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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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极三人在大剧院门口就被拦下，同样被拦下的，还有无数游客、顾客。
这里有数百个歌剧院、音乐厅、戏剧场以及艺术展厅，同一天的活动很多，林立也不过是在其中包了一个舞台而已。
“很抱歉，诺母大剧院因活动需要闭馆一天，谢绝今日预定的所有顾客，请在官网办理退票手续，给您带来的不变，敬请谅解。”
门口守着两名妙龄女子，银白色纳米丝绸裁剪的华服，让她们看起来飘飘若仙。
无论五官还是身材具是上佳，放在几十年前绝对是引人侧目的大美女，可惜现在时代变了，微整容与化妆品的强大，让这样的美女若没有才能，便只是寻常女子而已。
科技的发展，让单凭姿色就得到万千宠爱的时代过去了。
“我租下了南极六厅，今日是我的专场表演，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什么活动让你们把我的场次取消，还不通知我？”林立上前质问情况。
妙龄女子不解道：“院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各位。”
“对于原定的剧场、展览，院方将赔付订金十倍的违约金，核对信息后，违约金将直接打在您订场时的账户上。”
“请问您的姓名。”
林立摆摆手道：“不是我订的……”
诺母大剧院的场，小明星都订不到，更何况他这个普通艺人？往往要排队预约一两年，才可能包到一个小场。
张俊伟是这里的金卡会员，旗下的游戏公司也与这里有深度合作，才帮他订到一处院方预留的场地。
取消之后人家通知也是通知张俊伟，当然不会通知他……
就在这时，林立的手机震动，接通之后正是张俊伟。
他一如往昔，但多了许多沧桑感的脸庞呈现出来，一脸歉意道：“兄弟，今天出了点意外，诺母大剧院被人全场包了，你的场次被取消。”
“老哥我都知道了，我就在门外呢。今儿就是演出，多少人从外地赶来看我表演，院方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林立说道。
黄极和爷爷对视一眼，他俩就是那外地粉丝……
张俊伟叹了口气道：“你在门口是吧，我就在里面，跟经理说这事呢！这样，你先进来吧，我让我孙子去接你。”
林立点头道：“好的。对了，我这边是三个人，你跟华子说一声。”
挂断电话，不多时，张俊伟的孙子张华，手牵着一名少女出来了。
“林大爷！”张华说着已经走到林立面前。
林立还是年轻人的心态，他冲黄极一笑：“大哥你瞧我这辈分。”
说着他给张华介绍：“华子，这也是你大爷，叫黄爷爷，至于这位……是你高祖爷爷！”
张华颇为无语，什么‘皇爷爷’、‘高祖爷爷’的，他懒得叫，一概称呼：“几位大爷，别叫我华子，我叫张开天！”
他十分不满爷爷给他取的名字，这年头叫张华，就和当年叫二狗子一样。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当然不喜欢，对外都说自己叫张开天。
“这我女朋友，安彗星，星网两百万粉丝。”张华也介绍了他旁边的女子。
“几位大爷好。”安彗星好奇地打量着三人，尤其是黄极与林立。
辈分这么高，却这么年轻，肯定是打了长生药，想想就让人羡慕。
作为一名网红，是绝对的青春饭，且不在政策的减免范围里。她想要注射长生药，就只能老老实实赚到4.8亿。
这并不容易，因为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失去人气了，而这个时代的两百万粉丝，根本就不算什么。
张华很快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带大家进了大剧院。
但也只是来到了大剧院内后场的一处接待厅，这里还有许多剧组、团队的人，正在和工作人员办理退订。
张俊伟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摆弄手机。
直到一行人走到跟前，才面带难色地抬起头：“兄弟，这次实在是……呃！”
他话说一半，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带微笑的黄极，惊得从沙发上弹起来。
“老张，别来无恙。”黄极先扶着爷爷坐下，随后来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对于黄极来说仿佛一晃眼之间，可对于张俊伟而言，都过去五十五年了。
张俊伟瞳孔地震，仔细打量黄极，时间在黄极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其实与注射长生药是有区别的。
寿命延长恢复青春，未必就变回当年的样子，皮肤、五官、骨骼都会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就好像张俊伟今年八十岁，可他注射长生药后并不是变回二十多岁时的状态，而是显得有些精瘦，皮肤也比以前黑了，这都是曾经老过而又恢复年轻所留下的痕迹。
“华墟，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张俊伟激动地抓着黄极手臂，喜极而泣。
黄极笑着纠正道：“叫我黄极。”
张俊伟眼睛通红：“我问林立，他什么都不说，我看他沉默，就以为你不在了。”
“五十多年了，你们再无音讯，我一直在等你啊！”
“公司做大后，我还派人去找你们，在各个国家打听，全都没有消息。”
黄极见他们说个没停，使了个眼色，随后介绍了自己的爷爷。
张俊伟很聪明，领略到了意思，便没有提及什么‘国际大盗’的事。
他拉来张华，说道：“快叫人，这是你大爷！当年没有他，你爷爷我还在瞎混，恐怕早就蹲监狱去了。”
张华心神俱震，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华墟’。他了解这帮人的事，小时候耳朵快听出茧了。
如今正主回来，这事就不好说了。
张华心事重重，但还是老实叫了声大爷。
黄极温煦地说道：“别总把我叫老了，你们都叫我先生就行了。”
“新的时代要有新的适应，以后人类的寿命只会越来越长，辈分什么的叫不过来的，私下知道就行了。”
“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心态，便是年轻人。”
张华问道：“请问先生这些年在哪高就？我爷爷一直都很想你。”
他试探性地问着，张俊伟也很好奇。
黄极说道：“我是一名医生，最近二十年都在老家经营一家诊所。”
张华心里咯噔一下，开个小诊所？这种医生现在并不吃香，人类摆脱了大多数疾病的纠缠，并且与生物学已经高度绑定，只有精英的生物医药领域的专家才能算作新时代的医生，黄极这种只能疗疗伤，其实都不能算是正规医生了。
果不其然，张俊伟立刻说道：“老大，以你的才能，经营小诊所绝对是屈才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当年留下来的钱和公司，我都按照你的指点发展，大力投资各种科幻作品，现在已经是资产五百亿的集团。”
张华紧紧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黄极，他就猜到这个人出现后，自己爷爷会把公司分出去。
这什么年代了啊，还讲义气？法律上这笔钱就是张家的，当年不过是君子协议。
不过他也不急，看出这个叫黄极的，气度不凡，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如果贪图张家的钱，应该早就来了，这么多年没联系，大概率并不觊觎这笔钱。就怕上赶着送，人家顺势收了。
只见林立揶揄道：“张俊伟你这不行啊，当初光那款游戏就卖了几十亿吧？这么多年才到五百亿？现在华国整体经济体量就翻了几十倍。”
“我确实不适合做生意……”张俊伟摇头叹息，显然他这些年磕磕绊绊，并非一帆风顺。他这点身价，常人眼里很有钱，其实根本排不上号。
这时候黄极的爷爷问道：“五百亿的集团？啥时候的事啊？墟儿你当初还去做生意了？”
黄极淡定道：“我哪有时间去做生意？都是俊伟做的，我给了一笔钱而已。”
爷爷点头道：“法律上是谁的，就是谁的。”
黄极笑道：“嗯，他说公司是我的，是他这个人讲义气，当年有个兄弟招惹了一帮贩·毒的亡命徒，他为此给人家磕头呢。”
张俊伟有点脸红，咧嘴道：“哎呀，这么久远的事就别说了，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个干嘛……”
“对了，说起这个，小渣也在……”
他踢了一脚张华：“快，去把你查爷爷喊来。”
“好嘞……”张华乐颠颠拉着女朋友离开。
路上，那安彗星捅了捅张华说道：“我感觉这帮人是来分你家产的，不然怎么忽然出现？”
“你感觉个屁！”张华白了一眼。
“你不急嘛？全副身家，你爷爷说送人就送人啊？”安彗星说道。
“谁跟你说全副身家？我爸早就分了家，单干去了，现在公司也值一百亿。论才能，我爸才真正懂做生意。”张华一边说，一边寻找着小渣的身影。
安彗星嘟囔道：“可这也比不上你爷爷那五百多亿啊。”
张华撇嘴道：“所以说你笨，那黄大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之前不知道，或者觉得我爷爷不会理他，是偶遇那林立，了解到我爷爷的态度后，这才找上门来。”
“第二，他真不在乎。这种可能性最大，据我看这人其实是个隐藏富豪。”
“他不就是开诊所的嘛？长生药指不定是因为技术职称高，国家优惠了。”安彗星面露不解。
张华无语道：“白痴，有的人天天领着几千块死工资，其实账户里有好几亿，名下还有好几栋楼。你知道他真正是干什么的？”
“哦……”安彗星抿了抿嘴。
两人走出接待厅，穿过长廊，来到了大剧院内部最大的穹顶巨厅。
这里富丽堂皇，穹顶有上百米高，用贵重材料拼接出无数星空壁画，看得令人心驰目眩。
安彗星眼睛瞪大，看着穹顶巨厅里一副繁忙景象。
一大群顶级的艺术家、明星，来来往往，现场还忙碌着一帮身穿黑底白树制服的工作人员。
为首的一名礼服青年，面色焦急地指出各种不满意的地方，马上就有人上去做出修改。
“天哪，要有这么多明星同台演出吗？”安彗星伸直脖子眺望着，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拽住了脖子的鸭子。
见到这些人的制服，张华马上反应过来了：“原来是生命树医药集团的高层要来，难怪要包下整座大剧院。”
“是谁啊？”
“不知道，但现场指挥那人，是洛阳分区的总代理，赵总。”张华认出那名礼服青年。
安彗星在一旁呼吸急促，这个集团出品的各种高端基因药物，像什么智慧液、长生药、战神剂，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同时也贵得要死。
比如自动医疗乃至修复伤势的智能纳米虫，一克50亿，像张家这种家底，都买不了几克。
当然，公司是诺母人的。可只要做到高层，就能分得股份。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也价值一个聚变币了！而且越往后越值钱。
聚变币，这是传说中的货币，她也只在网上见到过，一块至少价值4800亿，可实际价值远远不止。
难怪有这么多明星，今天大约是生命树集团搞活动。安彗星痴痴地看着，她做梦都想成为这家集团的员工，只要是正式员工，就可以附送一剂长生药！
可惜，她考不进去，这家集团连实习员工都得是三级学霸，而她一级都没考过。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有闲杂人等？”赵总见到张华两人冒出来，顿时皱眉低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演出团队不想退订，我还在做工作……”剧院经理连忙跑过来解释，小渣也在其后。
“这点事都搞不定？大剧院一个闲杂人等也不可以有，任何地方，都不行！我再给你十分钟，把人全部清走。”赵总严厉道。
“是是！”经理连连点头，推搡着众人退回到走廊。
关上通往穹顶巨厅的门，经理转头对小渣说：“行了，告诉老张，今儿怎么都不行了。你们一家子赶紧离开吧。”
“知道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小渣无奈告退，转身拉着张华返回，并问道：“华子，你怎么来了？哦，你林大爷到了是吧？”
“到了，还有一位故人，我爷爷喊你赶紧过去呢。”
张华把黄极的存在一说，小渣脸色剧变，立马跑了回去。
……
黄极三人在大剧院门口就被拦下，同样被拦下的，还有无数游客、顾客。
这里有数百个歌剧院、音乐厅、戏剧场以及艺术展厅，同一天的活动很多，林立也不过是在其中包了一个舞台而已。
“很抱歉，诺母大剧院因活动需要闭馆一天，谢绝今日预定的所有顾客，请在官网办理退票手续，给您带来的不变，敬请谅解。”
门口守着两名妙龄女子，银白色纳米丝绸裁剪的华服，让她们看起来飘飘若仙。
无论五官还是身材具是上佳，放在几十年前绝对是引人侧目的大美女，可惜现在时代变了，微整容与化妆品的强大，让这样的美女若没有才能，便只是寻常女子而已。
科技的发展，让单凭姿色就得到万千宠爱的时代过去了。
“我租下了南极六厅，今日是我的专场表演，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什么活动让你们把我的场次取消，还不通知我？”林立上前质问情况。
妙龄女子不解道：“院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到各位。”
“对于原定的剧场、展览，院方将赔付订金十倍的违约金，核对信息后，违约金将直接打在您订场时的账户上。”
“请问您的姓名。”
林立摆摆手道：“不是我订的……”
诺母大剧院的场，小明星都订不到，更何况他这个普通艺人？往往要排队预约一两年，才可能包到一个小场。
张俊伟是这里的金卡会员，旗下的游戏公司也与这里有深度合作，才帮他订到一处院方预留的场地。
取消之后人家通知也是通知张俊伟，当然不会通知他……
就在这时，林立的手机震动，接通之后正是张俊伟。
他一如往昔，但多了许多沧桑感的脸庞呈现出来，一脸歉意道：“兄弟，今天出了点意外，诺母大剧院被人全场包了，你的场次被取消。”
“老哥我都知道了，我就在门外呢。今儿就是演出，多少人从外地赶来看我表演，院方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林立说道。
黄极和爷爷对视一眼，他俩就是那外地粉丝……
张俊伟叹了口气道：“你在门口是吧，我就在里面，跟经理说这事呢！这样，你先进来吧，我让我孙子去接你。”
林立点头道：“好的。对了，我这边是三个人，你跟华子说一声。”
挂断电话，不多时，张俊伟的孙子张华，手牵着一名少女出来了。
“林大爷！”张华说着已经走到林立面前。
林立还是年轻人的心态，他冲黄极一笑：“大哥你瞧我这辈分。”
说着他给张华介绍：“华子，这也是你大爷，叫黄爷爷，至于这位……是你高祖爷爷！”
张华颇为无语，什么‘皇爷爷’、‘高祖爷爷’的，他懒得叫，一概称呼：“几位大爷，别叫我华子，我叫张开天！”
他十分不满爷爷给他取的名字，这年头叫张华，就和当年叫二狗子一样。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当然不喜欢，对外都说自己叫张开天。
“这我女朋友，安彗星，星网两百万粉丝。”张华也介绍了他旁边的女子。
“几位大爷好。”安彗星好奇地打量着三人，尤其是黄极与林立。
辈分这么高，却这么年轻，肯定是打了长生药，想想就让人羡慕。
作为一名网红，是绝对的青春饭，且不在政策的减免范围里。她想要注射长生药，就只能老老实实赚到4.8亿。
这并不容易，因为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失去人气了，而这个时代的两百万粉丝，根本就不算什么。
张华很快和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带大家进了大剧院。
但也只是来到了大剧院内后场的一处接待厅，这里还有许多剧组、团队的人，正在和工作人员办理退订。
张俊伟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摆弄手机。
直到一行人走到跟前，才面带难色地抬起头：“兄弟，这次实在是……呃！”
他话说一半，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带微笑的黄极，惊得从沙发上弹起来。
“老张，别来无恙。”黄极先扶着爷爷坐下，随后来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对于黄极来说仿佛一晃眼之间，可对于张俊伟而言，都过去五十五年了。
张俊伟瞳孔地震，仔细打量黄极，时间在黄极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其实与注射长生药是有区别的。
寿命延长恢复青春，未必就变回当年的样子，皮肤、五官、骨骼都会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就好像张俊伟今年八十岁，可他注射长生药后并不是变回二十多岁时的状态，而是显得有些精瘦，皮肤也比以前黑了，这都是曾经老过而又恢复年轻所留下的痕迹。
“华墟，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死了……”张俊伟激动地抓着黄极手臂，喜极而泣。
黄极笑着纠正道：“叫我黄极。”
张俊伟眼睛通红：“我问林立，他什么都不说，我看他沉默，就以为你不在了。”
“五十多年了，你们再无音讯，我一直在等你啊！”
“公司做大后，我还派人去找你们，在各个国家打听，全都没有消息。”
黄极见他们说个没停，使了个眼色，随后介绍了自己的爷爷。
张俊伟很聪明，领略到了意思，便没有提及什么‘国际大盗’的事。
他拉来张华，说道：“快叫人，这是你大爷！当年没有他，你爷爷我还在瞎混，恐怕早就蹲监狱去了。”
张华心神俱震，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华墟’。他了解这帮人的事，小时候耳朵快听出茧了。
如今正主回来，这事就不好说了。
张华心事重重，但还是老实叫了声大爷。
黄极温煦地说道：“别总把我叫老了，你们都叫我先生就行了。”
“新的时代要有新的适应，以后人类的寿命只会越来越长，辈分什么的叫不过来的，私下知道就行了。”
“年轻的身体，年轻的心态，便是年轻人。”
张华问道：“请问先生这些年在哪高就？我爷爷一直都很想你。”
他试探性地问着，张俊伟也很好奇。
黄极说道：“我是一名医生，最近二十年都在老家经营一家诊所。”
张华心里咯噔一下，开个小诊所？这种医生现在并不吃香，人类摆脱了大多数疾病的纠缠，并且与生物学已经高度绑定，只有精英的生物医药领域的专家才能算作新时代的医生，黄极这种只能疗疗伤，其实都不能算是正规医生了。
果不其然，张俊伟立刻说道：“老大，以你的才能，经营小诊所绝对是屈才了！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当年留下来的钱和公司，我都按照你的指点发展，大力投资各种科幻作品，现在已经是资产五百亿的集团。”
张华紧紧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盯着黄极，他就猜到这个人出现后，自己爷爷会把公司分出去。
这什么年代了啊，还讲义气？法律上这笔钱就是张家的，当年不过是君子协议。
不过他也不急，看出这个叫黄极的，气度不凡，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如果贪图张家的钱，应该早就来了，这么多年没联系，大概率并不觊觎这笔钱。就怕上赶着送，人家顺势收了。
只见林立揶揄道：“张俊伟你这不行啊，当初光那款游戏就卖了几十亿吧？这么多年才到五百亿？现在华国整体经济体量就翻了几十倍。”
“我确实不适合做生意……”张俊伟摇头叹息，显然他这些年磕磕绊绊，并非一帆风顺。他这点身价，常人眼里很有钱，其实根本排不上号。
这时候黄极的爷爷问道：“五百亿的集团？啥时候的事啊？墟儿你当初还去做生意了？”
黄极淡定道：“我哪有时间去做生意？都是俊伟做的，我给了一笔钱而已。”
爷爷点头道：“法律上是谁的，就是谁的。”
黄极笑道：“嗯，他说公司是我的，是他这个人讲义气，当年有个兄弟招惹了一帮贩·毒的亡命徒，他为此给人家磕头呢。”
张俊伟有点脸红，咧嘴道：“哎呀，这么久远的事就别说了，当着小辈的面……说这个干嘛……”
“对了，说起这个，小渣也在……”
他踢了一脚张华：“快，去把你查爷爷喊来。”
“好嘞……”张华乐颠颠拉着女朋友离开。
路上，那安彗星捅了捅张华说道：“我感觉这帮人是来分你家产的，不然怎么忽然出现？”
“你感觉个屁！”张华白了一眼。
“你不急嘛？全副身家，你爷爷说送人就送人啊？”安彗星说道。
“谁跟你说全副身家？我爸早就分了家，单干去了，现在公司也值一百亿。论才能，我爸才真正懂做生意。”张华一边说，一边寻找着小渣的身影。
安彗星嘟囔道：“可这也比不上你爷爷那五百多亿啊。”
张华撇嘴道：“所以说你笨，那黄大爷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之前不知道，或者觉得我爷爷不会理他，是偶遇那林立，了解到我爷爷的态度后，这才找上门来。”
“第二，他真不在乎。这种可能性最大，据我看这人其实是个隐藏富豪。”
“他不就是开诊所的嘛？长生药指不定是因为技术职称高，国家优惠了。”安彗星面露不解。
张华无语道：“白痴，有的人天天领着几千块死工资，其实账户里有好几亿，名下还有好几栋楼。你知道他真正是干什么的？”
“哦……”安彗星抿了抿嘴。
两人走出接待厅，穿过长廊，来到了大剧院内部最大的穹顶巨厅。
这里富丽堂皇，穹顶有上百米高，用贵重材料拼接出无数星空壁画，看得令人心驰目眩。
安彗星眼睛瞪大，看着穹顶巨厅里一副繁忙景象。
一大群顶级的艺术家、明星，来来往往，现场还忙碌着一帮身穿黑底白树制服的工作人员。
为首的一名礼服青年，面色焦急地指出各种不满意的地方，马上就有人上去做出修改。
“天哪，要有这么多明星同台演出吗？”安彗星伸直脖子眺望着，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拽住了脖子的鸭子。
见到这些人的制服，张华马上反应过来了：“原来是生命树医药集团的高层要来，难怪要包下整座大剧院。”
“是谁啊？”
“不知道，但现场指挥那人，是洛阳分区的总代理，赵总。”张华认出那名礼服青年。
安彗星在一旁呼吸急促，这个集团出品的各种高端基因药物，像什么智慧液、长生药、战神剂，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同时也贵得要死。
比如自动医疗乃至修复伤势的智能纳米虫，一克50亿，像张家这种家底，都买不了几克。
当然，公司是诺母人的。可只要做到高层，就能分得股份。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也价值一个聚变币了！而且越往后越值钱。
聚变币，这是传说中的货币，她也只在网上见到过，一块至少价值4800亿，可实际价值远远不止。
难怪有这么多明星，今天大约是生命树集团搞活动。安彗星痴痴地看着，她做梦都想成为这家集团的员工，只要是正式员工，就可以附送一剂长生药！
可惜，她考不进去，这家集团连实习员工都得是三级学霸，而她一级都没考过。
“他们是做什么的？怎么还有闲杂人等？”赵总见到张华两人冒出来，顿时皱眉低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演出团队不想退订，我还在做工作……”剧院经理连忙跑过来解释，小渣也在其后。
“这点事都搞不定？大剧院一个闲杂人等也不可以有，任何地方，都不行！我再给你十分钟，把人全部清走。”赵总严厉道。
“是是！”经理连连点头，推搡着众人退回到走廊。
关上通往穹顶巨厅的门，经理转头对小渣说：“行了，告诉老张，今儿怎么都不行了。你们一家子赶紧离开吧。”
“知道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小渣无奈告退，转身拉着张华返回，并问道：“华子，你怎么来了？哦，你林大爷到了是吧？”
“到了，还有一位故人，我爷爷喊你赶紧过去呢。”
张华把黄极的存在一说，小渣脸色剧变，立马跑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