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278章 时空因果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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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之地
轮回深处
浓郁的阴死之气，庞大的轮回之力，却无法掩饰苏青丘心中的震动。
眼眸中，雷光泯灭不定。
磅礴的气息，蔓延开来。
目视着末启，只听到苏青丘沉声说道：“人皇魂类已经复苏？神女未曾离开？你可有证据？”
末启所言，太过不可思议，哪怕是他之前有所猜测，也不敢轻易相信。
毕竟，以他获得的上古己蛇记忆，神女确实撞入青铜门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可能未曾离开？
“证据？”
末启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没有证据。不过结合三千年的事情，还有一些蛛丝马迹，基本上可以推断出人皇魂类已经复苏。三千年前……”
他开始讲述三千年多年前的事情。
……
时间回朔，倒退三千六百年前。
末一日
晨光微熹，锣打五更天。
这一日，末启早早醒来，心绪不宁，难以入眠。
成为人皇之后，他接受到的人皇魂类信息，与日俱增，受这些信息污染，有时候他都无法分清他到底是末启，还是那头人皇魂类的人身。
为了防止自己受污染，出现失格之事，他每天都会记录下自己前一日的种种行为。
并且怕自己记录行为都被影响，一般自己用笔记录一份，然后让侍从用留影珠记录一份。
所以，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走马观花的看看前日的记录。
桌桉之上
焚香祷告
三支万年松木制作的焚香，静静地燃烧，澹澹的芳香，让末启因长期对抗人皇魂类而萎靡不振的神魂，清醒了三分。
一番查看之下，并未发现异常。
只是当末启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原本焚烧的三支香，不知何时出现了异常。
本是同时焚烧，却两短一长。
“晦气！”
末启叹了口，俗话讲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出现此征兆，最近运气定有不顺。
他命人更换了焚香，但没过多久，三支焚香竟又变成了两短一长的模样。
甚至中间那支，干脆怎么也无法点燃。
此等古怪现象，哪怕是末启作为人界人皇，见多识广，也未曾一见。
“更古怪的还在后面。”讲到这里，末启看了一眼苏青丘，继续道：“因为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焚香之事，让我记忆犹新。哪怕三千年过去了，到现在我也仍旧记得当初这一幕。”
“之后你遇到了什么？”苏青丘皱了皱眉头。
“我遇到了神女和上古己蛇！”
什么？
苏青丘神色微微变化。
“两短一长的焚香下，我神情恍忽，好像一下子所处之地，骤然变化了一般。”
“我看到一具巨大的人形尸体，在眼前浮现。而一个女人，就在这具人形尸体的心脏之处，被心脏的血管和血肉所束缚，牢牢的镶嵌在里面。”
末启澹澹的说道。
心脏？女人？
苏青丘心念一动，道：“是神女？她并未进入青铜门内，而是进入了人皇魂类的心脏之中？现在被困在心脏内？”
“不……或者说，那青铜门是通往人皇魂类心脏的通道？”
末启闻言，不语。
或许他也不知道，当日所见之景，到底为何。
片刻后，便听他说：“说来可能不可思议，看到这一场景之后，我精神一振，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神女和一位身穿着黑衣，自称上古己蛇的家伙，正从焚香的香气中，鸟鸟走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黑衣之人自称上古己蛇，他说他代表未来，还念叨着我之后的人生：人走茶凉，算盘声响，回顾一生惨收场。点上三根镇魂香，黄泉路上不心慌。断之残臂终成怪，金针缝补肉皮囊。尸身分得天地玄黄，向天换的成仙道章。”
“之后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化身人道之龙的法诀，我可以肯定是在这一次诡异经历中得到的。”
“稍后的事情，龙皇陛下大概也所了解。我沉迷于化龙法，以人族亿万生灵信仰，强行化为人道之龙。却引得无面邪神降临，辰龙战死，人族核心之地毁于一旦。”
“在下就是罪人啊！”
末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苏青丘不置可否。
末启后面的事情，明显不愿意多说。人道之龙的问题，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只是看其样子，苏青丘也没有强求。毕竟这部分，说与不说，并无大碍。
想了想，苏青丘又问道：“人族核心之地是无面邪神毁灭的？”
然后末启却迟疑的摇了摇头。
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无面邪神虽强，但在辰龙的全力阻击下，根本不足以毁灭人族核心之地。而且据我后来得知，在辰龙坠落人族核心之地的时候，无面邪神已经死亡了。”
“所以，核心之地化为如此状态，与无面邪神并无关系。在下怀疑……这很可能是神女与上古己蛇所为。”
神女与上古己蛇所为……
苏青丘这一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是上古己蛇所为，倒也可以理解。但说神女所为，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如果神女想要毁灭人界，又为何当初费尽辛苦创造人界？
甚至还留下十二灵，保护人界？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或者说…此神女已经不是彼神女了？
心念一动，苏青丘突然想到了一个从未曾想过的可能。
“你认为现在的神女，就是复苏后的人皇魂类？当年神女斩杀人皇魂类后，还是被它污染了？”
“上古十二灵，同样如此？”
他问道。
然后末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看着苏青丘，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道：“陛下应该知道天外魂法吧？那陛下可曾想过，神女斩杀了人皇魂类，获得了天魂法，又会如何？”
“是真如传说那般，把记载着人皇魂类天魂法的真灵之骨扔掉了，还是已经销毁？亦或者……”
末启声音顿了顿，神色暗澹下来：“亦或者，神女自己，也已经修炼了天魂法，正向着天魂类转变呢……”
石破天惊！
就连苏青丘，都忍不住愕然当场。
神女化为天魂类…这……
如果一开始，创造人界便是如此目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神女化为天魂类的仪式而已，那于这个世界的生灵而言，简直就是最令人绝望的事件。
这一刻
苏青丘联想到了最开始末启所看到的景象，很可能并不是神女被困在人皇魂类心脏之中，只不过是神女在其中蜕变而已。
甚至还有那阏逢之地，埋在怨气节点，来自于修真界的魔僵。
它所言的一切，神女是来自于修真界的天道至尊，以及幽皇所言，人界的水很深，不可妄自建立幽冥，否则苏青丘日后必定后悔……
是不是，都与神女有关？
苏青丘思绪有些乱。
好半天他才渐渐的压住了心中的震动，看了看末启，问道：“借助幽冥地府的力量，你还能坚持多久？”
他问的是人皇魂类污染问题。
人界人皇，无论是上一代还是下一代，都会源源不断的被人皇魂类的气息所污染。
哪怕是逃亡天外，也无法幸免于难。
末启逃亡到了青丘九国中，也只是减缓污染的进程，最终仍旧逃不过被彻底污染的命运。
“幽冥之地正在稳固，想来坚持十年，问题不大。”
末启回答道。
苏青丘点点头，十年的时间，倒也足够。
现在最急迫的还是永夜将临的问题，人皇污染的事情，稍后处理便是。
“其实，朕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人界万载，有记载的上古人皇，便有五六位之多。他们都去了哪里？”
苏青丘道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
既然连末启，都可以活上数千年，没道理其他人皇活不到现在啊。
难不成都被人皇魂类坑死了？
听到苏青丘如此问题，末启突然释怀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陛下，现在我可以确认，您真的与上古十二灵无关，也与人皇魂类无关了。也怪不得您可以无视人皇魂类污染。”
苏青丘挑了挑眉毛，道：“怎么说？”
“陛下应该知道，在下曾经也为灵族一员，只是成为人皇之后，才蜕去灵族之身，化为人族形态。”
“那陛下可知，在下当年的灵族之身，为何物？”
末启说罢，也不等苏青丘有所反应，竟伸手一招，下一秒一具银白色的骨骼，从天而降，立于一人一龙面前。
“上古亥猪？”
“你是十二灵，亥神？”
苏青丘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末启，竟然是上古亥猪，十二灵之一！
眼前这具骸骨，分明就是上古十二灵之一，那浓郁的上古气息，几乎与苏青丘手中的上古子鼠和辰龙气息，几乎一个模样。
可是堂堂的上古十二灵，怎会如此弱？
不可思议！
完全无法想象。
“我是上古亥神，但它可不是我。在我成为人皇之际，便需要蜕掉这具上古灵身，大部分的力量和记忆都四散到了天地之中，以稳固天地运转。”
“这也是在下实力薄弱的原因所在。可以说，成为人皇之后，便是全新的开始，与上古十二灵，已经完全不同。”
“而在我之前，还有九位人皇，尽数如此。他们也都是十二灵所化，一身道行散于天地，真灵则转世化为人皇。”
“至于它们去了何处……想必，是都已经死了吧。在下能活到现在，也属实侥幸罢了。”
末启解释道。
苏青丘了然。
只是，上古十二灵，只有十位化为人皇。
还余两位……
“上古己蛇，和上古辰龙？他们没有化为人皇？”
苏青丘再次问道。
末启点了点头：“说实话，一开始在下以为陛下是上古辰龙复苏后所化。但观陛下样子，至今仍为龙人形态，这与十二灵不符，毕竟吾等十二灵，骨子里都希望化作神女类似的人类形态。”
“至于上古己蛇……它具体是怎么死的，灵身为何又化作蛇窟深渊，这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说，上古己蛇与神女纠缠最深，就连在下当年所见之物是不是上古己蛇，都不可知。”
“上古己蛇心思深沉，远不是我等可以媲美的。十二灵中，除了辰龙偶尔会去找它，其余者都不太喜欢它。”
“不过无论如何，陛下还请小心为妙。毕竟上古己蛇到底是不是死了，亦或者为何会化为如此模样，都不可知，它本身就非常危险。”
苏青丘点点头，联想到自己见到上古己蛇的那次，心中凛然。
上古己蛇…真的还是上古己蛇吗？亦或者，就是某个邪物，披了一身蛇皮？
种种猜测，纷乱而复杂。
……
末启归位，幽冥稳固。
没有了后顾之忧，苏青丘便起身前往了人族核心之地。
此次目的有三。
第一，便是寻找到辰龙龙珠，看看能否复活辰龙。
永夜将至，如果辰龙可以复苏，那将是一大助力。
毕竟，活着的辰龙，想必可以化形为小母龙….啊呸，是仙女龙吧。
第二，便是解决核心之地的问题，把此地重新纳入人界掌控之中。
这一点，苏青丘估计有些难度。
无论是此地的诡异，还是那些天外邪魔，都不会任由他重新掌控人族核心之地的。
不过也正好可以看看，都有哪些家伙在暗中窥伺人界，一起引出来，统统打死！
第三，便是重中之重的，凝聚北方癸水白龙丹！
这下是最重要的目的。
四颗龙丹汇聚，成就四季之龙道，以中央天灾应龙珠坐镇中央，配合烛龙血脉，苏青丘甚至有把握一举越过虬龙层次，晋升为蛟龙之资。
届时蛟龙入海，犹如困龙升天，从此天高任龙飞。
别说是什么幽皇、苍白之童，哪怕是人皇魂类复苏，他也能打的它叫爸爸！
“四颗龙丹汇聚，化身蛟龙，那时候叫什么？四季真龙？不妥不妥。”
“时间真龙？”
“因果真龙？”
“空间真龙？”
“纠结啊！”
（起个啥名字，萝莉也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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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之地
轮回深处
浓郁的阴死之气，庞大的轮回之力，却无法掩饰苏青丘心中的震动。
眼眸中，雷光泯灭不定。
磅礴的气息，蔓延开来。
目视着末启，只听到苏青丘沉声说道：“人皇魂类已经复苏？神女未曾离开？你可有证据？”
末启所言，太过不可思议，哪怕是他之前有所猜测，也不敢轻易相信。
毕竟，以他获得的上古己蛇记忆，神女确实撞入青铜门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又怎么可能未曾离开？
“证据？”
末启沉吟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没有证据。不过结合三千年的事情，还有一些蛛丝马迹，基本上可以推断出人皇魂类已经复苏。三千年前……”
他开始讲述三千年多年前的事情。
……
时间回朔，倒退三千六百年前。
末一日
晨光微熹，锣打五更天。
这一日，末启早早醒来，心绪不宁，难以入眠。
成为人皇之后，他接受到的人皇魂类信息，与日俱增，受这些信息污染，有时候他都无法分清他到底是末启，还是那头人皇魂类的人身。
为了防止自己受污染，出现失格之事，他每天都会记录下自己前一日的种种行为。
并且怕自己记录行为都被影响，一般自己用笔记录一份，然后让侍从用留影珠记录一份。
所以，醒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走马观花的看看前日的记录。
桌桉之上
焚香祷告
三支万年松木制作的焚香，静静地燃烧，澹澹的芳香，让末启因长期对抗人皇魂类而萎靡不振的神魂，清醒了三分。
一番查看之下，并未发现异常。
只是当末启再次抬头的时候，却看到原本焚烧的三支香，不知何时出现了异常。
本是同时焚烧，却两短一长。
“晦气！”
末启叹了口，俗话讲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出现此征兆，最近运气定有不顺。
他命人更换了焚香，但没过多久，三支焚香竟又变成了两短一长的模样。
甚至中间那支，干脆怎么也无法点燃。
此等古怪现象，哪怕是末启作为人界人皇，见多识广，也未曾一见。
“更古怪的还在后面。”讲到这里，末启看了一眼苏青丘，继续道：“因为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焚香之事，让我记忆犹新。哪怕三千年过去了，到现在我也仍旧记得当初这一幕。”
“之后你遇到了什么？”苏青丘皱了皱眉头。
“我遇到了神女和上古己蛇！”
什么？
苏青丘神色微微变化。
“两短一长的焚香下，我神情恍忽，好像一下子所处之地，骤然变化了一般。”
“我看到一具巨大的人形尸体，在眼前浮现。而一个女人，就在这具人形尸体的心脏之处，被心脏的血管和血肉所束缚，牢牢的镶嵌在里面。”
末启澹澹的说道。
心脏？女人？
苏青丘心念一动，道：“是神女？她并未进入青铜门内，而是进入了人皇魂类的心脏之中？现在被困在心脏内？”
“不……或者说，那青铜门是通往人皇魂类心脏的通道？”
末启闻言，不语。
或许他也不知道，当日所见之景，到底为何。
片刻后，便听他说：“说来可能不可思议，看到这一场景之后，我精神一振，苏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神女和一位身穿着黑衣，自称上古己蛇的家伙，正从焚香的香气中，鸟鸟走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黑衣之人自称上古己蛇，他说他代表未来，还念叨着我之后的人生：人走茶凉，算盘声响，回顾一生惨收场。点上三根镇魂香，黄泉路上不心慌。断之残臂终成怪，金针缝补肉皮囊。尸身分得天地玄黄，向天换的成仙道章。”
“之后的事情，不知道为何，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不过，化身人道之龙的法诀，我可以肯定是在这一次诡异经历中得到的。”
“稍后的事情，龙皇陛下大概也所了解。我沉迷于化龙法，以人族亿万生灵信仰，强行化为人道之龙。却引得无面邪神降临，辰龙战死，人族核心之地毁于一旦。”
“在下就是罪人啊！”
末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苏青丘不置可否。
末启后面的事情，明显不愿意多说。人道之龙的问题，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只是看其样子，苏青丘也没有强求。毕竟这部分，说与不说，并无大碍。
想了想，苏青丘又问道：“人族核心之地是无面邪神毁灭的？”
然后末启却迟疑的摇了摇头。
沉思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无面邪神虽强，但在辰龙的全力阻击下，根本不足以毁灭人族核心之地。而且据我后来得知，在辰龙坠落人族核心之地的时候，无面邪神已经死亡了。”
“所以，核心之地化为如此状态，与无面邪神并无关系。在下怀疑……这很可能是神女与上古己蛇所为。”
神女与上古己蛇所为……
苏青丘这一次是真的皱起了眉头。
如果说是上古己蛇所为，倒也可以理解。但说神女所为，怎么也解释不通啊。
如果神女想要毁灭人界，又为何当初费尽辛苦创造人界？
甚至还留下十二灵，保护人界？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或者说…此神女已经不是彼神女了？
心念一动，苏青丘突然想到了一个从未曾想过的可能。
“你认为现在的神女，就是复苏后的人皇魂类？当年神女斩杀人皇魂类后，还是被它污染了？”
“上古十二灵，同样如此？”
他问道。
然后末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看着苏青丘，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道：“陛下应该知道天外魂法吧？那陛下可曾想过，神女斩杀了人皇魂类，获得了天魂法，又会如何？”
“是真如传说那般，把记载着人皇魂类天魂法的真灵之骨扔掉了，还是已经销毁？亦或者……”
末启声音顿了顿，神色暗澹下来：“亦或者，神女自己，也已经修炼了天魂法，正向着天魂类转变呢……”
石破天惊！
就连苏青丘，都忍不住愕然当场。
神女化为天魂类…这……
如果一开始，创造人界便是如此目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神女化为天魂类的仪式而已，那于这个世界的生灵而言，简直就是最令人绝望的事件。
这一刻
苏青丘联想到了最开始末启所看到的景象，很可能并不是神女被困在人皇魂类心脏之中，只不过是神女在其中蜕变而已。
甚至还有那阏逢之地，埋在怨气节点，来自于修真界的魔僵。
它所言的一切，神女是来自于修真界的天道至尊，以及幽皇所言，人界的水很深，不可妄自建立幽冥，否则苏青丘日后必定后悔……
是不是，都与神女有关？
苏青丘思绪有些乱。
好半天他才渐渐的压住了心中的震动，看了看末启，问道：“借助幽冥地府的力量，你还能坚持多久？”
他问的是人皇魂类污染问题。
人界人皇，无论是上一代还是下一代，都会源源不断的被人皇魂类的气息所污染。
哪怕是逃亡天外，也无法幸免于难。
末启逃亡到了青丘九国中，也只是减缓污染的进程，最终仍旧逃不过被彻底污染的命运。
“幽冥之地正在稳固，想来坚持十年，问题不大。”
末启回答道。
苏青丘点点头，十年的时间，倒也足够。
现在最急迫的还是永夜将临的问题，人皇污染的事情，稍后处理便是。
“其实，朕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人界万载，有记载的上古人皇，便有五六位之多。他们都去了哪里？”
苏青丘道出了心中另一个疑问。
既然连末启，都可以活上数千年，没道理其他人皇活不到现在啊。
难不成都被人皇魂类坑死了？
听到苏青丘如此问题，末启突然释怀的叹了口气，答非所问道；“陛下，现在我可以确认，您真的与上古十二灵无关，也与人皇魂类无关了。也怪不得您可以无视人皇魂类污染。”
苏青丘挑了挑眉毛，道：“怎么说？”
“陛下应该知道，在下曾经也为灵族一员，只是成为人皇之后，才蜕去灵族之身，化为人族形态。”
“那陛下可知，在下当年的灵族之身，为何物？”
末启说罢，也不等苏青丘有所反应，竟伸手一招，下一秒一具银白色的骨骼，从天而降，立于一人一龙面前。
“上古亥猪？”
“你是十二灵，亥神？”
苏青丘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末启，竟然是上古亥猪，十二灵之一！
眼前这具骸骨，分明就是上古十二灵之一，那浓郁的上古气息，几乎与苏青丘手中的上古子鼠和辰龙气息，几乎一个模样。
可是堂堂的上古十二灵，怎会如此弱？
不可思议！
完全无法想象。
“我是上古亥神，但它可不是我。在我成为人皇之际，便需要蜕掉这具上古灵身，大部分的力量和记忆都四散到了天地之中，以稳固天地运转。”
“这也是在下实力薄弱的原因所在。可以说，成为人皇之后，便是全新的开始，与上古十二灵，已经完全不同。”
“而在我之前，还有九位人皇，尽数如此。他们也都是十二灵所化，一身道行散于天地，真灵则转世化为人皇。”
“至于它们去了何处……想必，是都已经死了吧。在下能活到现在，也属实侥幸罢了。”
末启解释道。
苏青丘了然。
只是，上古十二灵，只有十位化为人皇。
还余两位……
“上古己蛇，和上古辰龙？他们没有化为人皇？”
苏青丘再次问道。
末启点了点头：“说实话，一开始在下以为陛下是上古辰龙复苏后所化。但观陛下样子，至今仍为龙人形态，这与十二灵不符，毕竟吾等十二灵，骨子里都希望化作神女类似的人类形态。”
“至于上古己蛇……它具体是怎么死的，灵身为何又化作蛇窟深渊，这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说，上古己蛇与神女纠缠最深，就连在下当年所见之物是不是上古己蛇，都不可知。”
“上古己蛇心思深沉，远不是我等可以媲美的。十二灵中，除了辰龙偶尔会去找它，其余者都不太喜欢它。”
“不过无论如何，陛下还请小心为妙。毕竟上古己蛇到底是不是死了，亦或者为何会化为如此模样，都不可知，它本身就非常危险。”
苏青丘点点头，联想到自己见到上古己蛇的那次，心中凛然。
上古己蛇…真的还是上古己蛇吗？亦或者，就是某个邪物，披了一身蛇皮？
种种猜测，纷乱而复杂。
……
末启归位，幽冥稳固。
没有了后顾之忧，苏青丘便起身前往了人族核心之地。
此次目的有三。
第一，便是寻找到辰龙龙珠，看看能否复活辰龙。
永夜将至，如果辰龙可以复苏，那将是一大助力。
毕竟，活着的辰龙，想必可以化形为小母龙….啊呸，是仙女龙吧。
第二，便是解决核心之地的问题，把此地重新纳入人界掌控之中。
这一点，苏青丘估计有些难度。
无论是此地的诡异，还是那些天外邪魔，都不会任由他重新掌控人族核心之地的。
不过也正好可以看看，都有哪些家伙在暗中窥伺人界，一起引出来，统统打死！
第三，便是重中之重的，凝聚北方癸水白龙丹！
这下是最重要的目的。
四颗龙丹汇聚，成就四季之龙道，以中央天灾应龙珠坐镇中央，配合烛龙血脉，苏青丘甚至有把握一举越过虬龙层次，晋升为蛟龙之资。
届时蛟龙入海，犹如困龙升天，从此天高任龙飞。
别说是什么幽皇、苍白之童，哪怕是人皇魂类复苏，他也能打的它叫爸爸！
“四颗龙丹汇聚，化身蛟龙，那时候叫什么？四季真龙？不妥不妥。”
“时间真龙？”
“因果真龙？”
“空间真龙？”
“纠结啊！”
（起个啥名字，萝莉也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