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彻底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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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夫人一听见陆青袅答应要带陆青雁和陆青鸾也去肃勇候府做客，忍不住训斥道：“谁给你能耐夸下海口的，你平日最不喜跟她们亲近，这回儿怎么就转性还管起闲事来了。”
“娘，我就看不惯大堂姐那副作态。”陆青袅丝毫不受沈氏责骂影响，“反正话都说出口了，我总不能再收回去吧？”
“一派混话。”大夫人斥喝，“你看不惯就少接触些，横竖鹂姐儿还有两年就要出嫁了，你跟着掺合做什么？”
陆青袅生性早熟沉稳，听见自己娘亲提到“出嫁”二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这种别扭，她连忙说道：“娘我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说起来她心里也有隐隐后悔，也只希望到时候陆青雁陆青鸾不要出乱子才好。
因为这件事，大夫人却有了倾诉的欲|望，叨叨道：“你二婶要不是天天在我耳边提，我也不想把鹂姐儿带上，但这次宴会我真只带你回去，指不定你二婶还要在背后怎么说我。”
陆青袅咬咬唇，忿忿道：“我就不喜欢大堂姐，不带她又能怎么样？”
“你啊。”大夫人无奈地看着自己宝贝女儿，“你这性子再不改改，以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娘教你多少次了，喜怒不形于色，再讨厌她，她也是你大堂姐，只要没有大的冲突，表面面子还是要维护。”
陆青袅默默地垂下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大夫人又突然叹了口气道：“你祖父最爱凤姐儿，除了她长相跟你早逝的小姑相似外，最主要的是她嘴甜会哄人……”
大夫人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青袅打断：“娘，你提她做什么，我就算再不被祖父不喜，我也不愿意变成她那种人。”
大夫人噎了一下，见陆青袅脸上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劝说：“好歹她也是你三妹妹，姐妹之间还真有了仇恨不成？”沈氏性格虽然偏冷淡，但为人磊落中正，她也气恼女儿因为陆青凤经常受委屈，不过很少说三房不是，反而经常劝和陆青袅。
陆青袅想了想赌气道：“反正她不惹我也就罢了，之前事我也不跟她计较了。”
大夫人展颜笑道：“这才对，反正你三叔他们一家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见了凤姐儿你不理她就是了。”
陆青袅心里想着，陆青凤那种被宠坏的人，你不理她是一种错，她说你瞧不起她，你理她也是一种错，她说你仗势欺人。不过母亲说得对，一年见不了几次，大不了以后见面自己躲开还不成吗？
大夫人又说道：“你啊，整日给我找事做，过两天锦绣楼要来人给你量尺寸，中午下了学到我院子来。”
锦绣楼是京城有名的制衣坊，里面绣娘手艺皆为上乘，为了沈妃回府省亲宴会，大夫人可花了大价钱了。
陆青袅笑着答应下来，谁不爱新衣服，谁不爱美啊！
陆青鸾中午散了学回到东厢房反而有些闷闷不乐，白露看在眼里，嘴上并没多问什么，吃过午饭陆青鸾去看自己前天做的肥皂，用手摸摸还算成功，虽然不像现代肥皂那么硬，但是能用就行。
小喜惊喜道：“哎呀，这是胰子啊？”眼前的肥皂不是透明晶莹，反而掺着一点灰色，不过它有棱有角，是长方形，比黑乎乎一坨好看多了。
陆青鸾颇为遗憾道：“是啊。”她还想做什么牛奶皂，草本植物皂，可惜条件有限，这儿的牛可是很稀罕的东西，牛肉都不经常能吃到，更别提牛奶了。
她先试了试纯天然的手工皂，滑腻感差了些，去污效果倒还行，这时她又分外怀念甘油啊，这个廉价却用途多多的东西，是所有护肤品的重用成分之一，要是有甘油，肥皂效果就更好。
陆青鸾虽然不甚满意，却足够让白露和小喜震惊，特别是小喜，眼中流露出炙热崇拜的神情，让陆青鸾都毛骨悚然。
“小姐，你怎么就会做这东西，好好用，你好聪明啊。”小喜咋咋呼呼的，让陆青鸾恨不得立马封住她的嘴。
“小喜，你安静些，听我说。”陆青鸾严肃脸，“我只是听了祖母提起过才试着做着玩，这件事我不希望外传，还有，要是被我知道其他人知道这事，我立马把你送出去。”
小喜第一次听见陆青鸾说这么多话。她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还有……小姐居然说要把自己送出去？
陆青鸾不满她的反应，问道：“你听懂了没有？”
“啊，我懂了我懂了，我一定不会到处说的。”小喜才不要走，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服日子，而且小姐规矩又少，再被撵走，她去哪找这么好差事。
陆青鸾开心地又换了副笑脸：“当然啦，你要是乖乖听话，好处一定少不了你，你看我身边就你和白露，我怎么不会好好对你们呢？”
小喜愣愣地只知道点头，而一旁的白露心底暗惊陆青鸾的手段，当日她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么，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话语虽然稚嫩，可出自于一个五岁孩童，已经实属了不得了。老实呆笨的六小姐原来都是假象，是她作为外人看的，这样的人哪里只是个庶女，但有如此心府和忍力，日后定是不可估量的人物，白露想到这儿，心里越发坚定要站在陆青鸾这一边发光发热了。
陆青鸾哪里想到自己一番举动会歪打正着让白露彻底顺从自己，她还在继续对小喜碎碎念，小喜连消化都来不及，只知道不断地点头。
陆青鸾吐沫横飞总算结束了说教，小喜已经处于呆滞状态，她意犹未尽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小喜哭丧着脸，她可从来不知道小姐这么能说啊，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说的快半个时辰。
陆青鸾挥挥手放了小喜逃似的离开了，她也知道今后自己这些事瞒不过小喜，索性今天都说了，而且小喜性格单纯，也不是家生子，倒好拿捏，对自己产生不了怀疑。可姚嬷嬷……想到这个人，陆青鸾头有点疼，她是这副身体的奶|娘，为人还精明，自己在她面前格外小心，生怕露出马脚。
姚嬷嬷又不比白露，白露不了解自己，年纪也小，好收买，陆青鸾没一点把握能让一个世故老成精的嬷嬷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所以，现在她也只好暂时远离姚嬷嬷，走一步算一步。
陆青鸾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才好受些，白露等她平静下来才轻声问道：“小姐，我看你今天有些不高兴？”
陆青鸾苦笑地摸摸自己脸，问道：“这么明显？”
白露摇摇头：“不算明显，只是我一直注意着小姐。”
陆青鸾表扬道：“白露你真细心。”
夸得白露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只听见陆青鸾苦恼道：“二堂姐邀请我去肃勇候府做客，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
她顿了顿，没再继续说，白露立刻弦歌知雅意：“小姐是担心自己出了乱子？”
白露果然聪明，自己就说了一句她便猜了个大概，陆青鸾不再隐瞒道：“这次宴会是沈妃娘娘宴请的，我连一件像样的礼服也没有。”她叹了口气，原有的一点笑容也隐去了，自己没什么新衣服，这次上京也就带了一件万氏给她做的过节礼服，粉红艳艳的颜色衬得她肤色更加黝黑滑稽。
六小姐也是个可怜人，陆青雁虽说也是庶女，不过好歹还有亲娘在，总不会一件出席宴会的礼服都拿不出。
“你说，我把爹爹临走前留给我的钱拿去做衣服可好？”陆青鸾问白露意见，她对古代里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懂得不多，索性让白露给她拿主意。
白露一听，迟疑地反对道：“恐怕不合适，小姐何不去找老夫人？”
她也想过去找叶氏，可是……总这样麻烦叶氏真的合适吗？白露像是看出她的顾忌一样，不禁笑道：“小姐，能去沈妃娘娘那做客，可是了不得的事，老夫人听了只会高兴，你且放宽心。”
陆青鸾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自己得了光，还不是为老夫人增光？烦事一解决，她立马就恢复好心情，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跟老夫人说这事。
下午是围棋课，陆青鸾总算没有前几次上课那么挫败了，画画不成，写字不行，规矩也学的惨不忍睹，可是围棋咱还算拿得出手啊！
陆青鸾不由地感谢大学里闺蜜强拉着自己参加围棋社团，几年下来，勉强还有两把刷子。可是在这儿她还得藏拙，维持初学者的水平。
果然大夫人一听见陆青袅答应要带陆青雁和陆青鸾也去肃勇候府做客，忍不住训斥道：“谁给你能耐夸下海口的，你平日最不喜跟她们亲近，这回儿怎么就转性还管起闲事来了。”
“娘，我就看不惯大堂姐那副作态。”陆青袅丝毫不受沈氏责骂影响，“反正话都说出口了，我总不能再收回去吧？”
“一派混话。”大夫人斥喝，“你看不惯就少接触些，横竖鹂姐儿还有两年就要出嫁了，你跟着掺合做什么？”
陆青袅生性早熟沉稳，听见自己娘亲提到“出嫁”二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这种别扭，她连忙说道：“娘我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说起来她心里也有隐隐后悔，也只希望到时候陆青雁陆青鸾不要出乱子才好。
因为这件事，大夫人却有了倾诉的欲|望，叨叨道：“你二婶要不是天天在我耳边提，我也不想把鹂姐儿带上，但这次宴会我真只带你回去，指不定你二婶还要在背后怎么说我。”
陆青袅咬咬唇，忿忿道：“我就不喜欢大堂姐，不带她又能怎么样？”
“你啊。”大夫人无奈地看着自己宝贝女儿，“你这性子再不改改，以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娘教你多少次了，喜怒不形于色，再讨厌她，她也是你大堂姐，只要没有大的冲突，表面面子还是要维护。”
陆青袅默默地垂下眼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听大夫人又突然叹了口气道：“你祖父最爱凤姐儿，除了她长相跟你早逝的小姑相似外，最主要的是她嘴甜会哄人……”
大夫人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青袅打断：“娘，你提她做什么，我就算再不被祖父不喜，我也不愿意变成她那种人。”
大夫人噎了一下，见陆青袅脸上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劝说：“好歹她也是你三妹妹，姐妹之间还真有了仇恨不成？”沈氏性格虽然偏冷淡，但为人磊落中正，她也气恼女儿因为陆青凤经常受委屈，不过很少说三房不是，反而经常劝和陆青袅。
陆青袅想了想赌气道：“反正她不惹我也就罢了，之前事我也不跟她计较了。”
大夫人展颜笑道：“这才对，反正你三叔他们一家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见了凤姐儿你不理她就是了。”
陆青袅心里想着，陆青凤那种被宠坏的人，你不理她是一种错，她说你瞧不起她，你理她也是一种错，她说你仗势欺人。不过母亲说得对，一年见不了几次，大不了以后见面自己躲开还不成吗？
大夫人又说道：“你啊，整日给我找事做，过两天锦绣楼要来人给你量尺寸，中午下了学到我院子来。”
锦绣楼是京城有名的制衣坊，里面绣娘手艺皆为上乘，为了沈妃回府省亲宴会，大夫人可花了大价钱了。
陆青袅笑着答应下来，谁不爱新衣服，谁不爱美啊！
陆青鸾中午散了学回到东厢房反而有些闷闷不乐，白露看在眼里，嘴上并没多问什么，吃过午饭陆青鸾去看自己前天做的肥皂，用手摸摸还算成功，虽然不像现代肥皂那么硬，但是能用就行。
小喜惊喜道：“哎呀，这是胰子啊？”眼前的肥皂不是透明晶莹，反而掺着一点灰色，不过它有棱有角，是长方形，比黑乎乎一坨好看多了。
陆青鸾颇为遗憾道：“是啊。”她还想做什么牛奶皂，草本植物皂，可惜条件有限，这儿的牛可是很稀罕的东西，牛肉都不经常能吃到，更别提牛奶了。
她先试了试纯天然的手工皂，滑腻感差了些，去污效果倒还行，这时她又分外怀念甘油啊，这个廉价却用途多多的东西，是所有护肤品的重用成分之一，要是有甘油，肥皂效果就更好。
陆青鸾虽然不甚满意，却足够让白露和小喜震惊，特别是小喜，眼中流露出炙热崇拜的神情，让陆青鸾都毛骨悚然。
“小姐，你怎么就会做这东西，好好用，你好聪明啊。”小喜咋咋呼呼的，让陆青鸾恨不得立马封住她的嘴。
“小喜，你安静些，听我说。”陆青鸾严肃脸，“我只是听了祖母提起过才试着做着玩，这件事我不希望外传，还有，要是被我知道其他人知道这事，我立马把你送出去。”
小喜第一次听见陆青鸾说这么多话。她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还有……小姐居然说要把自己送出去？
陆青鸾不满她的反应，问道：“你听懂了没有？”
“啊，我懂了我懂了，我一定不会到处说的。”小喜才不要走，好不容易过了几天舒服日子，而且小姐规矩又少，再被撵走，她去哪找这么好差事。
陆青鸾开心地又换了副笑脸：“当然啦，你要是乖乖听话，好处一定少不了你，你看我身边就你和白露，我怎么不会好好对你们呢？”
小喜愣愣地只知道点头，而一旁的白露心底暗惊陆青鸾的手段，当日她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么，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话语虽然稚嫩，可出自于一个五岁孩童，已经实属了不得了。老实呆笨的六小姐原来都是假象，是她作为外人看的，这样的人哪里只是个庶女，但有如此心府和忍力，日后定是不可估量的人物，白露想到这儿，心里越发坚定要站在陆青鸾这一边发光发热了。
陆青鸾哪里想到自己一番举动会歪打正着让白露彻底顺从自己，她还在继续对小喜碎碎念，小喜连消化都来不及，只知道不断地点头。
陆青鸾吐沫横飞总算结束了说教，小喜已经处于呆滞状态，她意犹未尽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小喜哭丧着脸，她可从来不知道小姐这么能说啊，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说的快半个时辰。
陆青鸾挥挥手放了小喜逃似的离开了，她也知道今后自己这些事瞒不过小喜，索性今天都说了，而且小喜性格单纯，也不是家生子，倒好拿捏，对自己产生不了怀疑。可姚嬷嬷……想到这个人，陆青鸾头有点疼，她是这副身体的奶|娘，为人还精明，自己在她面前格外小心，生怕露出马脚。
姚嬷嬷又不比白露，白露不了解自己，年纪也小，好收买，陆青鸾没一点把握能让一个世故老成精的嬷嬷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所以，现在她也只好暂时远离姚嬷嬷，走一步算一步。
陆青鸾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两杯水才好受些，白露等她平静下来才轻声问道：“小姐，我看你今天有些不高兴？”
陆青鸾苦笑地摸摸自己脸，问道：“这么明显？”
白露摇摇头：“不算明显，只是我一直注意着小姐。”
陆青鸾表扬道：“白露你真细心。”
夸得白露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只听见陆青鸾苦恼道：“二堂姐邀请我去肃勇候府做客，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
她顿了顿，没再继续说，白露立刻弦歌知雅意：“小姐是担心自己出了乱子？”
白露果然聪明，自己就说了一句她便猜了个大概，陆青鸾不再隐瞒道：“这次宴会是沈妃娘娘宴请的，我连一件像样的礼服也没有。”她叹了口气，原有的一点笑容也隐去了，自己没什么新衣服，这次上京也就带了一件万氏给她做的过节礼服，粉红艳艳的颜色衬得她肤色更加黝黑滑稽。
六小姐也是个可怜人，陆青雁虽说也是庶女，不过好歹还有亲娘在，总不会一件出席宴会的礼服都拿不出。
“你说，我把爹爹临走前留给我的钱拿去做衣服可好？”陆青鸾问白露意见，她对古代里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懂得不多，索性让白露给她拿主意。
白露一听，迟疑地反对道：“恐怕不合适，小姐何不去找老夫人？”
她也想过去找叶氏，可是……总这样麻烦叶氏真的合适吗？白露像是看出她的顾忌一样，不禁笑道：“小姐，能去沈妃娘娘那做客，可是了不得的事，老夫人听了只会高兴，你且放宽心。”
陆青鸾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自己得了光，还不是为老夫人增光？烦事一解决，她立马就恢复好心情，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跟老夫人说这事。
下午是围棋课，陆青鸾总算没有前几次上课那么挫败了，画画不成，写字不行，规矩也学的惨不忍睹，可是围棋咱还算拿得出手啊！
陆青鸾不由地感谢大学里闺蜜强拉着自己参加围棋社团，几年下来，勉强还有两把刷子。可是在这儿她还得藏拙，维持初学者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