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过于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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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问问你，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宫里当差的宫女到了岁数是会让出宫的，是吧？”
“到了岁数是能出宫，可是出宫的时候都三十了，出去干什么呢？又没有娘家，即便是有娘家，那岁数出去，嫁人是没法子了，总不能天天在娘家吧。
娘家要是有兄弟的，还要看嫂子和弟媳的脸色，那日子不比在宫里好过。”
这还真是，李窕也不知道要说啥，未经他人苦，不好劝说什么的。
李窕只希望自己离开之后，她能再跟着一个好相处的主子。
虽然李窕没表现出太多情绪来，可是红叶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主子，是不是苏嬷嬷和您说了什么了啊？”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那您为什么问奴婢以后怎么打算的？”红叶心里还是有疑惑。
李窕知道自己又心软了，刚才就不该问红叶，可是现在问都问出来了，后悔也没用。
“这不是之前皇上问为以后怎么打算，我也没什么头绪，就随口问问你。”李窕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红叶，见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李窕就故作委屈：
“我不过是想着趁着现在苏麻喇姑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求求苏麻喇姑，让她帮一下忙。
不然等我要是万一被砍头了，我就是想安排你也安排不了了啊。”
“呸呸呸，主子，您怎么又提死不死这样的话了。”红叶：“主子，您怎么会被砍头呢，四阿哥应该不会……”
“红叶，要不你去四阿哥身边伺候？”李窕打断红叶。
“主子您是觉得奴婢碍事儿了是吧？”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
“主子，以前要是四阿哥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奴婢去四阿哥身边伺候也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四阿哥已经分府了，奴婢出宫没那么容易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啊。”
还真是这样，李窕想大意了。
“我就不该问的，怎么说着说着有点伤感了呢。”
李窕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然而话已经说出来了，红叶也不是那么愚笨的人，加上和李窕相处久了，不说完全能猜到李窕心里的所想吧，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犹豫了一下，红叶小声问：“主子，您是不是想着悄悄出宫啊？”
听到红叶这么问，李窕都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了，惊讶极了。
“主子，你真的要悄悄出宫啊？”
红叶从李窕的惊讶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对了，就又问了一遍，李窕这个时候才回神，下意识的否认：“谁说我……”
然后说了一半，李窕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解释也晚了。
“主子，您带着奴婢一起走吧，您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照顾您的人啊。”
李窕几经斟酌，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我倒是想带着你一起，可是你要是跟着我走了，那四阿哥不就也知道了我去哪儿了吗？”
“奴婢不和四阿哥说。”
红叶一点没犹豫的态度让李窕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个阴谋一样，似乎红叶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她一直在找机会和自己说，结果她还没说呢，自己先跳进去了。
暗自有点懊恼，不过李窕想哪怕这是一个圈套，既然问出来了，那就说清楚，不然这么一知半解的太难受了。
“你不和四阿哥说？那四阿哥要是找你了怎么办呢？”李窕问红叶。
“四阿哥不是要跟着皇上御驾亲征了吗？到时候不在京城，不会找奴婢的，主子您要是真的打定主意离开这里的话，奴婢想您肯定不会再想和宫里有什么联系了吧。
奴婢其实也不想再和宫里有联系，以前是没办法，出不去，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还是跟着主子您一起，奴婢自然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想出去的吗？出去也干不了什么。”李窕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红叶前后的话矛盾。
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春喜，李窕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又遇到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吧？
红叶：“刚才那是因为奴婢一时间没悟出主子您的想法，作为奴婢自然不好在主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十分想离开这里的意思了。
再说了刚才奴婢那话也不算是骗人，奴婢是想出宫，可是要是到了那个岁数出宫也没什么意义了，出去之后做什么也不清楚。
但是跟着主子您一起出去，还伺候主子，奴婢是愿意的。”
虽然红叶说的十分真诚，可是李窕却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和答应。
“咱们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就不瞒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要想为自己挣出一条路，似乎只有悄悄离开这一条路，所以我的确是想走，但是你也该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的，先看看再说吧。”
李窕用话堵住了红叶继续问的可能。
在这之后红叶也真的什么都没问了。
马上要过年了，这也是李窕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可是她却没什么心思，对一切都好奇不起来。
因为皇上要御驾亲征的事儿已经是不会更改的了，皇帝去打仗，临行前准备的事情自然是许多，所以宫里也还要为这事儿忙活。
苏麻喇姑这边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安安静静的，和宫里热闹忙碌的气氛似乎格格不入。
李窕不知道苏麻喇姑是怎么打算的，她很想问问苏麻喇姑，在宫里热闹、忙碌的气氛下，她们这儿太冷清了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还没等李窕问呢，苏麻喇姑主动来找了李窕：“你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老奴去昭西陵。”
李窕微微一怔，随机有点激动：“苏嬷嬷，你的意思是……”
苏麻喇姑点了点头，意思李窕猜的是对的。
激动自然是激动的，毕竟盼望了这么久的事儿终于成了，可是李窕也有许多疑惑：“咱们就这么直接出宫？”
这在李窕心里觉得这事儿似乎过于容易了。
“不然你还想兴师动众的？那不更扎眼？自从太皇太后甍逝后，老奴每年都会陪着太皇太后一起过年。
所以这会儿出宫，侍卫不会拦着的，如果你没让皇上知道你的心思的话，就是侍卫看到了你也一起出宫了，也无妨。”
“那苏嬷嬷你呢？皇上要是知道了李窕直接跑了，苏嬷嬷您怎么办？”李窕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这苏麻喇姑身份再超然也是奴才，康师傅万一要是发怒了……
“老奴自然有法子。”
“可是嬷嬷……”
“你要是再这么拖拖拉拉的话，咱们也许就走不了了，你自己想吧，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出发。”
“怎么会，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问问你，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宫里当差的宫女到了岁数是会让出宫的，是吧？”
“到了岁数是能出宫，可是出宫的时候都三十了，出去干什么呢？又没有娘家，即便是有娘家，那岁数出去，嫁人是没法子了，总不能天天在娘家吧。
娘家要是有兄弟的，还要看嫂子和弟媳的脸色，那日子不比在宫里好过。”
这还真是，李窕也不知道要说啥，未经他人苦，不好劝说什么的。
李窕只希望自己离开之后，她能再跟着一个好相处的主子。
虽然李窕没表现出太多情绪来，可是红叶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主子，是不是苏嬷嬷和您说了什么了啊？”
“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那您为什么问奴婢以后怎么打算的？”红叶心里还是有疑惑。
李窕知道自己又心软了，刚才就不该问红叶，可是现在问都问出来了，后悔也没用。
“这不是之前皇上问为以后怎么打算，我也没什么头绪，就随口问问你。”李窕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红叶，见她还是有点将信将疑，李窕就故作委屈：
“我不过是想着趁着现在苏麻喇姑对我还不错的份上，你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求求苏麻喇姑，让她帮一下忙。
不然等我要是万一被砍头了，我就是想安排你也安排不了了啊。”
“呸呸呸，主子，您怎么又提死不死这样的话了。”红叶：“主子，您怎么会被砍头呢，四阿哥应该不会……”
“红叶，要不你去四阿哥身边伺候？”李窕打断红叶。
“主子您是觉得奴婢碍事儿了是吧？”
“不是，我没有，我就是……”
“主子，以前要是四阿哥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奴婢去四阿哥身边伺候也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四阿哥已经分府了，奴婢出宫没那么容易的，名不正言不顺的啊。”
还真是这样，李窕想大意了。
“我就不该问的，怎么说着说着有点伤感了呢。”
李窕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然而话已经说出来了，红叶也不是那么愚笨的人，加上和李窕相处久了，不说完全能猜到李窕心里的所想吧，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犹豫了一下，红叶小声问：“主子，您是不是想着悄悄出宫啊？”
听到红叶这么问，李窕都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了，惊讶极了。
“主子，你真的要悄悄出宫啊？”
红叶从李窕的惊讶的表情中知道自己猜对了，就又问了一遍，李窕这个时候才回神，下意识的否认：“谁说我……”
然后说了一半，李窕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解释也晚了。
“主子，您带着奴婢一起走吧，您身边不能没有一个照顾您的人啊。”
李窕几经斟酌，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我倒是想带着你一起，可是你要是跟着我走了，那四阿哥不就也知道了我去哪儿了吗？”
“奴婢不和四阿哥说。”
红叶一点没犹豫的态度让李窕觉得这一切仿佛是一个阴谋一样，似乎红叶早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她一直在找机会和自己说，结果她还没说呢，自己先跳进去了。
暗自有点懊恼，不过李窕想哪怕这是一个圈套，既然问出来了，那就说清楚，不然这么一知半解的太难受了。
“你不和四阿哥说？那四阿哥要是找你了怎么办呢？”李窕问红叶。
“四阿哥不是要跟着皇上御驾亲征了吗？到时候不在京城，不会找奴婢的，主子您要是真的打定主意离开这里的话，奴婢想您肯定不会再想和宫里有什么联系了吧。
奴婢其实也不想再和宫里有联系，以前是没办法，出不去，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还是跟着主子您一起，奴婢自然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想出去的吗？出去也干不了什么。”李窕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红叶前后的话矛盾。
想起已经不在了的春喜，李窕想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又遇到一个出卖自己的人吧？
红叶：“刚才那是因为奴婢一时间没悟出主子您的想法，作为奴婢自然不好在主子面前表现出自己十分想离开这里的意思了。
再说了刚才奴婢那话也不算是骗人，奴婢是想出宫，可是要是到了那个岁数出宫也没什么意义了，出去之后做什么也不清楚。
但是跟着主子您一起出去，还伺候主子，奴婢是愿意的。”
虽然红叶说的十分真诚，可是李窕却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和答应。
“咱们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就不瞒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要想为自己挣出一条路，似乎只有悄悄离开这一条路，所以我的确是想走，但是你也该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的，先看看再说吧。”
李窕用话堵住了红叶继续问的可能。
在这之后红叶也真的什么都没问了。
马上要过年了，这也是李窕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可是她却没什么心思，对一切都好奇不起来。
因为皇上要御驾亲征的事儿已经是不会更改的了，皇帝去打仗，临行前准备的事情自然是许多，所以宫里也还要为这事儿忙活。
苏麻喇姑这边还是和平日里一样，安安静静的，和宫里热闹忙碌的气氛似乎格格不入。
李窕不知道苏麻喇姑是怎么打算的，她很想问问苏麻喇姑，在宫里热闹、忙碌的气氛下，她们这儿太冷清了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还没等李窕问呢，苏麻喇姑主动来找了李窕：“你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老奴去昭西陵。”
李窕微微一怔，随机有点激动：“苏嬷嬷，你的意思是……”
苏麻喇姑点了点头，意思李窕猜的是对的。
激动自然是激动的，毕竟盼望了这么久的事儿终于成了，可是李窕也有许多疑惑：“咱们就这么直接出宫？”
这在李窕心里觉得这事儿似乎过于容易了。
“不然你还想兴师动众的？那不更扎眼？自从太皇太后甍逝后，老奴每年都会陪着太皇太后一起过年。
所以这会儿出宫，侍卫不会拦着的，如果你没让皇上知道你的心思的话，就是侍卫看到了你也一起出宫了，也无妨。”
“那苏嬷嬷你呢？皇上要是知道了李窕直接跑了，苏嬷嬷您怎么办？”李窕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
这苏麻喇姑身份再超然也是奴才，康师傅万一要是发怒了……
“老奴自然有法子。”
“可是嬷嬷……”
“你要是再这么拖拖拉拉的话，咱们也许就走不了了，你自己想吧，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