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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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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幽通天木即将长成,整个九幽界都进入紧张的战前状态。

    相比之下,九重天上的各宗门要悠闲许多,只时不时联合起来听陆清r指挥打打团队战刷刷怪,给日益脆弱的天柱投喂些天材异宝。

    陆清r召集各宗门的人商议九幽之事,不少人都认为九幽那群魔物不足畏惧,自家弟子非常出色,不怕它们来,就怕它们不来!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当初九幽魔君与清r仙君师出同门,想来情谊甚笃,清r仙君出面劝他一劝,说不定他就乖乖回去不作妖了。”

    陆清r看向说话之人。此修士名叫冠玉,相貌阴柔,当初曾喜欢他师弟,这么多年来一直与他不和。他语气平和:“若是能劝,我自是愿意出面的。”

    冠玉冷嗤一声,不再说话。

    陆清r与众人商议完应对之策,站在原处看着修士们陆陆续续离开。冠玉最后才走,走前给陆清r留了句意味不明的话:“陆清r,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后悔拿他换这仙君之位?”

    陆清r没有回答,站在他身后的谢凛与昭明都对冠玉怒目以对。

    冠玉浑不在意,反倒还哈哈一笑,嘲讽道:“我怎么忘了你最擅收拢人心,有的是人愿意死心塌地替你卖命,区区一个师弟又算什么。”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昭明不服气:“师尊――”

    陆清r摆摆手,示意昭明别为了这些事起无谓的争执。陆清r不在意,他与九幽魔君的过往却很快在九重天中传开了,不少人甚至暗中议论:“若是没有这一段,九幽与九重天兴许就能相安无事了。”

    流言逐渐发酵,在陆清r率众修士清剿兽潮负伤之后更是愈演愈烈,许多人认为陆清r如今已经不适合当领头的人。昭明每日巡视忘忧山一周,回来时眼睛都是红了。

    谢凛倒是很平静。不管是人间界还是九重天――乃至九幽,归根到底都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而已。

    谢凛冷然道:“我们遵从师尊的命令,守好忘忧山便是。”

    仙府之中,陆清r硬扛数日,伤势并没有好转,体内灵力依然紊乱无比,在他的灵脉之中横冲直撞。魔胎感知到他身体虚弱,也开始躁动起来,不安份地想要吞食流经它附近的灵力。

    陆清r终于放弃对睡意的抵抗,合上眼进入梦乡。这一次陆清r睡得很沉,并没有梦见什么。他意识渐渐恢复清明,松了一口气,准备起来继续疗伤,猛地察觉自己的身体已失去控制、无法动弹。

    陆清r心中一惊,想抬头看向来人,却被人蒙住了眼睛。那人凑近亲上他的唇,来回碾转许久,才哑声道:“师尊,我想这样对你很久了。”

    这是谢凛的声音。

    陆清r眼睫轻颤,想透过朦朦胧胧的黑纱看清眼前之人,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谢凛是陆清r一手教出来的,他对谢凛再熟悉不过,谢凛绝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这语气、这行径,分明是――

    “魔君陛下。”陆清r喉结轻轻滚动,准确无误地喊出了来人的身份。

    身上之人低沉地笑了出来,再次亲吻陆清r柔软的唇,接着便一语不发地撕开他身上的衣袍,强占那令他朝思暮想的身体。

    极致的痛楚令陆清r眼底氲起了水雾。

    魔君陛下紧扣住陆清r的十指,亲吻他脆弱的脖颈,口中啧啧夸赞:“师兄,天底下美人那么多,可没一个比得上你。要是把你卖到人间的勾栏院去,肯定能让无数男人为你一掷千金。”

    看着黑纱下流出的泪水,魔君陛下没有丝毫心软,毫不客气地横冲直撞。他非要让陆清r记住这痛不可,谁叫陆清r敢与其他人那般亲近,谁叫陆清r敢朝其他人笑!陆清r上一次到九幽的时候,不管他把什么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曾给过他半个笑脸,陆清r给他的只有那毫不犹豫的一剑――

    魔君陛下吻去陆清r脸上的泪痕,满含恶意地问:“师兄,疼吗?”

    陆清r五脏六腑都在翻腾,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狠狠碾过一遍。魔君陛下见他痛得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半分怜惜,尽情地享用起那久违的滋味来。

    陆清r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死死地压制着体内的魔胎。

    察觉陆清r的分心,魔君陛下怒极反笑,狠狠扣住陆清r的手腕:“师兄,你不专心?是不是我不够卖力?”他正要再欺侮陆清r几句,猛地发现陆清r体内灵气紊乱不堪,远比他得知的要糟糕。

    魔君陛下蓦然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清r惨白的脸色,松开了对陆清r的钳制,伸手描画陆清r露在黑纱外的鼻梁和嘴唇。

    曾几何时,他一心想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送到陆清r面前。

    可陆清r不要。

    陆清r要他死。

    只有他死了,陆清r才能继续当清清白白的陆清r。高高在上的清r仙君,怎么可能甘愿与他这魔物有私、被他这魔物压在身下。

    他若是再对陆清r心软,怎么对得起他受过的那一掌、挨过的那一剑!

    魔君陛下冷笑道:“师兄,你可别死得那么早,至少也得活到我踏破你们九重天的那天对不对?”他话一说完,整个梦境便化为烟云,消散不见。

    陆清r静静地躺在原处。

    “……好。”

    许久之后,陆清r缓缓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