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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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白发少女拉住了身材已经老化萎缩的柯尼根，她不愿意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她的魔法力量逐日削弱，和她来到此处想要完全掌控魔法的初衷背道而驰。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相处六年的导师和手中的这份魔法能在黑夜中能给她丝丝安慰，她已没有了任何依靠。
然而如今，这两样东西都在缓缓从她的身边消逝，这是她难以忍受的。
“为何每天早晨您都把自己关起来，独自冥想，不再教我任何新东西？”紫色的双眼充满哀求，紧紧盯着祭祀的嘴唇。
她在等待着柯尼根对她现状的解释。
自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导致自己休眠的力量觉醒，闪亮的黑色法球从她的体内喷涌而出，她能感觉到这里面的每一颗都载着她从小便积攒到现在的沉甸甸的愤怒和痛楚。
更加恐怖的是，这一颗颗负能量珍珠似的法球会从她周围源源不断地抽取精神魔力，要不是她的奋力克制，她恐怕会完全吸干羞辱自己的亲哥哥艾瓦德和他的伙伴们，成为一个活着只为吸食他人情绪的魔法奴隶。
然而作为人们与艾欧尼亚之魂之间的连接——灵柳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运，千百不同的情绪灌入了她的脑中，在那一刻，她无法控制狂暴的力量从她的体内倾泻而出，吸干了灵柳的生命精粹，这也导致陪伴自己整个童年的古树的枝干扭曲变形，树皮枯萎成焦黑色，完全枯死。
一个崭新的概念自那后出现在了少女的脑海中——情绪集合体。她有着万中无一的魔法天赋，通常这这存在于生于暗影的精怪中，是某种原生的生命，没有形态，只有最模糊的自我意识。他们简单蒙昧地存在着，数百年间始终麻木无觉，对任何外部刺激都毫无反应，直到被强烈的情绪所激起。
而她身为一个人类，却有着它们的能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相较于只会索取同一种情绪并且极为挑剔品质的精怪们，她来者不拒。
每个人都会无时无刻产生无用的情绪，而她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没有上限的黑洞，会无时无刻吸收着原本会随着时间转瞬消逝的情绪，这也就代表着即便她尽量避免自己产生情绪，但只要身边有人，力量也会不断增长，直到自己承受不住，被力量吞噬。
灵柳的死亡这也导致辛德拉一家成了众矢之地，不得不搬到新的地方居住。而听信哥哥谗言的父母也时刻忌惮着她的魔法，最后以打碎了一盏极其便宜的琉璃盏被他们从家中驱赶了出去，居无定所。
但好在，她在彻底放弃身为人类的人性退变成为怪物之前，她遇到了一位隐居的祭司，柯尼根。
他双臂上的符文熠熠闪烁，只是一瞬便将少女从无限的悲伤中拉了出来，几下足以震颤灵魂的鞭打让她恢复了神智，再将她四周的黑色法球一一打碎，让她暂时摆脱了魔法的失控状态。
这一举动相当于救了少女的命，而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他给了即将饿死的她一块饼子，将她从堕落的边缘拯救了回来。在耐心听完白发女孩的自述后，他说起了在斐洛岛上的家，许多想要学习控制自己狂野魔法的人都会前去寻求他的点拨指导。
而在那之后，她住了进去，成为了年迈的柯尼根众多弟子中的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岛上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掌握后离开，她也成为了柯尼根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名弟子。
唯一一个无法掌控力量的人。
哪怕她努力吸收着老师的智慧，全力投入对自己情绪的掌控，却还是不得要领。如果是自己的天赋问题，她希望能亲口从老师的口中得知，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地继续混着日子，直到自己的魔法完全消失。
原先她打算再过上一个月等到她成人礼时向自己的导师提出疑问，但借着今天这个契机，她想要弄个明白。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白发少女倔强的求知神色让打算继续沉默的柯尼根动容，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明明自己刚遇到她时就那么小一只，一眨眼就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他的眼睛藏在皱纹之下，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柯尼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眼睛已经有点浑浊，他的手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昔日让敌人胆寒的无敌祭祀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
他看向白发少女，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她的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然而现在却沾染上了愁纹。
睫毛纤长而浓密，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黑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这是艾欧尼亚最近新出的流行样式，据说更能体现出女人的美丽。
柯尼根心想，这应该是辛德拉趁着自己给她钱财让她独自下山时购买的。
六年的相处，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的头，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莱卓斯躲在墙角处，海嗣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这可以杜绝他人的探查。除非是亲眼所见，在魔法师的视角中，这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此刻，他的视线完全汇集在了白发少女的身上，身上的汗毛倒立。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提醒他远离那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桶，在他的生命中，他从未见到过如此的存在，哪怕是那时在福光岛上把剑阵充爆了的自己，总量也最多于她持平。
她的魔法浩瀚磅礴如同宇宙，不是他妄自菲薄，如果将她比作明月，那他只是一颗闪烁的星星。虽然大小可能相似，但效果确是完全不同，更何况，她还很年轻。
随着最后一道海浪拍打小岛，莱卓斯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老师，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白发少女拉住了身材已经老化萎缩的柯尼根，她不愿意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她的魔法力量逐日削弱，和她来到此处想要完全掌控魔法的初衷背道而驰。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相处六年的导师和手中的这份魔法能在黑夜中能给她丝丝安慰，她已没有了任何依靠。
然而如今，这两样东西都在缓缓从她的身边消逝，这是她难以忍受的。
“为何每天早晨您都把自己关起来，独自冥想，不再教我任何新东西？”紫色的双眼充满哀求，紧紧盯着祭祀的嘴唇。
她在等待着柯尼根对她现状的解释。
自她第一次情绪失控导致自己休眠的力量觉醒，闪亮的黑色法球从她的体内喷涌而出，她能感觉到这里面的每一颗都载着她从小便积攒到现在的沉甸甸的愤怒和痛楚。
更加恐怖的是，这一颗颗负能量珍珠似的法球会从她周围源源不断地抽取精神魔力，要不是她的奋力克制，她恐怕会完全吸干羞辱自己的亲哥哥艾瓦德和他的伙伴们，成为一个活着只为吸食他人情绪的魔法奴隶。
然而作为人们与艾欧尼亚之魂之间的连接——灵柳显然就没有这么好运，千百不同的情绪灌入了她的脑中，在那一刻，她无法控制狂暴的力量从她的体内倾泻而出，吸干了灵柳的生命精粹，这也导致陪伴自己整个童年的古树的枝干扭曲变形，树皮枯萎成焦黑色，完全枯死。
一个崭新的概念自那后出现在了少女的脑海中——情绪集合体。她有着万中无一的魔法天赋，通常这这存在于生于暗影的精怪中，是某种原生的生命，没有形态，只有最模糊的自我意识。他们简单蒙昧地存在着，数百年间始终麻木无觉，对任何外部刺激都毫无反应，直到被强烈的情绪所激起。
而她身为一个人类，却有着它们的能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相较于只会索取同一种情绪并且极为挑剔品质的精怪们，她来者不拒。
每个人都会无时无刻产生无用的情绪，而她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没有上限的黑洞，会无时无刻吸收着原本会随着时间转瞬消逝的情绪，这也就代表着即便她尽量避免自己产生情绪，但只要身边有人，力量也会不断增长，直到自己承受不住，被力量吞噬。
灵柳的死亡这也导致辛德拉一家成了众矢之地，不得不搬到新的地方居住。而听信哥哥谗言的父母也时刻忌惮着她的魔法，最后以打碎了一盏极其便宜的琉璃盏被他们从家中驱赶了出去，居无定所。
但好在，她在彻底放弃身为人类的人性退变成为怪物之前，她遇到了一位隐居的祭司，柯尼根。
他双臂上的符文熠熠闪烁，只是一瞬便将少女从无限的悲伤中拉了出来，几下足以震颤灵魂的鞭打让她恢复了神智，再将她四周的黑色法球一一打碎，让她暂时摆脱了魔法的失控状态。
这一举动相当于救了少女的命，而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他给了即将饿死的她一块饼子，将她从堕落的边缘拯救了回来。在耐心听完白发女孩的自述后，他说起了在斐洛岛上的家，许多想要学习控制自己狂野魔法的人都会前去寻求他的点拨指导。
而在那之后，她住了进去，成为了年迈的柯尼根众多弟子中的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原先岛上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掌握后离开，她也成为了柯尼根最后也是唯一的一名弟子。
唯一一个无法掌控力量的人。
哪怕她努力吸收着老师的智慧，全力投入对自己情绪的掌控，却还是不得要领。如果是自己的天赋问题，她希望能亲口从老师的口中得知，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地继续混着日子，直到自己的魔法完全消失。
原先她打算再过上一个月等到她成人礼时向自己的导师提出疑问，但借着今天这个契机，她想要弄个明白。
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白发少女倔强的求知神色让打算继续沉默的柯尼根动容，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明明自己刚遇到她时就那么小一只，一眨眼就已经比自己还要高了，他的眼睛藏在皱纹之下，他不得不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柯尼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眼睛已经有点浑浊，他的手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昔日让敌人胆寒的无敌祭祀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蚀，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死亡。
他看向白发少女，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她的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然而现在却沾染上了愁纹。
睫毛纤长而浓密，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黑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都能慢慢舞动，这是艾欧尼亚最近新出的流行样式，据说更能体现出女人的美丽。
柯尼根心想，这应该是辛德拉趁着自己给她钱财让她独自下山时购买的。
六年的相处，他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的头，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莱卓斯躲在墙角处，海嗣将他的身体完全包裹，这可以杜绝他人的探查。除非是亲眼所见，在魔法师的视角中，这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此刻，他的视线完全汇集在了白发少女的身上，身上的汗毛倒立。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提醒他远离那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桶，在他的生命中，他从未见到过如此的存在，哪怕是那时在福光岛上把剑阵充爆了的自己，总量也最多于她持平。
她的魔法浩瀚磅礴如同宇宙，不是他妄自菲薄，如果将她比作明月，那他只是一颗闪烁的星星。虽然大小可能相似，但效果确是完全不同，更何况，她还很年轻。
随着最后一道海浪拍打小岛，莱卓斯感觉到了一丝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