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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小白是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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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三天,某姑娘已经回到了桐琴自家的小店里,小店已经开张,店铺的周围暗处,许多暗哨为其保驾护航。

    小院后面的房间里,姑娘家正没羞地围着高冷的男子团团转,任其怎么对人家求饶,人家就是不回应,一声也没有!

    “冰针板!”

    终于玉花湮实在是受不了残天羡的冷清态度,厉声断喝住还在躲着她的人。

    是她愿意在众人面前露脸的么?

    是谁非得让她从众人面前走过去,才酿成她为了站稳身子以防出丑,才连脸上的轻纱掉了也不知道的?

    再说了,是她愿意脸上的轻纱被风吹掉的么?

    她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预知未来不成?

    真是没道理,她还生气呢!她找谁说去?

    “你干什么去?”残天羡脸上也没过多的神情出现,就只是一瞬间诧异于玉花湮也会吼他的情景,转瞬那神情就消失了,然后起步向门口,似是要离开的样子。

    诚然,玉花湮比谁都清楚,即便是外面的岗哨众多,只要是残天羡不想被对方发现,依着他的工夫出入于无形也是不难做到的。

    可是,她又不认识那些暗哨谁是谁。

    残天羡走了,她怎么办?

    说好听了是暗哨,说不好听了,还不知道是那些大尾巴狼觊觎她的好玉和她雁荡谷小师妹的出身,才要伺机下手。

    比起他们,她都更信得过残天羡这块冰针板。

    再怎么着,他还是她的大师兄吧!

    说到底,他再怎么不满酒鬼老头的托付,她还是看得出,他的心没有冷到对酒鬼老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他是在乎酒鬼老头的。

    “闲人一个,出去走走。”

    没理会玉花湮的“叫嚣”,人家就打算这么走了。

    玉花湮傻眼了,残天羡虽然对被人话不多,但是对她可是鲜少会出现这种无话可说的地步,八个字就想打发了她,会不会有点儿太不够意思了?

    “有什么不满你说!”玉花湮也是豁出去了,身边留着一个冷冰冰的家伙,总好过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横尸街头的好,两手握住他的后衣摆,除非他弄死她,不然觉得不松手,只是人家一回头,对上他的冷漠目光她的腿就软了,“那什么,好话好说,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可不行!”

    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鬼才知道她说了什么!

    “你可知道接下来等着你的是什么?”残天羡终是被这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小丫头打败了,难道她不知道她那么惊艳地一露脸换来的事无数的蜂拥而至么?

    即便龙麟是太子又怎么样?

    难道他再有脾气再不顾忌,还能违背皇帝和皇后的意思,公然地向天下宣布,这个丫头是他看中的人选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不然他也不必派人暗中守着她的安全。

    此时,残天羡也终于明了了老头子的“远见”。

    他从来不做没有道理的事,包括他的身死,就算是自己死,也毫不例外地设计了龙麟,让小丫头彻彻底底地恨毒龙麟,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她远离这个对她来说随时都会致命的危险。

    所以,当初自己明明有办法治得好小丫头身上的英雄冢,老头子却勒令谷吟风他们不许给小丫头吃他配出来的药。

    现在他在小丫头身边,也只是可以缓解她的毒发。

    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早就料到不安分的小丫头会给自己惹上一对烂桃花,是以才宁肯让她寒毒加身,也不愿意那些配不起她的家伙们徒然地接近然后再度被费力的驱逐?

    “啥?”玉花湮完全没有意会残天羡的明白“暗示”,愣头愣脑地仰首反问。

    残天羡无言以对,他垂首看着眼前人,又好气又好笑,忽然觉得老天待他不薄,夺走他的一切以后,终究是还给他一样可以抵消大半伤痛的事情。

    他蓦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这笑容晃到了玉花湮的眼睛。

    她呆愣地眨巴着眼睛望着残天羡,就迟钝地发觉那张绝美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酥地一下,唇边浸染着独属于残天羡身上的药香,明白过来时候,人家已经再次远离她走向门口。

    “喂!你干什么去?”玉花湮也是来不及管自己刚才是不是被占了便宜,总而言之她是不能让他走,双臂竭尽全力想要从后面扣住他的腰,无奈她现在才十四岁,手还差那么一点点不够长。

    “去给你找点儿防身的好东西。”一双温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玉花湮就这么轻易地松了手。

    防身么?

    如若他在她的身边,她还有一对小家伙,还有必要找其他的东西防身么?

    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此时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回神时残天羡已经走了。

    只见门口晃进一道雪白的小影子,玉花湮的眉眼弯弯,那是小白回来了,她当然知道。

    “嘶~”矮身去迎接小白的时候,手背上却没有预计地狠疼了一下,紧接着玉花湮的视线就开始恍惚浑浊。

    立在门外的高大身影微颤,他的心里猛疼了一下,他是自私的却不能亲眼看着小丫头受苦,即便他明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残天羡忽然了悟了老头子的隐忧,不论是为了丫头的无忧,还是为了自己唯一执念的人不要被他人夺走,她是老天偿还给他的债,仅属于他一个人的债。

    烛火昏黄,冷寒无比、头疼欲裂的人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强坐起身。

    “玩出祸来了?”

    她方看清床边坐着的残天羡,人家就冷声冷气地指着她包扎着布条讽刺地问。

    顺着他的目光,玉花湮看向自己只有手变得紫青的肤色,激灵一下想起自己被小白咬到的情景。她畏缩地向自己身周看看,忽然能理解残天羡为何在初见她手里的小白时候,神情会那么紧张。

    可是她不懂,小白和碧幽对她一直都是极护短的,为何今日偏就刀割相向了?

    想到这里,玉花湮突然与坐在对面的残天羡对视,“小白是不是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