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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的举动伤了秦王的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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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是一块寒铁铸造成,仿佛跟眼前的草场一般,冬日的萧条荒凉,但他此刻察觉到的蠢蠢欲动,只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欲而已?还是,他想得到的,并不只是她的身子?

    秦昊尧的思绪愈发纷乱,她总是扰乱他的心也让他十分不悦,因此温柔的亲吻,渐渐又宛若狂风暴雨一般猛烈令人窒息,他似乎恨不得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吞灭,逗弄着她的丁香小舌,手掌渐渐从她的面颊滑下,在她的腰际滑动,火焰在此刻渐渐升腾蔓延,仿佛彼此都早已动情忘我。

    可就是这么不凑巧,突地一场冬雨,让两人措不及防。秦昊尧挥动马鞭,在雨中疾驰,白雪不远不近跟着。

    身前的女子突地笑出声来,秦昊尧望着那双因为笑意愈发晶莹的眼瞳,哪怕此刻雨水落在她的脸上,淋湿了她的长发和衣裳,她却依旧那么动人,那么无可替代的吸引人。他不由得也低笑出声,索性不让骏马疾驰,漫步在雨中,他将身上的大麾,轻而易举地裹住她大半个娇小身躯。

    她宛若小云雀窝在苍鹰的翅膀之下,穆槿宁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厚重的大麾足以让她免于雨水的冲洗,方才的狼狈,惹来彼此的相视一笑,那份默契,那份平和,却让她迟迟难以忘怀。

    只是心中的波动,不用多久,终究会被千层巨浪给彻底吞噬。她默默闭上了双眸,不知是否因为下雨的关系,他的胸膛,那么暖和。

    雨水渐小,却还一直下着,他骑马回到王府,将她从马上抱下走入书房,王镭将两匹马牵回了马厩。

    她惺忪转醒,睁开双眸,示意他将自己放下。她眼底的秦昊尧,被雨淋湿,黑发贴在额头上,身上的大麾因为浸透了雨水,格外沉重,滴滴答答往下滴着雨。

    她急忙走到他身后,为他解开大麾,不过他身上的袍子,也早已有了大片湿漉漉的水痕。她蹙眉,为他换下湿了的袍子,所幸看到里衣不曾淋湿,书房已经升起了暖炉,她从一旁的衣柜中选了一件袍子,为秦昊尧披上。

    他猝然捉住了她的柔荑,黑眸炽热,深深凝望着她的面容,她浅浅一笑,柔声说道。“下回我可不敢跟王爷一道骑马了。”

    可他清楚,方才在草场上,他们的笑,有多纯粹,仿佛什么都不在他们眼底,仿佛什么都无法阻拦他们。那样的无所顾忌,发自内心。

    他却不曾言语,只是眼神不曾移开她,穆槿宁也察觉到两人之间,多了一些异样的温热,她垂眸,望着被他捉住的柔荑,在他将自己拉近他的胸口那一刻,她也不曾挣扎。

    “下回,本王还会跟你一道骑马。”

    他的嗓音依旧低沉,却比起往日的冰冷漠然,那种笃定的坚持,却有了滚烫的温度。

    她不知,这是否是一种誓言。

    但落在她的耳畔,却格外沉痛刺耳,那份重量,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方才在草场上,她险些迷失了自我,她很清楚,那无疑是致命的。

    他的体内再度升起要她的火热,一个紧窒的怀抱,他将她抵在圆柱上吻着,比起坐在马背上,他吻过她的眉眼,吻过她的粉唇,最终吻上她白皙的脖颈,软絮玉肌在秦昊尧的薄唇之下,染上一道浅浅的粉樱色的艳泽,随即绽放出鲜红吻痕,烙印在雪一般的纤细脖子,美的像一朵小花,蔓延滋长,仿佛这就是他给她的身子,烙上的痕迹,这一辈子,她都无法挣脱。

    两人长发披散交织,他的指尖无声掠过那细柔乌黑的长发,仿佛在来回抚摩一匹上好的绸子。数个霸道紧窒的吻,已然让彼此都有些动情,他将她横抱起,走入书房内室。

    他压下俊长身子,唇染上她双唇的甘甜,他愈发难以自制。手掌拂过她玲珑的曲线,他以额紧抵她的光洁额头,浓重鼻息喷吐在她脸上,不让她的眼底有一刻抽离的空隙,他再度俯下俊颜,封住她娇艳的唇。

    霸道拥住她,黑眸凝望着那双愈发闪亮的眸子,唯独这般的真实,才让他觉得他已经真真切切得到了她,跟她融为一体。

    男女之间的契合,渐渐从温和升腾到炽热,仿佛这是一场难分难解的战斗,却又分不出谁输谁赢,他身下的娇嫩人儿,几乎让他为之疯狂,她伸手触碰他青筋爆出的坚实手臂,他长臂一伸,将她拉到自己胸口,却又不曾停下的举动。他将她牢牢绑缚在自己的胸口,她忍痛的咬唇,眸光宛若彩霞般迷离,这一幕,却有教他眸色变得暗阒,险些使他失去控制。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昊尧才放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身边安睡,她仿佛是困极了,闭着双目,一脸平静,宛若新生婴孩的柔软光泽,在她的面颊上闪耀着。

    他支起俊颜,长指轻拂过她的眉眼,神色蓦然变得复杂难辨,看不清喜怒。他以为自己迷恋的是她的身体,而今日,他才发现,他迷恋的。不只是她的身体。

    如果一切都在此刻收手,兴许还来得及。揽她进怀,窗外风雨萧索,她似乎不安地颤了个哆嗦,他便想着方才那一阵急雨,是否会让她受了风寒,虽然他以大麾裹紧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掉大半冬雨。

    他收紧五指,握住她纤细肩头,薄唇抵着她的发际,轻轻吻上柔软鬓发,热息吁在乌黑青丝间,也不知何时,他居然会担心她的安危。

    或许是在她小产之后,或许是在她沉湖之后,或许是在她被刺客生生刺入那一剑之后……或许,他根本自己都不清楚,是何时开始的了。

    他很久没有对任何人敞开心扉了,虽然他也不觉得此生有这等必要。唯独方才他们被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雨淋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他们彼此狼狈模样,那时笑弯了的眉眼,仿佛透着一道灿烂的光,那道光,就直直射入他的眼底,射入他的心里。

    或许日子更长一些,他就愈发无法抑制对她的渴望,正如她今日问他的,是否他会成全她所有的心愿。

    兴许她提到的任何心愿,他都能够成全她……只是这样的前提,是她能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他甚至,多么不想再去怀疑她。

    怀中的人儿轻轻翻了个身,身子更贴近他,她显然被他摆布的太疲累,如今睡得很沉,唯独他依旧清醒,却又不愿闭上黑眸。

    她的身上平素向来没有任何香味,唯独发丝残留用过香泥的淡淡气味,他不自觉屏息,黑眸之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他很想容纳她,却又似乎多有抗拒。那分抗拒,是不愿意让那股芳馥进入体内,仿佛那带着毒性,只要多吸几口,便会受她所影响、遭她左右。

    她像极了任何一个出生高贵的大家闺秀,在床上并不过分热情,只是此刻的无邪睡颜和身子的翻动,却已然叫他的目光,无法移开那大片的春光。

    “崇宁。”他喑哑着嗓,下颚绷紧,她软得像块糖饴,贴近他身。他唤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她蹙着眉头,缓缓睁开眼来看她,他苛刻的索求,总是让她瘫成一堆水。只是不知此刻的自己,落在秦昊尧的眼底,早已成了另一幅姿态。她清醒的时候,宛若高雅幽兰,如今朦胧姿态,却又宛若贪睡猫儿,慵懒妩媚,每一吸气一吐气,气自息都吹拂于他颈边,温暖炙热,他要想忽略她的存在,都很难。

    “王爷?”

    这一句王爷,却又生生压抑了他内心所有的冲动。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懊恼不悦什么。

    因为这两个字,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破绽。

    秦昊尧望着她渐渐恢复清明的眼瞳,他生于帝王之家,自小就在皇宫见过不少难寻的宝物,唯独这双眼眸,每换一种情绪,都会生出另一种别样的风华。此刻,它宛若上乘的墨玉,幽深之中,却又透着光。

    “本王以为,你今日要说的,是不想当这个妾了。”如果她跟他说,她要的是王妃的位置,是否今日他也会头脑发热,一口应允?

    “王爷娶我入门的时候,就答应过皇太后,我在秦王府,这辈子都是一个妾。崇宁绝不会让王爷为难的,更何况,是妻是妾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倒是惊讶秦昊尧会这么问,先是一怔,笑容凝住,摇摇螓首,唇角才再度扬高。“王爷的心在不在崇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