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生龙活虎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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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呢?她怎样?!”“她没事,医生说明天才让我们去看她。你爸妈去氧气室看宝宝了,明天就可以带到白离身边了。”楚洛胥重重松了口气,仿佛压在身上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一样,还好没事,还好都没事……“唉,你干嘛?”见他要突然要下来,肖辰忙按住。楚洛胥脸黑的看着周围的人:“我是晕倒,不是有病!”人都醒了还要被推着去哪儿啊?当然是要抓紧时间去看白离了!就算只能呆在外面也好啊!赵氏集团。得到严氏,赵士雄最近的心情就如他脸上的肉颤一样,整天乐不思蜀。近日不是找人唱K,就是流连风华雪月的地方,以至于血压上升一不小心进了医院。来看望他的人把整个病房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大包小包的礼品让人咋舌。虽是如此,已经没事了的男人依旧满面春风完全没了血压上升时的死猪脸色。他的保镖把礼物收下来后,见老板给了手势,于是把所有的客人遣走了。“小朱啊,你说我是不是得收敛一些,这喝酒喝多了还真不是好事。”难得赵士雄会跟保镖闲聊,还不是那些来看望他的人叽叽喳喳,说的无非是一些表面上的问候。但是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了吧,他又觉得房间静的让人心慌。被叫小朱的保镖身材高大,一身的黑装格外震人,表情更是如一座冰山似的。见老板问话,连忙哈着腰回答:“医生说您只是血压有些高,并没有其他不良症状。”“这我知道,不然老板我还能躺在这儿和你说话吗?”他刚说完,就见紧闭的房门传来敲击声。“你去看看,不重要的就推了说我在休息。”“是。”保镖拐过客厅,打开门后发现是老板的女人,犹豫片刻:“您等下,我去请示一下老板。”一身香奈儿的女人面无表情,连唯一能说话的眼睛都被宽大的太阳镜遮住,留给人不可亲近的感觉。保镖很快又折了回来,“请吧,老板在等你。”“谢谢。”高跟鞋发出华丽的踩地声,往上便能看到修长漂亮的嫩腿。白未央在走进病房的时候,墨镜里面的眼睛闪过一丝讥笑:没想到一间病房都要住的跟五星级宾馆似的,果然是财大气粗!她的讥笑在见到房间里的男人之后很快消失殆尽,如葱般细白的手指很有气质地拿下鼻梁上的眼镜,随即露出一抹妖媚而心疼的笑容:“天啊,您怎么住院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士雄见美人奔过来,脸上的笑容加深:“本来哪个地方都不舒服,见到你就舒服了!来,坐到我身边来。”说着,男人的眼底浓出一簇欲火,手臂在搂到她的那一刻边不规矩的抚摸着。“讨厌都住院了还这么心急!”迷人的声音带着喋气,却听得男人自尊心勃发,这动作也就越来越激烈。瞄到一旁的保镖,随即给了个手势。独立房间的门离开的高大身影带上,保镖识相地守在客厅里。很快地,房间里传来了男女的嬉闹声,带着浓浓的情欲。司空见惯的保镖笔直的站在房门口,身体一动也不动。激情过后,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喘息着,嘴里娇嗔道:“您哪里向病人啊,哪个病人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一句话满足了男人自尊心,赵士雄眉开眼笑好不得意:“那是我们未央太迷人了!”就跟你妈一样!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疙瘩突然回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盯着白未央的眼神徒然变冷。“怎么…怎么这样看着我?”白未央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人想起来却被死死压住。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她在他眼里见过几次,每每都让她觉得胸口被堵,呼吸不顺畅。“赵总,您这样会吓到我”岂料这次白未央的撒娇好像失灵了,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赤裸着身体被推下床!脸色瞬间惨白,带着深深的困惑,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住。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只是胸口的起伏和那双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你就跟她一样贱!”他咬着牙齿突然蹦出一句话。白未央穿衣服的手一顿,紧跟着身体发颤,她?难道赵士雄知道自己的身世?白未央突然忘记了穿衣服,焦急而慌张地跪在床边:“您说她是谁?”会吗?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她的心好紧张,好恐慌,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呵呵呵……”可惜心情不爽的赵士雄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露出猥琐而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漂亮而年轻的身体。她跟她妈妈很像,从肉体像到骨子里了!一样的贱,一样的蠢!“赵总,拜托您告诉我,她是谁?”“哼,在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得告诉我这几天去哪儿了?”身体倏忽一颤,她的眼神开始扑朔,闪着不安。他用力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女人不能闪躲,那张缀满肥肉的脸庞忽然靠近:“我有说过…放过李东哲的前提是不许任何人管他吧?”“赵,赵总,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啪!一巴掌煽在女人脸上,男人的脸色极其阴暗,一双眼睛跟染了鲜血一般的赤红!擒住她的手劲儿加大,直到听见白未央的低呼和求饶声,他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些,眼神中的凌厉渐渐散去,声音却依旧残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李东哲藏在家里,你就跟你妈一样贱,一边被人家包养一边包养着小白脸!”白未央的身体微颤,瞳孔里放射出不敢置信地光芒,一只手攀附在男人的手臂上近乎哀求:“你说……什么?”白皙的脸颊已经红得发紫,肿起来的幅度跟馒头一样大,但是白未央根本已经忘记了疼痛,她更在意的是男人嘴里的那句话!“什么?哼,你妈竟然敢拿着我包养她的钱去勾引野男人,然后生下你!”从她突然出现在车前险些受伤,然后他救下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她所有的资料都调查了个遍!没想到那个贱女人逃跑就算了,竟敢私自偷偷生下别人的孩子,真是太可恶了,简直是在抹黑自己的脸!抖擞的身体颤巍地更厉害了,慌乱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她蓦地抬起头字字珠玑地问:“你救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妈妈?”“对!我要让她在天上看到这一幕,看到她生的女儿和她一样贱,一样都得躺在我的身下!”他用力一拉,逼迫白未央看向自己,尽管那双柔媚的眸子里现在嗪满了泪水,他却毫不怜惜!“白未央,你这辈子休想走你妈的老路背叛我!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把李东哲交出来,别让我动手!”此时的白未央已经没了理智,她被迫听着赵士雄的秽语,那声声对从未见面的妈妈的指责和谩骂,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她哭花了脸,精致的妆容已经散开,手臂被拽着红了也不觉得疼。她好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那么可怜?抽泣着的小脸艰难地抬起来看向他,哽咽着声音问:“你说,我妈死了?”“她最好是死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母女嘛?”赵士雄突然发出一声怪笑,紧接着甩开她的手任其摔倒在地上。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仿佛刺入四肢百骸,白未央披头散发地躺在地板上,模样十分的凄惨和惹人怜惜。她的身体不停地抽动,似乎是哭得太过凄惨,浑身不停地抽搐着。赵士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比刚才还冷:“别以为这就是结束,我会囚禁着你一辈子,等我死的时候再带你去见你那贱人妈妈!”“住口!够了!够了……”不要在一字一字告诉她,她的妈妈有多么不堪,多么下贱了……白未央愤恨地抬起头对他嘶喊着,整张脸显得格外的狰狞和可怕!“你个贱人居然敢跟我喊?如果不是我让人救你,你以为你活的下来吗?如果不是我包装你,给你钱花,你能过得像现在一样的生活吗?哼,既然你跟你那贱人妈妈一样不知感恩,就别怪我心狠!”赵士雄冰冷的说完,随即冲站在门口的小朱喊了一声,一身劲装的男人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他们刚才的争吵他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老板是不会放过这个白未央小姐了。“给我用皮带抽,狠狠的抽!让她不感恩图报,让她学她那贱人妈妈养小白脸!”保镖犹豫片刻,视线落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敛下眼睑后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白未央目露惊恐,湿透的脸颊微微颤抖,紧接着浑身颤得更加厉害。她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皮带,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哼,我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给我抽!”老板一发话,保镖不得不动手,之间皮带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之后,啪一声!嘶。白未央的身上紧接着出现一道红痕,她依旧咬着嘴唇,就算疼也不求饶!“再抽,我没说不许停!”啪!啪啪!抽击声越来愈频繁,她终于忍不住嘶喊了出来,后背已经满是红痕了。赵士雄似乎看上了瘾,阴狠的眼珠子越发明亮,嘴角还勾着兴奋的弧度!他一翻身下床,只批了件病服挡住赤裸的身体,然后接过保镖手里的皮带。“求饶吗?如果你哭着求饶的话,我可以放过你的。”白未央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睁着迷茫的眼睛趴在地上看着前方,却仿佛没有任何视线。满脸兴奋地男人见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脸色瞬间一暗:“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今天我就好好惩罚下你这贱人,让你那贱人妈妈在天上痛哭流泪!”啪!“嗯!”这一下比保镖之前的都来的重,白未央禁不住痛苦地嘤咛,一张哭花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谁想到这正好引起了男人的兴奋点,之间他狰狞的表情带着激动喊道:“就是这样,给我喊!”啪啪!啪啪啪!无情的皮带一下一下发出渗人的抽击声,白未央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已经快超过负荷的程度,两只眼皮被疼痛溢出来的汗打湿。视线模糊了,当她以为自己晕倒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没想到。“小朱,这个女人赏给你了!”白未央和保镖的身体各自一震,一个是震惊,一个是兴奋!“老板…这……”他显得局促,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艳福!赵士雄扔掉手里的皮带,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变态,两只眼睛诡异得让人害怕。他拍拍保镖的肩膀,肯定而确切地说:“你保护了我那么久,赏给你个女人不算什么!就在我面前做了吧。”躺在地板上的白未央蓦地咬紧嘴唇,身体不能动,疲乏得仿佛要虚脱一样。可是她的意识还存留着,听得见他们在谈论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这样害怕和恐惧!赵士雄这个人渣,竟然要把自己送给他的保镖?不…不要…谁来救她,谁能来救她?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真的还要这样被糟蹋吗?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为什么连丝微地抽动都显得那般无力?东子哥,救我,救我!保镖的眼色已经变了,夹杂着无数的欲望缓缓抱起伤痕累累,却仿佛更加妖艳的女人。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害怕和祈求,心有一瞬间的不忍,但老板就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他不能违背。“你真美……”“不,要……”只来得及穿上的内衣裤再次被剥落,当男人的手掌抚摸在自己的身上时,她绝望而凄苦地闭上了眼睛。碰吧,都上吧,这具身体反正已经肮脏得自己都会嫌弃,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当男人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后背时,她还是会发出凄厉的呼喊声,没想到这让床上的赵士雄越发激动,竟然缓缓向他们走来!泪,伴着血色滑落,像是一颗一颗明亮而贵重的血珠,却无人珍惜的滑落。当他们前后抱住她的时候,心痛已经超越了身痛,黑暗慢慢袭击,原本就属于黑白的世界顿时只剩下单调而寂寞的黑……咣当!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皮会跳的那么快……心想自己是多思了,身体缓缓俯下去,然后捡起已经碎掉的杯子,一个不慎竟然被划破了手指。鲜血嘀嘀染红了破碎的杯面,一丝不详的感觉顿时涌入心怀!他来不及再收拾,忙推着轮椅走到房间拿起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不死心,他又连续拨打了好几次,可是那头就是没有人接听!窗外轰隆一声,死气沉沉的天终于开始下雨了,窗外黑压压一片,一点都不像白天的样子。李东哲被外面的雷声吓到,脸色苍白的盯着手里的电话。犹豫过后,他给另外一个人打去。这次电话很快就通了。“东子哥,这阵子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怎么样了,赵士雄是不是……”“离,我在白果这里,没事了。可……我有种不详的感觉,果好像出事了!”那头的白离正在喂孩子喝奶,一听白果出事,浑身跟被冰刺般透凉。她低头看向怀里正在吃奶的宝宝,随即压低了声音:“快告诉我怎么回事?白果出去了多久,有说去哪里吗?”“已经四五个消失了,她趁我睡觉的时候出去的。我以为她有事所以一直没在意,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怕……”“别急!我马上让人出去找,你的腿一定还没好记得不要出去知道吗
看’?”尤其是现在外面下着雨!李东哲哪忍得住?知道白离能帮忙他稍微放点心,挂断电话后,他推着轮椅走到右边的柜子里,从最后一格拿出一把冰凉的武器!这是他花了十几万买来的,突然有种预感现在会用得上!不再犹豫,他迅速推着轮椅走出了家门,因为不能开车他只能拦了出租车到圣达医院!多亏赵士雄是个大“名人”,一发生点小事都得上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如果白果在他那,自然一定会是在医院了!不再多想,他在司机的帮忙下进了车子,一路上,手都不由的插进放着手枪的兜里,一颗心忐忑得厉害。“司机师傅,麻烦快一些,人命关天!”人命?司机听到这俩字还好?以为是后面的客人有什么疾病,忙加大油门,依靠十几年的技术在大雨天飞驰着。很快,圣达医院就到了!“谢谢。”付完钱,司机再把他送下车后,他忙推着轮椅走进医院前台。“小姐,我问下赵士雄病人住在哪个房间?”前台护士探出头,看到坐在轮椅上一身湿透的男人眉间闪过迟疑。“哦,我是他手下,他突然说要见我我就急急忙忙过来了,忘记了问房间号!”前台护士是知道赵士雄背景的,眼前的人看起来真是那个人的手下,随即告诉了他房间号,顺便问了问要不要护士推他上去。“谢谢,不用。”没再拖延,李东哲迅速推着轮椅走到电梯前,正巧电梯到达了一层。噔!护士所说的楼层到了,男人再次推着轮椅脸色严肃地走到503VIP病房门口。因为隔着客厅,所以他还听不到里面惨绝人寰以及十分龌蹉的声音。深浓的眸子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知道他缓缓推开了房间。客厅没人,当他越接近独立房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不正常的怪异声。轰隆!天像是塌了下来,当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时,李东哲的理智没了。他颤巍地手指指向正在对白果施虐的两个男人,脸色阴暗如寒冬!“我杀了你们!”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幕刺激得丧失理智,李东哲甚至不敢问白果是不是还醒着!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头一次被在破旧旅店被强暴的那一回,他的心却比当年沉痛万分。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对准保镖,砰!灭音子弹如风般射进保镖的心脏,准确率百分百!保镖死之前表情都是不敢置信的,换做以往他绝对能逃过这一枪,可是他现在太亢奋了,以至于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噗哧。鲜血喷在了另外一个显然已经疯狂的男人脸上,他疯狂的动作蓦地停止,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的男人,然后再看向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保镖。“你,你竟敢在医院杀杀人!”场面见得多了,赵士雄第一反应是推开躺在自己身下的白果,想去按玲!砰!子弹再次飞出,射中了他的手臂,想去按玲已经不可能了!“来人啊……”“你再喊信不信我下移枪打进你那肮脏的嘴巴里!”李东哲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得让人害怕!赵士雄目露恐惧的按住自己淌着鲜血的右手,嘴唇开始发颤:“你,你别杀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要什么……!”这四个字简直是从李东哲齿缝里说出来的,他的表情格外的愤怒,伴随着狰狞和痛心。手里的轮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速度,他高举着手枪像裁判生死的死神,缓缓向靠在床边发颤的男人走去。嘴角的讥诮,眼神的凌厉,面部的狰狞,浑身上下就恍如死神的附身。受伤的赵士雄惊恐地往后退,试图爬上床,却又怕再被给一枪。惊慌中,视线落在地板上了无声息的女人身上,他疾呼:“如果你要她,我送给你!”“畜生,把她签给你的卖身契拿来!”见“死神”手里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眼前晃荡,赵士雄顿时腿软:“我,我让人去拿?”“你放在哪!?”“东区别墅,别墅的书房……保险箱,密码XXXXX。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他的手好痛,再流血下去就要废掉了!赵士雄挣扎着想起来,谁料那冰冷的枪口再次对准自己,他的心突然骤停:“不是告诉你了么?”谁能想到平时风光无限只会命令人,决定别人生死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窝囊和胆怯?其实说白了,一个在商场上混得龙鱼得水,风生水起的人突然面临着生死攸关的问题,能不害怕,不窝囊?反而像是李东哲这种在道上混久了,酸甜苦辣也都尝过了,真逼急了干出来的都是不要命的事儿!他比着男人的手枪没有放下,在得到想要的东西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薶。扳机扣动,黑漆漆的夺命手枪仿佛催命符,吓得指着的人顿时尿了裤子。“你,你杀了我也逃不过……唔!”一声闷呼过后,男人厚重的身体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凸出的眼睛死不瞑目。白离和楚洛胥,宫尚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看到李东哲满面狰狞,一副刚和地狱魔鬼奋杀回来一样,浑身是血。而他怀里的女人更是毫无声息,只能依附在男人的怀里,身上披着一件宽厚的外套。有医生和护士正在拦住他,但是他疯狂地喊叫着什么,似乎是拒绝。来不及多看,车停后,她立即向他们跑去,脸色极其难看。“都让开,不许围着!”她的声音清脆命令,虽然很细但魄力十足,那些围着轮椅的医生旁人纷纷让开。白离人未到声先到,等她靠近他们的时候,前面的路已经打通了。谁想李东哲似乎陷入疯狂之中,没发现是她来,依旧嘶吼着,面目血红,脸色极其狰狞,恐怖,所有人都不敢真的靠近。“东子哥,我是离啊!白果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身上都是血?”她焦急的问话终于刺醒了疯狂中的男人,当听到熟悉的东子哥三个字时,他缓缓把视线聚焦。“离……”白离见他认出自己了,立即跑到他身边,这才注意到伤痕累累的白果。她立马疯了,身为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怀里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幕就像几年前自己撕心裂肺那一次,她的心再次心痛得难以自持!“赵士雄做的对方不对?那个畜生,我杀了……”“我已经杀了他了。”全场的听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目光来回穿梭,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什么来路,居然杀了人声音都如此森寒!大家各自退后一步,恐惹祸上身。“先走吧,去我家的医院。”宫尚察觉情况不对,已经有人在打电话报警了,他忙插进人群。白离怔楞的表情终于有了丝反应,像是被一句点醒梦中人般冲到男人的轮椅前急道:“先带白果去治疗,我们要离开这儿!”“我抱她,离你帮忙推轮椅,胥在门口等我们了速度快。”来不及多顾虑,两人分工合作,迅速出了医院,然后直奔另一个医院而去。这一路上,白离的心始终无法平复,她看着浑身是伤的白果内心的自责险些把自己冲垮掉。同样的事情已经第二次了,脆弱而善良的白果已经受过这样的待遇第二次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别哭,你这样大家更难受。本身你还没做完月子出来就不对,如果你再哭坏了身子,我以后就不会让你出来了!”正在开车的男人随着那声声啜泣,心揪着,脸色沉暗。看到他们进来的模样,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同样沉重和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懂什么!呜呜第二次了,这是白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我面前第二次了,我说过会好好照顾她,结果呢?呜呜。”白离捂住嘴唇,就怕自己的哭声太聒噪吵醒了正在晕迷的白果。她好恨自己,恨得想杀死自己!浑身是血,眼神仿佛炙铁般渗人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蓦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脸孔开始啜泣起来。“都是我……这不是你的错……”“东子哥,这次我不怪你,真的。可是……你杀了赵士雄,这怎么办?”想到另外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白离的心更加的沉重,仿佛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好怕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享受过温暖。李东哲沉默不回,笃定地眼睛直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白果没事,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东子哥……”白离见他一副无动于衷地模样,面上一急,想再说什么却被楚洛胥握住手掌。她也沉默了,盈盈的泪水在眼睛里翻滚,心里像是被一堵无影的墙堵死了前方的路,而她正陷在深巷里寻不到出口。宫尚家的医院很快到了,几人帮忙着把他们送进医院,坐在轮椅上的李东哲坚持自己没事,要等在急救室门口。为了使白离放心,这次宫尚亲自进了手术室。啪!一个小时左右,灯灭了,门开了。白离推着李东哲,楚洛胥护在白离身后,三个人纷纷走上前去。“阿尚,白果没有事情对不对?是不是啊!”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宫尚样子很轻松,不显疲惫或者沉重,这让在场人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只见他把口罩摘下后,荡起轻轻一笑:“没事,现在转进加护病房就可以了。”“那什么时候能醒来?”李东哲仰起头,目露紧张。“明后天吧,她现在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但是心理上可能有些问题,这都要等她醒来之后才能断定。”宫尚答完,见大家一副沉重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几人还在沉默,打着点滴的白果被推了出来。李东哲首先推着轮椅走到她旁边,嘴里不停唤着白果,可惜躺在那上面的人没有一丝反应。这一幕让在场的人不禁感到唏嘘。白离跟上去,手放在推把上让男人的手有空闲。发觉后面有人推着自己之后,李东哲的眼里闪过感激,手随即抚摸上白果那苍白无力的脸蛋儿上。好心疼,这张原本俏美的脸蛋现在怎么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一样了?要不是生怕耽误了时间救人,他不会那么轻易一枪了解赵士雄的,至少也要在其身上射出十几个洞来!楚洛胥见白离一副准备跟进去的模样,连忙示意宫尚换走她手里的把手,然后把人拉到病房外旁道:“李嫂打电话来说宝宝在哭,估计是闹着找你。”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准定很混乱,可是宝宝的事情毕竟不小!白离原本有些烦躁他干嘛拉住自己,现在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思忖片刻后,她点点头随即走进了病房。“东子哥,孩子在哭我得先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好吗?”“你去吧,宝宝那么小,果有我照顾。”李东哲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深情地牵着白果的手放在嘴边轻声说。见他这样,白离叹口气转身冲宫尚道:“他们就先交给你了,如果警察……”“我已经通知了医院里的人,如果有警察进来就先通知我,到时候我会让他躲起来。”见他已经做的如此周道,白离感激地低头,弯腰慎重地说:“谢谢!”“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然后回去,宝宝还在等你呢!”见不得白离如此客套,宫尚阻止她的同时,心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他帮她,并非想得到她的感谢……“离,我们走吧。尚,这里就交给你了,谢谢。”楚洛胥催促了声,拍拍男人的肩膀后重重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牵着白离往外走。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宝宝的哭喊声,白离一阵心疼连忙飞奔进房。李嫂正在很努力的抱着宝宝,见宝宝妈回来了,面上一喜:“你可回来了,从你走没多久他就一直哭,估摸着是念上你身上的味道了!”“对不起李嫂,让您辛苦了。”白离边说边小心翼翼抱过宝宝,见他还在哭,心疼得跟刀割一样。抱在怀里慢慢摇了摇,似乎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宝宝的哭喊声渐渐减弱变成了哽咽。刚跟进来的男人见状,猛地松了口气。在门口听到宝宝的哭声时,他的心揪得厉害恐孩子哭出了问题。“李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离来照顾宝宝。”他说。李嫂迟疑了下,见似乎真没有自己可以忙的事情,也就点点头:“好,我去炖点排骨,你们一会才可以吃。”李嫂出门了,顺便带上了房门。宝宝的哽咽声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慢慢消失,整张脸蛋儿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什么原因,红扑扑的,格外漂亮。白离禁不住在宝宝的脸蛋儿轻轻亲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母爱的慈辉,笑得一脸满足。宝宝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轻轻坐在床上搂着宝宝不舍得放下。“我来抱会儿?你休息一下吧。”看到白离眉目之间的疲惫,他想接过宝宝却被一个眼神制止。白离轻轻拍着宝宝的后背,气氛突然宁静下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围绕在这个房间里。楚洛胥凝眉,这阵子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时间好好静下来谈过,以至于一种无形的距离已经不知不觉参杂在了两人之间。默默无声,气氛诡异。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情况,他蓦地走到床边,面对着毫无表情的白离说:“我们谈谈好吗?”她的眸光忽朔,嘴角轻微抽动,随即黯淡下来:“宝宝在睡觉,以后再聊吧。”“离!我知道前阵子是我太过分了,但是……”楚洛胥不觉提高了声音,接触到白离皱眉的表情后顿时噤声,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影响到了宝宝。虽然说宝宝重要,但是想到白离对宝宝比对自己还关心,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男人英俊的脸上有些阴郁,盯着她的眼睛深沉而睿智,透露着独有的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看似清澈,实则离底千里,让人看不到底部的真实情况。他拧着眉,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立体的嘴唇,视线慢慢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儿子身上,忽的抿起嘴唇。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被忽略的不悦和委屈。“离,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他问的很轻,见她抬起眼睛幽深的看着自己,顿时又道:“我们已经再谈,我先去看李嫂在干嘛!”不想承认自己怕老婆,但看楚洛胥这模样是注定怕老婆的料了,可怜的男人。白离看着他跟落跑似的速度,面无表情的面具破裂,嘴角微微勾起。并不是没原谅,孩子都为他生了,她怎么可能真的想这样僵持着?如果想的话,她又怎么会答应重新住进他的公寓呢?如果换做他平时或许会注意到了吧。没再多想,她继续抱着睡着的儿子,只不过现在的脸上是幸福的,喜悦的。她不否认女人都会小心眼,对于伤到自尊或者心的人事物都存在着疙瘩,那个疙瘩要用同等,或者超过的代价才能过磨破,抚平。不然,如果对方想和解,两字儿,没门!似乎是自己想得太激动,怀里的宝宝蹭了蹭之后才又睡了过去,白离忙收敛自己不敢再嚣张了。现在对于她来说,宝宝胜过一切……?咳咳,估摸着是。见宝宝似乎睡熟了,还惦记着医院的事情,她小心翼翼把宝宝放在摇篮里确定他没醒才缓缓走出房间。门,悄无声息地掩上。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男人居然站在窗户边上抽烟,她的眉头顿时皱得老高。“我几乎没看过你抽烟。”“啊?”男人似乎没料到白离会突然出现,惊讶了声后随即掐灭了烟头,人转了过去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他的样子让白离顿感不适,仿佛现在才真正了解这个男人一般,其实他并非永远温润而雅,其实是有些…腹黑。年轻人的说法,应该是这样吧?她蹙额,深吸口气后坐在了沙发上。他跟着走过来然后把烟灰缸放在桌上,似乎知道了她有事情跟自己说。白离犹豫了片刻,身子转向他眼睛与其对视:“东子哥的事情,你有办法吗?”“他杀了人,而且刚才我让调查的人告诉我,死了的不止赵士雄还有他的保镖。”“什么?东子哥不可能会滥杀无辜的啊!他最多也是让那个保镖无法反抗吧?”白离不知道原来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楚洛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事实,犹豫过后,想起两人之间就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对方结果什么都不说,这样反而造成了现在的结局。思忖过后,还是选择说实话:“因为赵士雄的保镖也强暴了白果。”轰隆!女人的脑子里的炸弹瞬间爆炸,她颤抖着嘴唇努力想说,却只能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恐惧。她的白果不止被赵士雄施暴,而且被他,被他让人侮辱……!“不可原谅,如果东子哥没杀了他我一定会去的!赵士雄到底是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白果?他,这是他的报应,洛胥,如果我们跟警察说实话,东子哥是不是就会没事了?”白离已经被愤怒和慌乱占据心神,现在的她显得格外敏感和暴怒,仿佛随时会抡起刀跟人厮杀一般。“离!别那么激动,李东哲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但是你必须先冷静下来。赵士雄也已经死了,欺负白果的保镖也死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等白果醒来好好开导,照顾她,然后让李东哲逃脱法律的制裁。”白离听他这么说,心情果真慢慢平复了下来随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想办法制造正当防卫的条件,不然他会以故意杀人罪赔命的……”咯噔!心突然沉入海底,白离的脸色瞬间白成一片,连眼神都不太对劲。她拽住他的手越发收紧,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怎么,正当防卫?枪是东子哥带来的,对方赤身裸体,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她的声音太过于绝望,连表情都快崩溃了。就算再不懂得法律,也知道就算法官念在他是救人心切的份儿上,也不可能无罪释放的。如果是这样……“别但心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白果。”“我睡不着……”她的身体瘫软下来,犹如泄气了的气球。楚洛胥伸出手从她的细发中穿过,然后扣在脖子上把她附向自己。“那靠着歇会,你这样会累坏身子。照顾宝宝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如果你再生病的话,宝宝就没有人照顾了。”一句话搓中软肋,白离憋了憋嘴巴,不情不愿的点头后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里。这种感觉很让人感到迷恋,似乎很久没这么依靠着他了。人一旦脆弱,就会显得格外迷恋一样东西。而她,最迷离的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让人不觉的放松和舒服。“洛胥……”“嗯?”心突地提起,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她这么温柔的叫自己了。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缓缓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发觉他身体一颤突然绷直了后不觉勾起嘴角。“事情结束后,我就和宝宝搬出去了。”“什么!”楚洛胥以为她要说出原谅自己的话,谁想到居然等来她要搬出去?他生气了,猛地把她从怀里拉起然后眼对眼:“你再说一次!”男人眼里的火苗很旺盛,像炙热的岩浆在里面翻滚一样。白离突然有种回到前阵子被他吓住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让人觉得陌生。“我……我……”她突然被他瞪得说不出话。“你别想走,儿子不可能,你更不可能!”说罢,他放开了她站起来,仿佛怕自己怒气伤到了白离。在原地急速走了两圈后,他俯身再次抓住白离的手臂认真而笃定道:“别想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不会接受肖辰他们任何一个的!”“我…没说要接受他们啊。”嘟着嘴巴,白离感到委屈。“既然没有,干嘛要搬出去?我已经告诉爸妈一个礼拜才能来看宝宝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来骚扰你。”额?他不会真这样说了吧?哪有儿子不肯让父亲和母亲来看他们的孙子的?白离的脸部有些小怪异,站在她上方的男人如果的高大和挺拔,就这样看着她的心竟然会噗噗直跳。为了掩饰这种让人红脸的心情,她忙低头窃声说:“他们想什么时候来看宝宝都可以的,我不介意。”忽地想起另外一个问题,白离蓦地又抬起头:“肖然还没生吗?”这阵子太忙了,她居然把这么大的威胁给忘记了!“还没有,她道是医生说晚产。”晚产会延迟了半个月?白离突然有些迟疑和困惑。幽深的眼珠子露出一种疑视的目光,却被对方猛瞪了回来。他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在香港之后还跟她发生过关系吗?”其实有些事情他现在不想说的,但如果再不说他怕自己的清白就真的毁了!“有没有你自己知道,何况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肖辰在乡下,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你再说一次?”男人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如黑墨般在四周散发出来。刚才还立志其中的白离突然很没志气地软了下来,眼睛更是不敢直视。“你说起乡下我倒想起来了,你居然和肖辰那家伙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在厨房做饭?”嘎!问题怎么突然绕到自己身上了?白离惊讶。“还有,我可能根本没有和肖然发生过关系。”嘎!这个惊讶比刚才更甚!白离瞪大眼睛,忽然怒声道:“是男人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难道你要说肖然肚子里的宝宝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她决不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逃避责任,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气坏了,他努力平息呼吸,才不至于自己会忍不住想暴怒!“楚洛胥,是个男人你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这样逃避我会鄙视你的,宝宝也会鄙视你。”男人冷笑:“那你是要我娶她?”“……”他在逼一步:“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往后缩却被他拽住身子,只能硬生生感受着男人喷薄在自己身上的怒气。可是该生气的是谁啊?“你,你要是想娶她,就娶啊!我大不了重新给宝宝找个爸爸。”“该死的你说什么?”她犟嘴:“我说要给宝宝找个新爸…唔唔。”卑鄙,居然封住自己的嘴巴。她只来得及听到男人的最后两个字,人就已经被提了起来。“什么休想?哼,只准你娶肖然,不允许我嫁人这公平吗?难道你还想效仿古代人作用三妻四妾?”男人忍:“闭嘴。”“不要,你自己做出的错事我可不想让儿子知道。以后我要把他教育成第一痴情男,绝对不会让你们污染了他。”啪啪!清脆的两声响起,女人的声音没了。当他们走进房间,房门被关上之后,白离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又白又黑,但是怕吵醒宝宝只能压低了怒气:“你居然打我屁股?”这,这是多大的耻辱!“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事实证明你真的安静了。”“你!”一把推开把自己放在床上的男人,白离又想下去。男人手一伸拦住:“不想吵醒你“心爱”的宝宝,就乖乖躺在床上睡觉。”她怎么觉得这心爱两个字他咬的特别紧?应该是错觉吧。但是他的威胁该死的达到效果,她果真乖乖不敢动了。宝宝缠她,如果吵醒了宝宝估计自己一会甭想出门了。思忖再三,白离选择暂时的屈服。“好,我睡觉你出去吧。”楚洛胥深深看了她一眼,别有所思地刚转身就听到手机响了,怕吵到宝宝他立即按下绿色键,谁想对方还没容他说话急促的声音就传来。“洛胥,李东哲去自首了!”“什么?他自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居然跑去自首?楚洛胥的视线转向坐在床上一脸无措的女人身上,眉头瞬间皱起:“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原本把他藏的好好的,警察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突然出来说自首!现在肖辰去找律师了,我在医院看着白果。”揉了揉微微抽动的额头,楚洛胥才道:“嗯,我现在就过去。”他刚想转身就被下了床的白离拉住,她说:“我也去!”“你得照顾宝宝,何况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啊。”男人说的很对,白离第一没有人脉,第二没有财力,她去了确实于事无补,还不如呆在家里好好看着宝宝。偏偏白离受不了这种干着急的感觉,她笃定地摇头,坚决表示自己也要去。“别固执了,相信我,我们会想办法的。”他拉住她的手臂,俯视那双幽深的眸子格外沉稳,带着让人放心的肯定。白离抿着嘴唇,两人坚持了会儿后她软了态度:“如果有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男人笑了,提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当然,有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现在你抱着宝宝在床上好好睡一觉。”“那你快去快回……”楚洛胥离开公寓之后,直奔警察局。经过好几天的调查,开庭的时候,法院判定李东哲防卫过当,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虽然结局不好,但至少抱住了他的命,站在监牢外的白离用电话和里面的人通话着。“东子哥,我会好好照顾白果的,你在里面要保护好自己。”男人莫然地点头。“东子哥,白果已经醒了,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到时候我会把她接到身边一起住。”听到这里,男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娇小却仿佛历尽了人世间的沧桑。深沉的眸子微微敛下,一道幽光在其中荡漾,他叹了口气道:“好好照顾她,如果遇到不错的人就让她嫁了吧。”尽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很痛,痛的跟被刀绞一般。但是十年啊,不是十个月,十天或者十几个小时,何况自己的腿还没好,不知道在监狱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没有任何条件配得上白果了。见他表现得如此丧气,连声音都透露着放弃的气息,白离生气了。她握紧手中的电话,表情严肃而绷紧:“东子哥,我心里已经认定你这个妹夫了,除非白果自己愿意不然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何必,我现在哪还配得上她。”“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东子哥,在我眼里你才是那个可以给白果幸福的人,我早已经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家人了。”见他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白离的火气越加旺盛:“东子哥,白果这阵子虽然好多了,但是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的事情。她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知道是你把她救出来的之后,天天看着门口进来的是谁。”
“离呢?她怎样?!”“她没事,医生说明天才让我们去看她。你爸妈去氧气室看宝宝了,明天就可以带到白离身边了。”楚洛胥重重松了口气,仿佛压在身上的大石头被挪开了一样,还好没事,还好都没事……“唉,你干嘛?”见他要突然要下来,肖辰忙按住。楚洛胥脸黑的看着周围的人:“我是晕倒,不是有病!”人都醒了还要被推着去哪儿啊?当然是要抓紧时间去看白离了!就算只能呆在外面也好啊!赵氏集团。得到严氏,赵士雄最近的心情就如他脸上的肉颤一样,整天乐不思蜀。近日不是找人唱K,就是流连风华雪月的地方,以至于血压上升一不小心进了医院。来看望他的人把整个病房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大包小包的礼品让人咋舌。虽是如此,已经没事了的男人依旧满面春风完全没了血压上升时的死猪脸色。他的保镖把礼物收下来后,见老板给了手势,于是把所有的客人遣走了。“小朱啊,你说我是不是得收敛一些,这喝酒喝多了还真不是好事。”难得赵士雄会跟保镖闲聊,还不是那些来看望他的人叽叽喳喳,说的无非是一些表面上的问候。但是这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了吧,他又觉得房间静的让人心慌。被叫小朱的保镖身材高大,一身的黑装格外震人,表情更是如一座冰山似的。见老板问话,连忙哈着腰回答:“医生说您只是血压有些高,并没有其他不良症状。”“这我知道,不然老板我还能躺在这儿和你说话吗?”他刚说完,就见紧闭的房门传来敲击声。“你去看看,不重要的就推了说我在休息。”“是。”保镖拐过客厅,打开门后发现是老板的女人,犹豫片刻:“您等下,我去请示一下老板。”一身香奈儿的女人面无表情,连唯一能说话的眼睛都被宽大的太阳镜遮住,留给人不可亲近的感觉。保镖很快又折了回来,“请吧,老板在等你。”“谢谢。”高跟鞋发出华丽的踩地声,往上便能看到修长漂亮的嫩腿。白未央在走进病房的时候,墨镜里面的眼睛闪过一丝讥笑:没想到一间病房都要住的跟五星级宾馆似的,果然是财大气粗!她的讥笑在见到房间里的男人之后很快消失殆尽,如葱般细白的手指很有气质地拿下鼻梁上的眼镜,随即露出一抹妖媚而心疼的笑容:“天啊,您怎么住院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士雄见美人奔过来,脸上的笑容加深:“本来哪个地方都不舒服,见到你就舒服了!来,坐到我身边来。”说着,男人的眼底浓出一簇欲火,手臂在搂到她的那一刻边不规矩的抚摸着。“讨厌都住院了还这么心急!”迷人的声音带着喋气,却听得男人自尊心勃发,这动作也就越来越激烈。瞄到一旁的保镖,随即给了个手势。独立房间的门离开的高大身影带上,保镖识相地守在客厅里。很快地,房间里传来了男女的嬉闹声,带着浓浓的情欲。司空见惯的保镖笔直的站在房门口,身体一动也不动。激情过后,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上喘息着,嘴里娇嗔道:“您哪里向病人啊,哪个病人还这么生龙活虎的?”一句话满足了男人自尊心,赵士雄眉开眼笑好不得意:“那是我们未央太迷人了!”就跟你妈一样!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疙瘩突然回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盯着白未央的眼神徒然变冷。“怎么…怎么这样看着我?”白未央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人想起来却被死死压住。这种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她在他眼里见过几次,每每都让她觉得胸口被堵,呼吸不顺畅。“赵总,您这样会吓到我”岂料这次白未央的撒娇好像失灵了,她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赤裸着身体被推下床!脸色瞬间惨白,带着深深的困惑,她急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住。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动作,只是胸口的起伏和那双握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你就跟她一样贱!”他咬着牙齿突然蹦出一句话。白未央穿衣服的手一顿,紧跟着身体发颤,她?难道赵士雄知道自己的身世?白未央突然忘记了穿衣服,焦急而慌张地跪在床边:“您说她是谁?”会吗?会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吗?她的心好紧张,好恐慌,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呵呵呵……”可惜心情不爽的赵士雄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露出猥琐而冰冷的眼神看着眼前漂亮而年轻的身体。她跟她妈妈很像,从肉体像到骨子里了!一样的贱,一样的蠢!“赵总,拜托您告诉我,她是谁?”“哼,在让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得告诉我这几天去哪儿了?”身体倏忽一颤,她的眼神开始扑朔,闪着不安。他用力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女人不能闪躲,那张缀满肥肉的脸庞忽然靠近:“我有说过…放过李东哲的前提是不许任何人管他吧?”“赵,赵总,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啪!一巴掌煽在女人脸上,男人的脸色极其阴暗,一双眼睛跟染了鲜血一般的赤红!擒住她的手劲儿加大,直到听见白未央的低呼和求饶声,他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些,眼神中的凌厉渐渐散去,声音却依旧残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李东哲藏在家里,你就跟你妈一样贱,一边被人家包养一边包养着小白脸!”白未央的身体微颤,瞳孔里放射出不敢置信地光芒,一只手攀附在男人的手臂上近乎哀求:“你说……什么?”白皙的脸颊已经红得发紫,肿起来的幅度跟馒头一样大,但是白未央根本已经忘记了疼痛,她更在意的是男人嘴里的那句话!“什么?哼,你妈竟然敢拿着我包养她的钱去勾引野男人,然后生下你!”从她突然出现在车前险些受伤,然后他救下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她所有的资料都调查了个遍!没想到那个贱女人逃跑就算了,竟敢私自偷偷生下别人的孩子,真是太可恶了,简直是在抹黑自己的脸!抖擞的身体颤巍地更厉害了,慌乱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清明,她蓦地抬起头字字珠玑地问:“你救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妈妈?”“对!我要让她在天上看到这一幕,看到她生的女儿和她一样贱,一样都得躺在我的身下!”他用力一拉,逼迫白未央看向自己,尽管那双柔媚的眸子里现在嗪满了泪水,他却毫不怜惜!“白未央,你这辈子休想走你妈的老路背叛我!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把李东哲交出来,别让我动手!”此时的白未央已经没了理智,她被迫听着赵士雄的秽语,那声声对从未见面的妈妈的指责和谩骂,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她哭花了脸,精致的妆容已经散开,手臂被拽着红了也不觉得疼。她好恨,恨自己的命为什么那么可怜?抽泣着的小脸艰难地抬起来看向他,哽咽着声音问:“你说,我妈死了?”“她最好是死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母女嘛?”赵士雄突然发出一声怪笑,紧接着甩开她的手任其摔倒在地上。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仿佛刺入四肢百骸,白未央披头散发地躺在地板上,模样十分的凄惨和惹人怜惜。她的身体不停地抽动,似乎是哭得太过凄惨,浑身不停地抽搐着。赵士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比刚才还冷:“别以为这就是结束,我会囚禁着你一辈子,等我死的时候再带你去见你那贱人妈妈!”“住口!够了!够了……”不要在一字一字告诉她,她的妈妈有多么不堪,多么下贱了……白未央愤恨地抬起头对他嘶喊着,整张脸显得格外的狰狞和可怕!“你个贱人居然敢跟我喊?如果不是我让人救你,你以为你活的下来吗?如果不是我包装你,给你钱花,你能过得像现在一样的生活吗?哼,既然你跟你那贱人妈妈一样不知感恩,就别怪我心狠!”赵士雄冰冷的说完,随即冲站在门口的小朱喊了一声,一身劲装的男人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他们刚才的争吵他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老板是不会放过这个白未央小姐了。“给我用皮带抽,狠狠的抽!让她不感恩图报,让她学她那贱人妈妈养小白脸!”保镖犹豫片刻,视线落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敛下眼睑后缓缓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白未央目露惊恐,湿透的脸颊微微颤抖,紧接着浑身颤得更加厉害。她死死盯着男人手中的皮带,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哼,我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给我抽!”老板一发话,保镖不得不动手,之间皮带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弧线之后,啪一声!嘶。白未央的身上紧接着出现一道红痕,她依旧咬着嘴唇,就算疼也不求饶!“再抽,我没说不许停!”啪!啪啪!抽击声越来愈频繁,她终于忍不住嘶喊了出来,后背已经满是红痕了。赵士雄似乎看上了瘾,阴狠的眼珠子越发明亮,嘴角还勾着兴奋的弧度!他一翻身下床,只批了件病服挡住赤裸的身体,然后接过保镖手里的皮带。“求饶吗?如果你哭着求饶的话,我可以放过你的。”白未央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她睁着迷茫的眼睛趴在地上看着前方,却仿佛没有任何视线。满脸兴奋地男人见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脸色瞬间一暗:“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今天我就好好惩罚下你这贱人,让你那贱人妈妈在天上痛哭流泪!”啪!“嗯!”这一下比保镖之前的都来的重,白未央禁不住痛苦地嘤咛,一张哭花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谁想到这正好引起了男人的兴奋点,之间他狰狞的表情带着激动喊道:“就是这样,给我喊!”啪啪!啪啪啪!无情的皮带一下一下发出渗人的抽击声,白未央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已经快超过负荷的程度,两只眼皮被疼痛溢出来的汗打湿。视线模糊了,当她以为自己晕倒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没想到。“小朱,这个女人赏给你了!”白未央和保镖的身体各自一震,一个是震惊,一个是兴奋!“老板…这……”他显得局促,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艳福!赵士雄扔掉手里的皮带,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变态,两只眼睛诡异得让人害怕。他拍拍保镖的肩膀,肯定而确切地说:“你保护了我那么久,赏给你个女人不算什么!就在我面前做了吧。”躺在地板上的白未央蓦地咬紧嘴唇,身体不能动,疲乏得仿佛要虚脱一样。可是她的意识还存留着,听得见他们在谈论什么。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这样害怕和恐惧!赵士雄这个人渣,竟然要把自己送给他的保镖?不…不要…谁来救她,谁能来救她?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真的还要这样被糟蹋吗?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为什么连丝微地抽动都显得那般无力?东子哥,救我,救我!保镖的眼色已经变了,夹杂着无数的欲望缓缓抱起伤痕累累,却仿佛更加妖艳的女人。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害怕和祈求,心有一瞬间的不忍,但老板就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他不能违背。“你真美……”“不,要……”只来得及穿上的内衣裤再次被剥落,当男人的手掌抚摸在自己的身上时,她绝望而凄苦地闭上了眼睛。碰吧,都上吧,这具身体反正已经肮脏得自己都会嫌弃,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当男人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后背时,她还是会发出凄厉的呼喊声,没想到这让床上的赵士雄越发激动,竟然缓缓向他们走来!泪,伴着血色滑落,像是一颗一颗明亮而贵重的血珠,却无人珍惜的滑落。当他们前后抱住她的时候,心痛已经超越了身痛,黑暗慢慢袭击,原本就属于黑白的世界顿时只剩下单调而寂寞的黑……咣当!手中的杯子突然滑落,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皮会跳的那么快……心想自己是多思了,身体缓缓俯下去,然后捡起已经碎掉的杯子,一个不慎竟然被划破了手指。鲜血嘀嘀染红了破碎的杯面,一丝不详的感觉顿时涌入心怀!他来不及再收拾,忙推着轮椅走到房间拿起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不死心,他又连续拨打了好几次,可是那头就是没有人接听!窗外轰隆一声,死气沉沉的天终于开始下雨了,窗外黑压压一片,一点都不像白天的样子。李东哲被外面的雷声吓到,脸色苍白的盯着手里的电话。犹豫过后,他给另外一个人打去。这次电话很快就通了。“东子哥,这阵子你为什么都不接我电话?你到底怎么样了,赵士雄是不是……”“离,我在白果这里,没事了。可……我有种不详的感觉,果好像出事了!”那头的白离正在喂孩子喝奶,一听白果出事,浑身跟被冰刺般透凉。她低头看向怀里正在吃奶的宝宝,随即压低了声音:“快告诉我怎么回事?白果出去了多久,有说去哪里吗?”“已经四五个消失了,她趁我睡觉的时候出去的。我以为她有事所以一直没在意,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怕……”“别急!我马上让人出去找,你的腿一定还没好记得不要出去知道吗
看’?”尤其是现在外面下着雨!李东哲哪忍得住?知道白离能帮忙他稍微放点心,挂断电话后,他推着轮椅走到右边的柜子里,从最后一格拿出一把冰凉的武器!这是他花了十几万买来的,突然有种预感现在会用得上!不再犹豫,他迅速推着轮椅走出了家门,因为不能开车他只能拦了出租车到圣达医院!多亏赵士雄是个大“名人”,一发生点小事都得上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如果白果在他那,自然一定会是在医院了!不再多想,他在司机的帮忙下进了车子,一路上,手都不由的插进放着手枪的兜里,一颗心忐忑得厉害。“司机师傅,麻烦快一些,人命关天!”人命?司机听到这俩字还好?以为是后面的客人有什么疾病,忙加大油门,依靠十几年的技术在大雨天飞驰着。很快,圣达医院就到了!“谢谢。”付完钱,司机再把他送下车后,他忙推着轮椅走进医院前台。“小姐,我问下赵士雄病人住在哪个房间?”前台护士探出头,看到坐在轮椅上一身湿透的男人眉间闪过迟疑。“哦,我是他手下,他突然说要见我我就急急忙忙过来了,忘记了问房间号!”前台护士是知道赵士雄背景的,眼前的人看起来真是那个人的手下,随即告诉了他房间号,顺便问了问要不要护士推他上去。“谢谢,不用。”没再拖延,李东哲迅速推着轮椅走到电梯前,正巧电梯到达了一层。噔!护士所说的楼层到了,男人再次推着轮椅脸色严肃地走到503VIP病房门口。因为隔着客厅,所以他还听不到里面惨绝人寰以及十分龌蹉的声音。深浓的眸子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知道他缓缓推开了房间。客厅没人,当他越接近独立房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不正常的怪异声。轰隆!天像是塌了下来,当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时,李东哲的理智没了。他颤巍地手指指向正在对白果施虐的两个男人,脸色阴暗如寒冬!“我杀了你们!”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幕刺激得丧失理智,李东哲甚至不敢问白果是不是还醒着!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头一次被在破旧旅店被强暴的那一回,他的心却比当年沉痛万分。毫不犹豫的掏出手枪对准保镖,砰!灭音子弹如风般射进保镖的心脏,准确率百分百!保镖死之前表情都是不敢置信的,换做以往他绝对能逃过这一枪,可是他现在太亢奋了,以至于身体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噗哧。鲜血喷在了另外一个显然已经疯狂的男人脸上,他疯狂的动作蓦地停止,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门口的男人,然后再看向已经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保镖。“你,你竟敢在医院杀杀人!”场面见得多了,赵士雄第一反应是推开躺在自己身下的白果,想去按玲!砰!子弹再次飞出,射中了他的手臂,想去按玲已经不可能了!“来人啊……”“你再喊信不信我下移枪打进你那肮脏的嘴巴里!”李东哲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得让人害怕!赵士雄目露恐惧的按住自己淌着鲜血的右手,嘴唇开始发颤:“你,你别杀我,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要什么……!”这四个字简直是从李东哲齿缝里说出来的,他的表情格外的愤怒,伴随着狰狞和痛心。手里的轮子不再像之前那样速度,他高举着手枪像裁判生死的死神,缓缓向靠在床边发颤的男人走去。嘴角的讥诮,眼神的凌厉,面部的狰狞,浑身上下就恍如死神的附身。受伤的赵士雄惊恐地往后退,试图爬上床,却又怕再被给一枪。惊慌中,视线落在地板上了无声息的女人身上,他疾呼:“如果你要她,我送给你!”“畜生,把她签给你的卖身契拿来!”见“死神”手里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眼前晃荡,赵士雄顿时腿软:“我,我让人去拿?”“你放在哪!?”“东区别墅,别墅的书房……保险箱,密码XXXXX。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他的手好痛,再流血下去就要废掉了!赵士雄挣扎着想起来,谁料那冰冷的枪口再次对准自己,他的心突然骤停:“不是告诉你了么?”谁能想到平时风光无限只会命令人,决定别人生死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窝囊和胆怯?其实说白了,一个在商场上混得龙鱼得水,风生水起的人突然面临着生死攸关的问题,能不害怕,不窝囊?反而像是李东哲这种在道上混久了,酸甜苦辣也都尝过了,真逼急了干出来的都是不要命的事儿!他比着男人的手枪没有放下,在得到想要的东西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薶。扳机扣动,黑漆漆的夺命手枪仿佛催命符,吓得指着的人顿时尿了裤子。“你,你杀了我也逃不过……唔!”一声闷呼过后,男人厚重的身体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凸出的眼睛死不瞑目。白离和楚洛胥,宫尚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巧看到李东哲满面狰狞,一副刚和地狱魔鬼奋杀回来一样,浑身是血。而他怀里的女人更是毫无声息,只能依附在男人的怀里,身上披着一件宽厚的外套。有医生和护士正在拦住他,但是他疯狂地喊叫着什么,似乎是拒绝。来不及多看,车停后,她立即向他们跑去,脸色极其难看。“都让开,不许围着!”她的声音清脆命令,虽然很细但魄力十足,那些围着轮椅的医生旁人纷纷让开。白离人未到声先到,等她靠近他们的时候,前面的路已经打通了。谁想李东哲似乎陷入疯狂之中,没发现是她来,依旧嘶吼着,面目血红,脸色极其狰狞,恐怖,所有人都不敢真的靠近。“东子哥,我是离啊!白果怎么了?为什么你们身上都是血?”她焦急的问话终于刺醒了疯狂中的男人,当听到熟悉的东子哥三个字时,他缓缓把视线聚焦。“离……”白离见他认出自己了,立即跑到他身边,这才注意到伤痕累累的白果。她立马疯了,身为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怀里的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幕就像几年前自己撕心裂肺那一次,她的心再次心痛得难以自持!“赵士雄做的对方不对?那个畜生,我杀了……”“我已经杀了他了。”全场的听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目光来回穿梭,不知道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什么来路,居然杀了人声音都如此森寒!大家各自退后一步,恐惹祸上身。“先走吧,去我家的医院。”宫尚察觉情况不对,已经有人在打电话报警了,他忙插进人群。白离怔楞的表情终于有了丝反应,像是被一句点醒梦中人般冲到男人的轮椅前急道:“先带白果去治疗,我们要离开这儿!”“我抱她,离你帮忙推轮椅,胥在门口等我们了速度快。”来不及多顾虑,两人分工合作,迅速出了医院,然后直奔另一个医院而去。这一路上,白离的心始终无法平复,她看着浑身是伤的白果内心的自责险些把自己冲垮掉。同样的事情已经第二次了,脆弱而善良的白果已经受过这样的待遇第二次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别哭,你这样大家更难受。本身你还没做完月子出来就不对,如果你再哭坏了身子,我以后就不会让你出来了!”正在开车的男人随着那声声啜泣,心揪着,脸色沉暗。看到他们进来的模样,不用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心同样沉重和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懂什么!呜呜第二次了,这是白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我面前第二次了,我说过会好好照顾她,结果呢?呜呜。”白离捂住嘴唇,就怕自己的哭声太聒噪吵醒了正在晕迷的白果。她好恨自己,恨得想杀死自己!浑身是血,眼神仿佛炙铁般渗人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蓦地伸手掩住自己的脸孔开始啜泣起来。“都是我……这不是你的错……”“东子哥,这次我不怪你,真的。可是……你杀了赵士雄,这怎么办?”想到另外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白离的心更加的沉重,仿佛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好怕亲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享受过温暖。李东哲沉默不回,笃定地眼睛直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白果没事,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东子哥……”白离见他一副无动于衷地模样,面上一急,想再说什么却被楚洛胥握住手掌。她也沉默了,盈盈的泪水在眼睛里翻滚,心里像是被一堵无影的墙堵死了前方的路,而她正陷在深巷里寻不到出口。宫尚家的医院很快到了,几人帮忙着把他们送进医院,坐在轮椅上的李东哲坚持自己没事,要等在急救室门口。为了使白离放心,这次宫尚亲自进了手术室。啪!一个小时左右,灯灭了,门开了。白离推着李东哲,楚洛胥护在白离身后,三个人纷纷走上前去。“阿尚,白果没有事情对不对?是不是啊!”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宫尚样子很轻松,不显疲惫或者沉重,这让在场人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只见他把口罩摘下后,荡起轻轻一笑:“没事,现在转进加护病房就可以了。”“那什么时候能醒来?”李东哲仰起头,目露紧张。“明后天吧,她现在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但是心理上可能有些问题,这都要等她醒来之后才能断定。”宫尚答完,见大家一副沉重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几人还在沉默,打着点滴的白果被推了出来。李东哲首先推着轮椅走到她旁边,嘴里不停唤着白果,可惜躺在那上面的人没有一丝反应。这一幕让在场的人不禁感到唏嘘。白离跟上去,手放在推把上让男人的手有空闲。发觉后面有人推着自己之后,李东哲的眼里闪过感激,手随即抚摸上白果那苍白无力的脸蛋儿上。好心疼,这张原本俏美的脸蛋现在怎么变得像纸一样苍白,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一样了?要不是生怕耽误了时间救人,他不会那么轻易一枪了解赵士雄的,至少也要在其身上射出十几个洞来!楚洛胥见白离一副准备跟进去的模样,连忙示意宫尚换走她手里的把手,然后把人拉到病房外旁道:“李嫂打电话来说宝宝在哭,估计是闹着找你。”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准定很混乱,可是宝宝的事情毕竟不小!白离原本有些烦躁他干嘛拉住自己,现在一听,顿时冷静了下来。思忖片刻后,她点点头随即走进了病房。“东子哥,孩子在哭我得先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好吗?”“你去吧,宝宝那么小,果有我照顾。”李东哲并没有转头看她,只是深情地牵着白果的手放在嘴边轻声说。见他这样,白离叹口气转身冲宫尚道:“他们就先交给你了,如果警察……”“我已经通知了医院里的人,如果有警察进来就先通知我,到时候我会让他躲起来。”见他已经做的如此周道,白离感激地低头,弯腰慎重地说:“谢谢!”“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然后回去,宝宝还在等你呢!”见不得白离如此客套,宫尚阻止她的同时,心里闪过一丝小小的失落。他帮她,并非想得到她的感谢……“离,我们走吧。尚,这里就交给你了,谢谢。”楚洛胥催促了声,拍拍男人的肩膀后重重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牵着白离往外走。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宝宝的哭喊声,白离一阵心疼连忙飞奔进房。李嫂正在很努力的抱着宝宝,见宝宝妈回来了,面上一喜:“你可回来了,从你走没多久他就一直哭,估摸着是念上你身上的味道了!”“对不起李嫂,让您辛苦了。”白离边说边小心翼翼抱过宝宝,见他还在哭,心疼得跟刀割一样。抱在怀里慢慢摇了摇,似乎是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宝宝的哭喊声渐渐减弱变成了哽咽。刚跟进来的男人见状,猛地松了口气。在门口听到宝宝的哭声时,他的心揪得厉害恐孩子哭出了问题。“李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和离来照顾宝宝。”他说。李嫂迟疑了下,见似乎真没有自己可以忙的事情,也就点点头:“好,我去炖点排骨,你们一会才可以吃。”李嫂出门了,顺便带上了房门。宝宝的哽咽声变得越来越小,逐渐慢慢消失,整张脸蛋儿不知道是因为哭还是什么原因,红扑扑的,格外漂亮。白离禁不住在宝宝的脸蛋儿轻轻亲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母爱的慈辉,笑得一脸满足。宝宝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轻轻坐在床上搂着宝宝不舍得放下。“我来抱会儿?你休息一下吧。”看到白离眉目之间的疲惫,他想接过宝宝却被一个眼神制止。白离轻轻拍着宝宝的后背,气氛突然宁静下来,两人之间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围绕在这个房间里。楚洛胥凝眉,这阵子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时间好好静下来谈过,以至于一种无形的距离已经不知不觉参杂在了两人之间。默默无声,气氛诡异。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情况,他蓦地走到床边,面对着毫无表情的白离说:“我们谈谈好吗?”她的眸光忽朔,嘴角轻微抽动,随即黯淡下来:“宝宝在睡觉,以后再聊吧。”“离!我知道前阵子是我太过分了,但是……”楚洛胥不觉提高了声音,接触到白离皱眉的表情后顿时噤声,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影响到了宝宝。虽然说宝宝重要,但是想到白离对宝宝比对自己还关心,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男人英俊的脸上有些阴郁,盯着她的眼睛深沉而睿智,透露着独有的深邃。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看似清澈,实则离底千里,让人看不到底部的真实情况。他拧着眉,英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而立体的嘴唇,视线慢慢从她的身上转移到儿子身上,忽的抿起嘴唇。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被忽略的不悦和委屈。“离,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他问的很轻,见她抬起眼睛幽深的看着自己,顿时又道:“我们已经再谈,我先去看李嫂在干嘛!”不想承认自己怕老婆,但看楚洛胥这模样是注定怕老婆的料了,可怜的男人。白离看着他跟落跑似的速度,面无表情的面具破裂,嘴角微微勾起。并不是没原谅,孩子都为他生了,她怎么可能真的想这样僵持着?如果想的话,她又怎么会答应重新住进他的公寓呢?如果换做他平时或许会注意到了吧。没再多想,她继续抱着睡着的儿子,只不过现在的脸上是幸福的,喜悦的。她不否认女人都会小心眼,对于伤到自尊或者心的人事物都存在着疙瘩,那个疙瘩要用同等,或者超过的代价才能过磨破,抚平。不然,如果对方想和解,两字儿,没门!似乎是自己想得太激动,怀里的宝宝蹭了蹭之后才又睡了过去,白离忙收敛自己不敢再嚣张了。现在对于她来说,宝宝胜过一切……?咳咳,估摸着是。见宝宝似乎睡熟了,还惦记着医院的事情,她小心翼翼把宝宝放在摇篮里确定他没醒才缓缓走出房间。门,悄无声息地掩上。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男人居然站在窗户边上抽烟,她的眉头顿时皱得老高。“我几乎没看过你抽烟。”“啊?”男人似乎没料到白离会突然出现,惊讶了声后随即掐灭了烟头,人转了过去脸上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他的样子让白离顿感不适,仿佛现在才真正了解这个男人一般,其实他并非永远温润而雅,其实是有些…腹黑。年轻人的说法,应该是这样吧?她蹙额,深吸口气后坐在了沙发上。他跟着走过来然后把烟灰缸放在桌上,似乎知道了她有事情跟自己说。白离犹豫了片刻,身子转向他眼睛与其对视:“东子哥的事情,你有办法吗?”“他杀了人,而且刚才我让调查的人告诉我,死了的不止赵士雄还有他的保镖。”“什么?东子哥不可能会滥杀无辜的啊!他最多也是让那个保镖无法反抗吧?”白离不知道原来情况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一颗心扑腾扑腾直跳,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楚洛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事实,犹豫过后,想起两人之间就是因为太过于担心对方结果什么都不说,这样反而造成了现在的结局。思忖过后,还是选择说实话:“因为赵士雄的保镖也强暴了白果。”轰隆!女人的脑子里的炸弹瞬间爆炸,她颤抖着嘴唇努力想说,却只能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恐惧。她的白果不止被赵士雄施暴,而且被他,被他让人侮辱……!“不可原谅,如果东子哥没杀了他我一定会去的!赵士雄到底是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样对白果?他,这是他的报应,洛胥,如果我们跟警察说实话,东子哥是不是就会没事了?”白离已经被愤怒和慌乱占据心神,现在的她显得格外敏感和暴怒,仿佛随时会抡起刀跟人厮杀一般。“离!别那么激动,李东哲的事情我会全力以赴,但是你必须先冷静下来。赵士雄也已经死了,欺负白果的保镖也死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等白果醒来好好开导,照顾她,然后让李东哲逃脱法律的制裁。”白离听他这么说,心情果真慢慢平复了下来随即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想办法制造正当防卫的条件,不然他会以故意杀人罪赔命的……”咯噔!心突然沉入海底,白离的脸色瞬间白成一片,连眼神都不太对劲。她拽住他的手越发收紧,贝齿死死咬住了嘴唇。“怎么,正当防卫?枪是东子哥带来的,对方赤身裸体,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她的声音太过于绝望,连表情都快崩溃了。就算再不懂得法律,也知道就算法官念在他是救人心切的份儿上,也不可能无罪释放的。如果是这样……“别但心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白果。”“我睡不着……”她的身体瘫软下来,犹如泄气了的气球。楚洛胥伸出手从她的细发中穿过,然后扣在脖子上把她附向自己。“那靠着歇会,你这样会累坏身子。照顾宝宝本来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如果你再生病的话,宝宝就没有人照顾了。”一句话搓中软肋,白离憋了憋嘴巴,不情不愿的点头后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里。这种感觉很让人感到迷恋,似乎很久没这么依靠着他了。人一旦脆弱,就会显得格外迷恋一样东西。而她,最迷离的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让人不觉的放松和舒服。“洛胥……”“嗯?”心突地提起,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她这么温柔的叫自己了。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缓缓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发觉他身体一颤突然绷直了后不觉勾起嘴角。“事情结束后,我就和宝宝搬出去了。”“什么!”楚洛胥以为她要说出原谅自己的话,谁想到居然等来她要搬出去?他生气了,猛地把她从怀里拉起然后眼对眼:“你再说一次!”男人眼里的火苗很旺盛,像炙热的岩浆在里面翻滚一样。白离突然有种回到前阵子被他吓住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让人觉得陌生。“我……我……”她突然被他瞪得说不出话。“你别想走,儿子不可能,你更不可能!”说罢,他放开了她站起来,仿佛怕自己怒气伤到了白离。在原地急速走了两圈后,他俯身再次抓住白离的手臂认真而笃定道:“别想离开我,你答应过我不会接受肖辰他们任何一个的!”“我…没说要接受他们啊。”嘟着嘴巴,白离感到委屈。“既然没有,干嘛要搬出去?我已经告诉爸妈一个礼拜才能来看宝宝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们会来骚扰你。”额?他不会真这样说了吧?哪有儿子不肯让父亲和母亲来看他们的孙子的?白离的脸部有些小怪异,站在她上方的男人如果的高大和挺拔,就这样看着她的心竟然会噗噗直跳。为了掩饰这种让人红脸的心情,她忙低头窃声说:“他们想什么时候来看宝宝都可以的,我不介意。”忽地想起另外一个问题,白离蓦地又抬起头:“肖然还没生吗?”这阵子太忙了,她居然把这么大的威胁给忘记了!“还没有,她道是医生说晚产。”晚产会延迟了半个月?白离突然有些迟疑和困惑。幽深的眼珠子露出一种疑视的目光,却被对方猛瞪了回来。他怒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在香港之后还跟她发生过关系吗?”其实有些事情他现在不想说的,但如果再不说他怕自己的清白就真的毁了!“有没有你自己知道,何况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和肖辰在乡下,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你再说一次?”男人眯起眼睛,一股危险的气息如黑墨般在四周散发出来。刚才还立志其中的白离突然很没志气地软了下来,眼睛更是不敢直视。“你说起乡下我倒想起来了,你居然和肖辰那家伙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在厨房做饭?”嘎!问题怎么突然绕到自己身上了?白离惊讶。“还有,我可能根本没有和肖然发生过关系。”嘎!这个惊讶比刚才更甚!白离瞪大眼睛,忽然怒声道:“是男人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难道你要说肖然肚子里的宝宝是天上掉下来的吗!”她决不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个逃避责任,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气坏了,他努力平息呼吸,才不至于自己会忍不住想暴怒!“楚洛胥,是个男人你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这样逃避我会鄙视你的,宝宝也会鄙视你。”男人冷笑:“那你是要我娶她?”“……”他在逼一步:“是不是这个意思?”她往后缩却被他拽住身子,只能硬生生感受着男人喷薄在自己身上的怒气。可是该生气的是谁啊?“你,你要是想娶她,就娶啊!我大不了重新给宝宝找个爸爸。”“该死的你说什么?”她犟嘴:“我说要给宝宝找个新爸…唔唔。”卑鄙,居然封住自己的嘴巴。她只来得及听到男人的最后两个字,人就已经被提了起来。“什么休想?哼,只准你娶肖然,不允许我嫁人这公平吗?难道你还想效仿古代人作用三妻四妾?”男人忍:“闭嘴。”“不要,你自己做出的错事我可不想让儿子知道。以后我要把他教育成第一痴情男,绝对不会让你们污染了他。”啪啪!清脆的两声响起,女人的声音没了。当他们走进房间,房门被关上之后,白离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又白又黑,但是怕吵醒宝宝只能压低了怒气:“你居然打我屁股?”这,这是多大的耻辱!“我只是想让你安静,事实证明你真的安静了。”“你!”一把推开把自己放在床上的男人,白离又想下去。男人手一伸拦住:“不想吵醒你“心爱”的宝宝,就乖乖躺在床上睡觉。”她怎么觉得这心爱两个字他咬的特别紧?应该是错觉吧。但是他的威胁该死的达到效果,她果真乖乖不敢动了。宝宝缠她,如果吵醒了宝宝估计自己一会甭想出门了。思忖再三,白离选择暂时的屈服。“好,我睡觉你出去吧。”楚洛胥深深看了她一眼,别有所思地刚转身就听到手机响了,怕吵到宝宝他立即按下绿色键,谁想对方还没容他说话急促的声音就传来。“洛胥,李东哲去自首了!”“什么?他自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居然跑去自首?楚洛胥的视线转向坐在床上一脸无措的女人身上,眉头瞬间皱起:“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原本把他藏的好好的,警察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突然出来说自首!现在肖辰去找律师了,我在医院看着白果。”揉了揉微微抽动的额头,楚洛胥才道:“嗯,我现在就过去。”他刚想转身就被下了床的白离拉住,她说:“我也去!”“你得照顾宝宝,何况你去了也于事无补啊。”男人说的很对,白离第一没有人脉,第二没有财力,她去了确实于事无补,还不如呆在家里好好看着宝宝。偏偏白离受不了这种干着急的感觉,她笃定地摇头,坚决表示自己也要去。“别固执了,相信我,我们会想办法的。”他拉住她的手臂,俯视那双幽深的眸子格外沉稳,带着让人放心的肯定。白离抿着嘴唇,两人坚持了会儿后她软了态度:“如果有什么事情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男人笑了,提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当然,有事情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现在你抱着宝宝在床上好好睡一觉。”“那你快去快回……”楚洛胥离开公寓之后,直奔警察局。经过好几天的调查,开庭的时候,法院判定李东哲防卫过当,判处十年有期徒刑。虽然结局不好,但至少抱住了他的命,站在监牢外的白离用电话和里面的人通话着。“东子哥,我会好好照顾白果的,你在里面要保护好自己。”男人莫然地点头。“东子哥,白果已经醒了,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到时候我会把她接到身边一起住。”听到这里,男人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娇小却仿佛历尽了人世间的沧桑。深沉的眸子微微敛下,一道幽光在其中荡漾,他叹了口气道:“好好照顾她,如果遇到不错的人就让她嫁了吧。”尽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很痛,痛的跟被刀绞一般。但是十年啊,不是十个月,十天或者十几个小时,何况自己的腿还没好,不知道在监狱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已经没有任何条件配得上白果了。见他表现得如此丧气,连声音都透露着放弃的气息,白离生气了。她握紧手中的电话,表情严肃而绷紧:“东子哥,我心里已经认定你这个妹夫了,除非白果自己愿意不然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何必,我现在哪还配得上她。”“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东子哥,在我眼里你才是那个可以给白果幸福的人,我早已经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家人了。”见他还是一副颓废的样子,白离的火气越加旺盛:“东子哥,白果这阵子虽然好多了,但是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的事情。她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知道是你把她救出来的之后,天天看着门口进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