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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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山洞里，气氛寂静无声。
玉狄就那样看着那双俯视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同样坚定，此刻动容的反而是她，心中莫名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想法。
不是他占有自己，而是自己占有他？
这和正常人的逻辑，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但玉狄能从中体会到要表达的意思，这显然是带着讽刺，放在过去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在意这句话，但此刻竟有种无法释怀的感觉，只能试着先将这种感觉埋藏心底。
她想要从储物戒中取出些什么，却发现储物戒上有大量的斑驳痕迹，意识根本渗透不进去，更不用说取出东西了。
接二连三被动的局面，让玉狄脸色骤然一变。
之前她就隐约意识到不对劲，在想要击杀楚辞的时候，她并没有从储物戒中成功取出任何法器，否则哪怕有把匕首在手，也足以对楚辞造成伤害。
这显然是大问题，她的储物戒有损，而储物戒里面有她全部的家当。
如果无法修复的话，将是极大的损失！
在玉狄发现储物戒有损的时候，楚辞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自己的储物袋全都没了。
也不是没了，就是都化为了残缺的碎块，在地上有散落的痕迹。
结合玉狄手指上的残缺戒指，他立刻意识过来。
不仅是他们的衣衫在之前的压迫中被毁，连储物法宝也没能免遭于难！
倒也好理解，毕竟他们身上的衣裳，也都不是凡俗之物，而是有一定品阶的法器，尤其以玉狄的身份，衣裳品阶只会高不会低。
储物戒也好，储物袋也好，都是法器的一种。
当然，楚辞终归将古魔传承收入囊中，他的损失其实完全能接受。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狄看向楚辞，不再考虑储物戒的问题，储物戒没有彻底毁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日后还有修复的希望。
对比楚辞碎成碎片的储物袋，她的储物戒品质显然要高很多，所以受损程度才不那么夸张。
虚影早已消散，此刻这里除了两人的身影外，就只有密密麻麻的刻痕，全都是古阵纹，楚辞对此并不陌生，玉狄同样也知晓。
然而所谓的有关魔族传承的秘宝，根本连影子都没看到。
傻子都知道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东西。
“一介散修罢了，这时候关心起楚某来历了？”楚辞冷笑，“若是你心无贪念，适可而止，便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哼……之前你说要将黑台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
提到这一点，玉狄也颇为自恼，如果那时她当断则断，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
那时玉狄其实就意识到有古怪，在她和其他两派人的查探下，黑台内才是真正关系到魔族传承的秘宝，但在楚辞口中，却只是辅助开启秘宝的配件。
只能怪她托大，以为自己能压住这个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但最终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刚才的那些力量，绝对不是魔族所修之力，亦和人族所修之力不同，这就是那道身影所说的‘道’吗？”
“你根本没有人族修为，但足以抵挡我的道场冲击，以及本命法宝一击……最后试图杀死我，却只能依靠蛮力，你无法控制那股力量对吗？除此之外，你还获得了什么？”
玉狄不断询问，想从楚辞口中得到答案。
两人此刻依旧坦诚相待，但玉狄脸上并没有不适，有过之前的事情后，此刻心态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她所说的道场冲击，自然便是第一次出手的全面压制，而本命法宝一击，则是第二次攻击楚辞心脏，但都被阻挡下来，并且给她带来强大的反制。
楚辞目光微凝，不得不承认玉狄作为融道期存在，判断力的确惊人，所说的很多事情都是正确的。
看着玉狄复杂的目光，楚辞转身就走。
但刚迈出两步，玉狄直接挡在他的身前，颤动的肌体和曼妙的曲线无不令人心潮澎湃。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楚辞望着身前一览无余的绝美风光，漠然道，“你现在奈何不了我，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
“……淦，还来？”
楚辞忽然一声低呼，身子“唰”的一下被扑倒，而后重重砸在地上，疼的恨不得骂娘。
玉狄脸上也掠过痛苦，但此刻展现出极强的意志力，硬生生忍受下来。
“你有病啊？”
楚辞痛呼，但玉狄完全不停手，直接和楚辞展开贴身肉搏。
楚辞再度火起，有过之前的交手，他对自己的近战也算充满信心。
但让他震惊的是，这次自己竟没能立刻扭转局面。
玉狄动作凌厉迅猛，双目带着利剑般的锋芒，一副铁了心要将楚辞制服的样子。
啪！
两人肌体撞击，疼痛中又带着几分微妙的感觉，楚辞只觉得这女人多半是疯了。
“是你的能力不行吧？”玉狄忽然冷笑，伏在楚辞耳畔说道，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耳鬓，应该是嘴唇上的血。
“唬……”
楚辞低吼，奈何喉咙刚好被扼住，半天讲不出话。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特殊天赋：坚定，八品；执着，七品……”
“淦，还有七品的偏激……”
楚辞有些后悔之前说的话了，这女人多半是受了刺激。
一阵扭打之后，两人呼吸粗重，依旧缠绕在一起。
楚辞总算渐渐扳回劣势，但玉狄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讲道理，对于这种不服输的性格，楚辞还是很欣赏的，只是这反而让他心中的火热不断攀升。
忍你一次两次就罢了！
“是你自找的！”
楚辞低吼一声，猛地将玉狄翻倒。
“哼——”
玉狄喉咙传出一声低哼。
……
许久……
两人平静而躺。
玉狄目光闪烁了一阵，忽然道：“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将你获得的传承分享给我，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不可能。”
楚辞直接拒绝。
玉狄一个翻身，再度扑在他身上，面色愠怒道：“这么决绝？”
“我没办法分享给你。”楚辞摇头道，“如今我对这份能力完全陌生，能否掌握都还只是个问号。”
玉狄沉默了一阵。
“修仙之道，已是狭路，过去无数人都在探寻新的道途，却一无所获，本以为前路真的黯淡，没想到转机竟在你身上……”
楚辞皱眉：“你也了解有关‘道’的说法？”
玉狄道：“在刚才那人提及之后，我才知晓这一说法，不过我很确定除了仙之外，世上还有其他巅峰存在……不光是我，所有踏足大乘期的修士都会知晓这一点。”
楚辞看着玉狄，半晌后将其推开。
“我要走了。”
“我只要修炼之法，不要你的传承！”玉狄幽怨地望着楚辞。
楚辞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
暗龙崖外的世界，还是一片老样子，没有人影经过的痕迹。
显然也不会有人知晓，就在不久前的山崖内部，正发生着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震动的事情。
不论是有关传承，还是有关两人的互动……
山林中，两道身影穿行。
楚辞试图寻找过去发生过战争的一些痕迹，从而获得一些物品，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
最终他们杀掉了一些野兽，用兽皮充当临时的衣衫。
这个过程中，楚辞也是不断体会着身上的变化。
所谓的古魔之力，充盈在他的身体内部，但始终无法被他掌控，那种感觉十分飘忽。
这种极度缺乏真实感的体验，楚辞并不喜欢。
不过，他却是发现了另一点。
那就是，在经过了古魔传承之后，系统主殿中，赫然产生了显着的变化。
起初在暗龙崖内部，楚辞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他是在离开有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这一点。
满地的古阵纹不断颤动，古魔之力在其中流淌，至于这些古魔之力是否来自于自身，楚辞觉得多半是的。
过去对这些古阵纹，楚辞完全不了解。
如今同样不了解，但他能感知到一些特殊的力量，每当他产生某个念头，这些古阵纹便会出现一些变化，响应他的念头。
之前楚辞获取技能卡后，技能卡都是储藏在一个特殊空间内，此刻他依旧可以进入那特殊空间。
但那些技能光团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方式。
他依旧掌握那些技能，但不再有数量的限制，此刻他才明白，这些技能消耗的，是他体内拥有的古魔之力。
情况也就明朗了。
难怪之前系统对他的技能有所限制，如今想来，此前他体内应该也有古魔之力，但十分有限，根本经不起胡乱消耗，故而以技能卡的形式赋予他，达到节约力量的目的。
对于体内飘忽的古魔之力，楚辞也有些无奈。
但他总有种感觉，自己是能够掌控这些古魔之力的。
只不过这种力量的品质太高，以他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快速掌握。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可以慢慢做到这一点。
如果让楚辞评价这股力量的话，他大概能想到一个词……
超然。
一股凌驾于所有力量之上的超然力量，这或许就是古魔之力的解释。
不管怎么说，此刻他成功拿到了古魔传承。
但楚辞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疑问：“整个过程是否太顺利？”
尽管在刚才整个过程里，他都和旁边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但依旧算不上多大的影响。
怨魂王呢？
楚辞心中冒出一道身影。
数年前，怨魂王被血魂使唤醒，几乎将他们所有人都抹杀，尽管最终他们成功逃离，但也堪称命悬一线。
这些年来，楚辞始终没有忘记那道身影。
在来到暗龙崖前，他心中最多的猜测，就是其中的传承也许会被怨魂王捷足先登，毕竟当时这股力量已经爆发，怨魂王没道理发现不了。
况且后面回想起来，当时以天罗使为首的几个灵使，其实就是要唤醒怨魂王，然后让怨魂王吸收古魔传承，只是那时几位灵使起了异心，想要独占传承，所以之后怨魂王才对他们有那么大的怨念。
穿过这片山林后，楚辞御空而行，玉狄依旧跟在他的身边。
此刻楚辞的速度也得到提升，虽说比起融道期修士还是差了点，但也快过大多元婴期修士的速度。
北国城池众多，距离暗龙崖最近的，便是浔阳城，位置就在穿过这片山林后不远。
这也是楚辞暂定的第一站，这里他比玉狄要熟悉得多，等到了凡人城池后，起码他们能够换一身更合适的行头。
但很快，楚辞的表情便僵住了。
视线中，的确有一座城。
但和他印象中的宏伟古城，差别俨然极大！
此刻他目之所及，一座老城恍若垂暮，在昏黄的阳光下分外苍凉，本该坚硬的墙体却斑驳不堪，甚至大半墙根都已经掩埋在了沙土之下。
若非他本就知晓这里有一座城，都不一定能立刻认出这是一座城的模样。
城中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空中俯瞰尤为清晰，大片的建筑都已倾塌，黄沙掩埋了一切，完全看不出任何道路的痕迹，草木都长到半人高……
“这里以前竟有座城？”
玉狄面色流露惊讶，她从未听说过这一点。
楚辞落入城中，他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忽然想起曾有灵族人屠城……浔阳城也遭受了劫难？
但还是有些不对劲，只是几年过去，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况且如今整座城给他的感觉，哪是几年间能形成？简直荒废了数十年、上百年……
楚辞不断寻找，试图找到些什么，但一无所获。
这座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拜怨魂王所赐？
被手下的灵使背叛，从而坏了计划，而后击杀楚辞等人也未果，这让怨魂王怒火中烧，于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到整个北国身上……
只能这么解释。
但还需要验证。
楚辞停留了一段时间后，离开浔阳城，朝着北方而去，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寻找其他城池的位置。
这次他更加震撼，因为接连好几座城，连城池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方位，但眼前都是沙丘黄土，亦或者草木丛生。
幽暗的山洞里，气氛寂静无声。
玉狄就那样看着那双俯视自己的目光，那目光同样坚定，此刻动容的反而是她，心中莫名滋生出一些异样的想法。
不是他占有自己，而是自己占有他？
这和正常人的逻辑，显然有些不太一样。
但玉狄能从中体会到要表达的意思，这显然是带着讽刺，放在过去任何时候，她都不会在意这句话，但此刻竟有种无法释怀的感觉，只能试着先将这种感觉埋藏心底。
她想要从储物戒中取出些什么，却发现储物戒上有大量的斑驳痕迹，意识根本渗透不进去，更不用说取出东西了。
接二连三被动的局面，让玉狄脸色骤然一变。
之前她就隐约意识到不对劲，在想要击杀楚辞的时候，她并没有从储物戒中成功取出任何法器，否则哪怕有把匕首在手，也足以对楚辞造成伤害。
这显然是大问题，她的储物戒有损，而储物戒里面有她全部的家当。
如果无法修复的话，将是极大的损失！
在玉狄发现储物戒有损的时候，楚辞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自己的储物袋全都没了。
也不是没了，就是都化为了残缺的碎块，在地上有散落的痕迹。
结合玉狄手指上的残缺戒指，他立刻意识过来。
不仅是他们的衣衫在之前的压迫中被毁，连储物法宝也没能免遭于难！
倒也好理解，毕竟他们身上的衣裳，也都不是凡俗之物，而是有一定品阶的法器，尤其以玉狄的身份，衣裳品阶只会高不会低。
储物戒也好，储物袋也好，都是法器的一种。
当然，楚辞终归将古魔传承收入囊中，他的损失其实完全能接受。
“你究竟是什么人？”
玉狄看向楚辞，不再考虑储物戒的问题，储物戒没有彻底毁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日后还有修复的希望。
对比楚辞碎成碎片的储物袋，她的储物戒品质显然要高很多，所以受损程度才不那么夸张。
虚影早已消散，此刻这里除了两人的身影外，就只有密密麻麻的刻痕，全都是古阵纹，楚辞对此并不陌生，玉狄同样也知晓。
然而所谓的有关魔族传承的秘宝，根本连影子都没看到。
傻子都知道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东西。
“一介散修罢了，这时候关心起楚某来历了？”楚辞冷笑，“若是你心无贪念，适可而止，便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哼……之前你说要将黑台取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
提到这一点，玉狄也颇为自恼，如果那时她当断则断，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
那时玉狄其实就意识到有古怪，在她和其他两派人的查探下，黑台内才是真正关系到魔族传承的秘宝，但在楚辞口中，却只是辅助开启秘宝的配件。
只能怪她托大，以为自己能压住这个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但最终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刚才的那些力量，绝对不是魔族所修之力，亦和人族所修之力不同，这就是那道身影所说的‘道’吗？”
“你根本没有人族修为，但足以抵挡我的道场冲击，以及本命法宝一击……最后试图杀死我，却只能依靠蛮力，你无法控制那股力量对吗？除此之外，你还获得了什么？”
玉狄不断询问，想从楚辞口中得到答案。
两人此刻依旧坦诚相待，但玉狄脸上并没有不适，有过之前的事情后，此刻心态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她所说的道场冲击，自然便是第一次出手的全面压制，而本命法宝一击，则是第二次攻击楚辞心脏，但都被阻挡下来，并且给她带来强大的反制。
楚辞目光微凝，不得不承认玉狄作为融道期存在，判断力的确惊人，所说的很多事情都是正确的。
看着玉狄复杂的目光，楚辞转身就走。
但刚迈出两步，玉狄直接挡在他的身前，颤动的肌体和曼妙的曲线无不令人心潮澎湃。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楚辞望着身前一览无余的绝美风光，漠然道，“你现在奈何不了我，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
“……淦，还来？”
楚辞忽然一声低呼，身子“唰”的一下被扑倒，而后重重砸在地上，疼的恨不得骂娘。
玉狄脸上也掠过痛苦，但此刻展现出极强的意志力，硬生生忍受下来。
“你有病啊？”
楚辞痛呼，但玉狄完全不停手，直接和楚辞展开贴身肉搏。
楚辞再度火起，有过之前的交手，他对自己的近战也算充满信心。
但让他震惊的是，这次自己竟没能立刻扭转局面。
玉狄动作凌厉迅猛，双目带着利剑般的锋芒，一副铁了心要将楚辞制服的样子。
啪！
两人肌体撞击，疼痛中又带着几分微妙的感觉，楚辞只觉得这女人多半是疯了。
“是你的能力不行吧？”玉狄忽然冷笑，伏在楚辞耳畔说道，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耳鬓，应该是嘴唇上的血。
“唬……”
楚辞低吼，奈何喉咙刚好被扼住，半天讲不出话。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特殊天赋：坚定，八品；执着，七品……”
“淦，还有七品的偏激……”
楚辞有些后悔之前说的话了，这女人多半是受了刺激。
一阵扭打之后，两人呼吸粗重，依旧缠绕在一起。
楚辞总算渐渐扳回劣势，但玉狄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
讲道理，对于这种不服输的性格，楚辞还是很欣赏的，只是这反而让他心中的火热不断攀升。
忍你一次两次就罢了！
“是你自找的！”
楚辞低吼一声，猛地将玉狄翻倒。
“哼——”
玉狄喉咙传出一声低哼。
……
许久……
两人平静而躺。
玉狄目光闪烁了一阵，忽然道：“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将你获得的传承分享给我，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不可能。”
楚辞直接拒绝。
玉狄一个翻身，再度扑在他身上，面色愠怒道：“这么决绝？”
“我没办法分享给你。”楚辞摇头道，“如今我对这份能力完全陌生，能否掌握都还只是个问号。”
玉狄沉默了一阵。
“修仙之道，已是狭路，过去无数人都在探寻新的道途，却一无所获，本以为前路真的黯淡，没想到转机竟在你身上……”
楚辞皱眉：“你也了解有关‘道’的说法？”
玉狄道：“在刚才那人提及之后，我才知晓这一说法，不过我很确定除了仙之外，世上还有其他巅峰存在……不光是我，所有踏足大乘期的修士都会知晓这一点。”
楚辞看着玉狄，半晌后将其推开。
“我要走了。”
“我只要修炼之法，不要你的传承！”玉狄幽怨地望着楚辞。
楚辞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
……
暗龙崖外的世界，还是一片老样子，没有人影经过的痕迹。
显然也不会有人知晓，就在不久前的山崖内部，正发生着足以让整个修仙界都震动的事情。
不论是有关传承，还是有关两人的互动……
山林中，两道身影穿行。
楚辞试图寻找过去发生过战争的一些痕迹，从而获得一些物品，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找到。
最终他们杀掉了一些野兽，用兽皮充当临时的衣衫。
这个过程中，楚辞也是不断体会着身上的变化。
所谓的古魔之力，充盈在他的身体内部，但始终无法被他掌控，那种感觉十分飘忽。
这种极度缺乏真实感的体验，楚辞并不喜欢。
不过，他却是发现了另一点。
那就是，在经过了古魔传承之后，系统主殿中，赫然产生了显着的变化。
起初在暗龙崖内部，楚辞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他是在离开有一段时间后，才意识到这一点。
满地的古阵纹不断颤动，古魔之力在其中流淌，至于这些古魔之力是否来自于自身，楚辞觉得多半是的。
过去对这些古阵纹，楚辞完全不了解。
如今同样不了解，但他能感知到一些特殊的力量，每当他产生某个念头，这些古阵纹便会出现一些变化，响应他的念头。
之前楚辞获取技能卡后，技能卡都是储藏在一个特殊空间内，此刻他依旧可以进入那特殊空间。
但那些技能光团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方式。
他依旧掌握那些技能，但不再有数量的限制，此刻他才明白，这些技能消耗的，是他体内拥有的古魔之力。
情况也就明朗了。
难怪之前系统对他的技能有所限制，如今想来，此前他体内应该也有古魔之力，但十分有限，根本经不起胡乱消耗，故而以技能卡的形式赋予他，达到节约力量的目的。
对于体内飘忽的古魔之力，楚辞也有些无奈。
但他总有种感觉，自己是能够掌控这些古魔之力的。
只不过这种力量的品质太高，以他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快速掌握。
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可以慢慢做到这一点。
如果让楚辞评价这股力量的话，他大概能想到一个词……
超然。
一股凌驾于所有力量之上的超然力量，这或许就是古魔之力的解释。
不管怎么说，此刻他成功拿到了古魔传承。
但楚辞心中还是抱有一丝疑问：“整个过程是否太顺利？”
尽管在刚才整个过程里，他都和旁边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但依旧算不上多大的影响。
怨魂王呢？
楚辞心中冒出一道身影。
数年前，怨魂王被血魂使唤醒，几乎将他们所有人都抹杀，尽管最终他们成功逃离，但也堪称命悬一线。
这些年来，楚辞始终没有忘记那道身影。
在来到暗龙崖前，他心中最多的猜测，就是其中的传承也许会被怨魂王捷足先登，毕竟当时这股力量已经爆发，怨魂王没道理发现不了。
况且后面回想起来，当时以天罗使为首的几个灵使，其实就是要唤醒怨魂王，然后让怨魂王吸收古魔传承，只是那时几位灵使起了异心，想要独占传承，所以之后怨魂王才对他们有那么大的怨念。
穿过这片山林后，楚辞御空而行，玉狄依旧跟在他的身边。
此刻楚辞的速度也得到提升，虽说比起融道期修士还是差了点，但也快过大多元婴期修士的速度。
北国城池众多，距离暗龙崖最近的，便是浔阳城，位置就在穿过这片山林后不远。
这也是楚辞暂定的第一站，这里他比玉狄要熟悉得多，等到了凡人城池后，起码他们能够换一身更合适的行头。
但很快，楚辞的表情便僵住了。
视线中，的确有一座城。
但和他印象中的宏伟古城，差别俨然极大！
此刻他目之所及，一座老城恍若垂暮，在昏黄的阳光下分外苍凉，本该坚硬的墙体却斑驳不堪，甚至大半墙根都已经掩埋在了沙土之下。
若非他本就知晓这里有一座城，都不一定能立刻认出这是一座城的模样。
城中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空中俯瞰尤为清晰，大片的建筑都已倾塌，黄沙掩埋了一切，完全看不出任何道路的痕迹，草木都长到半人高……
“这里以前竟有座城？”
玉狄面色流露惊讶，她从未听说过这一点。
楚辞落入城中，他回忆着过去的事情，忽然想起曾有灵族人屠城……浔阳城也遭受了劫难？
但还是有些不对劲，只是几年过去，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况且如今整座城给他的感觉，哪是几年间能形成？简直荒废了数十年、上百年……
楚辞不断寻找，试图找到些什么，但一无所获。
这座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拜怨魂王所赐？
被手下的灵使背叛，从而坏了计划，而后击杀楚辞等人也未果，这让怨魂王怒火中烧，于是将满腔怒火发泄到整个北国身上……
只能这么解释。
但还需要验证。
楚辞停留了一段时间后，离开浔阳城，朝着北方而去，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寻找其他城池的位置。
这次他更加震撼，因为接连好几座城，连城池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他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方位，但眼前都是沙丘黄土，亦或者草木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