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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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阁作为都城之中排得上号的药铺，除了有几个名气不小的医者，更重要的是掌握了几种道地药材的原产地供应渠道，以及几种珍稀药材的供应。
正是凭借对这几种药材的垄断性，回春阁也和一些京都中的人物搭上了联系。
今天本应该是交货的日子，就把东西先摆了上来，没想到竟然被人给点了出来。
“传福，怎么把客人提前订好的货拿出来了，赶紧拿下去。”
一个带着蓝色兜帽的小子听到掌柜的吩咐赶紧跑上来，当着阿牛的面把包裹取下来走回了后堂。
直到人带着包裹消失在药柜后面，掌柜的才转过身。
“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那东西别人已经定下来，而且一年到头全包了。”
说着掌柜苦着脸拱拱手，低声说道。
“这位主顾小的得罪不起，还请见谅。”
阿牛听完也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回春阁。
掌柜看着这个身高异于常人的家伙远远离开，才放松了下来，端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刚刚那个带着蓝色兜帽的小个子才探出头来。
“师父，人走了吗？”
“走了，走了，还好这位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主子，不然一会儿取货的人到了，再耽误取货麻烦就到了。”
“是啊师父，那位大人昨天刚回来，今天早上就听说有一户大院的人被灭门了，吓死个人哩。”
掌柜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来了这么久，家里的口音还没完全去掉，记住服侍这些都城里的达官贵人，可不能带口音。”
阿牛离开回春阁拐了个角，转身上了斜对面的酒楼上，此时坐在临街的二楼，叫了一桌子菜，支棱着耳朵在纷乱的噪音中清晰的分辨出这对师徒的谈话。
还没有恢复记忆的阿牛对于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自然不会留情，可是对于这些在凡尘俗世之中过日子的普通人还是抱有几分耐心。
大早上也没几个人会上酒楼大吃大喝，可是干买卖的不能不出摊，没想到今天还真来了一位大主顾，十几两银子一拍让看着好吃的上。
大厨自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整了一桌，阿牛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众生相，耳朵里听着回春阁里面的动静，嘴里吃着别人精心准备好的美食，脑袋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一桌子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阿牛也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回春阁一侧的空地上，一个身着普通衣物的汉子跳了下来，走进了门里。
稳健的步伐，悠长的呼吸，看其走路的姿势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
回春阁中，这个面目普通，丢进人群中绝对没法认出来的大众脸，也没多说话直接将一张药方摆在了柜台上，掌柜经过刚刚的事情此时还有些走神，可是看清楚药方上的字眼马上回过神来。
“传福，过来抓药了。”
酒楼上的大个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掌柜的抓了一早上的药，偏偏这个方子让徒弟来。
等到那布衣汉子走出来，阿牛的身影正好从旁边走过。
深深一吸，正是这个味道。
回春阁内的掌柜提心吊胆了好一会，终于把这一批的货交了出去，提着心刚放了一半，就看到门口又一次走过的大个子，想起前脚刚走出去的主顾，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都是些大人物，我这个小百姓能干啥，啥也没看到，啥也没看到。”
心里念叨着，回春阁的掌柜拿起桌面上的鸡毛掸子开始扫柜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布衣汉子接了货驾着马车开始往回走，嘴里可是念叨开了。
“也不知道老大人为何这么谨慎，难道这都丘国之中还有人能和他老人家掰腕子？”
马车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能和老大人掰腕子的没有，可是能坏事的却不少，那些家伙办不成啥事，可论到坏事可一个比一个专业，这样谨慎行事虽然麻烦了一些，可是总比处理那些人强。”
听到这话，赶车的汉子也不再多言。
又走出一条街，车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刚刚从回春阁里面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布衣汉子听到这话心中一跳，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变，抖了一下缰绳让慢下来的马儿又紧走了两步。回想了片刻立刻回答道。
“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的汉子，这身高军中也不多见，就是人有点太瘦，都有点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车厢中的人正通过特制的通道观察着后面的情况，大约五六十米外一个身高六尺却骨瘦如柴的家伙一边吃着顺手买来的小吃，一边匀速的跟着马车。
“被盯上了？”
“好像是的。”
两人迅速回想了今天从出门到取药所有的细节，发现所有的异常都是从回春阁之后才出现的。
“难道是回春阁中的人出了问题？”布衣汉子问道。
“不太可能，以老大人现在的威势，掌柜的就算自己死也不会随意泄露我们的信息。”
车厢中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前面到了人少的地方加速，看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摸老虎的屁股。”
阿牛看着前方的马车逐渐加速也不在意，今天已经掌握了太多的信息，大致也猜出购买这药材的主顾是谁。
自己当然可以直接登门，可是毕竟抹不开面，而且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阿牛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踏入这都城之后就被利用了，既然如此就给这个自作聪明的老家伙一个教训，顺便再打一波秋风。
马车上的两个人发现无论自己速度快慢，后面那个人都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而且手中吃的东西一直没断过。
“这个家伙好嚣张啊！”
两个人心中升起了同一个想法。
“直接回去，正好今天收货的日子转移货物的地方兄弟多，我倒看看这家伙手底下有多少真本事。”
一人一车就这样在川流不息市井之中一前一后走到了一片房屋低矮的区域。
马车驶过，驾车的布衣汉子打了个手势，巷口的一个乞丐正斜躺在墙角，透过脸上那顶烂草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盯着街面上的动向。
随后装作挠痒痒把手伸到背后，中指在后墙上敲了两下，又把自己脸上的帽子盖的更严实了，顿时鼾声响了起来。
回春阁作为都城之中排得上号的药铺，除了有几个名气不小的医者，更重要的是掌握了几种道地药材的原产地供应渠道，以及几种珍稀药材的供应。
正是凭借对这几种药材的垄断性，回春阁也和一些京都中的人物搭上了联系。
今天本应该是交货的日子，就把东西先摆了上来，没想到竟然被人给点了出来。
“传福，怎么把客人提前订好的货拿出来了，赶紧拿下去。”
一个带着蓝色兜帽的小子听到掌柜的吩咐赶紧跑上来，当着阿牛的面把包裹取下来走回了后堂。
直到人带着包裹消失在药柜后面，掌柜的才转过身。
“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那东西别人已经定下来，而且一年到头全包了。”
说着掌柜苦着脸拱拱手，低声说道。
“这位主顾小的得罪不起，还请见谅。”
阿牛听完也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回春阁。
掌柜看着这个身高异于常人的家伙远远离开，才放松了下来，端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此时刚刚那个带着蓝色兜帽的小个子才探出头来。
“师父，人走了吗？”
“走了，走了，还好这位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主子，不然一会儿取货的人到了，再耽误取货麻烦就到了。”
“是啊师父，那位大人昨天刚回来，今天早上就听说有一户大院的人被灭门了，吓死个人哩。”
掌柜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怎么来了这么久，家里的口音还没完全去掉，记住服侍这些都城里的达官贵人，可不能带口音。”
阿牛离开回春阁拐了个角，转身上了斜对面的酒楼上，此时坐在临街的二楼，叫了一桌子菜，支棱着耳朵在纷乱的噪音中清晰的分辨出这对师徒的谈话。
还没有恢复记忆的阿牛对于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自然不会留情，可是对于这些在凡尘俗世之中过日子的普通人还是抱有几分耐心。
大早上也没几个人会上酒楼大吃大喝，可是干买卖的不能不出摊，没想到今天还真来了一位大主顾，十几两银子一拍让看着好吃的上。
大厨自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整了一桌，阿牛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众生相，耳朵里听着回春阁里面的动静，嘴里吃着别人精心准备好的美食，脑袋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一桌子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阿牛也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回春阁一侧的空地上，一个身着普通衣物的汉子跳了下来，走进了门里。
稳健的步伐，悠长的呼吸，看其走路的姿势虽然不是什么高手，可也是个训练有素的家伙。
回春阁中，这个面目普通，丢进人群中绝对没法认出来的大众脸，也没多说话直接将一张药方摆在了柜台上，掌柜经过刚刚的事情此时还有些走神，可是看清楚药方上的字眼马上回过神来。
“传福，过来抓药了。”
酒楼上的大个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掌柜的抓了一早上的药，偏偏这个方子让徒弟来。
等到那布衣汉子走出来，阿牛的身影正好从旁边走过。
深深一吸，正是这个味道。
回春阁内的掌柜提心吊胆了好一会，终于把这一批的货交了出去，提着心刚放了一半，就看到门口又一次走过的大个子，想起前脚刚走出去的主顾，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都是些大人物，我这个小百姓能干啥，啥也没看到，啥也没看到。”
心里念叨着，回春阁的掌柜拿起桌面上的鸡毛掸子开始扫柜台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布衣汉子接了货驾着马车开始往回走，嘴里可是念叨开了。
“也不知道老大人为何这么谨慎，难道这都丘国之中还有人能和他老人家掰腕子？”
马车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能和老大人掰腕子的没有，可是能坏事的却不少，那些家伙办不成啥事，可论到坏事可一个比一个专业，这样谨慎行事虽然麻烦了一些，可是总比处理那些人强。”
听到这话，赶车的汉子也不再多言。
又走出一条街，车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刚刚从回春阁里面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布衣汉子听到这话心中一跳，可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变，抖了一下缰绳让慢下来的马儿又紧走了两步。回想了片刻立刻回答道。
“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的汉子，这身高军中也不多见，就是人有点太瘦，都有点皮包骨头的感觉了。”
车厢中的人正通过特制的通道观察着后面的情况，大约五六十米外一个身高六尺却骨瘦如柴的家伙一边吃着顺手买来的小吃，一边匀速的跟着马车。
“被盯上了？”
“好像是的。”
两人迅速回想了今天从出门到取药所有的细节，发现所有的异常都是从回春阁之后才出现的。
“难道是回春阁中的人出了问题？”布衣汉子问道。
“不太可能，以老大人现在的威势，掌柜的就算自己死也不会随意泄露我们的信息。”
车厢中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前面到了人少的地方加速，看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摸老虎的屁股。”
阿牛看着前方的马车逐渐加速也不在意，今天已经掌握了太多的信息，大致也猜出购买这药材的主顾是谁。
自己当然可以直接登门，可是毕竟抹不开面，而且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阿牛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踏入这都城之后就被利用了，既然如此就给这个自作聪明的老家伙一个教训，顺便再打一波秋风。
马车上的两个人发现无论自己速度快慢，后面那个人都保持着固定的距离，而且手中吃的东西一直没断过。
“这个家伙好嚣张啊！”
两个人心中升起了同一个想法。
“直接回去，正好今天收货的日子转移货物的地方兄弟多，我倒看看这家伙手底下有多少真本事。”
一人一车就这样在川流不息市井之中一前一后走到了一片房屋低矮的区域。
马车驶过，驾车的布衣汉子打了个手势，巷口的一个乞丐正斜躺在墙角，透过脸上那顶烂草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盯着街面上的动向。
随后装作挠痒痒把手伸到背后，中指在后墙上敲了两下，又把自己脸上的帽子盖的更严实了，顿时鼾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