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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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攀扯

    ……

    苟老根在地上打滚耍赖,一会儿说自己胳膊折了,一会儿说自己腿疼,一会儿直嚷嚷要死了。

    王里正已经到了,正跟人问事情的原油。

    “王大叔,吴三哥,先把找人扶起来,李大哥帮忙去把赵大叔找来给瞧瞧。”何家骏从看热闹的人中挑了两个帮忙。

    “我要打死他,打死他!”王大齐还伸着脖子直叫,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几个汉子才拉得住。

    “大齐,先好好说,我们这些人在,总会帮你做主的!”何家骏提高声音喊道。

    王大齐看到何家骏,忽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先生……”

    何家骏顿了顿,像平时哄传文一样,轻轻拍着王大齐的后背,“好了,好了,大齐,有事慢慢说。”

    “呜呜,他、他不得好死,老狗子偷瞄我媳妇儿!”

    苟根年轻时因游手好闲,一直打光棍打到三十多岁,几个村子的媳妇子都叫他嘴上调戏了个遍,因着这个不晓得挨了多少打。前几年不知从哪儿捡了个一时正常一时疯疯傻傻的女人回来,两人一起垦了几亩地,还算有了几分过日子的样子,只好景不长,那女人两三年都没身孕,苟根就开始动手打媳妇儿,成日不着家,那女人疯起来若是在地里干活连庄稼都能拔光,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收成,苟根还有几个亲戚,有心善的看不过身,时不时的给那女人一口饭吃才算没把人饿死。去年,大家一眨眼没注意,那女人犯了病失足跌进河里,等大家捞起来的时候早没了气。苟根就又开始几个村子乱转,瞧见一个女人就往前凑,早就是过街老鼠。他一向不过嘴上沾沾便宜,有彪悍的媳妇子当场就能打回去。

    这会儿气温已经回升了,早晚冷些,中午有怕热的都开始打单了。

    有看到了这事儿的两个嫂子说的唾沫横飞。

    王大齐小媳妇儿用板车推了一大车坛子、筐子等物什在河边清洗,叫苟根从后头一吓直接跌到了河里,河边上水并不深,王大齐媳妇儿很快就站了起来,只没料到那身旧衣服不晓得是挣的还是在水下挂的,身上的就褂子从中间直接划开了,露出小块白生生的肉和大红色的肚兜儿。

    老根自然不会放过这沾便宜的机会,不光眼睛都看直了,嘴上还说的越发下*流。

    小媳妇儿面生,一时羞恼不过,捂着脸就往水里淌……

    王大娘恰好叫王大齐来帮他媳妇儿搬一搬东西才有了打人这事儿。

    王大齐脑子有些不灵清,手上也没个轻重,先时大家还看热闹,看着不对劲儿才把人拉开。

    何家骏考上秀才后,村里大事小事大家伙儿都喜欢请何家骏去主持主持,这才有了先前人大呼小叫的过来喊。

    “呸,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小结巴配了你这傻*子,看一眼怎么了!我老苟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是秀才娘子的小*逼还不是任我瞧……”

    苟老根挨打挨的多了,最会护着要害,看着打的鼻血横流,嘴里嚎的厉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缓过劲来就开始逞嘴巴强。

    此话一出,人群先是一静,借着爆发出一阵“嗡嗡”声。

    何家骏气的脸铁青。

    “放你的臭屁,整日胡喷,怎么没叫雷公劈死你!”

    何家骏考上了秀才,何老娘反倒变成了护崽子的老母鸡,何家骏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何老娘踮着小脚赶过去的身影,就怕儿子吃了亏。

    “你可想清楚了,堂堂秀才娘子也是你编排得的,不说别的,我们银花一把子力气,百十斤的粮食随手就提了起来,你敢凑过来试试看,打不死你个臭不要脸的……”何老娘跳起来,指着苟老根的鼻子就骂。

    明显是在为银花开脱。

    “老苟,平日里大家看在都沾亲带故的份上,忍让着你,你可别当没人只得聊你,今儿你在我们大田村鬼混这事儿还没完……”王里正怒气冲冲的开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说来,都是姓王,王大齐跟王里正往前推几辈,都是一个祖先。

    大家伙都顾着议论苟老根说的秀才娘子事儿,一时没人注意拉着王大齐,这憨子也不知听明白了没有,虎叫一声扑过去,给苟老根当面就是一拳。

    “我管你做了啥子,就是不能看我媳妇儿!”

    钵大的拳头正中苟老根面门,老流氓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里正叫人把他直接拖出了村子,扔在路边。

    王大齐叫他老子弟弟拉了回去。

    “你这几天别出门!”

    银花刚收好好锅碗,准备去地里。

    何老娘进了后院,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何家骏径直去了学堂,准备安排作业后将孩子们散了。

    “这又是怎么了?地里一摊子事儿,我不出门谁去做!”银花当即就不高兴,说话儿都带了刺。

    十亩旱田,银花都点了花生,每日施肥锄草总有干不完的活儿。

    “怪的在外头叫人说的难听,这就是你对我这做婆婆的态度!合该叫你被人唾沫星子淹死!若不是你这不安分的,我的三儿怎么会叫人当众难堪!”何老娘没顾忌着前头还有学生,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说的咬牙切齿。

    银花不晓得外头的事儿,只当何老娘又来找茬,眉毛朝上一竖就发作了。

    “敢情外头人说啥子都是我的不是,不如叫您老金贵儿子跟您过去,看日子过程咋样,是不是没人说了!最好能叫县太老爷都来给您竖个大拇指……”

    “高银花!”何家骏站在天井里,厉声喊道。

    银花惊了一下,迟疑的看了过去。

    何家骏几乎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喊过她。

    “若是不会说话就少说!说就好好说,不要撕扯上别人,尤其是不该乱提的人!”

    银花跟何老娘这几年不晓得起了多少次争吵,何家骏调停,当着大家面都是压着银花赔不是,私下里在把人哄回来。银花也并不是不知事,何老娘毕竟是长辈,读书人最是讲究孝道,再加上一举一动都叫村子里人看着,这样做是最好的。这一次,银花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委屈,眼圈一红,不管不顾的摔了手里的东西,插了房门,躲到屋里趴在炕上,想着这些年的辛苦,悲从心起,不由“呜呜”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