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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更宠爱的是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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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夫人压低嗓音,面色紧张:“别多话,小心隔墙有耳。”

    “这里都是我自己的人,没有敢碎嘴皮的。”沈樱胸口满是沉闷,她说了这一句,示意代儿去门边守着。

    “娘,你就不觉得蹊跷吗?我们家的人一个个接连出事,贵妃娘娘被禁足,说不定还要被冠上杀人罪名,沈家船队被毁了,认罪的五叔要被处斩,接下来呢,接下来会不是是爹?会不会是我?”越想也是害怕,沈樱的面色宛若白纸,眼神闪烁,猝然惊呼出声:“是不是爹在朝廷里结了哪个仇人?才要将沈家置于死地?”

    沈夫人紧紧握住沈樱的手,目光坚毅,虽然沈家处在风雨动摇的情势之中,她却还是将所有的指望,都放在这个女儿的身上。“这跟你无关,你只要保住自己王妃的位置。记得上回我让大夫来跟你看过,这个孩子大半是个儿子,有了嫡子,王爷不会让任何人动摇你的地位。”

    “最好是这样。”

    沈樱的目光无声垂下,望着自己华服也无法掩饰微凸的小腹,心底一片苍凉。

    沈夫人喝了一杯茶,神色缓和些许,环顾四周,这房间虽然收拾的整整齐齐,却是没有摆放男子的物件哪怕一样,也没有男人的衣袍,更没有男人的靴子,实在是太干净,干净的更像是未曾出阁女子的闺房。

    她的面容,写满了不悦:“我怎么听下人说,王爷这两个多月都不曾来你这儿过夜?”

    “大夫说我身子娇弱,不宜同房,所以……”沈樱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就一眼都不来瞧你?你还真相信么?”沈夫人冷哼一声,一身华贵却无法掩饰她此刻的冷漠刻骨:“这不过是推脱之词,依我看,秦王是被偏院那个小狐狸迷住了,怕是在那里夜夜笙歌呢。”

    沈樱闻到此处,愈发茫然若失,幽幽叹道:“上回她小产,王爷对我就有诸多嫌恶,自打她沉湖险些死了,王爷怕是更放不下她了。我有孩子有什么用?王爷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当真会回转心意么,娘?”

    “你再这样下去唯唯诺诺,迟早要被她抢了男人。”沈夫人看着这张娇美却又空洞的面孔,不禁悲从心来:“你爹也娶了几房小妾,那又如何?别说他是当今王爷,就算是市井百姓,也恨不得可以左拥右抱。这世上原本就是这样的道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上回你回娘家我就跟你说过,为何一定要她的性命?为何一定要她死?她死了,难道就不会有别的女人威胁你了吗?难道就能确保王爷往后再也不娶别的小妾了吗?你总是跟个孩子一样,喜欢钻牛角尖。”

    “可这回要她死的人,是太后娘娘。”沈樱又急又气,面色涨红,突地哭出声来。她也想除去穆槿宁,可若没有太后的授意,没有熙贵妃的麝香,她怎么会重蹈覆辙?

    “你一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罢,如今为娘的还能眼睁睁看着你失宠么?”她轻轻拍着沈樱的后背,神色一柔,在她耳畔轻声安慰:“王爷夜夜都住在她那儿也无妨,但是,要让他看得到,却碰不到。”

    “娘……”沈樱微微蹙眉,梨花带泪的模样愈发娇美动人,沈夫人不禁在心中叹息,不懂为何秦王放着这样的如花美眷不管不问,却总是在另一个女人那边流连忘返。

    沈夫人说的格外晦深:“男人都是一样的,碰了几回壁,就会回头了。更别说,王爷还这么年轻。”

    她早已对穆槿宁下了定论,即便不曾看过,也早已判定那便是个狐媚惑人放浪形骸的妾,既然她擅长抓住男人的心,又是个年轻寡妇,比起自己这个初经人事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床上功夫好用。

    沈夫人这回,是有备而来,她从袖口掏出一封药包,放在圆桌上,仔细嘱咐叮咛。“这比寻常的药更好用,你若是送东西过去,她对你早有戒心,是决计不会吃下肚的。还不如叫个人,把这包药粉,倒在她园子的水缸之内,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但凡吃的用的,这些药足以起作用了,你想,她总不能滴水不入吧。”

    沈樱伸出手去,碰了碰那黄色药包,突地掩鼻,那阵药味实在刺鼻。

    “你是我女儿,为娘的不帮你,谁能帮你?”沈夫人笑着叹气,自己的女儿并非穆槿宁的对手,若是失了良机,这辈子都不会有翻身之日了。

    那么,沈家最后的希望,也就灭了。

    沈家几十年基业,决不能这么轻易就被毁掉。

    赵嬷嬷布置好了饭菜,穆槿宁拉着念儿的手一道走向外堂,嬷嬷将念儿抱上圆凳扶着他坐好,雪儿殷勤地给念儿夹了不少菜肴。

    唯独琼音站在角落,暗暗抚摸手中的佩剑,低着头,轻声细语:“郡主,方才我端晚膳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在院门口察看了一些时候了。”

    穆槿宁不曾停下手边的动作,耐心地舀了一口鲜汤,喂给念儿喝下:“看清楚脸了么?”

    “看清楚了,是那个跟在王爷身边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琼音面无表情地回应。

    是王镭。

    穆槿宁眸光一沉,念儿含着汤匙,险些把汤匙都咬一口,她这才将汤匙抽离出来。没想过,会是这个男人。他是秦昊尧最得力的手下,大事小事常常都让他去办,她的行踪居然还要让他来费心思看守,未免太大材小用。

    琼音眼尖手快,看人是不会错的,可为何她还是觉得总有疑点?

    等念儿吃饱了,穆槿宁领着他,走出雪芙园,院门口不远处一抹身影在夜色中闪动,她虽不曾看清,却不愿放过这个时机,急忙开口喊住他。“王大哥,请留步。”

    他转过身来,低头朝着穆槿宁行了礼。

    男人身着紫灰色劲装,与秦王身边的下属没任何两样,那张端正刻板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任何笑意。

    “王爷回府了吗?”她笑着问道,神色平静,毕竟秦昊尧的行踪,无人比王镭更清楚。

    他点头,算是回应,只是那双眼依旧不看她。

    “没想过你擅长做木雕的活儿,看不出来你私底下那么细心……”穆槿宁暗自打量着这个男人,虽然心中有些许疑惑,但似乎无法试探。

    “不敢当。”他依旧惜字如金。

    “念儿很喜欢王大哥做的那把木刀,每日都拿着耍,栩栩如生,比外面买得到的还要精致。”她弯唇微笑,直视着他的身影,不改温柔贤淑模样。

    男人有些微微怔然,却很快恢复自若,冷声道。“小少爷喜欢的话,下回有了空属下还帮他做一把。”

    “那就有劳了。”穆槿宁不再寒暄,望着他,微微一笑,默默走向小路。

    她清楚自己周围一定有秦昊尧派来的人,查了许久迟迟没有结果,原来居然是忽略了这个男人。

    这个,跟王镭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并非是王镭的男人。

    琼音初来乍到,自然只知道王镭。

    王镭在明跟随秦昊尧左右,而这个。便是王镭的影子,在暗处为秦昊尧做事,一明一暗,实在天衣无缝。

    男人依旧站在迷离夜色之中,他深深凝望着那个越走越远的女子身影,猝然察觉到一分诡谲,陡然掉转过头,走向相反的方向。

    “爷,郡主发现属下了。”

    他走入书房,单膝跪地,朝着坐在书桌旁翻阅折子的俊美男人,开了口。

    今日的试探,他直到方才跟自家兄长对质过,才发觉已经中了穆槿宁的圈套。王镭擅作木工,而王谢却并不精通,所以穆槿宁说起王镭做的木刀,他急于在她面前伪装成王镭模样,不以为然,其实前两日自家兄长做的,明明是一把木剑。

    秦昊尧无声冷笑,并未抬头看他,叹息声拉的很长,宛若扼腕痛惜。“这么快就发现了。你回来待命,本王这儿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办。”

    王镭王谢这对双生兄弟,宛若黑白无常在秦王府内出没,可是绝无被人察觉异样。

    “是李煊大人的行踪?”王谢问了句。

    “虽然烧的面目尽毁,但恐怕只是金蝉脱壳,来瞒天过海的小伎俩罢了。”秦昊尧端着茶杯起身,黑眸冷沉肃杀,全无一分暖意。

    “爷的意思是李大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