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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股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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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止抿唇一笑,似根本未看到那危险,又似根本不将那危险看在眼里,身体再慵懒的往身后的竹栏上一靠,挑了挑眉“无辜”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是吗?”

    宫宸戋再反问,伸手挑起云止的下颚。

    云止对上宫宸戋的双眼,一时间,忍不住再抿唇一笑,“难道不是吗?”

    宫宸戋听着,挑着云止下颚的手明显一点点收紧起来,同时,面色也越来越沉,“错得明明是你,反倒有礼了?”

    “宫宸戋,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后知后觉发现,宫宸戋似乎真生气了。顿时,说到一半的云止突的一顿,待随即再衔接上的话语语气已然明显一转,“……好好好,都是我不对。那我知道错了,这总行了吧?”说着,云止伸手覆上宫宸戋挑着她下颚的那一只手,五指相扣将其拿下。

    宫宸戋低沉的面色,并没有因此好转半分。

    月光笼罩下来,夜风席卷起衣袍,昏昏暗暗中,气氛不觉在这一刻微微一凝。

    良久,云止不由暗暗一叹,心中得出结论:宫宸戋此人,委实有些不好伺候。不觉连哄带笑道,“别生气了!”

    宫宸戋面无表情的抽回手,再将手负于身后。对于云止敷衍般以及随口般的话语与语气并不满意。同时,余光撇向夜幕下刚才那一个黑衣人所站的地方,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他今夜乃是特地现身的。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何在?他想干什么?

    “那人一路跟着我回来,你可知道他是谁?”

    见宫宸戋面色没有好转,见宫宸戋余光撇向她身后,云止立即明智的转了个话题。

    “夫人曾见过,并且,还曾收过他的东西,怎么倒突然反过来问为夫了?”宫宸戋淡漠回道,平静无波的语气情绪不辨。

    “是他?”

    云止一怔,不由脱口道。

    只是,那一个人,他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天山?

    一时间,云止止不住微微皱了皱眉。下一刻,云止动作自然的转身,不动声色望去。

    回来的一路上,她早就察觉有个人在一直跟着她,但却并不担心将其引来竹屋。而从那一个人的脚步声与呼吸中可以判断出那一个人武功不低,若单打独斗,她甚至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胜过他,于是,一路上故作不知。

    “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他?”茫茫天地间,那一抹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止望着前方问道。

    “猜的。”宫宸戋随口吐出两个字,不带情绪。话落,一个转身便走。

    云止看着,连忙伸手,自后方一把拉住宫宸戋的手。

    宫宸戋停下脚步,却未回头。背光的背影,衣袖翻涌间,无形中透着一丝冷然之意。

    “真的生气了?”云止望着宫宸戋的背影开口,心下,不由有些微微紧张。没想到宫宸戋竟真的生气,亦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严重,紧接着再连忙解释道,“今日,乃是我生辰,我自己也不记得了。琳琅他特地为此而来,我……好了好了,下不为例好不好?你别生气了……”音落,见宫宸戋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云止不由有些无赖而又霸道的道,“今日,再怎么说也是我生辰,不许与我生气。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是吗?”

    宫宸戋反问一句,转回身去,依旧是前一刻那略显沉的面色。

    “是是,绝没有下一次,真的别生气了。”云止连忙趁机说软话。而事实上,她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琳琅千里迢迢特地为她而来乃是事实,她招待琳琅无可厚非,她派人请他却遭他拒绝。若说“错”,她真有点找不出来。而唯一要算,也只能说是她晚上未回来与他一起吃饭罢了。

    “你上次答应过我,以后再不见琳琅!”

    宫宸戋将云止的神色尽收眼底,顿时,面色不由得越发低沉一分,沉声道。

    云止微微一怔,后知后觉的想起似乎确有这么一回事。可是,还是那个原因,琳琅他此次特地为她而来……

    “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乱收’别人的东西。”宫宸戋再道,一条一条明确指出云止犯的错。

    “可是,那是……”云止企图为自己辩解,可一对上宫宸戋的那一双黑眸,不由噤声。

    “你答应我的话,一句也未放在心上。”一字一顿,宫宸戋面无表情。

    “我……”一时间,云止有些哑口无言。

    她确实曾这么答应过宫宸戋,答应过宫宸戋不再见琳琅一面,不会收其他人送的东西,可今日却似乎统统没有做到。而当时,她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记起来。琳琅的突然到来,出乎了她的意料。琳琅所说的原因,让她无法拒之门外。琳琅送的那一份礼物,她真的很喜欢。还有琳琅所言的话,让她震惊得片刻无法说话。琳琅……

    不知不觉间,云止的这一整天内竟全都是一个琳琅,再无其他。

    宫宸戋看着云止“心虚”的神色,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黑衣人前来禀告她收到那木雕时的神情。

    一刹那,宫宸戋不得不承认,他很不喜欢,还很不舒服。甚至,她竟为了一个琳琅将他抛之脑后,明知道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却直到月上中梢才回来。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是一时忘了,明日一早我便将东西还给琳琅可好?”

    云止诚心道歉,望着面前面色不好的宫宸戋想作弥补。话落,主动伸手握住宫宸戋的手。

    宫宸戋听着,被云止握住的手没有抽回来。半响,面色略微好转,反手握住了云止的手,将云止的手纳在手掌心之中,有些无奈。

    “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的话,为妻定每一句都当圣旨奉着。”

    云止见宫宸戋握住了她的手,显然是不生气了,于是,止不住抿唇欣喜一笑,放下心来。旋即,顺势就依进了宫宸戋怀中。其实,他所说的话,她每一字每一句都有放在心上,真的。今日,只是意外。而她发誓,这样的意外以后绝不会再犯……

    宫宸戋对于云止的主动‘投怀送抱’,自什么气都没了。

    片刻,宫宸戋低头望向怀中的云止,平静道,“并非我霸道,不想你见琳琅,只是此人并不简单……”

    “我知道。”云止靠在宫宸戋怀中回道,同样的平静。而心中对于这一点,自是清楚与明白。只是,那一夜的那一幕幕,清晰如昨日,宫宸戋他没有亲眼看到,没有看到琳琅是如何为了救她而杀人,没有看到平日里那么羸弱的一个人竟为了她而拿起刀,并且双手沾满鲜血,没有看到……所以,宫宸戋他不会懂,不会懂她此刻的心情。在她心中,她不想去想那些,不想去想那登上帝位后的人,她只是希望在她面前的琳琅依旧是当日那一个琳琅而已。

    许久,云止暗暗叹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或许,一切有些自欺欺人。

    而也就在这时,宫宸戋的双眸忽然微微一眯。

    云止亦随之眯了眯眼,整个人几不可查的轻微一僵那一个人,他还没有走?

    “他已出现多日,今日主动现身想必定然有事……”望着那一抹再度出现的黑影,宫宸戋用着只有近在咫尺的云止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你早就发现他了?”云止回道,亦是轻声,暗怪自己太大意竟未察觉。

    宫宸戋没有回答,片刻,见那黑影并不走,于是,单手覆上云止的肩膀,让靠在怀中的云止退离开去。

    云止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与宫宸戋无声无息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下一刻,宫宸戋轻点头,于衣袖下将一小瓷瓶递给云止后,瞬间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几乎是同一瞬间,远处的那一幕黑影亦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云止负手而立望去,望向那一抹黑影消失不见的方向。慢慢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当日相遇时的画面。那一个人,他到底是谁?为何连宫宸戋都调查不出他的身份?另外,他似乎对天山了如指掌,不然,她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再则,他今夜出现,究竟为何?

    “匸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心中暗暗思忖间,忽的,云止猛然回头望去道。

    但见,云止的后方,一抹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立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月光下,银质的面具泛着一层银白色的冷光,黑色的衣袍被风吹扬在身后,面具后的双眸幽深难辨……

    “云姑娘,好久不见。”

    一眨不眨的望着对面衣袂飘飘的云止,片刻,匸才缓慢开口。

    云止抿唇一笑,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一边询问道,“确实好久不见,不知匸公子突然到来,所为何事?”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见一见姑娘你呢?”语气不变,匸平静的回道。

    “见我?深夜?”云止似乎不信。

    “不知姑娘是否还记得,我曾跟姑娘说过,姑娘很像我已逝的未婚妻。”

    “这……我记得。”当日,对面之人确实有这么说过,云止也记得,只是……“只是不知这与公子你常出现这里有何关系?”话语中,云止平铺直叙的用了一个‘常’字,暗暗试探。

    “你很像我未婚妻,自从见到你后,我……”微微一顿,匸不觉上前一步,“跟我走,可好?”

    一句话,轻柔如风,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无形中透着一丝异样的蛊惑,魅惑人心。云止听着,并不为所动,心下暗暗思量间,平静依旧道,“匸公子,仅因一副皮相就将其他女子看作为心中之人,你不觉是对心中之人的一种亵渎吗?”

    匸一怔,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似乎没想到对面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云止继续道,“若匸公子这段时间的经常出现,是因为此的话,我劝匸公子还是回吧。”

    “这段时间,我常常来此,确实是为了此。尤其是看到姑娘与他人在一起,便忍不住……姑娘,抱歉,打扰到你了……”与前一刻相比,音声中明显透着一丝黯然之色。话落,匸转身离去。

    云止看着匸转身离去的背影,渐渐的,陷入沉思。而风向,在这一期间,始终自云止后方拂来。云止早在说话间便已不动声色的打开了衣袖下宫宸戋之前递给她的那一只小瓷瓶,那瓷瓶内洒落出来的细粉便于风中悉数拂向了刚才站在对面之人。

    宫宸戋在这时抬步上楼,刚才的那些话,他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

    “派人跟上去了吗?”看着上楼来的宫宸戋,云止随口一问,心中自然知道宫宸戋早已派人跟上去了。那些粉末,无色无味,根本不容人察觉,只有用上相对的药物才能闻出来,用来追踪再适合不过。

    “倒不想,夫人这般的招人喜欢。便是这容貌,也酷似他人未婚妻。”

    宫宸戋走近,挑起云止的下颚近距离望去。

    “这可怨不得我。”

    云止委屈,那人说的话,谁知究竟有几分真?

    而只有先准确无误的调查出那一个人的身份,才能从中来调查他的目的所在。

    “以后,为夫是不是该将夫人给藏起来,不再让任何人看到?”明知刚才那一个人别有目的,可是,“就知道给为夫‘招蜂引蝶’。”

    “我哪有!”

    云止矢口否认,委实冤枉,她真什么也没做。

    而在她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面前这一个人而已。不过,这样的话当然不会说出来。

    下一刻,眸光流转间,云止忽的勾唇一笑,快速的踮起脚尖望向宫宸戋的双眸,“你是不是在吃醋?”问,但却已近乎是肯定的语气,不愿错过宫宸戋脸上任何一丝神色变化。

    宫宸戋在云止的目光下,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的转开了头,沉默不语。

    云止看着,唇角的笑意不觉便深了一分,确定宫宸戋确实是在‘吃醋’,可是,这也……这也……

    “不许看了。”突的,宫宸戋伸手捂上云止的眼睛,不许云止再盯着他看。

    但此一举之下,俨然是欲盖弥彰,等于变相的直接承认了。

    顿时,云止抿唇,忍不住越发的笑了。

    宫宸戋看着,忽的,毫无征兆的低头轻吻了上去,直接打断了云止的笑。

    云止一愣,一刹那,本能的张嘴,但却不想恰让宫宸戋得了机会,长驱直入。一时间,只能被动的承受宫宸戋明显带着‘惩罚性’的吻。

    许久,又或者不过片刻,在云止气喘吁吁之时,宫宸戋终暂放过云止。

    云止顿时一手捂住胸口,忍不住低头连连喘息,面色微红。下一刻,只听宫宸戋在耳边问道,“……喜欢吗?”

    云止闻言,再一愣,不觉抬头望去。

    只见,宫宸戋的手掌心之中,一只小小的宫铃精致非常。

    “当年之事,为夫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当时,为夫只知宫伊颜让家丁拒了你,却并不知她还让家丁说了那样一番话。”当年之事,宫宸戋只当云止是生气他将她拒之门外,后来,误以为云止是男子,所以,自是不会再提。再之后,待知被算计,已是不知如何说。直到近日才从宫伊颜那里得知当夜的一切。

    云止听着,当夜的种种霎时清晰浮现在脑海中,恍若昨日。

    当时,云泽天入狱,她先去求了八贤王,后再去的宫府。当时,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寄希望与宫宸戋。而现在回头想想,或许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些心动了吧。所以才会当真,所以才会前去,所以才会生气,所以……只是,当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下一刻,云止莞尔一笑望向宫宸戋,“耿耿于怀的人应该是你吧,所以你此刻才会旧事重提,希望我不会因当日之事还存心结。”微微一顿,紧接着道,“我早已经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当夜非你……”

    “这么说来,是为夫多事了。那么,这宫铃……”说着,宫宸戋作势就要丢掉。

    “虽说早不生气了,可这宫铃,我还是很喜欢。”云止连忙伸手抢下,担心宫宸戋真的丢之。下一刻,眸光流转间,不觉笑着挑眉道,“这算是送我的生辰礼物吗?”他原来竟记得她的生辰……

    宫宸戋侧头望向他处,不语。

    “是不是?是不是么?”云止追着问道,想要明确答案。

    宫宸戋听着,微“恼”间,一如刚才忽的低头亲吻上云止。半响,贴着云止耳畔道,“既然知道错了,那赏罚分明,你说为夫究竟该怎么罚你?不然,或罚轻了,为夫担心夫人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