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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赏金龙马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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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崤山营地,正中间假山战场,已经准备就绪。

    午后阳光灿烂,仿佛染上血的温度;春风刮过,带走一片生机。

    北边露台前一块超大的帷幕,西边赵家军下方依旧空着,东边平民军下方又多出一条蛟龙、阳光下金光闪闪,今儿二月初二龙抬头。

    东边到南边山上老百姓都高高昂起头,尽情欢呼呐喊,庆贺属于老百姓的胜利。

    北边露台上及下边,赵家及很多高爵显位都被压得抬不起头,真是耻辱。

    最耻辱的是,大家注意力在赵柏舟身上,没想到平民军不声不响的拿到八百多分。这种绝对优势,简直将赵柏舟来回碾压,董在德也比不上,有谁能比上?

    虽然这只是战斗一方面,可这方面输得太彻底,面子里子连金内裤都输光了。赵柏舟武装到牙齿的陈氏精品,就这战绩。

    露台上,大家都先看着,不少人看着鄂留松,不知道他能不能为赵家赢回几分颜面。

    鄂留松穿着黑色过肩蟒皮甲,脖子上系着鹅黄丝巾;仿佛一株修炼有成的青松,风吹一阵松花香;一股浓浓的世外气息,内敛与淡泊中,充满春的勃勃生机。一双青睛,有着世事洞明的智慧,不论胜负,都不能影响他半分。

    众人看着他又认真几分,不少人对他充满期待。

    慧涛郡马又爬出来控诉:“这对战不公平,一切都是逸公子安排的。”

    泰王坐他大姐昌平公主旁边休息,随口接话:“你有什么证据,又想表达什么意思?”

    众人注意力都转移过来。证据么肯定没有,意思么,就是作弊这类。对战是逸公子安排的,平民军是逸公子操练的,平民军早有准备,赢了胜之不武么?

    众人若有所思,有人点头有人鄙视,有人又想到些什么。

    恒王上前附和:“就算不是逸公子安排,她一定知情。平民军也肯定知情,所以……”

    所以要点脸就不能说完。赵柏舟的表现不是简单的知情不知情,作弊什么的也就说说。看老百姓在那不停喊大公子就像喊爹喊娘,估计这说法未必有逸公子两句话管用。

    颜思德也半血复活,爬出来喊:“二公子和火凤卫,都武功高强,并不像逸公子说的,拒捕顽抗受了伤。赵家军刚建立一个月,诸位天潢贵胄、身份尊贵,平时都要好好保护,岂能故意让他们与那些虎贲军对战。”

    逸公子挥着旗杆将他掀翻:“同一件事不要反复讲,第一大队是韩王选的。上天安排的命运不是都由你选择。天潢贵胄身娇体贵,可以去杀鸡,嫌杀鸡脏可以去征服美人,这事儿最风流、有成就感。”

    众人继续给小太保送膝盖,反正她怎么说都有理。

    其他人暂时都停下,周围战鼓喧嚣、老百姓喊声震天,第三场战斗到了**。

    只见假山战场上,平民军依旧在东边,赵家军赵轻云第三大队在西边。

    西边战场,罪犯是一批霍家余党,之前杀了那么多,这还有,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

    罪犯分成三大类,一类是妇孺,分散开在山上找地方躲好,争取挨过半个小时;一类有组织没纪律的四处游荡,不知道要做什么;一类大约二百人,正在和赵轻云激战。

    赵轻云第三大队,也分成三部分,一百人掠阵,一百人搜山,赵轻云亲自带着二百人和罪犯正面交战。他非常勇敢,手下不时有罪犯伏诛。

    老百姓欢呼呐喊主要是为东边战场。

    东边战场的罪犯,有一部分陈家军,还有一些塔落山高手,都极凶残。

    飞毛腿第三大队是极品脑残粉,逸公子在心间,遇上阎王也不怕,不时吼几句,更带劲儿。一批飞毛腿打不过陈家军,在满山乱飞,飞的一片人影眼花缭乱,看不清却极热闹!一批天生神力的勇士抡着大锤,和陈家军硬撼,基本上一锤一个,偶尔直接捶扁,好凶残刺激!

    陈家军、高手很快发现,天生神力反应慢,脑残嘛,好对付,几人一块压制,一个下手。

    飞毛腿唰的飞过来,一刀砍他丫的!以为老子真飞着玩吗?

    高手急忙转身,天生神力逮住机会,一锤砸死他丫的!真以为老子脑残吗?

    高手脑袋开瓢,另几个高手腿软,一个陈家军提气直追,看飞毛腿到处乱窜实在碍眼。

    飞毛腿一米五大长腿,唰的绕过大树飞上山顶。

    陈家军一跃而起五米高,差点跳飞毛腿前边去。前边冒出一个大力士,再冒出一锤。

    飞毛腿赶紧飞走,把机会留给陈家军。

    陈家军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好险才躲过一劫,一骨碌从山上滚下去,赶紧爬起来站稳。

    飞毛腿唰的从他眼前飞过,给他一刀。大力士从山上跳下,连人带锤砸他身上。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飞毛腿和大力士俩逗比,拿了木牌就跑。

    高手人多,又一队十几个追过来,飞毛腿一溜烟跑没影儿,大力士跑不动。

    十几个围着一个大力士,劈死他丫的一个算一个!不顾江湖道义,十几个高手群殴。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大力士仰天咆哮,突然神力加身、狂野暴走,抡起大锤耍个一千八百度大旋转,锤风直接扫飞五个。

    又两个飞毛腿唰的飞过来,一人劈死一个,拿了木牌又飞走:“大公子千

    牌又飞走:“大公子千岁千千岁!”

    “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南边山上无数人一块呐喊,战鼓声声催人急。

    高手都内急,两刀砍的大力士后背能看见肋骨。

    大力士眉头都没皱一下,咬牙抡着大锤猛砸过去,一下砸死俩。

    三个飞毛腿还有几个平民一块冲过来,悍不畏死的将高手冲散,趁机又砍杀几个。

    又一个天生神力的勇士赶到,抡起大锤砸死他丫的,一帮罪人还敢凶!

    高手一会儿就剩下四五个,赶紧撤退,主要是这些脑残一边打一边喊大公子太闹心。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脑残粉欢呼!逸公子教的战术,杀的高手也屁滚尿流,乖乖授首。

    “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营地周围群情鼎沸。这些脑残粉比第二队侠士更接近老百姓,老百姓最激情,不少人冲下山,想冲上战场。

    “咚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如雷,天地震撼。

    半个小时到,第三场结束,老百姓意犹未尽,敲锣打鼓吹喇叭。

    北边露台上,众人也有点意犹未尽。总算,赵轻云第三大队表现还不错。

    鄂留松上前请战,平民军第四大队长宋奇主动应战。

    圣上准奏,鄂留松和宋奇来到小祭台前,依旧由周勃主持,歃血结盟并肩战斗。

    不少人看明白。下面假山战场就在一块,罪犯才是共同的敌人,皇室和百姓也将并肩。

    老百姓山呼万岁,圣上圣明,和老百姓心连心,圣上万岁万万岁。

    北边露台快被震翻了,有人犹豫着要不要一块跟着喊,有人憋屈的严重内伤。

    有人好像发现,圣上这一趟出来,民心所向,老百姓真心支持程度比之前至少增加三成。圣上本来就圣明,这下只需要坐那看着别人都撬不动。

    圣上心情不错,虽然老百姓喊大公子更多,但两人身份不同,意义不同,随时将圣上挂嘴上或许还会少几分敬畏。

    抽签继续,鄂留松抽到第九大队,宋奇则抽到第**队。

    骁果卫帅哥又上来汇报战绩:“赵轻云第三大队,处死罪犯三百八十七人,获得积分五百四十二分;战死十六人,扣三十二分,最终成绩五百一十分。毛飞第三大队,处死罪犯二百四十二人,获得积分五百二十三分;战死七人,扣十四分,最终成绩五百零九分。”

    周围突然安静,安安静,安静静静。

    一分之差,赵轻云险胜!

    如果赵轻云败,那赵家军将是三比零完败。但没有如果,现在赵轻云赢了!

    赵轻云以一分的微弱优势,在最关键时刻为皇室扳回一局!毫无疑问,他是功臣!

    慧涛郡马说道:“刚才平民军飞来飞去那么花哨,还以为他们要赢了。”

    众人一块看着他,说这话合适吗?人家绝逼是虽败犹荣。

    褚国公半血复活也说:“平民军才杀那么点人,怎么有五百多分,不会算错吗?”

    骁果卫帅哥应道:“平民军杀的主要是从犯,在民间都算是高手,换个地方都能算主犯。”

    不少人默然。这么说平民军吃了大亏,相当于杀十分的主犯却拿从犯的三分,那如果、这样才堪堪保住皇室的颜面。再说下去人都该脸红。

    褚国公花枝招展的坚持:“从犯就是从犯,逸公子不是说他们都受伤了吗?”

    逸公子懒得理他,理他做什么?

    鄂留松世外高人也不理他,和宋奇一块下去,准备对战。

    无数人看着鄂留松,他再赢下一场,就和平民军二比二打平,最后一局拿下,赵家军还是有机会的。不少人看刘骏,他担得起这重任吗?再拿刘骏和屠洪辉比,危险啊。

    屠洪辉在一旁等着,一辈子大概就一次离这么多贵人这么近,现在却很冷静。他就是一杀猪的,他的任务现在是杀人,别的想多了没用。

    刘骏穿着紫黑色獬豸盔甲,看着威风凶悍,心里却越想越害怕。第二大队死那么多人,韩王世子都被坑了,真担心小恶魔会怎么坑他,让他一颗心提的老高。

    大家心都提起来,不会战到最后一刻才知道结果吧?这一定要赢啊。

    不少人心里开始埋怨韩王父子。若非这么多老百姓看着,胜负还那什么,可惜没如果。

    曹伯庸真心好奇:“逸公子,你真的一点不管?”

    众人唰的都看着逸公子,最后胜负只怕还是在她手里,什么两分之差一分之差的,不会都是她故意的吧?搞得人好不爽,可以揍她一顿吗?

    逸公子星眸扫过,谁想揍她只管来:“众所周知,本公子文能安邦那个武能定国,灭掉苏国不过一根手指的事儿,唯一的弱点,就是善将将而不善将兵,这点小事儿有长孙壮足以。”

    一片鞋子朝她脸上飞去。大家都这么想的,就没人敢带头。

    逸公子一脸骄傲,若嫌鞋子不够给你们借三万老百姓,几天没洗脚那鞋子都一股腊肉的味道。

    昌平驸马美男子岔开话题:“请教周大将军,之前韩王世子一战,当如何应对?”

    众人都看着周广,韩王世子对战的正是虎贲军,虽然穿着囚服,但不瞎都能认出来。

    再看草包郡主,中间吃了点东西,这会儿又睡了,拜托不能在家睡吗?

    周广一脸冷酷,我闺女爱

    ,我闺女爱在哪睡谁管得着?我闺女坐在玄陛上你们不照样管不着?看昌平驸马给他找茬呢?

    昌平驸马唰一身冷汗,他绝对没这意思,是真好奇。

    云容大将军帮他一下:“本将想了几种方法,都不能改变结局。”

    不少人落寞,就说赵柏舟必死无疑呗。不说虎贲军的事儿,周大将军有办法吗?

    周广看看驸马几位,给个面子:“心思太多。”

    噗。众人膜拜,周大将军惜字如金啊。再深思,心思太多,说的是赵柏舟吧?最简单的,就说毛飞那脑残,一根筋他怕什么?他对手是陈家军啊,照样杀了一半。

    云容大将军肃然:“周大将军真知灼见,在下茅塞顿开。”

    长孙有容声如洪钟:“周大将军高见,唯有心单纯,行事才能单纯,不破苏军誓不还!”

    更多人肃然起敬,当年周广追击宗诺里时就讲过这句话,最终功成名就。

    卫武公不乐意:“本公以为,虎贲军不愧是杀敌卫国的雄师,都是周大将军之功。”

    不少人怒视周广,莫非这又是故意的?逸公子就喜欢处处挖坑。

    周广漠然应道:“心思太多。”

    周芣苡突然迷迷糊糊讲梦话:“难成大事,爹。”

    周广忙将她抱好,细心安抚:“乖,时间还早,要吃茶不?”

    周芣苡继续软绵绵讲梦话:“不吃,人家正和外婆、大舅母吃下午茶。”

    其他人都无语。小草包睡着就惦记她外婆,有个厉害外婆好啊,虽说被人欺负,翻身了不是也总欺负人吗?换个人敢砸了一家又一家,圣上也不能忍啊。

    有人诡异的看着卫武公,小草包说他难成大事,真数起来,貌似他确实没做出什么大事。换个说法,和韩王一样,沽名钓誉还有尸位素餐。唯一想做的大事就是和陈氏、韩王逆天,现在小草包又说他难成大事,那什么。

    卫武公怒:“一个小孩这般没规矩,谁说话都敢插嘴。”

    逸公子就插嘴:“半截入土、土都埋到脖子了还和一个草包计较,说梦话你也管得着,华阳郡主已经赐婚你孙子还去插一脚你怎么不管?”

    卫武公要吐血,说这事儿圣上又不高兴了。

    圣上就懒得理他,恭王这贼子也不理,还有逸王、韩王等贼子,都难成大事。

    逸公子很高兴:“再说真正的虎贲军将士,就算犯了罪,依旧是虎贲军的罪人。真正的两条腿,不论抖的多威风,依旧是两条腿。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韩王要吐血,又说他儿子做什么。再扯下去又该将周邦信扯出来了。

    大家都暂停,看下面激战。

    这回大家看的过瘾,有面子。只见平民军一帮人跑来跑去和飞毛腿还不同,这基本是不敢应战,偶尔挑软柿子捏,看样子难成大事。再看鄂留松第四大队,杀的这叫热火朝天,激情四射,对手也非常骁勇善战。

    开战不到十分钟,鄂留松和对手已经变换三种队形阵列,喊杀声震天,硝烟味浓烈。

    齐王脑子不够,疑问:“第九大队罪犯究竟什么人?看着与虎贲军不遑多让。”说完好像那什么,后知后觉,小心看看周广。

    周广从没说过虎贲军天下第一,所以有什么好看的?

    其他人都来了兴趣,鄂留松比宋奇强得多,这一场赢定了,大家轻松一刻。

    李欣曈看看两个外甥,开口:“臣看他们像是苏国士伍?那喊声及行止皆与我朝不同。”

    不少人恍然大悟,苏国士伍?什么意思?

    泰王看有人就是事儿多,代为解释:“这些都是苏国俘虏,不愧苏狼之名,受审时一般衙役都控制不住。虎贲军能将他们打败,才是真正的大虞雄师。”

    众人看看苏国俘虏,再看周大将军,心情都有些复杂。还挺奇怪,刚才罪犯虎贲军出来,能证明虎贲军勇武;现在苏狼出来,依旧是证明周大将军天纵神武,威震八方。

    颜思德顽强的又爬回来:“我朝和苏国正在议和,这样做合适吗?”

    逸公子挥着旗杆再次将他掀翻:“颜家的人和苏国的狗以后都闭上嘴,否则本公子敲碎你牙齿!苏国一边求和,一边开战,我大虞还要管合适不合适?谁站出来,本公子告诉你到底合适不合适!”

    众人无语,一边要敲碎人牙齿,一边让人出来,欺负人么?

    恭王不怕小太保,一身龙袍假借二分天威,这种事必须表态:“苏国开战或许另有原因。”

    逸公子抢话:“因为苏国两个情种打起来了。”

    安平长公主开口:“不对,肯定是苏国两个吃货因为大虞一块肥肉打起来了。”

    逸公子瞪眼:“你这是嫉妒,人家明明是珠圆玉润的大美人,两条腿的自己能看不能吃,还嫉妒的不想让身边的人吃,特地费老大劲儿从遥远的地方请三条腿的来吃。”

    众人继续给小太保跪着,绕个圈又把恭王、韩王、卫武公都绕进去。

    恭王、韩王、卫武公快气死了!小恶魔怎么这么面目可憎,老天为何不赶紧收了她!

    天上夕阳热情的给他们露出一个调皮的大笑脸,春风风骚的调戏他们气的发黑的大俏脸,小恶魔是老天故意放出来祸害他们的,都节哀吧。

    “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老百姓呐喊,都节

    呐喊,都节哀吧。

    战鼓惊天动地如春雷,天上白云变幻如蛟龙,第四场战斗结束,第五场即将开始。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不在压抑中惨烈牺牲,就在压抑中爆发出最灿烂的**。

    逸公子星眸璀璨,又像俘获一条蛟龙,格外凶神恶煞的盯着刘骏。

    刘骏灿烂的阳光下穿了一天的盔甲,晒得一头一身冷汗;中午带三天都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腿打颤;人饿了会心慌,被太阳晒中暑,嘴唇发紫,各种不良状况。

    其他人看着他都好同情。苏国俘虏都放出来了,下一个还会有什么?大家再看小恶魔,不知道这么多馊主意她怎么想出来的,长得像个神仙,心黑的像恶魔,老天造她时投错料了吗?

    好些人和刘骏一样紧张,恨不能抓住逸公子问问,她究竟想哪方赢?她就坐在圣上跟前,不怕赵家军输了圣上剁了她么?如果这样的话……

    逸公子赶紧离圣上远点,扛着大旗来到刘骏跟前,星眸近距离释放的光芒和热量将他头发眉毛带灵魂都化为空气。平时蛮厉害的藏獒,总算知道害怕了。

    刘骏噗通一声真给小恶魔跪了。

    逸公子看着挺有趣,日行三善:“别紧张,输了不过烂命一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屠洪辉看着藏獒也有趣,提着杀猪刀凑到跟前,杀气腾腾的说道:“抓紧时间来吧,是爷们就别磨叽。杀人和杀猪一样,一刀砍不死再补一刀,两刀砍不死再补两刀,不是人先死,就一定是猪先死。”

    逸公子看他平时就爱忽悠人,这说的不废话么。

    刘骏愈发吓尿,杀猪刀在眼前晃,怎么像是要杀他,还两刀不死再补两刀?

    逸公子拍拍他肩膀给他鼓劲儿,刘骏干脆坐地上,老子不起来了。

    屠洪辉一把将他提起来,掂掂,疑惑:“你这一身陈氏的行头假的么,这么轻?不会被陈氏骗了吧?我平时提一头猪都比你重。”

    逸公子应道:“别挑拨离间,真假砍上一刀不就知道了?”

    屠洪辉恍然大悟,挥着杀猪刀对着刘骏的、哪里好呢?脖子、胸、后背、胳膊腿?

    刘骏愈发鹌鹑似得瑟瑟发抖,他娘的这杀猪的力气好大,暂新的杀猪刀还没见过血,刀刃却更锋利,有种迫不及待要饮血的渴望,喂别对着他大腿连他子孙的血一块饮了!

    逸公子看刘骏典型的欺软怕硬,带仗势欺人,对着屠洪辉一会儿来气势了。

    屠洪辉不怕他京师纨绔恶霸,直接将他拎到小祭台前,杀猪刀寒光一闪,一线血迸溅。

    “啊!”刘骏惨叫,这杀猪的竟敢对他下手!回头干他全家女性!

    屠洪辉吓得手一抖,血溅到酒坛外边;他抓着刘骏又是一刀,一线血飞溅落入酒坛。

    “啊!”刘骏继续惨叫,手好像断了!

    其他人都捂着脸看不下去,这废物究竟哪弄来的?

    恒王都丢脸的不吭声,刚消息传上来,他儿子没受伤,他已经对小恶魔谢天谢地谢祖宗。至于刘骏,比刘闯差多了,他一直都不怎么满意。现在恭王、韩王等事情闹成这样,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现在稍稍退一步他还是尊贵的王。

    屠洪辉当着圣上和诸王的面,见好就收,再划破自己手腕,一线血落入酒坛。

    周勃为他们祝词,再将酒从酒坛倒到两个酒觥,屠洪辉端起来。

    刘骏也端起来,一饮而尽,呛得一阵咳嗽,却壮胆多了,转身朝露台下飞奔而去。

    逸公子飞过去一把将他抓回来,丢到大伯跟前,他背着长枪差点戳了大伯眼睛。她没看见,和屠洪辉讲:“还真挺轻。”

    周勃赶紧闪一边,其他人继续给小太保送膝盖,不过刚才那一手真厉害。

    好些人寻思,小恶魔现在还小,等到二十来岁真正长大、各方面都成熟,那还了得?

    刘骏吃了酒胆气壮,破口怒骂:“小杂碎你做什么?”

    逸公子拽出他长枪,差点又戳了大伯眼睛。周勃站哪都不行,干脆到他弟跟前。

    逸公子没看见,随手舞个枪花一片杀气,点赞:“这枪还不错。”一枪将刘骏挑起来,“本公子正要问,你急着去赶死,也得先选个死法。”

    刘骏圆润的被挑飞,屠洪辉又将他抓回来,指指祭台上螭虎玉樽:“别耽误事儿,不想抽签就自己掌握命运。”

    逸公子一枪指着刘骏鼻子:“想好了,别选了第一大队回头又后悔。”

    韩王掀桌,该死的能别提这茬吗?

    不少人对韩王暗恨,是他害死那么多人。没那本事以后就别学小恶魔扛大旗。

    刘骏才明白过来,一时又无比纠结,干脆抽签算了。他拿起一个云纹金球自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方红色丝帛,甩开一看,上面一个大大的“五”字,随风颤抖。

    刘骏觉着九五两字都是极好的,欢快的下露台。

    其他人都不说什么了,等着屠洪辉抽签,周勃去帮忙,内官打开,上面一个“十”字。

    屠洪辉和逸公子点头,提着杀猪刀转身下露台,和骁果卫错肩而过。

    骁果卫上来汇报战绩,大家早有预料,还是挺兴奋的听着。

    骁果卫帅哥很干脆:“鄂留松第四大队,处死罪犯三百四十七人,获得积分八百零二分;战死十二人,扣二十四分,最

    十四分,最终成绩七百七十八分。宋奇第四大队,处死罪犯一百六十三人,获得积分三百二十六分;无人重伤或战死,奖励一百分,最终成绩四百二十六分。”

    众人一愣,鄂留松冲到八百分以绝对优势赢了,宋奇是除了那谁谁表现最差的吧?

    李湄问:“奖励一百分是怎么回事?”

    骁果卫帅哥应道:“细则第六条,如果没有人员伤亡,就会有奖励。”

    卫武公气咻咻的说道:“这是鼓励人站那别动吗?”

    逸公子接话:“没错,这是鼓励智商不够又心思太多的站那别碍事儿,好歹有一百分奖励。如果有能力就去冲杀,冲击八百一千分全凭本事。”

    众人诡异的看着卫武公,宋奇奖励一百分都输了,他还讲什么啊,没事儿找虐。

    卫武公气的头昏,崩溃,啊!他抓着身上三色雀朝服都想当小恶魔撕了。面如重枣,被太阳晒得愈发殷红如血,掐一把能捏出血来。

    逸公子对此保留意见,他脸皮比城墙还厚,一刀砍下去都未必能见血。

    “杀!”露台下突然杀气腾腾,刘骏带着第五大队,狂野的好像要杀上露台,找谁拼命。

    “杀!”屠洪辉带着一帮杀猪的、宰牛的什么的,同样气势凛然,奔赴战场。

    “咚咚咚咚!”战鼓擂响,百姓狂欢!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万岁!”夕阳像在崤山放了一把火,所有人都激情点燃。杀猪刀、镰刀、锄头、镐头、甚至还有扁担等原始武器,无比煽情。

    东北边和西北边众人看了一整天,也像太阳一般燃烧最后的热情豪迈。

    “啊!”一声尖叫猛刺穿苍穹,杀猪似得将别人都比下去。

    天地安静,尖叫声再起:“本公子是陈氏陈玄璋!你们这些卑贱该死的蝼蚁!啊!放了我!我诅咒你们早日被苏国大军杀进来,灭了赵家大虞!敢欺辱我陈氏,你们所有人都要死!赵旰孙子,就这么看着你爷爷被人欺负,你不得好死!”

    一片寂静,只有陈玄璋、以及陈家军怒骂不休。

    北边露台上寂静,众人看看韩王、他就叫赵旰,别看名字有点银荡,旰食宵衣多指帝王勤劳政事,和大贤能一样野心勃勃。

    众人更郁闷的是,陈玄璋就在罪犯第五大队,陈家军在第五大队,欺软怕硬的刘骏选的天命九五之数,让他对上陈家军,这画面太美大家都不忍看,怕虐心。

    下面刘骏鼓舞士气,正带着第五大队气昂昂来到假山战场前;猛瞧见陈玄璋,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傻傻的站那,魂魄离体神游天外。

    第五大队都像伪陈家军,现在遇到真陈家军,也一个个傻傻的痴痴的流口水。

    陈玄璋被长孙壮及神武军精兵硬押过来,正以为吾命休矣;一看刘骏这反应,还有他们身上的明光甲,立刻自信暴涨,眨眼的功夫涨过头顶并继续,下一瞬“嘭”的一声爆表。

    长孙壮到这会儿不催他了,反正他们至少要死一个。

    屠洪辉和一群杀猪的同上战场,看这边不进去,提着杀猪刀过来看看。

    刘骏回魂,定身法解除,腿软的差点跪下。陈玄璋和陈家军啊,这和陈氏狗腿之类不一样,逸公子小恶魔果然害他!

    屠洪辉上前将刘骏拎起来,真没出息,估计也是两条腿:“别忘了,表现最差会被褫夺封爵或袭爵的权利!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顾了吗?”

    刘骏及伪陈家军都明白过来,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前途吗?

    屠洪辉继续给他们打气儿:“他们被抓到这里,就是罪人,要怪也不能怪你们。”

    刘骏等眼睛一亮,不错,这一切都应该怪小恶魔,让陈玄龙季杀了小恶魔,给大家报仇!

    屠洪辉拍拍刘骏肩膀,提着杀猪刀潇洒走人。

    其他屠夫都跟着他走,又一步三回头,好想留下来看戏,请问太阳能否晚一点下山?

    长孙壮再次提醒陈玄璋等人:“只要能从战场走出来,就赦免你们死罪。”

    陈玄璋和陈家军底气更足,又怨气极重,死罪,谁他娘的死罪!这些人都应该去死!

    刘骏也重整旗鼓,面对陈玄璋,却见陈家军中走出一人,右眼及整个右边脸好像一块肉被剁了饺子馅或者放火上烤了,耳朵都没了,面目狰狞凶恶的让人想吐!

    陈玄风剩下一只左眼,夕阳下散发着妖异的光,一身白色囚服更像地狱爬出来的,无比阴森煞气的盯着刘骏,这意思想杀他们?

    陈玄璋及陈家军其他人皆怒,连陈氏的狗也想杀他们!笑话!

    “啊!”刘骏被吓得猛然尖叫,鬼啊!鬼爬出来啦!

    伪陈家军其他人都吓得腿软,陈玄风这样子竟然还能活着,他一定不是人!

    陈玄风憋着好大一肚子火,竟然差点被弹小弟弹到死,耻辱啊!“啊!”他要狠狠的报复!

    陈玄璋自信心爆表,得意的尾巴翘起来,他也要报复,冲刘骏一声怒喝:“跪下!”

    刘骏腿软,但很有骨气:“凭什么?我们、我们、我们是赵家军!逸公子就在上面看着!我们如果输了,前途就完了。”

    陈玄璋一身囚服,难掩陈氏千年底蕴好似圭璋特达的风采,高贵骄傲的蔑视天下:“白痴!圣上不给你封爵就没前途了?他想给我陈氏封爵还没这资格!再

    这资格!再说就算大虞还姓赵,别人还不能给你封爵?一身装备都是我陈氏的,你还想噬主?你以为不忠之人别人还能重用你?”

    这么简单的道理,脑残都知道,真不明白有人会不知道。

    刘骏愣住。好像也是啊,至少封爵不封爵的,并没那么严重。只要有陈氏,还担心什么?之前不就是因为陈氏比皇室还尊贵三分,才选择陈氏么?

    陈玄璋、陈玄风等把长孙壮、神武军都无视,就说了又如何?众人大摇大摆的进战场,找个地儿坐下。既然都看着,就看他们怎么找场子。

    刘骏迷迷糊糊随后跟进去,那现在怎么办?

    有脑子清醒的伙计拉住他,就算陈玄璋讲的有那么一点点、歪理,但现在圣上看着,除了陈家军咱还能去杀别人。以后大虞怎么样是以后,现在大家都要看圣上的。

    刘骏回过神,好像也是啊,在露台上小恶魔就能压得韩王翻不了身。

    陈玄璋大马金刀坐石头上怒喝:“还不赶紧滚过来跪下!”

    刘骏硬气:“我是赵家军!”

    陈玄璋更怒,杂碎现在就想造反:“本公子数三下,再不过来就打断你狗腿!”

    陈家军几个高手立刻发飙,陈玄风一张脸就是大杀器,真准备动手,反正是圣上允许的。

    刘骏再次腿软,陈氏高手都好厉害,他打不过。

    其他伙计都犹豫,跪是不愿意的,打又打不过。心里都诅咒逸公子,是她害了大家。

    陈玄璋看有效果,愈发自信心飙上天,摆出一副陈氏千年的架势,威严高傲的说道:“最后说一次,要不乖乖跪下,以后就是我陈氏的人,要不就宰了你们!”

    陈玄风愤怒出手,拿出一个铁爪抓向一个公子哥,将他脑门抓的稀烂。

    刘骏忙噗通一声跪下,爬到陈玄璋跟前。

    赵家军第五大队好些人都吓得不轻,自觉跪在刘骏后边。

    崤山营地突然死寂,太阳下到山的那一边,假山下一片阴影,刘骏等人正跪在地狱。

    耻辱!在战场向敌人下跪,是谁也无法忍受的耻辱!

    无数老百姓凶猛的冲向战场,被神武军和神策军死死拦住。众人怒火冲天,一块高唱《都说韩王大贤能》!一块高唱《韩王世子一出震天下》!

    东边战场,战况激烈,热血和生命愈发刺激着众人,唱!打出标语干他们祖宗!

    东北边和西北边无数青春热血的年轻人也涌向战场,手里抄着任何东西,等刘骏他们出来,保证不活埋了他!

    一些情绪激动的人等不及,将刘家人包括刘墉都拖出来,一顿毒打。

    老百姓也抄起任何东西,只等战斗结束,就冲进去将战场踏平!将陈氏垃圾都碾碎!

    相比起来,二公子确实圣人,若陈玄璋真是圭璋特达,众人都要喊他杀了刘骏。但他不是,就由大家杀了这些人渣洗刷耻辱!

    民愤,所有人都怒了!除了刘家,将其他下跪的人的家属都找到,八十岁老母三岁小儿都拖出来!娘子军过来帮忙,谁家泼妇还撒泼,拖出来扒光了吊起来打!

    场面几乎失控,赵家军基本都有些身份,家属贵人们哭喊声一片,恒王妃等不少人都卷进去。

    很快程家、李家、卫家等凶悍反击,赵永俨带着一帮扈从哪人多往哪杀过去。

    好多一直等着闹事的,逮住这机会,不论谁先弄死几个再说,抓住恒王妃刘氏痛扁一顿。

    刘骏是罪魁祸首,刘家上下包括丫鬟媳妇儿都被打的极惨。

    刘闯遗孀薛氏抱着儿子蹲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咬着牙一声不吭。

    薛氏儿子才四岁,去年被封为灵县男,这会儿依旧有点懵懂,抱着他娘亲不停流泪。

    又一个剽悍的仆妇冲过来,大骂着抓向她儿子,将薛氏拽倒在地,旁边一只大脚正踩过来。

    薛氏脸上和眼睛都是血,依旧死命抱着儿子不撒手。

    眨眼之间旁边的大脚消失不见,换成一双特风骚的武将靴,剽悍的仆妇也消失。

    “大公子千岁!”周围有人喊,远处一片呐喊声,“大公子千岁千千岁!”

    薛氏好像出现幻听,大约过了一百年,儿子依旧在她手里,压抑着啜泣,就像在梦中。

    梦里的世界没有喧嚣,梦里的世界没有骚乱,梦里的世界吹着春风,温柔的抚摸她的灵魂;梦里所有人都在喊大公子千岁,这不是在做梦。

    薛氏抬头,看见一条白毛巾。她接过毛巾,爬起来半跪在地上,给儿子擦干眼泪,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才擦干自己眼睛的血,擦一把脸上头上的血,还好,还活着。

    薛氏样子极狼狈,但依旧端庄贤淑,客气的道谢:“逸公子千岁。”

    逸公子应道:“你且等等。”

    薛氏神色平静,低声安抚自己儿子。

    周围此时也平静,有人发泄了一通,闹事儿的够本了,无数受伤的依旧在哭喊。

    逸公子手里大字旗挥舞一番,星眸犹如太阳照耀人间,带着一股神圣天威,受伤的也安静几分。她嗤的一笑,顿时天地人间都回荡着无情的讽刺:“不过两只小狗打架,就值得闹成这样,兵荒马乱的,好玩吗?”

    无数人默然,莫名羞愧。陈玄璋是陈氏一条狗,刘骏也是陈氏一条狗,两条狗折腾,似乎牵扯不上耻辱,为

    上耻辱,为什么要将自己的面子送给人家去耻辱?

    再看周围一片混乱,把刘家、李家别人家揍了,自己受伤的也不少。

    逸公子继续嘲讽:“知道两条狗打架最喜欢什么吗?喜欢被当成人看,这是对他们多大的恩典与施舍!看陈玄璋狗尾巴快翘上天了,你们真是大好人啊!可以向陈氏领赏!”

    众人依旧默然,觉得羞愧。陈玄璋逼刘骏下跪,可不就是为了炫耀,他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可炫耀的?脑残都能一锤砸死他。

    人群骚动,不是不甘心的人骚动,是沈瑜和神策军精兵抓了一批人过来,将赵永俨丢到逸公子跟前。娘子军也抓了一些人过来,又几个泼妇叫的很凶。

    逸公子看着娘子军,碧月郡主脸红。

    逸公子转头看着赵永俨,挥着旗杆将他掀翻,再补一脚。

    赵永俨阴鸷冷酷的不吭声,就像一条毒蛇盯着逸公子,早晚杀了她。

    逸公子给他小腹又一脚,赵永俨一口血憋在喉咙就不吐出来,无数人看着害怕。

    逸公子冷笑、随傍晚冷风吹遍崤山:“刚才有多少人看见他乱杀人?陈氏还有各路奸贼,养的狗多着呢!逮着机会就出来伤人!本公子一再提醒,你们一定要将自己的安危当儿戏吗?受伤痛的是谁,掏医药费的是谁,死的是谁亲人,不心疼吗?”

    众人都低下头。不少人看着赵永俨等闹事的含恨。

    有一些人不同意,蠢蠢欲动的要争辩一番,只是逸公子现在威望太恐怖,一般人不敢惹她。看东边和南边山上,老百姓那么冲动,现在看到逸公子出来,都老实的可怕。

    老百姓相信,只要逸公子出手,别说一个陈玄璋,就是一个金内裤,也轻松捏死。别说一个刘骏,就是一个韩王世子,也轻松捏死,当然老实。

    脑残粉激情喊:“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公子朝南边挥挥旗子,众人又喊两声停下,两边说话听不见,旗帜依旧鲜艳。

    逸公子又挥两下,大旗就是好用,来说正事儿:“陈玄璋犯了死罪,朝廷会依法处置;刘骏犯了罪,朝廷同样会处置。你们这是做什么?以为法不责众,这么多人打了也白打?可知纲纪败坏,最后吃亏的是谁?天下大乱,谁最喜欢?再说英烈侯,在东南平乱中战死,留下孤儿寡母,这也好意思下手?不怕将士们寒心吗?”

    一阵寒风刮过,温度随夜色快速下降,四处都有咳嗽声响起。

    一个大夫快速赶到,还有两个丫鬟,帮薛氏处理伤口。

    周围无数伤员再次哭喊,除了恒王妃,还有一些郡主、夫人等受伤,喊得最起劲。

    逸公子喝道:“又嚷嚷什么?家里出了那么丢人的渣滓,还有脸嚷嚷,不愧是一家人!其他人都散了,受伤的各自处理。还有一些贼,躲过这次最好能一直躲着,否则下一次宰的就是你。其他人不要再折腾自己,等着最后结果,然后早点回家!”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不少人狂欢。不愧是一家人,换句话说,活该挨打。

    “大公子千岁千千岁!”更多人欢呼。想起来一阵后怕,还好骚乱被逸公子强势震住。

    “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东边到南边山上老百姓齐喊。无数人在喊,逸公子赶紧将陈玄璋收了,那丫太贱了。

    逸公子挥舞着大旗,回北边露台。

    露台上,众人目光恭迎小太保凯旋而归。不少人真心敬畏,刚才那么混乱,她扛着大旗毅然就去了;力挽狂澜,她奇迹般就摆平了。

    不少人看韩王、恭王、逸王等,费尽心机煽动百姓制造混乱,不如小太保一面大旗。

    众人看着韩王,再想起刘骏,怒火依旧蹭蹭的冒。

    老百姓觉得耻辱,这些王侯公卿更觉得耻辱;老百姓暴动,他们也想暴动!

    做老百姓有时候挺好,坐这里也挺好,这次不将刘家削了,都对不起自己一趟憋屈。

    周围一片灯火亮起,整个营地都亮起无数灯火,照耀的恍如白昼。

    逸公子扛着大旗回到玄陛,依旧坐马扎上,立了大功就像出去耍了一圈,从容的令人敬佩。虽然她多数时候并不谦虚,但也不算居功自傲,这不错了。

    圣上也心疼着,她是担心天黑了容易出事,想尽快完事儿,否则哪能这么安静。

    逸公子也觉着太安静,刚立了大功呢,来两个牛肉饼。

    内侍给她送来,她就坐在圣上跟前啃。其他人都当没看见,还有正事儿。

    骁果卫帅哥上来,汇报战绩:“刘骏第五大队,处死罪犯三十六人,获得积分八十五分;死亡六十人,扣一百二十分,最终成绩负三十五分。屠洪辉第五大队,处死所有罪犯,获得积分一千分,并奖励二百分;战死十人,扣二十分,最终成绩一千一百八十分。”

    刘骏大家都听不下去,耻辱,把脸丢到天下人面前。

    屠洪辉竟然将罪犯团灭!这是给刘骏的耻辱再加上黑体字一号!

    大家都不想提这茬,早知道虐心,没想到会这么虐心,这不是逸公子这是谁安排的?

    不少人怒视韩王,他故意的吗?还是赵柏舟故意的?刚才刘骏下去,赵柏舟找他说过几句话。

    韩王心塞,他比所有人都痛恨刘骏好吗?因为刘骏,《都说韩王大贤能》至少又被唱了一百遍,

    了一百遍,他声望都跌成负值了!头痛!

    圣上下旨:“诏平民军和赵家军队长上来,刘骏不用来了,诏长孙壮上来。”

    众人明白,赵家军最后可耻的败了,被刘骏败得、虐心又恶心。

    轩王犹豫着说道:“那个第一大队有人重伤不治而亡吗?”

    众人唰的看着他,再想想,第一场董在德以两分之差输了,如果平民军再死一两个?这不是诅咒谁,平民军第一大队像狄家公子这类有好些呢。只是关系到赵家军的输赢与颜面,虽然赵家军的脸早被赵柏舟和刘骏丢光了。

    骁果卫帅哥应道:“有。”

    不少人眼睛一亮,脸通红,死了几个?

    骁果卫帅哥应道:“一个。”

    不少人呼吸一紧,这样平手、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韩王、恭王、逸王都小心肝噗通乱跳,这还关系到无数赌局呢。如果逸公子输了,下面老百姓再次闹起来,她还能摆平吗?小、恶、魔!

    更多人脸被灯光照的通红,虽然有点可耻,但如果赵家军真能赢,至少比输好。

    骁果卫帅哥也是恶魔,无情的粉碎他们美梦:“细则第四条,只要活着离开战场,哪怕出来后立刻死亡,与战场里的战绩无关。因此,平民军三比二赢了赵家军。”

    一片臭鸡蛋扔过去,谁有臭鸡蛋借几个。

    骁果卫帅哥躲长孙壮身后,庞子龙、龙老四、毛飞、宋奇、屠洪辉一块上来,刚杀过人身上都带着血腥气。董在德、赵柏舟、赵轻云、鄂留松一块上来,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晦气。鄂留松都忍不住,猪一样的队友绝对是最可怕的。

    众人看看平民军五位队长,再看赵柏舟,他竟然还顽强的活着?

    赵柏舟活的非常有勇气,上前跪在圣上、玄陛前。

    逸公子挥着大旗将他掀翻:“一边去,别挡了胜利者的路。本公子要是你,就拔剑自刎给那些死了的兄弟赔罪。”

    赵柏舟怒,韩王也怒。

    圣上开口:“平民军队长都上来。”

    崤山上一片呐喊:“大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北边和西北边都跟着喊,敲锣打鼓吹喇叭,群情鼎沸,逸公子赢了!下注的赢了!

    各种欢庆,一点晦气都没有,一个刘骏算什么,大公子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

    庞子龙、龙老四等上前,欢呼喧天这讲话也听不清,大家都看逸公子。

    逸公子起来,扛着大旗,到露台边,即兴来一场旗舞。

    四处愈发沸反盈天,天地同欢,山崩地裂,满天的群星璀璨,歌声在天地间回荡。

    过了很久才安静一些,逸公子扛着大旗回来。

    卫武公替韩王出气:“逸公子为何又煽动百姓,圣上在等着呢。”

    逸公子挥着大旗从他头顶舞一圈:“圣上圣明,老百姓才会高兴。本公子心思单纯,才能人见人爱。土都埋你嘴边了,还嫉妒本公子,本公子不自降身份、跟你一般见识。”

    卫武公成功被气昏。其他人都无语。

    圣上凤眸犹如整个天空,浩瀚神秘。其他人都严肃认真。

    圣上问庞子龙:“庞泽公庞统是你何人?”

    庞子龙恭敬回禀:“是小子曾祖。”

    圣上下旨:“庞泽公开国功臣,今赐尔黄金千两,复家。平民军获胜,封尔锐泽伯。”

    庞子龙恭敬谢恩,气度沉稳,人中豪杰,让不少人点头。

    内官继续宣旨:“龙老四、毛飞、宋奇、屠洪辉,皆封县男,封号礼部三日内拟定,每人赏黄金百两。平民军两千人皆赐民爵公士,赏白银百两。表现突出者由壮勇伯及五位队长提交名单,择日再行封赏。”

    庞子龙、龙老四、毛飞、宋奇、屠洪辉等一块谢恩,跟着逸公子什么都会有的。

    内官继续:“壮勇伯操练平民军有功,赏黄金千两。”

    长孙壮等了好一阵,没了?给他赏一万两银子、貌似不少,赶紧谢恩。

    不少人乐,这货竟然嫌少。那什么,不说四肢发达的,现在该赏逸公子了,圣上又准备赏她什么?上次赏的剑履上殿,她都坐玄陛上了,还有什么能赏的?

    圣上看着依依。

    逸公子眨眨眼睛,上次还欠人家十个美女。

    圣上凤眸看着她。

    逸公子眨眨眼睛,要不来二十个也行,二公子那一堆美姬,貌似挺热闹。

    圣上看着她。

    逸公子乖乖起来,跪在长孙壮前边:“圣上,平民军都是长孙壮操的,本公子不敢居功。”

    众人都看着小太保,膝盖送给他。

    圣上问:“你想要什么?”

    逸公子羞涩:“本公子不敢居功,没什么想要的。”

    圣上说道:“那就赏你金龙马扎一个,以后想坐哪坐哪。”

    逸公子羞涩:“能多赏几个不,用着方便。算了,一个就一个,将就着用吧。”

    圣上不理她。其他人都不理她,这还有正事儿,大家都严阵以待。

    平民军退下,赵家军四个队长上前跪着,一阵冷风刮来,冷飕飕,越看越心里头难受。

    圣上干脆下旨:“第五大队全部褫夺封爵或袭爵的权利!第二大队每人罚银万两,第三大队每人赏银千两,第四大队每人赏银千两。”

    露台上众人都愣住,怎么突然罚钱了?因为第二大队勾搭陈氏钱太多,还是安慰一下谁谁内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