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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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晚上，我们在前院树林中，看见神秘的黑影后，龙沫瑶那么专业的使用大悲咒和六字真言，我就猜到了，你们的身份，不简单啊……”徐哲笑着摸了摸他那极富特色的鹰钩鼻，意外得长篇大论起来，“后来，我给你包扎手掌时，就更加确定了。你手上的那个伤，不是摔倒后的擦伤，应该是被利器划伤的……而且，我还在你的手上，胳膊上，发现了许多长短不一的伤疤，你又不像那种喜欢自杀或自残的人，所以我想，这些应该都是为了用鲜血做法事，才自己划破的吧……”
“徐哲酷爱野外探险，对急救知识，伤口处理什么的很有研究，所以，他也是咱们社团的医生……”坐在杨羽对面的王天朔小声说道，“杨羽，你，你们真的能抓鬼啊？你们是道士，还是……和尚？”
哭笑不得的挥挥手，杨羽满含深意得看了徐哲一眼，道：“你也是修士？”
徐哲摇摇头，不无惋惜得说道：“我也想是，可惜，我被判定为灵力先天匮乏，所以……对了，杨羽，你们是什么门派？”
“佛门，天殇。”杨羽含笑答道。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志远社内，竟也会有半个同行。
旁听的众人，此时已是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杨羽他们在说些什么。
“杨羽，徐哲，别尽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赶紧讲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吧。”董维急得连连跺脚，“我先表态啊，我想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中巴车司机，让他明天一早就来接咱们，这地方太TM邪性，太TM危险了！”
向董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杨羽继续说道：“对不起，扯远了，回归主题。没错，正如徐哲刚才所说，我们是修士，也没少与鬼怪之类的打交道，对于超自然这方面的知识，或许也就比大家多懂一点。”
屋子里静悄悄的，包括徐哲在内，都极其认真得望着杨羽，等待下文。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遭遇，以及刚才我和王社长碰到的那两只怪狼的情况来看，这一系列的诡异事件，应该都与鬼魂无关。没有压抑的怨气，没有阴冷的寒气，甚至连小样儿都没有看到任何鬼影……哦，她是天生阴阳眼，暂时没发现有什么鬼魂，是她看不见的……所以，我认为，这些猴子和狼，或许都是人为研究出来的变异品种，当然，也不排除是天然野生的未知生物……”
“呼……不是鬼就好，都TM快吓死我了……”众人同董维一样，均是长嘘口气。只要不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之类的作怪，至少从心理上，大家就不是那么害怕了。
“愚蠢……”赵样冷哼一声，站起身，抱着那把狙击弩，自顾自得走出了房间。
“唉……我倒真希望这次的事情，是鬼魂搞出来的。”杨羽冲龙沫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上赵样后，又续道，“如果是鬼魂，那么就好办许多，不论是我，小样，还是瑶瑶，只要对上的不是什么千年老鬼之类的，我们都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将其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话，就会相当的麻烦。先说那些猴子吧，郭四的遭遇大家也看到了，这般阴险狡诈，成群出没，体积小，速度快，攻击性又明显的怪物，太难对付了。接着，就是那种生命力出奇顽强的恶狼，脑袋瘪了还能攻击，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幕后之人所研究出来的各种古怪动物，有可能都是这般难以被杀死……”
“鬼，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一般不会对人赶尽杀绝。而人，不需要理由，也能毫不犹豫得对同类举起屠刀。所以，我赞成董维的意见，打电话吧，我们明天就离开。这些古怪的动物，以及它们身后的那个人，或者组织，就交给政府去解决吧。”杨羽双手一摊，做出了总结。
略一沉吟，韩克袭缓缓点头道：“杨羽说的很有道理，这类事情还是交给政府处理吧。我现在就给那个司机打电话……”
说着，韩克袭就开始掏手机。
“别用手机打，用座机吧，杨羽试过，手机信号太差了。”王天朔善意得提醒到。
握着手机准备拨号的韩克袭一愣，奇怪得说道：“这宅子里没有座机啊，而且，咱们路过的那个镇子附近就有信号塔，这里的手机信号一直很好的。今天中午我还给我们家打过一个电话，报了个平安呢。”
骇然得对视一眼，杨羽和王天朔齐声惊道：“快！你再打电话试试！”
手机中，一片杂音……
“是信号干扰吗？”同样在拿着手机尝试的徐哲眉头紧皱，“看来真的如杨羽所说，这些事情是人为的……我们怎么办？”
“今天晚上开始，大家轮流守夜。”杨羽敲击沙发扶手的节奏逐渐加快，显然此时，他的心里也有些乱，“还有，记得那个巨大的别墅区吗？明天一早，就派人去那里求援，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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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古典欧式风格装修，柔软的沙发，有月光穿过的巨大落地窗……这里，是韩家老宅的一楼大厅。厅里没有点灯，寂静且黑暗，不过，借着那柔柔的月光，尚能看到，大厅中央的沙发上，正围坐着两个人。
“这也是用来抓鬼的吗？”徐哲好奇得看着杨羽手中，精致的折叠手弩，“你们几个还真奇怪啊，别的修士，不是用桃木剑，就是用铃铛啊，符咒啊，经书之类的，你们却是用弓弩，甩棍……”
再次检查了一下手弩的状况，又将12根配套的弩箭，整齐得摆放在跟前的茶几上，杨羽这才笑着答道：“算是吧，我们对付鬼魂的方法，可能与你所知的，传统方法不太一样。”
徐哲点点头，也不再追问，而是继续沉默了起来。
全员通过了杨羽提出的，转天一早派人去别墅区求援的计划后，轮流守夜的组合及顺序也被迅速得定了下来。
首先，王天朔，韩克袭两位正副社长值第一班；董维和受伤并不严重的郭四值第二班；最难熬的第三班，则是交给了战斗力最强的杨羽，以及身体素质出众的徐哲。女孩子们不用值班，而是集体睡在三楼的主卧之内，由赵样保护。
“你原来也想过要做个修士吗？”给自己和徐哲各泡了杯咖啡的杨羽，随意得问道。
“嗯，因为我小叔就是道门的修士，受他的影响，我从小就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徐哲道了声谢，接过咖啡。
“这样啊，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小叔吧！唉，把我领进灵界的师父，几年前就不知跑哪里野去了。关于灵界，修士什么的，我早就想找个前辈请教一下了。”杨羽心中一喜，兴奋得说道。
徐哲沉默得搅拌了几下咖啡，这才幽幽答道：“我也希望，能再见我的小叔一面……我爸妈是做考古工作的，总是天南海北的跑个不停。一年
到头也见不到他们几次。从小，都是我小叔来照顾我，陪我玩的，呵呵，要不是我这身体实在是不争气，或许我早就拜入我小叔他们门下，也成为一名修士了……”
“你小叔他……”
“死了……”徐哲摸了下自己的鹰钩鼻，轻叹口气，“我16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对不起……”
“别在意，有些事憋在我心里太久了，是该拿出来，和人说说了……”轻抿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徐哲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你知道‘乌鸦嘴’吗？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一旦他们说出会有什么坏事发生，这坏事，就真的会发生。”
杨羽点点头，表示他听说过。
“我就是乌鸦嘴，而且，是很灵验的那种。”徐哲的表情有些悲伤，“知道我为什么不爱说话吗？因为，我小叔就是被我说死的……”
“我小叔死的那年，我被证实，自己的身体先天灵力匮乏，不但本身所蕴含的灵力就极稀薄，而且，整个人还跟个漏勺似的，无法聚集灵气……”徐哲笑得很无奈。
看来瑶瑶就是那种和徐哲完全相反的人啊，杨羽暗想。
“起初，我一直不认命，非求着小叔想办法。小叔很疼我，几年来耐心教我灵力修炼方法的同时，还为了我跑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希望能有法子改变我的体质，但是，最终还是无解……唉，当时的我，太年轻，不理解，不甘心，巨大的失望一起袭来，瞬间让我失去了理智……总之，当时有些偏执的我，竟然把全部错误都算到了我小叔头上，我怪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没办法修炼灵力，而是让我怀揣着成为修士的梦想，傻等到16岁……那天下午，我骂了很久，也哭了很久，你能明白，那种理想瞬间破灭的心情吗？小叔一直没说话，就那么坐着，任由我骂他。最后，我累了，倦了，心也死了，恶狠狠得甩下一句‘你这个骗子，早晚不得好死’后，就跑出了家门……”
徐哲越说声音越低沉，讲到后来竟然已经有些哽咽。
“后来，你小叔就真的……”
“嗯，当天晚上，出门找我回家的小叔，就被一辆卡车给……”徐哲长叹口气，无力得靠在沙发背上，出神得望着天花板，“从那以后，我的话就特别的少，能不说就不说……可是，没用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像小叔那样的人，宁愿不陪女朋友，也要陪我玩了。再也不会有，一个像小叔那样的人，为了逗我笑，特意去抓顽皮鬼回来，给我表演杂技了……”
“顽皮鬼？”杨羽头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顽皮鬼，一种喜欢恶作剧的弱小鬼魂，多为死去的小孩所化。基本没有危险。
隐藏在杨羽脑中的那个，时灵时不灵的搜索引擎，这次倒是很快就给出了解释。
徐哲笑笑，张口欲言，忽然，正对落地窗而坐的他，表情猛得一僵，双眼惊恐得慢慢张大……
架手弩，拉弓弦，目露寒光。一跃而起的杨羽，迅速得将手弩，指向了位于他右手边的落地窗。
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并肩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无言得向屋内窥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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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酷爱野外探险，对急救知识，伤口处理什么的很有研究，所以，他也是咱们社团的医生……”坐在杨羽对面的王天朔小声说道，“杨羽，你，你们真的能抓鬼啊？你们是道士，还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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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听的众人，此时已是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杨羽他们在说些什么。
“杨羽，徐哲，别尽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了，赶紧讲讲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吧。”董维急得连连跺脚，“我先表态啊，我想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中巴车司机，让他明天一早就来接咱们，这地方太TM邪性，太TM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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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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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皮鬼，一种喜欢恶作剧的弱小鬼魂，多为死去的小孩所化。基本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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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笑笑，张口欲言，忽然，正对落地窗而坐的他，表情猛得一僵，双眼惊恐得慢慢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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