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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吃醋,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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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想回去,想让别人做了她承接下这功劳和苦劳!

    可夜逐曦是什么人?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那双黑如濯石的眸子,每次一看她,她就觉得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似就能将她一眼看穿……

    而她已经做错事了,不能再惹他生气了,不是吗?

    想起昨日在冷宫里,他看着她淡漠的眼神。

    生气了是吗?

    如果不是生气了,为什么都没有过来哄她一句。

    如果不是生气了,昨夜为何在书房呆了一宿。

    毕竟,他们头晚,还刚刚做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

    虽然,虽然,她真的没有任何记忆,关于他怎样狠狠要她,她怎样在他身下绽放,她一点都记不起,但是,身上的痕迹是真实的,身体的极致欢愉是真实的。

    一想到这里,锦溪脸颊一热,同时又觉得有些懊恼。

    下次,下次一定不能这么没用,意乱情迷成那个样子!

    一定要清醒地沉沦。

    只是,下次……

    下次是几时?

    他在生她的气,不是吗?

    她知道,他生气,是应该的!

    她怀疑他,还去找铃铛质问,给他带来了麻烦!

    白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是吗?

    所以她小小牺牲一下,亲手为他做一顿饭菜,不算什么!

    想罢,她眨了眨眼,将委屈咽了回去,轻移莲步,便朝着掌勺的大厨走了过去,吩咐了几句,眼角扫过,一抹熟悉的影子撞入她的视线。

    是那个鹜颜的婢女,好像是叫什么弄儿的,此时正拿着蒲扇,一边扇着小火炉里的火,一边勾着头揭开药罐的盖子看着。

    熬药?

    什么药?

    她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摆弄着大厨和下人给她切好准备好的食材,然后一股脑的放到了熬汤的砂锅里,回头轻瞥一眼,看到弄儿走了出去。

    她便快步走到了药罐那里,揭起盖子一看。

    浓浓地药味扑鼻而来,锦溪嫌恶地后退了一步。

    这药味,她并不陌生。

    做什么用的,她很清楚。

    眸光闪了闪,她缓缓勾起了唇角。

    厅里敞亮,圆桌上,四人围坐。

    蔚景抿唇,勾着头垂下眼帘,身体有些僵硬,也不知道是中毒之后体力尚未恢复,还是头顶那几道若有若无的视线……

    她不知道是谁的,也懒得去猜!

    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四个人聚在一起吃饭。

    是锦溪邀请的,听说,她亲自下厨煲了汤。

    能吃到一国公主亲手煲的汤,倒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蔚景弯了弯唇,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

    那夜,她跟凌澜的关系被夜逐寒识破,她还想,她要如何自处,他们三人要如何相处?

    没想到,就只隔了一日,她就又坐在相府的饭桌上,不仅三人,还四人处在一起。

    昨夜,她没有想到会在夜市遇见夜逐寒。

    她更没有想到,夜逐寒要接她回来!

    她一个残花败柳,还和他弟弟做了那种事,任凭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想要杀了她吧!

    可夜逐寒没有,不过,却也第一次清楚明白、开诚布公地跟她说了一席话。

    他说,他当初娶她,本就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他得到消息锦弦要赐婚与他,他不想被人控制,所以紧急找了风月楼的她,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锦弦赐婚给他不成,结果就赐给了他弟弟夜逐曦。

    最后,他警告她,过去的事就算了,以后,不该招惹的人,不要招惹,要她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是右相的夫人!

    她刹那间明白了!

    她和他无情无爱,有的不过是右相夫人这个头衔!这个身份!

    将她休了,这很简单,但是他不会这么做!

    除了他自己所说的,用她掩人耳目,还有就是,这种事传出去,谁的脸上都挂不住,不光是丢她的脸,他的颜面,也会扫地。

    或许,在他看来,她早已是烟花柳巷之人,是不是清白的,他其实根本不在意,那夜的愤怒,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是因为和她‘苟且’的男人是他的弟弟。

    终究,他还是原谅了她。

    原本,她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好在,这个男人很冷静!

    冷静得有些可怕!

    但是,她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她总不可能呆在山顶的小屋里一辈子。

    所以,他纡尊降贵来接她,她岂有不跟他回来的道理?

    微叹一口气,她抬起头,就看到凌澜正堪堪收回目光,似乎前一刻在看她,又似乎只是对着她的这个方向。

    蔚景垂眸弯了弯唇,胸口极快的划过一抹闷痛。

    她不知道,昨夜后来,这个男人回去小屋了没有?

    还是压根将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她不是自己下山去买食物,是不是她饿死了,也会被他无视?

    唇边似乎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可他的唇,还不知道碰过多少女人?

    昨夜出现在山顶的那个女子,还有,现在坐到自己对面的锦溪……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却不期然的撞上锦溪探究的视线,锦溪似乎怔了怔,然后很自然的别过头,朝着凌澜灿然一笑,“二爷,尝一尝这汤如何?”

    锦溪一手扶起云袖,一手将瓷罐里的汤匙翻搅了一下,舀起一勺子盛到碗里放在男人面前。

    夜逐寒眸光微闪,看了眼锦溪,又瞥了一记蔚景,浅淡目光最后落在凌澜的脸上。

    蔚景抿唇,挑起碗里的几颗饭粒,送进口中。

    凌澜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对面垂首吃饭的女子,然后侧头淡淡看向锦溪。

    “二爷,这鲍鱼鸡汤是公主做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好的,我们想插手,可公主执意要为二爷亲手炖煮……”

    “冬雨,谁要你多嘴了!”锦溪微恼地瞪了冬雨一眼,眉眼间掩不住的讨巧神色。

    冬雨连忙噤了声:“是,奴婢知错!”

    凌澜却突然低低笑了起来,笑容如疏风朗月,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眼。

    “公主有心了!”

    说着,修长大手优雅端起瓷碗。

    蔚景眉心一蹙,猛地察觉到身侧男人的视线,连忙别过眼,就听到锦溪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哥,大嫂,你们也尝一下吧,第一次动手做汤,难免味道不好,还请大哥大嫂莫要嫌弃才是。”

    一边说,一边盈盈起身,给夜逐寒盛了一碗。

    夜逐寒含笑应承,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没有休息好,还是怎么的,今日的他脸色略显苍白,精神明显有些憔悴。

    盛好夜逐寒的,锦溪又给蔚景盛了一碗。

    蔚景连忙落落站起,伸手谦逊接过瓷碗,可不知是蔚景没有接稳,还是锦溪放手太快,反正瓷碗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自两人手中跌落,因两人手的姿势是锦溪的在上面,蔚景的在下,所以瓷碗里面滚烫的汤汁尽数撒泼出来,就直直溅在蔚景的手背上。

    “啊!”

    蔚景烫得瞳孔一敛,本能地将手收回,瓷碗就“嘭”的一声砸在桌上,滚了一下,又跌落在地上,随着令人心悸的一声脆响,瓷碗四分五裂、瓷屑乱溅。

    夜逐寒微微一怔、眼波轻动,凌澜脸色一变,作势起身,却又不知想起什么,身形微微一僵,便坐在那里终是没有动。

    锦溪一脸慌乱,连忙道歉:“对不起,大嫂,看我毛手毛脚的,不知大嫂烫着没有?”

    蔚景怔怔看向自己的手,莹白手背上已是绯红一片,有些地方甚至还开始起了小水泡。

    蔚景皱眉,看来,烫得不轻。

    “没事吧?”边上一直不响的夜逐寒出了声。

    蔚景怔了怔,抬头,看向夜逐寒,眼角余光掠过坐在对面此刻正低垂眉眼、面沉如水的男人,弯了弯唇,“没事,用凉水冷敷一下就好了。”

    将手掩进袍袖中,她又转眸看向锦溪:“公主客气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毛手毛脚,连个瓷碗都接不住,却了公主的盛情,请公主莫要怪罪才是。”

    锦溪眉眼一弯,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大嫂见外了,那我再给大嫂盛上一碗。”

    一边说,一边自边上拿了一个新碗,她再给添上汤。

    而这厢,夜逐寒也吩咐婢女去取凉水。

    将盛好汤的瓷碗直接放在蔚景面前的桌上,锦溪娉娉婷婷坐下,眼梢略略一扫三人,趁三人未注意的间隙,快速朝冬雨使了一个眼色,冬雨会意,悄然退下。

    不一会儿,婢女就取了一铜盆的凉水过来,双手端着铜盆站在蔚景的边上。

    蔚景轻轻挽了袍袖,眼角余光所及之处,她看到所有人都朝她看过来,包括对面那个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无动于衷的男人。

    男人似乎看了看她,又看向她的手。

    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她忽然一个抬眸望过去,却见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哪里是在看她这边。

    弯了弯唇,她将烫伤的那只手缓缓放进铜盆的水中,一股冰凉的触感包围了过来,她顿时觉得,手背上的灼痛感似乎立即减轻了不少。

    锦溪将目光从蔚景浸在水中的手上移开,转眸看向冬雨,冬雨朝她几不可查地略一点头。

    锦溪唇角一勾。

    这厢,蔚景本想多泡一会儿,可见几人饭也未吃,都等在那里,她便掏出袖中的锦帕,准备将浸湿的那只手擦净,谁知一个不小心,锦帕竟是掉进了铜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