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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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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天的时间希望你善加把握,否则这场天意注定,任谁也无法回天。”

    明云轩优雅的动作中,热水沿着壶口边缘,高冲细流的慢慢倾注。

    “你和法西,无论你做何之想,总算愿意正视与他之间的一切,也算及时。”

    初回的热水正温润茶叶,恢复其活性,当茶香清气微然淡扬,小栽的心也像跟着沉淀。心底深层的思潮却浮上。

    “你很会让人撤心防。”慢条斯理的上茶动作中所带起的悠漫,让人放松戒心,柔和的声像一曲平抚人心的轻音,使人不自觉的想娓娓倾诉心情。

    “太多的防心代表有不让人碰触的秘密,你有吗?”

    “我的秘密就是有太多人带着谜接近我,让我周遭全是谜,包括你。”

    “或许是我活在你的谜局中,精灵小姐。”他轻笑。

    “更或许是太多人的谜促成我的谜,才造成这环环相扣的局,麒麟、狐狼也是这场谜的源头之一,甚至阁下的娇妻?”

    面对探问,明云轩只能语带深意的道:“我若能掌握先机,你绝对就有比人快一步的悟性,无论是谜或局,你都有解决的能力,再说诸性无常,人生不过是很多刹那的接续,既是刹那,又何需在此生执着,未来,你只能做出取舍,否则,无一能得。”

    “取舍?取法西,舍谁?小爸吗?”

    明云轩轻叹摇头。“你将会知道,与你有亲人之名的,并非只有古家人。”

    意谓不能由他说出。

    小栽怅惘。“为何我得面对如此多的事,身世、感情、亲情,开始无一由我,却都要我做下最后决定。”即将面对的事令小栽忽感惶惑与茫然若失。

    “事情的开端都在曾经的过去,不在记忆中却在轮回里,无论天意或者定数,若无因果的相辅相成,也难有今生的纠葛。”

    “前世吗?”小栽失笑。“好个飘渺的答案。”

    法西撤下眼前的花茶杯,再为她换上一只小茶盏。

    小栽只是望着小茶壶上所冒出的淡淡热气,眸瞳凝怔,继而幽幽长叹。

    “我不想知道前生的过去有什么,只想知道今生的纠葛如何落幕。”向来给人玩意颇重的瞳,此刻有些沉。“法西对爱情的认知是扭曲的,他对温暖的渴求充满不安又想抓住,做ài对他来说,只定要更加确定我的存在,无论我怎么说都打不进他心中,他总是喜欢用他的方式来确定他认为的爱情与温暖,我很清楚自己的言行左右着他内心极度的占有与不安!”

    “内心清楚却不愿接受?”想起她对法西那从不明确的态度,明云轩问道:“是始终抗拒还是不知如何回应?”

    小栽苦笑大叹。“适应是要时间和环境的,二年前用身心感受著法西所带来的冲击时,我只知道恐惧,他带给我完完全全的惊惶,让我连思考都不知从何思考起。”

    再回想,竟令她有些不知如何看待的闭上眼眸,双手不禁紧紧交握。

    “他强硬抱起来人的模样,蛮硬又索求到让人余地不留,在他刚带走我时,逼我与他赤裸相对的日子,几天几夜疯狂的抚摩拥抱,我从不知道一双手可以对一个人的身体抚摩得如此彻底,他那样子,好像终于得到一个什么东西在确定一样,简直让我吓死了,尤其那双看人的眼瞳,深切狂热到我连呼吸都不自觉在发抖,抚摩抱紧我的同时,又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他一直问我为什么不知道他是谁?为什么我没有履行承诺将幸福带给他?”

    说到这,小栽只能连连摇头。“说真的,当时的我,一直觉得他有些不大正常,你知道的,令兄疯狂起来的模样,让我一直觉得未来会毁在疯子手上!”

    抬眼看到明云轩颇有认同的颔首,她不禁放松笑出。

    “我不晓得在法西眼内的我是怎么样的存在,一具发泄欲望的肉体吗?可是那眼神和动作,却又痴狂、呵护得像在对待一件不知如何摆放的宝物,偏偏又不管我的尴尬与难堪,执拗的以他的方式敞开我的身体任他探索,那段时间,从瑟缩到面对他,刚开始的害怕,到最后我却感到心痛,因为在他狂暴的欲望之后,是被更大的不安笼罩,最后我只能顺著他的意,用骗的来迎合他的话,当然”

    她无奈又扁唇的撑着双颊:“你也清楚,法西看来或许是个对感情不懂怎么进行的傻子,但是,绝对是个聪明至极的疯子,没有一件事能骗得倒他,倒楣的总是我!”

    小小的衣帽间里,回荡着火热的喘息与浓烈的低语。

    坐在及腰的矮柜上,娇躯被钉困在强健的体格与墙之间的小栽,上衣凌乱。

    “法西”在他唇缠与手的攻掠中,她吟喘的仰首。

    矮柜很窄,用来收纳丝巾、领带类的小物品,坐不满她俏臀的一半,巍颤颤的,妄动便要滑落,几乎只能靠那有力的胸怀与臂膀来稳住。

    “还想告诉我,有什么能让你高兴的事吗?”浓浊的哑声在她纤颈上问。

    “你说会听我的”

    “我是在听,你要我证明自己有多认真,我正在证明。”另一大掌在敞开的衬衫内,圈握裹在胸衣内的饱满,悠缓且戏玩的挤捏。

    “明明说好了,不可以乘机欺负我你骗我。”

    恼扯着被绑高在木衣勾架上的右手腕,虽只被缚一手,但在这样的姿势环境下,她与动弹不得相差无几,小栽不平地喊。

    俊魅的唇缓缓扯扬,又是吻上她倔嚷的唇瓣,缓慢而流连的以舌尖在她唇畔嬉戏,直到她颤抖的几乎喘不过气,才哑着声道:“我没有,你要我体贴,我很努力的慢慢、细心的来照顾这可爱的身体,每一个地方都不会放过。”

    “你别”她忽抓紧他的肩。

    “才开始,就感动得说不出话吗?”沙哑的男性声已像挑情的魔音。

    渐起的感官本能,令小栽吟喊得扭着身,终而哀声相求,邪恶主导的人却一再俯唇封住她的娇声低呼,径自他的“体贴照顾”

    他在生气!小栽感觉得出,他摆明对她下午的消失介怀,内心并不相信她的说词,因为她的“不见”永远牵动他内心躁动的不安。

    “法西,你想怎么做都好,先放开我的手,这样好难受法西求你”企图以讨饶的撒娇来化解,却在他一再吻来的唇舌中难以将话说全,最后用力吞没她的唇舌,深吮缠噬的令小栽深恐自己的唇舌真的会被吃掉,想咬回去,又怕惹动他更旺的火气,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吻到断气时,唇上的压力稍离了。

    精炯的豹眼对上迷茫却不驯的眸瞳,片刻的无言对望,双方鼻息相对的几近贴上,法西写满占有与欲望的面庞,同时散发冷静又狂野的神韵,牵动一抹微妙的沉笑。

    “放开我的手,我不反抗也不会跑!”当唇再俯来时,小栽干脆别开头。她讨厌他总是用这种不信任的方式来抱她!

    “不,这样才能看到你最生动表情。”有力的掌握回她的下颚,舔上她温红的脸颊。“我早说过,别玩你掌握不来的游戏,会出事的!”

    “我这次没对你玩戏”他的手指忽按上她的唇,令她噤声。

    “这次没玩游戏?”浅柔的喃言,声轻慢得像抚人,却令小栽背脊掠颤,因他的大掌又抚背而下。“那就告诉我你一下午在云轩房内做什么?”

    “谁在他房内!都说了我在衣帽间睡着了!”想也不想的回唇,眸中一闪而过的虚色却已瞧入眯起的犀瞳内。

    “睡着!”法西幽恻恻的扬笑,指掌拨绕她的发丝再缓抚过她的唇瓣。“你的发有他房中的熏香味,你这可爱的唇内有茶味,这种独特的茶香只有云轩有,这些味儿,可都不是一时片刻染得上,你没长时间在他房内待过,那还真是让人好奇,这些味儿如何能在衣帽间染上!”

    “我”

    “给你一个善意的建言,沐浴饼再见法西对你较好,否则别先主动靠近他。”

    “原来那句话是这意思!”

    小栽蓦然省悟,却已太迟,裙内的手在她惊愕中,直接掀起她的裙,分张开的修长美腿与裙下青光一览无遗!

    “我很喜欢看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你喜欢吗?”

    邪意的笑在他唇边加深。

    “你、你的兴趣永远这么恶劣!”

    虽已习惯他对肉体的需求探索,但对他不安之心起后,抱起人来,定会出现的“执拗”确定行为,总教小栽羞怯尴尬。

    “这令人遐想的地方,看来是这么无助、无辜,却永远有令人疯狂的本事,让人想狠狠的玩弄!”

    “不要”推不开也避不掉腿间的肆无忌惮,矮柜上的身躯吟扭的几至滑落,却都被强力的臂膀给硬制住。

    “住手你浑蛋、可恶!”原本主动引诱他,是想稳定他不安狐疑的心思,小栽最怕应付他在不安下所引起的抱人动作,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敏锐。

    “比不上你的所做所为!”

    睨锁的双眼,情挑的言行,在小小的空间内,进退不得的小栽,只能在他引领观看的探刺中,哆嗦的娇躯绷紧,声有些泣吟。

    “你变态、色老头!”

    “感谢恭维。”轻舔着那属于她的幽芬,望着她的笑,很邪很魅。

    瞧得她满脸恼红又泫然欲泣的气闷,处处为他所制,每回就任他大逞婬威。

    “你、你恶心下流你”努力想着回嘴的词,最后却是呜声哭出!“你只会欺负我只会欺负我”她不玩了。

    “唉!现在就开始耍赖的哭,会不会太早了。”悍然刚挺的欲望,欺上她。

    小栽伸臂想环住他的颈项,她不想再与他僵持这场尊严角力,以前只要她受不住的崩溃哭喊,再也不理什么鬼自尊的主动抱住他,他多会叹气退步。

    “乖,这可不行,”这回,他虽然轻叹,欲望的声沉哑,却坚定的拉下她揽上的一臂。“告诉我,你和云轩说些什么?”

    脑袋已渐浑噩的小栽,体内因一股烧灼的需求而悸动。

    “你说什么!”

    “你们的见面绝不会是寒暄那么简单,乖乖告诉我,到底说了些什么?嗯。”“你你”她想靠近他,想在他怀中寻得平定体内这股翻腾的激情!

    她知道,只要抱住他,让他知道她有多需要他,法西再怎么生气都会抱紧她,满足她想要的一切;但,现下,他不让她抱上,坚定的眼神,摆明打定了以欲望为惩来逼问她。

    “小栽,你很清楚我无法失去你,别对我玩把戏,乖乖告诉我你找云轩做什么?”火警示的话以异常暗沉的哑声说出,显然他也控制着自己将溃堤的渴求,指掌再次抚揉上那晶莹满布的蕊蒂,令她娇吟连连。

    “没没说什么,我只是”无法自己的抽声高吟后,她忽咬唇。“我只是想要你,你也要这么欺负我”

    含怨瞅他的嗔颜与掌下的悸动,令早为情欲绷紧的法西,当下忘情,饥渴的火焰蓦燃黄玉双瞳!

    “我想感觉你法西,带着我,让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我好想感觉你”小栽揽紧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唇,修长双足圈绕上他的腰,不理另一手的受缚,她极力让两人的结合毫无间隙的空间,只有紧紧的结合。

    “别扯,让我来。”法西再也难以忍受的欲情烈燃,却又心疼的见她扯着手腕,深怕她伤了。

    “别理它,你抱我,我要你现在就抱我法西。”

    丽颜紧捱在结实肩胛上,颤吟的感觉深嵌体内的壮硕,当那冲击的力量一波波的益见狂野时,她的身体迎合他的猛烈,甚至不愿他半点的退出,只想与他共同攀上属于两人的激情天堂。

    黄昏的落日,云霞灿满山间丽景,也将山中建筑映染的橘红玫艳。

    在对面山坡上的拔长身影,放下望远镜时,燃上一根烟,在烟丝缕缕中静看前方山腰开始亮起霓虹夜灯的酒店。

    身后拾步而来的足音,带着炼饰轻脆声,男子无动于衷的长吐一口烟,来人以背靠上他的背,感性的笑语传来。

    “麒,暗中观察这么多天,却一次都没出手,真是好耐性呀!”软软的娇声捱着他问。

    “小鲍主,彼此呀!”东方麒麟周青瀚,端着沉柔的嗓音,音如轻丝。

    “告诉人家嘛!接受古圣渊的委托,是真心想对上豹眼,还是想给当年虎口余生下的小女孩一点弥补。”孩童与动物一直是麒麟最看重的,虽然当年的小女孩已长大,但命运的缘分最能牵动东方灵魂的麒麟。

    “汝之思,我亦同。”长指挟着烟,敛眉道。

    “哇,东方文句呀!”环胸靠着身后那堵熟悉的背,心岱嗔媚笑着“既然有相同的心思、目标,就要共进退。”

    “暂时,可;永久,难!”

    “麒,别这么硬啦!”真不够朋友!“哪怕人家有在握的胜券?”她把玩着掌心兰瓣。

    “小鲍主,相知贵一瞬,永久非相知。”

    “是是是,麒大爷的良言,只有酒肉朋友才会把永久挂嘴上。”

    “看来,今夜的漫长是黎明的期待。”

    以背相靠的两人,看着落日,有着达成默契的微笑。

    当小栽感觉到呼吸再次回来时,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

    矮柜上,法西拥紧情事过后的虚软娇躯,手上的束缚早已解下。

    小栽感觉体内的力量虽暂歇,却依然蓄势待发般满满充实她,她习惯的闭眼以面颊轻磨他的颈窝,大掌揉抚埋在颈窝内的螓首。

    不大的空间,更加深两人此刻的缠腻气氛,激情的余韵,犹浓密的令谁都不想打破与分开。

    “第二次,让我有种你真的在我怀中,属于我的真实感觉。”面庞轻磨着她微汗的额角,极是怜爱。

    “第一次呢?”她撒娇的亲吻他的脸庞。

    “当你甩开古圣渊,跑来抱住我时。”他回以她绵密的唇缠。“我几乎不敢相信抱住我的人是你。”那一刻,他愿意以生命来换。“小栽,无论你想玩什么游戏,只有一个游戏永远不要跟我玩,就是捉迷藏,我无法忍受你有可能不在的可能,好吗?”

    他的每一句话皆化为酸楚刺痛小栽,她环着他,以额贴着他的,柔声又坚定的道:“法西,请你相信我现在讲的话,我会属于你,无论未来怎么变化,请你相信,最后我一定会在你怀中。”

    抱着她的臂膀与胸怀对这话是一僵。

    “你若不能相信现今的我,那么无论我怎么做,你永远都不会相信,我会属于你。”

    小栽拉起他一掌,覆上左胸的圆润。

    大掌轻抚片刻,她酡红着嫣颊,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手温柔的抚摩在我身上,好温柔、好呵护的模样,没有不安与猜疑,每次让我都好想抱着你不放了。”

    法西英挺的面庞深浓的笑了,大掌更加温柔细腻的抚她,令她轻喘又柔情的在他唇边喃语“记住你抱我时的爱恋,抚摩我时的温柔,还有在我体内的感觉,未来,这个属于你的温暖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你这恶魔小表,真的是会令我上瘾致命的小毒物。”他捧紧她的腰臀,又慢慢筑起韵律,吻去她喉间开始逸出的低喊。“甜蜜与痛苦,一直是你带给我的感觉,每当我气得想折磨你时,偏偏无论你多痛,最后不舍的也只会是我。”

    随着愈来愈深的冲刺,灼炽的激昂又在血液中燃烧,令她呻吟的将面容埋蹭着他的肩胸,碰上锁骨下的一小突起。

    你可知法西的信物放在哪?

    脑海忽地掠上这句话,在性爱的节奏中,酸热泛上小栽的眼眶,红唇吻上那一小块突起,她知道,无论诺言、信物是什么,她定要找出!

    伫立窗边的明云轩,凝视眼前的霞辉。

    “落日的夕阳是夜幕前的绝美,太过鲜艳的色彩真是令人感触。”他微喟。“黎明前的迷蒙则是将到的新生,古往至今,年岁如何更迭,日夜的轮替永然不变。”

    悠幽的怅语,随即看向一旁被夕阳染上黄昏色彩的兰花盆裁,剩存的兰瓣极少,他浅扬着唇。

    “落日、黎明也不过一瞬的眨眼,却有可能是生死的交替。”

    优雅长指夹起残瓣,花瓣竟如烟光幻化,于指中骚无踪,兰株上已毫无花瓣。

    “令人期待的相会呀!伊凡丝公主。”说不清掌握多少了然于心的先机,而定然沉静的心,此刻淡淡掠异,是思念或焦急,无论那一种,此刻也都在敛下眸的轻笑中逸去。

    当他离开窗边时,兰花盆栽依染霞光,片片兰瓣竟依绽放其上,不曾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