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风谷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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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稻谷都晒干了，你看下什么时候把稻谷风一下，赶紧把稻谷装起来了，我看这闷热的天估计要下雨了”奶奶坐在门墩上摇着葵扇抹了把满脸的汗水道。
稻谷晒干后装袋前总是用风谷机来清除谷中一些空谷壳，杂草碎较轻的杂质。而全村也就只有一两台风谷机，每年等风谷机用吵架的事情不少发生，所幸雪晴家的田不多，每年都能赶在别人还没有晒干稻谷就能先把稻谷风完，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争执。这不，稻谷一晒干，奶奶便开始催促要去抬风谷机了
“也好，傍晚就去抬回来了，到时候人多，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母亲点头道
“那倒是，别人家十几亩的稻谷，要是等他们风完，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也不要拖了，现在就去把风谷机抬回来，打扫一下了，放了大半年蜘蛛网什么的估计都成堆”奶奶迫不及待道
母亲也不反对，叮嘱几个小的看好屋，把鸡赶出院子不要过来吃稻谷后，便跟着奶奶出了院子。村里的风谷机是公用的，不用时停放在宗祠里，离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帽子也没带，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嗳，你看，这棵葫芦结满了，一个个小葫芦肥肥的真漂亮啊”母亲看路边上竹棚子下一个个绿色的葫芦惊叹道。茂盛碧绿的叶子，肥大根藤，一个个垂下来的葫芦，看着就喜人
“这是六叔婆种的，嗳，下次叫六叔婆帮我下个种子才行，我种在门口的都没结果，连藤都没得生”奶奶欢喜的看着一个个垂下来的葫芦道
“人家田地那么多，又种菜去卖，哪有功夫帮我们来种，明年让我试试看行不行”母亲不以为意道
“唉，我都纳闷了，别人种的葫芦，南瓜能结满了，我种的只长藤不结果，明年你就试试了”奶奶惆怅道。奶奶每年为这事烦恼不已，不仅种下去的南瓜，葫芦结不了果，连木瓜也只长个儿，屋后种了十几棵木瓜竟没一棵结果的
“阿四种南瓜很厉害，她屋边种了一棵爬满了，到处都是南瓜，到时候去她上面拿几个回来吃啦”
“过几天老头子拉稻谷上去，叫他摘一大袋下来啦，她种的还是香瓜，又粉又好吃，到时候把籽挖出来晒干了，再叫老头子种了，他种就很厉害的，都能结果的……”奶奶期待道
“这么大日头，你们婆媳去哪儿？”老奶奶拄着烧火棍在晒谷场翻晒稻谷，看到赶路的奶奶和母亲问道
“去抬风谷机咧，你家割完稻谷了吗”奶奶略停脚步大声道
“都差不多咯，……”
“唉，九叔婆好可怜的，都几十岁的人，一脚也进了黄土，还要跟孙媳妇种菜浇水晒谷，听说一天不干活，连饭都不给吃的”走在前头的母亲同情的叹息道
“唉，都是命，九叔公走得快，她孤寡一人带大几个不容易啊，听你阿太以前说，那时候几个小的饿的哭，大晚上了九叔婆带着几个小的挨家挨户上门讨饭吃，不知道受尽多少白眼”奶奶怜悯道
“唉，就是了，一个人扯大几个那么辛苦，临老了却还连饭都没得吃，她养的那几个儿子也真是狼心狗肺了，做人做得这么绝作甚么，自己也有老的一天，也不怕遭报应”母亲不忿道
“唉，各家人各家事，我们自身难保，别家也理不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奶奶平静道
两人一路上一问一答，很快也到了宗祠门口，门口上的两副红纸黑字的对联早已褪色，高高的门槛后大门紧闭
“等我先进去啦，你还年轻，跟在后面啦”奶奶跨前一步先推开宗祠大门。宗祠内蜘蛛肆意的在此安家，纵横交错，进入屋内，走过井字的水沟，往右边走去，两台风谷机就停在右下方的角落里。外头阳光灿烂，可这里终年不见阳光阴凉黑漆。废了好半天的功夫，奶奶和母亲才把前面的蜘蛛网拨开，才得已把风谷机拖抬出来，两人费劲抬起来走出宗祠，放下路边
“还好听你的，要是傍晚过来，还不知道怎么进去呐”也费了好一会功夫，母亲才把身上的蜘蛛网拍掉，转身过来顺便也把奶奶头发上的蜘蛛网也拉下来
“只有逢年过节才有人来打扫里面的蜘蛛网，平常谁会来啊”奶奶略低着头道
两人好半天才把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拍掉，可有些黑色的蜘蛛网和灰尘粘在身上却是拍不掉的，这不，两人都成了花脸猫
“这风谷机有些年头了，再过几年就用不了了，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用风谷机风完也不打扫卫生，下面还有很多谷壳，这么缺德的都有”母亲扯了一把路边杂草枝桠，一边拍打风谷机的灰尘一边道
“你阿太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到现在了，家家户户都在用，能用到现在就不错了，别说人有寿命，这些物件也是有的，用了就随便丢在那里，已经算长命了，我都打算叫老头子自己买一台好了，免得和别人争，还要给别人收手尾……”奶奶搭腔道
奶奶和母亲回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大姐带着几个小的已经把稻谷扫回一堆堆的，只余一地水蛭，一个下午的暴晒，虽不至于干，但也已经晒软了
“快把水蛭收回来啦，一会风谷很多灰尘的”奶奶气喘喘道
“看着好恐怖啊，都没人敢去收”大姐耸了耸肩，抖了抖身子，似乎把对水蛭的恐惧抖落下来
“哎，我去收啦，有什么好怕的，都晒死了的，又不会咬人了，你去用簸箕把稻谷装到漏斗上准备风啦，我还要去喂猪喂牛呐”母亲说着便往西边的地堂走去
“唉，你们几个一个个的胆子都比不上晴妹，晴妹自己一个人都敢去抓，呐，过来帮我把风谷机摆好啦，出风口向着风的风向，灰尘，空壳就不会往回吹了”奶奶扶着手把风口摆向西方。
如若雪晴在此，肯定会大笑不已，记得当初奶奶可是信誓旦旦不许其他人小的碰水蛭的，现在还埋怨没人敢收水蛭
母亲用两个箩筐把干湿的水蛭分开来，装好后便一个人抬进屋里，随即急匆匆转身去厨房，把猪食调好，挑了两大桶满满的潲水往屋后的猪舍走去
“琼妹，你去做饭啦，水凤你带着小五过来帮忙啦，像琼妹那样把稻谷装起来倒进漏斗里”奶奶吆喝着
掌灯时分，屋前屋后依然忙个不停，屋内才开始炊烟袅袅，大姐把米滔好了把饭煮上，便开始洗菜切瓜，一盆反复炸油的肥猪肉再一次派上了用场，即使已经快榨干了，可大姐依然倒下锅里翻炒，装上碟子时又多了一层烧焦了的黑点，外焦苦内嫩滑
此时远在潭末塘已经放好了笼子的两爷孙也开始打着手电筒往家里走，前段时间稻谷密布，可此时把稻谷割开后条条大路通罗马，横跨田野，路程也缩短了大半
“爷爷，我估计过几天，潭末塘也抓不到多少水蛭了，水蛭的繁殖速度跟不上呀”走在前面的雪晴担忧道
爷爷沉默了半会叹气道“唉，有多少就抓多少吧，很难靠这个赚钱的，偶尔赚点钱买斤猪肉就不错了”
“呵呵，爷爷，你这是大材小用啊，水蛭到底怎么用，我们不知道，我只知道水蛭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如果你仅仅打算赚点猪肉钱，那我们这么辛苦干嘛呢，又捞又洗又晾。好好把田种好了，一样可以的。唉，这是放着一条赚钱的路子不走，偏走小路啊！”雪晴转头笑看爷爷道
爷爷诧异的看了看满满信心的雪晴，道“你说怎么做？”
雪晴咧嘴一笑，道“咱们可以收购，然后自己加工，赚点差价”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懒……”爷爷笑着回答道，继而又说“先把抓回来的都卖了，然后再看吧”
远在门口便听到风谷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和奶奶的吆喝声，雪晴惊异问道，“咦，今天风谷啊，稻谷都晒干啦”
“嗯，风好了要拖到粮所交税咧”爷爷轻声道
“嘿嘿，把稻谷都晒干了，那咱们也不怕收购回来的水蛭没地方晒啊”雪晴欢喜道
……
“嗳，慢点，等谷漏下去了再装上来，都撒到地面了”奶奶一半摇着扳手，一般把滑落下来的稻谷拨回去
只见风谷机方形的漏斗上的稻谷堆得高高的，漏的速度远不跟不上一簸箕往上倒稻谷的速度，眼看稻谷都掉落空壳堆里，不由着急起来吆喝，而沉重的重量更是把风谷机压得咯吱咯吱响
可再怎么老态龙钟也依然得完成它的使命，这不，月上树梢还在一声声低吟着，雪晴进屋洗干净手，便转去厨房帮忙了。
爷爷挑着水桶去井里打水。晚饭过后，一天的劳动才结束了，不仅人需要养精蓄锐，而劳累了大半天的风谷机此时也倚靠在屋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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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嫂，稻谷都晒干了，你看下什么时候把稻谷风一下，赶紧把稻谷装起来了，我看这闷热的天估计要下雨了”奶奶坐在门墩上摇着葵扇抹了把满脸的汗水道。
稻谷晒干后装袋前总是用风谷机来清除谷中一些空谷壳，杂草碎较轻的杂质。而全村也就只有一两台风谷机，每年等风谷机用吵架的事情不少发生，所幸雪晴家的田不多，每年都能赶在别人还没有晒干稻谷就能先把稻谷风完，避免了一些没必要的争执。这不，稻谷一晒干，奶奶便开始催促要去抬风谷机了
“也好，傍晚就去抬回来了，到时候人多，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母亲点头道
“那倒是，别人家十几亩的稻谷，要是等他们风完，不知道还要等上多久，也不要拖了，现在就去把风谷机抬回来，打扫一下了，放了大半年蜘蛛网什么的估计都成堆”奶奶迫不及待道
母亲也不反对，叮嘱几个小的看好屋，把鸡赶出院子不要过来吃稻谷后，便跟着奶奶出了院子。村里的风谷机是公用的，不用时停放在宗祠里，离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帽子也没带，急急忙忙的出发了
“嗳，你看，这棵葫芦结满了，一个个小葫芦肥肥的真漂亮啊”母亲看路边上竹棚子下一个个绿色的葫芦惊叹道。茂盛碧绿的叶子，肥大根藤，一个个垂下来的葫芦，看着就喜人
“这是六叔婆种的，嗳，下次叫六叔婆帮我下个种子才行，我种在门口的都没结果，连藤都没得生”奶奶欢喜的看着一个个垂下来的葫芦道
“人家田地那么多，又种菜去卖，哪有功夫帮我们来种，明年让我试试看行不行”母亲不以为意道
“唉，我都纳闷了，别人种的葫芦，南瓜能结满了，我种的只长藤不结果，明年你就试试了”奶奶惆怅道。奶奶每年为这事烦恼不已，不仅种下去的南瓜，葫芦结不了果，连木瓜也只长个儿，屋后种了十几棵木瓜竟没一棵结果的
“阿四种南瓜很厉害，她屋边种了一棵爬满了，到处都是南瓜，到时候去她上面拿几个回来吃啦”
“过几天老头子拉稻谷上去，叫他摘一大袋下来啦，她种的还是香瓜，又粉又好吃，到时候把籽挖出来晒干了，再叫老头子种了，他种就很厉害的，都能结果的……”奶奶期待道
“这么大日头，你们婆媳去哪儿？”老奶奶拄着烧火棍在晒谷场翻晒稻谷，看到赶路的奶奶和母亲问道
“去抬风谷机咧，你家割完稻谷了吗”奶奶略停脚步大声道
“都差不多咯，……”
“唉，九叔婆好可怜的，都几十岁的人，一脚也进了黄土，还要跟孙媳妇种菜浇水晒谷，听说一天不干活，连饭都不给吃的”走在前头的母亲同情的叹息道
“唉，都是命，九叔公走得快，她孤寡一人带大几个不容易啊，听你阿太以前说，那时候几个小的饿的哭，大晚上了九叔婆带着几个小的挨家挨户上门讨饭吃，不知道受尽多少白眼”奶奶怜悯道
“唉，就是了，一个人扯大几个那么辛苦，临老了却还连饭都没得吃，她养的那几个儿子也真是狼心狗肺了，做人做得这么绝作甚么，自己也有老的一天，也不怕遭报应”母亲不忿道
“唉，各家人各家事，我们自身难保，别家也理不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奶奶平静道
两人一路上一问一答，很快也到了宗祠门口，门口上的两副红纸黑字的对联早已褪色，高高的门槛后大门紧闭
“等我先进去啦，你还年轻，跟在后面啦”奶奶跨前一步先推开宗祠大门。宗祠内蜘蛛肆意的在此安家，纵横交错，进入屋内，走过井字的水沟，往右边走去，两台风谷机就停在右下方的角落里。外头阳光灿烂，可这里终年不见阳光阴凉黑漆。废了好半天的功夫，奶奶和母亲才把前面的蜘蛛网拨开，才得已把风谷机拖抬出来，两人费劲抬起来走出宗祠，放下路边
“还好听你的，要是傍晚过来，还不知道怎么进去呐”也费了好一会功夫，母亲才把身上的蜘蛛网拍掉，转身过来顺便也把奶奶头发上的蜘蛛网也拉下来
“只有逢年过节才有人来打扫里面的蜘蛛网，平常谁会来啊”奶奶略低着头道
两人好半天才把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拍掉，可有些黑色的蜘蛛网和灰尘粘在身上却是拍不掉的，这不，两人都成了花脸猫
“这风谷机有些年头了，再过几年就用不了了，也不知道是那些人用风谷机风完也不打扫卫生，下面还有很多谷壳，这么缺德的都有”母亲扯了一把路边杂草枝桠，一边拍打风谷机的灰尘一边道
“你阿太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到现在了，家家户户都在用，能用到现在就不错了，别说人有寿命，这些物件也是有的，用了就随便丢在那里，已经算长命了，我都打算叫老头子自己买一台好了，免得和别人争，还要给别人收手尾……”奶奶搭腔道
奶奶和母亲回来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大姐带着几个小的已经把稻谷扫回一堆堆的，只余一地水蛭，一个下午的暴晒，虽不至于干，但也已经晒软了
“快把水蛭收回来啦，一会风谷很多灰尘的”奶奶气喘喘道
“看着好恐怖啊，都没人敢去收”大姐耸了耸肩，抖了抖身子，似乎把对水蛭的恐惧抖落下来
“哎，我去收啦，有什么好怕的，都晒死了的，又不会咬人了，你去用簸箕把稻谷装到漏斗上准备风啦，我还要去喂猪喂牛呐”母亲说着便往西边的地堂走去
“唉，你们几个一个个的胆子都比不上晴妹，晴妹自己一个人都敢去抓，呐，过来帮我把风谷机摆好啦，出风口向着风的风向，灰尘，空壳就不会往回吹了”奶奶扶着手把风口摆向西方。
如若雪晴在此，肯定会大笑不已，记得当初奶奶可是信誓旦旦不许其他人小的碰水蛭的，现在还埋怨没人敢收水蛭
母亲用两个箩筐把干湿的水蛭分开来，装好后便一个人抬进屋里，随即急匆匆转身去厨房，把猪食调好，挑了两大桶满满的潲水往屋后的猪舍走去
“琼妹，你去做饭啦，水凤你带着小五过来帮忙啦，像琼妹那样把稻谷装起来倒进漏斗里”奶奶吆喝着
掌灯时分，屋前屋后依然忙个不停，屋内才开始炊烟袅袅，大姐把米滔好了把饭煮上，便开始洗菜切瓜，一盆反复炸油的肥猪肉再一次派上了用场，即使已经快榨干了，可大姐依然倒下锅里翻炒，装上碟子时又多了一层烧焦了的黑点，外焦苦内嫩滑
此时远在潭末塘已经放好了笼子的两爷孙也开始打着手电筒往家里走，前段时间稻谷密布，可此时把稻谷割开后条条大路通罗马，横跨田野，路程也缩短了大半
“爷爷，我估计过几天，潭末塘也抓不到多少水蛭了，水蛭的繁殖速度跟不上呀”走在前面的雪晴担忧道
爷爷沉默了半会叹气道“唉，有多少就抓多少吧，很难靠这个赚钱的，偶尔赚点钱买斤猪肉就不错了”
“呵呵，爷爷，你这是大材小用啊，水蛭到底怎么用，我们不知道，我只知道水蛭的需求量会越来越大。如果你仅仅打算赚点猪肉钱，那我们这么辛苦干嘛呢，又捞又洗又晾。好好把田种好了，一样可以的。唉，这是放着一条赚钱的路子不走，偏走小路啊！”雪晴转头笑看爷爷道
爷爷诧异的看了看满满信心的雪晴，道“你说怎么做？”
雪晴咧嘴一笑，道“咱们可以收购，然后自己加工，赚点差价”
“呵呵，你这丫头就是懒……”爷爷笑着回答道，继而又说“先把抓回来的都卖了，然后再看吧”
远在门口便听到风谷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和奶奶的吆喝声，雪晴惊异问道，“咦，今天风谷啊，稻谷都晒干啦”
“嗯，风好了要拖到粮所交税咧”爷爷轻声道
“嘿嘿，把稻谷都晒干了，那咱们也不怕收购回来的水蛭没地方晒啊”雪晴欢喜道
……
“嗳，慢点，等谷漏下去了再装上来，都撒到地面了”奶奶一半摇着扳手，一般把滑落下来的稻谷拨回去
只见风谷机方形的漏斗上的稻谷堆得高高的，漏的速度远不跟不上一簸箕往上倒稻谷的速度，眼看稻谷都掉落空壳堆里，不由着急起来吆喝，而沉重的重量更是把风谷机压得咯吱咯吱响
可再怎么老态龙钟也依然得完成它的使命，这不，月上树梢还在一声声低吟着，雪晴进屋洗干净手，便转去厨房帮忙了。
爷爷挑着水桶去井里打水。晚饭过后，一天的劳动才结束了，不仅人需要养精蓄锐，而劳累了大半天的风谷机此时也倚靠在屋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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