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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怀疑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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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想过……何时他们看她的眼中,也有了怀疑,仿佛根深蒂固。

    毕竟,那一碗鱼汤,是用她的手端来的,更是她亲自为秦昊尧舀来的。

    他不曾用晚膳,只是因为喝下她亲手炖好的鲜鱼汤而已。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难逃其咎。

    身为秦昊尧的得力手下,他们只能让她离开,而并非容忍她依旧留在昏迷不醒的秦昊尧身边,因为说不定在无人的时候,她就会判若两人,狠心毒辣。

    在事情还未说清楚之前,她的确应该避嫌,而并非胡搅蛮缠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至少王镭王谢,是比起她自己更可以信任的人。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浅浅一笑,笑容满是苦涩无力,她直起腰杆,宛若无事发生一般从容走出门去。

    “哥,到底是什么人下这么毒的手?”王谢见穆瑾宁已经走下殿外的阶梯,他才压低嗓音,不解询问,至少这世上敢动秦昊尧念头的人,并不是很多。

    王镭的目光依旧落在禁闭双目的秦昊尧身上,他的眼底闪烁一抹阴郁,眉头紧蹙:“不该问的别问。厨房经过的所有人,都去问个清楚。”

    “你先去盘查此事,让殿外多加几个兄弟看守,先等爷醒了再说。”

    沉默半响,朝着王谢吩咐一句,王镭镇定自若。

    王谢走了没多久,秦昊尧便睁开眼,王镭扶着他动身,半坐在床头,他的脸色依旧是病容的苍白,迟迟不曾开口。

    “爷,看来是宫中藏了奸细。”

    王镭俯下身子,在秦昊尧的耳畔低语一句。

    秦昊尧俊眉紧蹙,如今虽然醒来,但依旧毫无力气,什么话都不说,体内的疼痛还不曾彻底消减。

    那一双黑眸之中,宛若没有生气的墨黑夜色,定在某一处,没有一分波澜。

    “是娘娘喊来属下的,她刚走。”

    王镭似乎清楚秦昊尧在怀疑什么,他将自己知晓的告知,只是奉命行事,但至于秦昊尧如何下决定,他无法窥探。

    秦昊尧的俊美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置若罔闻,森冷可怕,宛若无心之人。

    翌日清晨,穆瑾宁刚刚洗漱穿衣完毕,就只听得琼音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爷醒来了,方才我在路上遇到王统领了。”

    “准备准备,我这就去。”

    穆瑾宁的眼波一闪,眼底隐约可见一分释怀的笑,昨夜虽然回到了淑宁宫,但她整宿都不曾睡着,她或许对秦昊尧没有年少时候的盲目爱情,但至少也不是看他中毒身处险境还能安然入睡,她……没有那么狠心。

    琼音取来一件灰色外袍,为穆瑾宁披上身子,穆瑾宁径自系好脖颈上垂落的白色绸带,她也不带暖筒,安静地走向门外,琼音尾随其后。

    “如今我可以进去了吧。”

    穆瑾宁的脚步停在殿外,如今秦昊尧的寝宫之外有六人把守,如此之大的阵仗,更是让外人难以揣摩到底秦昊尧的伤势如何。

    若是那下毒之人还在宫中,说不定还会趁胜追击,趁热打铁。

    对着侍卫这么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侍卫们似乎已经被王氏兄弟交代了,不曾阻拦她,随即就让开了一条道。

    穆瑾宁领着琼音一道走入殿内,她微微蹙眉,眼底晦暗不明,每走近一步,不安却让她的心跳更快。

    王镭看着穆瑾宁走入了内室,退后了两步,她这才得以看清秦昊尧,他披着银色外袍半坐着,墨黑长发披散在脑后,俊脸上可见疲倦憔悴。

    她抿着粉唇走到他的床前,看着他的面容,他却不愿迎上她的目光,门边传来脚步声,宫女送来温热的粥汤,如今他只能吃些清淡的膳食。

    “让我来吧。”

    穆瑾宁从宫女手中端来新鲜粥汤,淡淡一笑,以汤匙搅动了半响,才将汤匙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没有张开口,只是将黑眸移向了她。

    “我说过,从今往后要相信你。”他无声冷笑,面目森冷阴郁,宛若从地下而来的恶魔,披着完美的人皮躯壳,却没有人的半分感情,他的嗓音低哑破碎,仿佛因为毒药也伤着了嗓子,但每一字,却宛若在她的心上割伤一道。“我以为你至少可以不对我说谎。”

    他看着她,感觉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凝视着那一双冰冷至极的黑眸,不觉双目微红,眼底有泪光,最终却还是将眼泪咽下,她面色苍白,宛若发誓一般咬牙切齿。

    “你这么说,难道是我毒害了你?”

    “你还不承认?”秦昊尧一把推开她的手,温热的粥汤从未碗中溅了她一身,他虽然有一瞬间微怔了怔,于心不忍,但最终愤怒还是占了上风,他抬起下颚,朝着王镭吩咐一句,嗓音透着冰冷:“让人进来。”

    穆瑾宁只觉得有什么事,她是不知道的,越来越觉得心中一阵阵寒意,秦昊尧的改变。让她不寒而栗。

    一个黑衣太监从门边颤颤巍巍走进来,他头也不敢抬,默默走到床前不远处跪下,只听得秦昊尧沉声问道。

    “你就是那个太监?”

    事情,似乎越来不对劲。

    穆瑾宁凝神看了一眼,这个太监并不是淑宁宫的人,她只觉得面生,不曾见过,在宫中下人很多,她没见过也是正常。

    “小的下午想去取主子的赤豆汤,但还未走到门里,却听到厨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太监说完此话,王镭低声解释,这个太监是一位公主宫里的人,在前往厨房的路上,发现了整桩阴谋。

    穆瑾宁屏息凝视,眼神无声转冷,她华服和手背上被温热粥汤泼洒到的地方,仿佛早已升起了火,火辣辣地疼。她撑大眼眸,眼看着秦昊尧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询问:“你看到人的面目了么?”

    “没有,但奴才听过声音,的确是槿妃娘娘的。”太监没有任何的迟疑,此话一出,当下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秦昊尧的五指一收,眼底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决裂,他俊美的面容宛若造物者的恩赐,却也冷漠的无以复加。“当下你听到了什么?”

    “小的听到……娘娘对一个人说,等汤滚了,别忘了把东西加进去。”太监皱着眉头,虽然面色有些惧怕,但还是据实以告。

    那言语之内所谓的东西,似乎就是伊青这种毒药。

    “你有什么话好说?”秦昊尧将眸光落在穆瑾宁的身上,自始至终,她面对这个太监的指控,不曾说出任何一个字。

    “我的嗓音,难道就无人可以以假乱真?仅凭声音的相似,便要栽赃嫁祸给我,你的胆子也实在太大。”穆瑾宁握紧双拳,她如临大敌,眼眶微红,因为愤怒胸口起伏,身上粘着粥汤的地方几乎将华服烧了一个个大洞,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爷,郡主在煮鱼汤的时候,琼音也在一旁看着的……”琼音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也顾不上此刻的规矩伦理,插了嘴,只想让主子走出危机险境。

    “你自始至终都在那里?”秦昊尧睨了琼音一眼,唇边带笑,唯独那笑意冷淡至极,仿佛是嘲笑的口吻:“不是陪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你走之后的事,无根无据也可以说的如此坚决果断?我看你是连说谎都不会的傻丫头。”

    琼音当下就愣住了,还想说什么,穆瑾宁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开开,琼音如今多说多错,只会被当做是维护主子的狗腿子,哪怕琼音说的是真话,也会被当成是谎言。

    “看你有话要说。”秦昊尧的笑容一敛,胸口隐约浮动些许疼痛,他不知道是否因为体内余毒未清的关系,还是因为听到这些,看到这些。

    穆瑾宁的眸光,落在太监的身上,她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怨怼,看起来依旧平静亲切,不曾怒气相向,反而将方才所有的怒意都掩藏起来,弯唇一笑:“我想这个人说的,不见得是假话,虽然并不相识,但好像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秦昊尧的脸色骤变,哪怕是大病初愈的苍白,也不曾消减他此刻的错愕和莫名苦涩,穆瑾宁开口说的话,让所有人都不曾料想到。

    他的喉咙溢出些许刺痛,侧过身去咳嗽两声,沉默了半响,秦昊尧的目光幽深,冷冷淡淡地望向她:“这就是你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