氛,生生凝固。

    封亦修单膝跪在地上,压着他颈脖的利剑,令他怎么也无法起身。

    渐渐的,在一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浓郁血腥味中,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在在场所有人目不转睛的双眼直视下,在窒息一片的氛围中……封亦修明显察觉到了一丝杀气。但,尽管如此,却依旧面不改色,即便跪着也是腰杆笔直。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不亢不卑之态、之傲。

    “左相,请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大门敞开的城门内,转身下了城楼的楚玄裔飞快跑了上来。

    楚玄裔乃是为大局考虑。三步并作两步跑近跟前后,稍一喘息便对着云止拱了拱手,认真道,“左相,还请你手下留情,莫要杀封亦修与其他将领,还有南灵国的士兵。”

    云止当然知道,眼下,留着封亦修会比杀了封亦修更有用。只是,封亦修竟伤了他……

    想起宫宸戋手臂上的伤口,想起那染红了衣袖的刺目鲜血,云止心中便一阵难以压制的愤怒。他该死,他竟然伤他!

    霎时,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丝杀气,有增无减。

    楚玄裔意外,面前之人应是理智之人,为何会……再道,“左相,请三思!”

    一直在不远处的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宫宸戋,在这个时候自上方的半空中一掠而过,翩然落在了城楼之上。风过处,一红一白两衣袖,随风飘摇飞扬而起,卷开一道又一道的弧度。点点鲜血,依旧还在顺着衣袖洒落。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向上望去。包括云止。

    云止望着城楼上的那一个人,望着那一抹刺眼的红色,不由越发握紧了手中利剑。

    “怎么,楚世子觉得,伤了本相之人,不该杀?”落在城楼上之人,在这时开口。不咸不淡的声音,若一张网自上方笼罩下来。

    底下的众人,看不清城楼上之人的面容,更辨不清其情绪。顿时,不自觉越发嘘声,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

    楚玄裔并非这个意思,略一皱眉后,沉稳的向前跨出两步。

    旋即,仰头拱手道,“右相,现在并不是杀封亦修与众南灵国将领、士兵的时候,还请你为大局考虑,忍一时之气。”言外之意便是:别为一己之私,坏了大局。

    之后,再重新望向云止,认真、严肃道,“左相,杀与不杀,你可定要想清楚。”

    云止心中,恼怒不已。可是,当对上楚玄裔那一双凝沉、严肃的眸子时,却不觉渐渐冷静下来。她这是怎么了?不过只是封亦修小小的伤了宫宸戋而已,她怎么就……平里里的冷静哪里去了?事先的考虑又哪里去了?“来人,将所有人都给本相押入牢房。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踏入牢房一步。”

    话落,云止握着利剑的手一收,再将利剑用力往地面上一执,越过封亦修便拂袖而去。

    锋利的利剑,在晃动的火光下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再擦着封亦修的身子、半截剑身瞬间硬生生没入地面。同时,携带着的那一股浑厚内力,自利剑没入地面的那一点向四周猛然波荡开来。带起一道劲风,如石块骤然落入静湖向四周波荡开去。

    一刹那,四周的众人只觉一阵风扑面而来。

    那一袭白衣,在风中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不染尘埃的白色衣袍,扬起又落下。

    封亦修在那一袭白衣的衣袍自自己面前划过之际,似闻到了一丝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那清香,与四周的血腥味格格不入。而,尽管内力深厚,却还是因距离太近的缘故被利剑的那一股内力波及到。胸口,顿时一阵气血翻涌般的难受。

    而,在这一过程中,因光线的关系,封亦修始终未看清那一个人的脸。

    楚玄裔身体羸弱,在利剑的内力波及下,胸口同样一阵说不出的难受。同时,面色刹那间一白,忍不住连连咳嗽。

    城楼上,宫宸戋面无表情看着。随即,也拂袖而去。

    县府内,早一步回来的风逸,正暗自得意。虽中途出了一些意外,可结果还是相当不错。

    云止回来,一边挥手让身后跟着的侍卫退下,一边直奔后院。远远的,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的风逸,“风叔叔,刚才到底怎么一回事?”站在院子门口,云止面容紧绷,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风逸转过身望去,一脸糊涂、不明所以回道,“小族长,你在说什么?”

    “不许跟我装傻,说,刚才躲在暗处射箭,是怎么一回是?”云止上前一步,跨入了院子的石门。

    风逸当然不会那么笨的承认,于是,脸上的迷糊之色明显加重,越发的不明所以道,“什么‘射箭’?什么‘怎么一回事’?小族长,你的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不过,说起这‘射箭’,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有些饿了,我得马上去厨房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不许走,先说完再说。”

    云止的手臂,倏然平直一伸,一把拦住风逸的去路。

    风逸顿时脚尖一踮,探起头望向云止身后,一惊一乍道,“宸宸,你回来了。”音落,在云止一怔之际,一个弯腰就从云止的手臂下成功穿了过去。

    云止惊觉上当,飞快的转回身。可空荡荡的身后,哪还有风逸的影子?

    风逸一溜烟逃窜离去。走远之时,恰与回来的宫宸戋撞了个正着,“宸宸,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宫宸戋停下脚步,目光越过风逸望向风逸后方紧追出来的那一抹白色身影。

    不过,开口说话的风逸却‘毫无所觉’。继续说道,“原本,你不同意我这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苦肉计’,还命我不许这么做来着。可没想到,你小子真狡猾,嘴上说‘不许用’,可实际上却自己用了。放心吧,小族长刚刚回来的时候,脸上都不知道有多担心。我敢保证,小族长她,一定已经感动了。说不定,等一下就扑入你怀……”

    话语,突然微微一顿。

    风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慢慢回头望去,望向不远处立着的云止。

    云止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么一回事。宫宸戋他……他竟然……一刹那,长睫因难以置信而抑制不住的猛然一颤。

    宫宸戋始终望着云止。淡漠如水的神色,丝毫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风逸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跑向云止,对着云止拼命解释道,“小族长,刚才的那些话全都是我乱说的。宸宸他,当然是真的奋不顾身救你……”

    云止似没有听到风逸的话,也没有看到在自己眼前不停晃来晃去的身影。

    月光下,一双一眨不眨的眼眸,只怔怔望着对面不远处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半响,缓缓收回视线,云止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风逸看着,立即神色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转身、低头对向宫宸戋的方向,小声说道,“宸宸,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刚才没有说出那些话来就好了。不过,说起‘刚才那些话’,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说得好像也没错,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一不小心给小族长听到了……”声音,越往后越轻。头,也越来越低。

    宫宸戋不语,在看不见云止的身影后,迈步就往自己房间的那一方向而去。

    风逸听着脚步声抬起头来,望向宫宸戋离去的背影。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眉飞色舞的脸上,哪还有什么‘懊恼’之色。所有的一切,当然要让云止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才会更有效果。让她知道,宫宸戋他是如何想方设法的想要与她在一起。相信,她心中其实也是有宫宸戋的。相信,她等一下就会拿着金疮药回来……

    果不出风逸所料,云止很快就返了回来。并且,手中还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水。

    宫宸戋步入房间,皱眉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后,就唤了影卫送上白色纱布,准备自行包扎。

    云止敲门而进,灯火通明的房间内,看见宫宸戋坐在首座那一位置上,受伤的左手臂衣袖已经撩起,一旁的桌面上放着白色小瓷瓶与纱布。

    宫宸戋对云止的到来,有些意外。淡淡的抬头望去,没有说话。

    云止腾出一只手,反手合上房门。平静道,“右相,你为本相受伤,让本相为你看看。”

    话落,云止已站在了宫宸戋面前。随即,将手中端着的清水往桌面上一放,再移过两条椅子到宫宸戋面前。一条用来放盛着清水的盆子,一条自己坐。

    宫宸戋依然没有说话,修长的身躯,后背慵懒散漫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

    云止落座下来后,低头望向宫宸戋受伤的左手小手臂。发现,宫宸戋的半只左手手臂都鲜血淋漓一片,恍若刚刚从血池内捞出来一般。顿时,心下不受控制的微微一紧。下一刻,双手快速拧干清水中浸着的那一白色丝帕,就小心翼翼的为宫宸戋清洗起伤口来。

    肌肤,不可避免相触间,那一丝冰冷的温度瞬间蔓延过云止的四肢百骸。

    宫宸戋淡漠看着,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任云止动作。

    安静中,谁也没有出声。

    云止为宫宸戋清洗好伤口后,再取出衣袖下带来的金疮药与白色纱布,细心的为宫宸戋包扎起来。面上的神色,至始至终平静无波,但无人看到的心底却截然相反。骄傲如宫宸戋,他竟愿意为她做出这样的事,用‘苦肉计’来想让她靠近。心底,在那一刻,蓦然泛起的那一丝悸动,是那么的明显、还有清晰。甚至,直到这一刻还久久无法平息。只是,徒然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为好?是坦言告诉他一切?还是告诉他,她心中也有他?又或者……

    云止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开口、相对。有生以来,还从不曾如此刻这般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待包扎好,云止心中还是没有想好。于是,有些恋恋不舍的放开宫宸戋的手。略低着头,没有对上宫宸戋的双眼,平静说道,“封亦修现在,还不能杀。那些南灵国的将领与士兵,可以用来‘引’与‘牵制’南灵国的大军。现在的耽误之极,便是将三国的兵马尽快驱逐出东清国,让东清国的百姓可以免除战乱之苦。”

    话落,云止端起一旁那一盆已经全都被染红了的清水,就要离去。

    或许,她该自己单独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来面对宫宸戋。然后,后面又应该怎么来相处?

    还有,之前发生的那些个不愉快,又要怎么解决?

    不过,不知云止此刻内心的宫宸戋,并不让云止就这么轻易离去,毫无征兆的一把扣住云止手腕。霎时,猝不及防的云止,双手一个没端稳,手中的那一盆清水便‘噗通’一声重重落地,险些吓了云止一大跳。

    一刹那,云止反射性的猛然抬头,却恰对上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宫宸戋坐着未动。下一刻,手掌心下清晰传来的脉搏……很明显,并不是喜脉,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云止抽了抽手,从宫宸戋微变的面色中,敏锐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刹时,呼吸不由自主一屏,整个人都微微一僵。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孩子?如果,一切都只是为了孩子的话……想到此的云止,心底一沉,“本相只是身体有些不适而已,并没有怀孕,恐右相要失望了。”

    音声与神色,淡然无波,好似不过说着他人之事。

    宫宸戋闻言,再看着云止的神色,慢慢站起身来。扣着云止手腕的手,并不松开。

    四目相对,如此近的距离,那略高出半个头的身量,一股令人战粟的低压便倏然笼罩了下来。云止一时间竟忍不住想后退。稳了稳心神后,再平静的开口道,“右相,或许你有什么误会。”

    宫宸戋确实误会了云止有身孕,失望之色自是再所难免,“你对本相,就一定要如此冷淡吗?”

    “右相……”

    “别叫本相‘右相’。”骤然打断云止的话。

    房间内的气息,一夕间,几度变化。地面上的水渍,不知不觉将两个人包围。

    半响,“你该记得,我们已拜过堂、也洞过房了。本相是你夫君,。”眉宇间的那一丝恼怒霸道之色,显露无疑。

    “右……”相……那些,云止当然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只是……

    “明明你也是关心本相的,不是吗?”宫宸戋挑起云止下颚,令云止不得不抬起头来。

    云止望着面前的宫宸戋,没有说话。她当然关心他。

    “……”

    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宫宸戋低垂下头去。

    云止不料,想要闪躲时,腰身反倒被一把揽住,整个人贴入了宫宸戋的怀中。

    宫宸戋强行亲吻着云止,拦腰控制着云止腰身的左手,丝毫不顾手臂上的伤口。仿佛,迫切的想要证实那一丝所谓的‘关心’。

    云止慢慢停止挣扎,担心会致使宫宸戋手臂上的伤口裂开。

    宫宸戋因着云止突如其来的安静、不再挣扎,片刻,反倒松开了云止。幽深的黑眸,清晰倒影着什么。再一良久,在房间内的空气都不觉渐渐沉寂了下去之际,终于缓慢开口,“告诉本相,到底要本相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本相?”此言一出,若是一盘棋,他已认输。面对她从始至终的冷淡,而他却无法割舍,他不得不认输。

    云止浑身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宫宸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话语之下,她似乎听出了那么一丝……卑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宫宸戋,他竟也会有卑微的时候。而这样的卑微,是为了她。刹那间,心底的那一丝悸动,再度而起,几乎快要将云止彻底的淹没。

    云止久久无法动弹,亦无法反应。甚至,无法呼吸。唯心跳,越来越快。

    宫宸戋慢慢的抬起左手,抚摸上云止的脸,抚摸上面前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容颜,“告诉本相。”

    “右……宫……宫宸戋,你别这样。”

    许久,云止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话音刚落,回应她的,只是手上明显加重的力道而已。

    一时间,云止不觉深深的闭了闭眼。

    再许久,一直垂在身侧、并没有被宫宸戋扣住的右手,终慢慢抬起。云止屏息,毅然搂了上去。

    他对她的好,其实,她早已经感觉到。尤其是不久之前,亲耳听到那一番话。可是,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来面对。这其中,或许更多的是她还放不下、无法在他面前用这般卑微的语气说一句‘其实她也喜欢他’。可是,这一刻……云止再无法控制,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那一声柔声之下,无法自拔。同时,也再顾不得其他任何东西,只想顺着自己的心走。卑微也好,什么也好,都不再重要,“你什么都不要做,是我,是我该怎么做。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做。其实,我……我心中也是有你的。”

    一句话,待说出的那一刻,似有一丝松气的感觉。

    宫宸戋在云止的手忽然搂上来那一刻,身体倏的微僵,似有些难以置信。

    下一刻,宫宸戋再挑起云止的下颚,深深的望向面前的云止。仿佛,想要透过眼下这一双眼睛看到她心底深处去。片刻,再低头,亲吻上去,似想要通过此来证实什么,一如刚才想要证实那一丝‘关心’一样。

    云止没有拒绝,垂敛下来的长睫,轻微颤动。

    桌面上的烛光,无声无息向着这边照射过来,将两个人的影子融合一处。

    期间,宫宸戋的右手,依旧还紧紧扣在云止的左手手腕上。那脉搏,更是依旧透过掌心传来。她并没有怀孕,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