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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内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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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尔多康百姓走上街头,反对国王设立国教。

    在兄弟会的推波助澜下,百姓对王国内政的腐败和种族之间的矛盾爆发开来,示威很快失控,变成一场规模空前的暴动。

    全国300多万人中,有50多万人参与其中,国王司默·康立刻调动军队镇压。可是当时司默·康已经老迈,他理论上是王国军队的最高统帅,实质上由于王国已经立宪法,军令指挥权实质上是友总参谋长在行使。

    总参谋长史蒂芬关键时刻背叛了国王,发动武装政变,把国王赶下台,推翻君主制召集全民举行大选,将国家制度改为资本主义共和制。

    史蒂芬因为平乱有功被选为摩尔多康首任总统,但是他只在总统位子上坐了81天便遭到暗杀。此后,短短数年之内全国冒出来120多个政党,党派之间明枪暗箭、你争我夺,政局动荡不安,经济长年呈现负增长。

    各种族之间的矛盾非但没有削弱,反因为政党在背后支持愈演愈烈,时不时爆发武装冲突。

    百姓这才发现所谓的和平公平的民主制度是个臆想出来的蛋糕,他们开始怀念国王执政的日子,可是覆水难收,国王流亡海外——过去的已经无法重来。

    重墟听了摩尔多康的过往禁不住唏嘘:华夏先贤提倡的“和谐”理念真的是治世箴言,“君子和而不同”求同存异,干嘛事事较真?得益于这一开明理念,华夏大地上虽然生活着50多个民族,几乎囊括了世界上的所有宗教,但是从来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冲突。各个民族各得其乐,百花齐放,共同塑造了绚丽多彩的华夏文明。

    哪像摩尔多康?你争我夺,陷入无休止的内斗,搞得谁都过不安生,国家七零八落。

    下午三点,重墟等人抵达聂凡河畔。这条河流全长只有200多公里,是第聂伯河的一条支流,是塞尔瓦拉和摩尔多康两国间天然的分界线。

    河边有塞尔瓦拉边境城镇列巴,列巴翻译成华语代表胜利,城市以此为名是为了纪念三百年前摩尔多康入侵塞尔瓦拉,遭到塞尔瓦拉人民的顽强抵抗,在这里兵败,警告摩尔多康人不要重蹈覆辙,再妄图染指塞尔瓦拉的土地。

    城市列巴的繁华程度跟华夏的边境城市无法相提并论,镇上的建筑都上了念头,灰蒙蒙地像是年至耄耋的老人,镇上的商贸并不繁华,所谓的商业街上只有一座两层的“百货中心”和几家金店。

    但是与它相比,一河相隔的摩尔多康更加不济,遥遥望去不见高楼只有低矮的民居毫无章法的排列着。城市里依稀可见烟雾升腾,不知是工厂在排放废气,还是城市失火,一派寂寥景象。

    为了避免引来过多关注,一行人并没有在列巴多做停留,穿城而过在,聂凡河边的树林里等待夜幕降临。

    午夜1点,他们各展神通跨越聂凡河,期间重墟看到了刘宁、刘安、刘顺、刘泰身后的褐色羽翼,这才知道他们是稚精族的后裔,顿时大感亲切。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越过边境,进入摩尔多康。

    考虑到这里现在是兄弟会死亡之族的核心控制区,为免吸血鬼探知他们的行踪,失去交通工具的他们只得暂时步行。

    他们连夜赶路,途中经过几座乡镇,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死寂,街上有浓烈的消毒水味,仅看街景便可知疫情在该国十分迅猛。

    天明时他们进入山区,山区一片碧绿,入眼全是青草,鲜有树林、灌木,像是隆起的草原。

    刘宁照着地图的指示一路找寻,期间派出刘顺、刘泰出去探了几次路,终于在正午之前找到了此行的第一站——一座叫做修达尔培的小山村。

    山村人过去的很多年里人丁不旺,年轻人进城读书或者打工,只有老人和孩子守着贫瘠的土地。这会病疫肆虐,他们都逃回了故乡,以为偏僻的山村能够让他们与病毒隔离开来。

    却不曾想归乡的人中有人携带了病毒,一人生病全村遭殃。

    本就不大村落,人口骤降,十成中去了九成。

    重墟等人离着老远就闻到焚烧尸体的味道,及至村前,看到四个戴口罩的年轻人将一具尸体丢进面前的篝火之中,他们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神采,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们的身后还有七具待烧的尸体,每一具尸体表露出的狰狞表情,诠释出死者临终之前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年轻人中为首一名壮小伙看到重墟、刘宁……这些陌生的东方面孔时露出诧异的表情,用磕磕绊绊的英语问:“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他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的态度不礼貌,又补充说:“这里的人都生了病,不安全。”

    刘宁举着手机问:“请问78号住宅在哪?”

    年轻人眯起眼睛,“你去那儿做什么?”

    “我要找一个叫康斯坦丁的人,他在网上说有车要卖。”

    年轻人问:“你们要买车?”

    “没错!”

    “买车做什么用?”

    刘宁被年轻人问得有些不耐烦,正想顶回去几句,却听山田光子说:“你就是康斯坦丁对不对?”

    康斯坦丁见说话的是个外国女人,脸颊露出一抹红晕,羞涩道:“康斯坦丁是我的网名。”

    山田光子问:“能带我们去看看你的车吗?”

    女人说话果然比男人好使,康斯坦丁跟同伴低语了几句,丢下铁锹,道:“跟我来。”

    康斯坦丁本是一名货车司机,疫情来临之后,商贸中断,无货可运,经济一度十分拮据,百般无奈之下返回乡下老家,投奔父母。

    他以为父母种地为生,虽然清苦但至于饿肚子,可是回家之后他傻了眼,村里的情况也没比城里好多少。

    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多数染上疾病,不是已死就是走在通往死亡的路上,就像他的父母——父亲在一个月前离开人世,母亲发着高烧呼吸困难,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