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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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窕到了永和宫门口，脚步就有点迈不动了，她知道进去后的状况一定不美好。
然而李窕虽然从进宫门开始到永和宫这一路上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进去之后看到德妃娘娘面前摆着的东西，李窕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屈膝要给德妃请安，可是还没有所动作呢，德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已经上前一步把本来放在德妃身边的垫子挪到了李窕的面前。
“你是皇上指给老四的，虽然身份不算高，可是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咱们也算是婆媳，虽说本宫也不需要让一个侍妾格格把当媳妇的礼数全都给做齐了。
但是你现在可是老四跟前唯一伺候的人，所以本宫也是很看重你的。
所以啊就想着今儿个让你把做儿媳妇的礼数全都给做齐了。
这样一来，以后老四哪怕有了侧福晋，嫡福晋，她们也不敢小瞧你了。”
李窕心里呕死了，偏偏还不能反驳，因为德妃的话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一个小妾的处境的确如德妃说的那样。
平日里不用晨昏定晌的给德妃请安，因为身份不配。
但是要是请安了，这说明婆婆高看你一眼。
可是李窕却敬谢不敏，她垂眸看了眼脚前面的垫子，能隐约看出来垫子里面有绣花针。
德妃的恶毒一点都没掩饰。
“回娘娘娘的话，奴婢感恩娘娘您对奴婢的格外恩典，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奴婢不能让娘娘日后被人闲话。
奴婢人卑言轻，实在当不得娘娘这么大的恩典。”
德妃笑了笑，似乎一点也没生气李窕的“不知好歹”。
这让李窕心里更慌了，因为太反常了。
“既然你也知道你人卑言轻，那就行，不想把婆媳的礼数做全了，那本宫问你，奴才见了主子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什么婆媳关系，不过是开胃菜，而且还是小气吧啦的开胃菜。
主子奴才这才是正餐。
李窕一个奴才面对六宫妃位之一的德妃娘娘，自然是要行礼请安的。
可是李窕现在还没请安，她默了下，避开脚前面的垫子准备行礼请安。
然而德妃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不知道是看出了李窕的想法还是有备而来，粗鲁的摁着李窕让她往那张能看到凸起的绣花针的垫子上跪！
李窕自然是要挣扎的。
她不笨，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那么跪下去，膝盖还要不要了。
然而她一个人终究没办法和宫女嬷嬷的力气相比，眼看着膝盖就要和垫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十四阿哥到。”
德妃怔了一下，宫女和嬷嬷们更是有点迟疑，趁着这个功夫，李窕迅速地挣脱开她们的钳制，躲到了旁边去。
形势比人强，李窕这个时候也不会和德妃硬碰硬。
所以在躲开之后，李窕迅速地跪下了，省得德妃再找茬儿了。
“娘娘，奴婢人卑言轻这没错，娘娘您高高在上，奴婢恳求娘娘放过奴婢。”李窕虽然不想和德妃娘娘硬碰硬，但是她也知道，单纯的示弱对德妃来说并没有用。
于是想起曾经德妃因为云惠的事儿闹到了康熙面前，李窕说：
“娘娘，当初因为云惠小姐的事儿，皇上都知道了，可是结果呢，皇上给我们爷分府了，这说明皇上希望娘娘和我们爷相处能融洽的，娘娘……”
李窕话还没说完，老十四就进来了。
给德妃请完安之后，扫了眼大殿中的情况，开口：“额娘，这不是四哥的格格吗？她在这儿做什么？”
“既然是你四哥的侍妾格格，来给本宫请安也是应当应分的吧。”
德妃四两拔千斤。
可是十四阿哥却对德妃娘娘这话不满：“额娘，当初你不想养着四哥，结果四哥被皇阿玛养在身边，除了二哥也就四哥有这个殊荣了。
现在你竟然自跌身份和一个侍妾格格过不去，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儿子。
皇阿玛会怎么看儿子？额娘，你究竟还想不想儿子有作为了？”
李窕惊呆了，都说德妃对十四阿哥宠到了心坎上，可是十四阿哥这话在一定程度上虽然是为自己解围，但是李窕也意外与德妃和老十四原来不是母慈子孝啊。
看起来老十四对德妃还是有点怨念的。
既如此，李窕可不想放过这样一个难得机会。
“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其实德妃娘娘没有为难奴婢。”话是这么说，可是李窕的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看向那张能看到绣花针的垫子。
十四阿哥冷笑：“爷不瞎。”
德妃见状从上首的位置站起来走到十四阿哥身边：“老十四，本宫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
“全都是为了我？额娘，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就不要自降身份，一个侍妾格格也需要你这样？”
德妃心里恨，可是面对她的心尖尖十四阿哥的怨念，她也只能先暂时放过李窕。
见德妃冲着自己摆手，李窕立刻欠身：“奴婢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和十四阿哥一叙母子之情了。”
脚底抹油一般地从永和宫出来，李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扶着墙努力让自己站稳，她不敢想，万一刚才老十四要是没过来，那她就要跪下绣花针上了。
一想到此，她的膝盖就不自觉的软了一下。
“主子，德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春喜看到李窕出来了，赶紧过来扶住她。
李窕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十四阿哥要是没来的话就说不好了。”
“还好，还好……”
听到春喜心有余悸的话，李窕愣了一下，没再往前走了，她看向春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四阿哥是你找来的？”
“主子，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别说奴婢压根就不认识十四阿哥了，就算是认识，那十四阿哥也不认识奴婢是谁啊，怎么会听奴婢的话呢。”
这话不仅没有解了李窕的疑惑，反而让李窕更加奇怪了。
“既然你不认识十四阿哥，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好，还好？”问完想到春喜和四阿哥的关系，李窕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还是说你找到了四阿哥，四阿哥找的十四阿哥？”
李窕到了永和宫门口，脚步就有点迈不动了，她知道进去后的状况一定不美好。
然而李窕虽然从进宫门开始到永和宫这一路上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可是进去之后看到德妃娘娘面前摆着的东西，李窕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屈膝要给德妃请安，可是还没有所动作呢，德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已经上前一步把本来放在德妃身边的垫子挪到了李窕的面前。
“你是皇上指给老四的，虽然身份不算高，可是好歹也是明媒正娶，咱们也算是婆媳，虽说本宫也不需要让一个侍妾格格把当媳妇的礼数全都给做齐了。
但是你现在可是老四跟前唯一伺候的人，所以本宫也是很看重你的。
所以啊就想着今儿个让你把做儿媳妇的礼数全都给做齐了。
这样一来，以后老四哪怕有了侧福晋，嫡福晋，她们也不敢小瞧你了。”
李窕心里呕死了，偏偏还不能反驳，因为德妃的话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一个小妾的处境的确如德妃说的那样。
平日里不用晨昏定晌的给德妃请安，因为身份不配。
但是要是请安了，这说明婆婆高看你一眼。
可是李窕却敬谢不敏，她垂眸看了眼脚前面的垫子，能隐约看出来垫子里面有绣花针。
德妃的恶毒一点都没掩饰。
“回娘娘娘的话，奴婢感恩娘娘您对奴婢的格外恩典，可是规矩就是规矩，奴婢不能让娘娘日后被人闲话。
奴婢人卑言轻，实在当不得娘娘这么大的恩典。”
德妃笑了笑，似乎一点也没生气李窕的“不知好歹”。
这让李窕心里更慌了，因为太反常了。
“既然你也知道你人卑言轻，那就行，不想把婆媳的礼数做全了，那本宫问你，奴才见了主子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的瞬间，李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什么婆媳关系，不过是开胃菜，而且还是小气吧啦的开胃菜。
主子奴才这才是正餐。
李窕一个奴才面对六宫妃位之一的德妃娘娘，自然是要行礼请安的。
可是李窕现在还没请安，她默了下，避开脚前面的垫子准备行礼请安。
然而德妃身边的宫女和嬷嬷不知道是看出了李窕的想法还是有备而来，粗鲁的摁着李窕让她往那张能看到凸起的绣花针的垫子上跪！
李窕自然是要挣扎的。
她不笨，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那么跪下去，膝盖还要不要了。
然而她一个人终究没办法和宫女嬷嬷的力气相比，眼看着膝盖就要和垫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十四阿哥到。”
德妃怔了一下，宫女和嬷嬷们更是有点迟疑，趁着这个功夫，李窕迅速地挣脱开她们的钳制，躲到了旁边去。
形势比人强，李窕这个时候也不会和德妃硬碰硬。
所以在躲开之后，李窕迅速地跪下了，省得德妃再找茬儿了。
“娘娘，奴婢人卑言轻这没错，娘娘您高高在上，奴婢恳求娘娘放过奴婢。”李窕虽然不想和德妃娘娘硬碰硬，但是她也知道，单纯的示弱对德妃来说并没有用。
于是想起曾经德妃因为云惠的事儿闹到了康熙面前，李窕说：
“娘娘，当初因为云惠小姐的事儿，皇上都知道了，可是结果呢，皇上给我们爷分府了，这说明皇上希望娘娘和我们爷相处能融洽的，娘娘……”
李窕话还没说完，老十四就进来了。
给德妃请完安之后，扫了眼大殿中的情况，开口：“额娘，这不是四哥的格格吗？她在这儿做什么？”
“既然是你四哥的侍妾格格，来给本宫请安也是应当应分的吧。”
德妃四两拔千斤。
可是十四阿哥却对德妃娘娘这话不满：“额娘，当初你不想养着四哥，结果四哥被皇阿玛养在身边，除了二哥也就四哥有这个殊荣了。
现在你竟然自跌身份和一个侍妾格格过不去，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儿子。
皇阿玛会怎么看儿子？额娘，你究竟还想不想儿子有作为了？”
李窕惊呆了，都说德妃对十四阿哥宠到了心坎上，可是十四阿哥这话在一定程度上虽然是为自己解围，但是李窕也意外与德妃和老十四原来不是母慈子孝啊。
看起来老十四对德妃还是有点怨念的。
既如此，李窕可不想放过这样一个难得机会。
“奴婢给十四阿哥请安，其实德妃娘娘没有为难奴婢。”话是这么说，可是李窕的目光却若有似无的看向那张能看到绣花针的垫子。
十四阿哥冷笑：“爷不瞎。”
德妃见状从上首的位置站起来走到十四阿哥身边：“老十四，本宫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
“全都是为了我？额娘，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就不要自降身份，一个侍妾格格也需要你这样？”
德妃心里恨，可是面对她的心尖尖十四阿哥的怨念，她也只能先暂时放过李窕。
见德妃冲着自己摆手，李窕立刻欠身：“奴婢就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和十四阿哥一叙母子之情了。”
脚底抹油一般地从永和宫出来，李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扶着墙努力让自己站稳，她不敢想，万一刚才老十四要是没过来，那她就要跪下绣花针上了。
一想到此，她的膝盖就不自觉的软了一下。
“主子，德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春喜看到李窕出来了，赶紧过来扶住她。
李窕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十四阿哥要是没来的话就说不好了。”
“还好，还好……”
听到春喜心有余悸的话，李窕愣了一下，没再往前走了，她看向春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十四阿哥是你找来的？”
“主子，奴婢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别说奴婢压根就不认识十四阿哥了，就算是认识，那十四阿哥也不认识奴婢是谁啊，怎么会听奴婢的话呢。”
这话不仅没有解了李窕的疑惑，反而让李窕更加奇怪了。
“既然你不认识十四阿哥，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好，还好？”问完想到春喜和四阿哥的关系，李窕有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还是说你找到了四阿哥，四阿哥找的十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