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深情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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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日可以说是我在博雅工作最灰暗的一段时光，从头到晚就没一刻休息过。销售方案我已经和手下的团队改了无数次，可每次我一改完拿到陆宁面前审批，她总有挑不完的刺，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差点儿没把文件砸到我脸上。
其他部门的高管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我笑话，他们手底下的员工也顺带开始怀疑起我的办事能力。我垂着头再一次回到销售部，赵婷他们等人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又要重新修改。他们纷纷抱怨：“沈总监，这得改到什么时候，都两天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拍了拍他们几人的肩膀，算是给他们加把劲。“都别说了，先改吧。”
这才算安抚了他们的情绪，可我知道，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我一脸沮丧着回到办公室，看着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数据，我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刚没坐多久，潘董的内线电话就了过来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知道此次前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如我所料，潘董沉着脸坐在那儿，面前坐着一脸笑意的陆宁，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潘董，你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这方案还没做好，我严重怀疑你手下的办事能力，我看你可以考虑换个人了，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陆宁坐在位置上一脸玩味地显摆着她新修饰的美甲，银光闪闪的亮片此时此刻在我眼中刺眼的很。
“陆小姐，沈小姐在我公司的办事能力我是知根知底的，她绝对是可以将方案做好的，要不你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她肯定能做好。”潘国安能这么说，我心里多多少少能感到一丝宽慰，没有预期中的责骂。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就要看到最终定下来的方案。”说完，陆宁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把拿过桌上摆放的墨镜，经过我身旁时，她刻意停了下来。
“沈小姐，明天可不要再让我挑出哪里不好的地方啦。”接着她就戴上墨镜高傲地走出潘董的办公室。
回头再看一眼潘董，他神色不佳，脸色阴沉沉的，看上去有些烦躁。
“沐染，你以前得罪过这位陆氏小姐？”潘国安双手托着下巴，眼镜里透过一丝闪光，看不清此时心情好与坏。
我正视潘国安的脸，故作镇定地回答他的问题：“潘董，方案我确实是照着陆小姐的意思修改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她就是每次都不满意我给出的结果。”
潘国安抬起头，长时间盯着我的眼睛，判断我是否撒谎。“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你可不要让公司失望啊。”
潘国安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我感到空前巨大的压力，连带着我回去的时候撞到了唐弋都不自知。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应该是他一贯皱着眉头的样子，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我现在哪里有空听他说三道四。一心只想尽快回到销售部的我，立刻传达了潘国安最后的意思，办公室内一派紧张的气氛，就连平时最爱嬉闹的赵婷也开始严肃起来。
我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立即开始叫人过来重新处理数据。此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段，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前下班离开公司。这份方案不仅是新产品走向市场的重要规划，还意味着销售部众人在公司未来的地位，陆宁的这一棒，可谓打得相当响亮，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可怜了其他人跟我一起受苦。
办公室里面这时候安静得有些可怕，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直走着，不知不觉钟声已经敲响了十下。新修改的方案快要接近尾声，如果这次修改的再不通过，也许迎接我的将是立马走人。众人皆是饥肠辘辘，我也听到了好几人肚子响起了叫声。
整栋大楼估计也就这一层楼还灯火通明，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哒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地渗人。全部人屏住呼吸，回头看来者何人。
此次来的有两个人，前者是一身典型地外卖小哥的装扮，后面是一身革履的唐弋。
我不悦地看向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你们这么晚还没下班，给你们送点宵夜，表示一下慰问。”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双手插着口袋，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很潇洒，但在我眼里他就好比是来看我这次如何受苦受累。
团队里的其他人经不住外卖的诱惑，纷纷探头望向我。
我回头瞪着他们，“方案还没做好，你们好意思吃夜宵吗！都抓紧时间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唐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皱着眉头，“就算你不饿，你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员工吧？”
听到唐弋这么说，其他人纷纷开始附和，我一个个看向他们，心里满满地失落，我一心想要催着他们赶进度，免得明天集体被潘董责骂，可是他们却被唐弋三言两语就打动，全都停下了进度，倒开始数落我的不是。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后面有个人挡住了我的退路，我回头一看，是唐弋那张带着笑意望向众人的脸庞。
是啊，也许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使劲压榨他们的销售总监，全然不懂我其实是在为他们着想，没想到到头来，他们只记得唐弋的好，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呵，这就是人心啊，亏我们还共事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外人的只言片语。
我悲极转怒，一想到这次陆宁的故意刁难跟唐弋逃脱不了干系，我就愤怒得不得了，再加上这次送夜宵，在我看来不过是唐弋来看我笑话的一个借口，我生气地瞪着唐弋那张脸，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算你狠！”之后就转身走出销售部去其他地方透透气。
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我心情烦闷又无处宣泄，只去了茶水间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厅啤酒和一包烟就准备往楼上走，一出转口就碰到刚上完厕所的叶向雯。
她好奇地问了我一句，“总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天台吹吹风。你回去跟他们一起吃宵夜吧，我累了。”我留下她一人在那儿，独自乘坐电梯上去。
博雅大楼的天台并不算黑，至少还有其他大厦霓虹灯照耀着。楼顶地风有些大，吹得我绑的还算整齐的马尾也开始凌乱了。我无心顾及形象，任由它在空中散乱着。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再抽过烟，记忆中，上一次抽好像是在当一名普通的销售员，当时也是顶着压力在博雅里面拼搏，本以为职位高了，烦恼也该少了点，可没想到今年真是好事多磨，一桩接着一桩来。
我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手中的铁罐很快就空了，酒精很快上了劲，脸颊微微地烫，我拉开第二罐的开口继续喝着，嘴里混合着啤酒和烟草的味道，难受得我直流眼泪。我扶着边缘的护栏，探出身想往下看看楼下的风景是如何。烟头在微暗的夜晚里闪烁着点点星火，很快就被风吹得消失殆尽，我深深地吸完最后一口，那浓厚的烟味呛得我轻咳了起来，所幸把它摁在栏杆上掐灭，随手丢往前方。
我看着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转眼即逝。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赶忙擦了擦泪痕，没回头，心里大概也猜出了来者是谁。他无声地站在我背后，许久都不说一句话，我继续从口袋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刚碰到唇边，他已然走到我的身边，夺过我手中的香烟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我回过头惊讶地瞪着他，他抽烟的动作十分老道，吐出来的烟雾很迷人，让我久久不能移开视线。都市夜晚霓虹灯的光晕洒在他脸上，带着魅惑的气息。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的心开始动摇了，连带着刚才对他的一丝怨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哭了。”没想到他回过头冲我说的第一句是这个。
我赶紧别过头，回避他的眼神。“怎么，你是来看我的洋相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还嫌我过得不够惨吗？”一说到这里，我很没骨气地落下眼泪，这回我没再回避他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眼睛质问他。“陆宁三番两次的刁娜，你敢说和你没关系吗？潘董也已经下达了最后的指令，你倒好，这个时候跑过来捣什么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等待我的不是唐弋的回答，而是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他直接揽我入怀，双手环抱着我，嘴唇轻轻地落在我的额头，我的脑子顿时懵住了，那瞬间，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沐染，我没想到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有什么火冲着我发就好。”他的手很温暖，一下下地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彻底卸下了心防，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是，全都怪你。你要是不去招惹陆宁估计我也不用这么倒霉了。”我哭得像个小孩儿，右手用力地敲打唐弋的肩膀，他没躲开，依然抱着我，任由我这样发泄下去。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黑夜里相拥的两人如同恋人般亲密地接触，难分难舍。
从那一夜起，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内心真正的想法。那个名叫唐弋的男人，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坎上，挥之不去。不管我心里是否还在意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应该以全新的眼光来看待眼前这个懂得安慰我的人。
接下来的两日可以说是我在博雅工作最灰暗的一段时光，从头到晚就没一刻休息过。销售方案我已经和手下的团队改了无数次，可每次我一改完拿到陆宁面前审批，她总有挑不完的刺，最严重的时候就是差点儿没把文件砸到我脸上。
其他部门的高管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我笑话，他们手底下的员工也顺带开始怀疑起我的办事能力。我垂着头再一次回到销售部，赵婷他们等人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又要重新修改。他们纷纷抱怨：“沈总监，这得改到什么时候，都两天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我拍了拍他们几人的肩膀，算是给他们加把劲。“都别说了，先改吧。”
这才算安抚了他们的情绪，可我知道，这终究不是一个办法。我一脸沮丧着回到办公室，看着桌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堆数据，我的右眼皮不停地跳动着。刚没坐多久，潘董的内线电话就了过来叫我去他办公室一趟，我知道此次前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如我所料，潘董沉着脸坐在那儿，面前坐着一脸笑意的陆宁，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潘董，你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这方案还没做好，我严重怀疑你手下的办事能力，我看你可以考虑换个人了，省得浪费大家的时间。”陆宁坐在位置上一脸玩味地显摆着她新修饰的美甲，银光闪闪的亮片此时此刻在我眼中刺眼的很。
“陆小姐，沈小姐在我公司的办事能力我是知根知底的，她绝对是可以将方案做好的，要不你再多给她一些时间，她肯定能做好。”潘国安能这么说，我心里多多少少能感到一丝宽慰，没有预期中的责骂。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一早就要看到最终定下来的方案。”说完，陆宁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把拿过桌上摆放的墨镜，经过我身旁时，她刻意停了下来。
“沈小姐，明天可不要再让我挑出哪里不好的地方啦。”接着她就戴上墨镜高傲地走出潘董的办公室。
回头再看一眼潘董，他神色不佳，脸色阴沉沉的，看上去有些烦躁。
“沐染，你以前得罪过这位陆氏小姐？”潘国安双手托着下巴，眼镜里透过一丝闪光，看不清此时心情好与坏。
我正视潘国安的脸，故作镇定地回答他的问题：“潘董，方案我确实是照着陆小姐的意思修改的，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她就是每次都不满意我给出的结果。”
潘国安抬起头，长时间盯着我的眼睛，判断我是否撒谎。“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你可不要让公司失望啊。”
潘国安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我感到空前巨大的压力，连带着我回去的时候撞到了唐弋都不自知。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应该是他一贯皱着眉头的样子，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我现在哪里有空听他说三道四。一心只想尽快回到销售部的我，立刻传达了潘国安最后的意思，办公室内一派紧张的气氛，就连平时最爱嬉闹的赵婷也开始严肃起来。
我随手拉过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立即开始叫人过来重新处理数据。此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段，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前下班离开公司。这份方案不仅是新产品走向市场的重要规划，还意味着销售部众人在公司未来的地位，陆宁的这一棒，可谓打得相当响亮，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可怜了其他人跟我一起受苦。
办公室里面这时候安静得有些可怕，每个人的脸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挂在墙壁上的时钟一直走着，不知不觉钟声已经敲响了十下。新修改的方案快要接近尾声，如果这次修改的再不通过，也许迎接我的将是立马走人。众人皆是饥肠辘辘，我也听到了好几人肚子响起了叫声。
整栋大楼估计也就这一层楼还灯火通明，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哒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地渗人。全部人屏住呼吸，回头看来者何人。
此次来的有两个人，前者是一身典型地外卖小哥的装扮，后面是一身革履的唐弋。
我不悦地看向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你们这么晚还没下班，给你们送点宵夜，表示一下慰问。”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双手插着口袋，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很潇洒，但在我眼里他就好比是来看我这次如何受苦受累。
团队里的其他人经不住外卖的诱惑，纷纷探头望向我。
我回头瞪着他们，“方案还没做好，你们好意思吃夜宵吗！都抓紧时间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唐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皱着眉头，“就算你不饿，你也该考虑一下你的员工吧？”
听到唐弋这么说，其他人纷纷开始附和，我一个个看向他们，心里满满地失落，我一心想要催着他们赶进度，免得明天集体被潘董责骂，可是他们却被唐弋三言两语就打动，全都停下了进度，倒开始数落我的不是。我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后面有个人挡住了我的退路，我回头一看，是唐弋那张带着笑意望向众人的脸庞。
是啊，也许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使劲压榨他们的销售总监，全然不懂我其实是在为他们着想，没想到到头来，他们只记得唐弋的好，真有种众叛亲离的感觉。呵，这就是人心啊，亏我们还共事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外人的只言片语。
我悲极转怒，一想到这次陆宁的故意刁难跟唐弋逃脱不了干系，我就愤怒得不得了，再加上这次送夜宵，在我看来不过是唐弋来看我笑话的一个借口，我生气地瞪着唐弋那张脸，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算你狠！”之后就转身走出销售部去其他地方透透气。
一想到刚才那个画面，我心情烦闷又无处宣泄，只去了茶水间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厅啤酒和一包烟就准备往楼上走，一出转口就碰到刚上完厕所的叶向雯。
她好奇地问了我一句，“总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天台吹吹风。你回去跟他们一起吃宵夜吧，我累了。”我留下她一人在那儿，独自乘坐电梯上去。
博雅大楼的天台并不算黑，至少还有其他大厦霓虹灯照耀着。楼顶地风有些大，吹得我绑的还算整齐的马尾也开始凌乱了。我无心顾及形象，任由它在空中散乱着。我不记得我有多久没再抽过烟，记忆中，上一次抽好像是在当一名普通的销售员，当时也是顶着压力在博雅里面拼搏，本以为职位高了，烦恼也该少了点，可没想到今年真是好事多磨，一桩接着一桩来。
我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手中的铁罐很快就空了，酒精很快上了劲，脸颊微微地烫，我拉开第二罐的开口继续喝着，嘴里混合着啤酒和烟草的味道，难受得我直流眼泪。我扶着边缘的护栏，探出身想往下看看楼下的风景是如何。烟头在微暗的夜晚里闪烁着点点星火，很快就被风吹得消失殆尽，我深深地吸完最后一口，那浓厚的烟味呛得我轻咳了起来，所幸把它摁在栏杆上掐灭，随手丢往前方。
我看着烟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转眼即逝。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赶忙擦了擦泪痕，没回头，心里大概也猜出了来者是谁。他无声地站在我背后，许久都不说一句话，我继续从口袋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刚碰到唇边，他已然走到我的身边，夺过我手中的香烟直接塞到他的嘴里。
我回过头惊讶地瞪着他，他抽烟的动作十分老道，吐出来的烟雾很迷人，让我久久不能移开视线。都市夜晚霓虹灯的光晕洒在他脸上，带着魅惑的气息。我不得不承认，那一刻我的心开始动摇了，连带着刚才对他的一丝怨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哭了。”没想到他回过头冲我说的第一句是这个。
我赶紧别过头，回避他的眼神。“怎么，你是来看我的洋相吗？”
“我没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还嫌我过得不够惨吗？”一说到这里，我很没骨气地落下眼泪，这回我没再回避他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眼睛质问他。“陆宁三番两次的刁娜，你敢说和你没关系吗？潘董也已经下达了最后的指令，你倒好，这个时候跑过来捣什么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尴尬？”
等待我的不是唐弋的回答，而是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他直接揽我入怀，双手环抱着我，嘴唇轻轻地落在我的额头，我的脑子顿时懵住了，那瞬间，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沐染，我没想到我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困扰，有什么火冲着我发就好。”他的手很温暖，一下下地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彻底卸下了心防，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是，全都怪你。你要是不去招惹陆宁估计我也不用这么倒霉了。”我哭得像个小孩儿，右手用力地敲打唐弋的肩膀，他没躲开，依然抱着我，任由我这样发泄下去。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黑夜里相拥的两人如同恋人般亲密地接触，难分难舍。
从那一夜起，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内心真正的想法。那个名叫唐弋的男人，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坎上，挥之不去。不管我心里是否还在意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应该以全新的眼光来看待眼前这个懂得安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