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最后一位大少爷 > 第3卷第016章 花妹儿院前爬树

第3卷第016章 花妹儿院前爬树

作者:凡间之过客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斧头被送走了,朱字休虽然是说给他预留了一个房间,但他知道对方近段时间肯定不会再来,说不定三五个月,甚至是半年可能再来一趟。

    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子,而且在蓝念念对他还存有偏见的情况下,对方不可能让小斧头走二十里路程来到陂下。

    于情于理这都不太现实,如果想要小斧头再来,只能是朱学休这边再派人去接,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至少短时间他并不认同、也不会这样做。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仙霞贯的强夺豪取已经进了新的阶段,这让朱学休和邦兴公根本没办法离开村子外出。还是朱学休和邦兴公自己,只要离开村子出到外面,总有人拉着他们,让他们评评理。

    评理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想让他们帮忙,出手帮对方保住或重新拿回土地,才是乡亲们最真实的目的。

    邦兴公早已对这样的事情做出了预料,并制订了相应的对策,根本不可能答应对方的请求,每每遇上,只能虚应几句,然后脱身就走,留下满是失望的老表或嫂。

    这种事情,无论是邦兴公还是朱学休,都是做的理直气壮,但一天总要经过那么好几回,然后每天都这样,三天五天又能听到哪里的哪里的老表或者是表嫂上吊了、跳河了,或者是跪在大街上哭的像月子里的娃。

    这样下去,再好的心情也能给弄没了,多多少少、最终还是在心里留下些许负罪感。

    邦兴公受到抨击,然后抽身而退,让其他人有了钻空子的机会,不管如何,光裕堂都算是仙霞贯这次土地兼风波的帮凶。

    哪怕是邦兴公和朱学休的心里并不想这样,这样的发展也违背了他们最初的初衷,但光裕堂的抽身而退,邦兴公和光裕堂大少爷的不作为、置身事外,在一定程度促进了这件事的发展,甚至是起到了一定推波助澜的作用。

    别动队行动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有针对性。每次的拉壮丁行动,都没有消息在事先透出来,而每次的行动都没有缺失县大队和是光裕堂防卫队的参与,做为仙霞贯的民防团、作为仙霞贯的联保主任,护卫队和邦兴公都避无可避。

    既然想要装鸵鸟,把脑袋埋着,那就必须装的像,半遮半掩的不但没有效果,说不定更招人恨。

    足不出户当然是不可能,家里面也没有那么多事做,要不然请那么多管事和账房做什么?

    朱学休每天只能窝在光裕堂附近的几个村子里、东转西转,连村子里的主干道都不敢去,生怕遇上了遇过的乡亲,拿住他们,要求给评评理,那样麻烦就大了。

    就这样,刚刚成年不久的光裕堂大少爷又变小了,每天‘飞天打石’、不务正业,村子里哪里能有个马蜂窝、老鼠洞都能让他观察好几天,惹是村里的一群小子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胡作非为,连小美连和‘番薯’的堂妹新美也是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当然,‘番薯’更不用另外,无论走到哪里,这保镖、跟班、兼间谍都跟在朱学休的身侧,就像一堵门神一样,从不靠近,也从不说话。

    年纪大了,到底还是需要脸面的,朱学休再混蛋,心里也有个底线,至少村里面那几棵杨梅、桃子、李子树下,再也没有出现他的身影。要是在往年,这黄梅时节正是这些果子成熟的时候,哪棵树下也少不了他的身影。现在他再也不会去和小孩子去抢食。

    混过了四月,很快就到了五月,又要开始准备过端午节,朱学休总算是给自己找了点事做,每天在祠堂里从早‘忙’到晚,实在没的‘忙’了,还到旁边的小学堂去转转,就在谢先生的小房子里面,躺在对方的小靠椅里上,拿几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就这样,这天的朱学休傍晚时分,又从祠堂里‘工作’回来,左转右转,很快就转到了院门口,就看到院子里向东的大门外,围着一大群人,都在看热闹,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那个位置,鸡公石里用石头构了一口水进,虽然只是小小的石岩水,但每天也能渗出几担水,而且这口水井的水清甜,远没有其它水井那水质里的泥腥味,深得陂下村住户的喜欢,每每年节,都来这里指挑水蒸糯米,酿酒。

    水井的旁边,就在村子里往后山的小径里,种有一棵高大的苦连树,朱学休的姑姐——花妹儿就蹲在苦连树的大树丫子上,死活不肯下来,气得朱学休的四奶奶,也就是花妹儿的母亲站着树底下破口大骂。

    “阴生鬼扒(多间字,念ba)了的、阴生鬼拖走的,你就不能省省心,消停消停么,脸皮都不要了?”

    仙霞贯、雩县,甚至是及周边县市,自古以来,只要是骂女人,都是这两句。阴生鬼扒了的、阴生鬼拖走的是那里千年不变的国骂,男人就是鬼命仔(多音字,念zi)、麻刀鬼。

    “你就这么不要面皮?还没嫁人的妹子往别人家里凑也就算了。这还没正式说事、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对方就蹭鼻子上脸的开口要我打发多少嫁妆,要多少多少银洋!”

    “仙霞贯上上下下也有几千年了,我就从来没听过说这种事!”

    花妹子母亲的手里面捏着一片篾片,指着苦连树上的花妹儿,指天骂地。“我都还没有同意这件事,更没有说过要他们多少嫁妆,他们倒有脸先说要多少打发。这还是正常人家能说出口的事么!”

    在这里,男给女叫嫁妆,女给男叫打发,是陪嫁。

    “他们还要面皮么?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哩,没面皮了你让我怎么活!”

    花妹儿的母亲站在树下,说的理直气壮,指着花妹儿让她从树上下来。“一个大妹子,趴在树上算什么?……赶紧的给我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几天不打你就要跳墙,无法无天了!”

    任凭母亲怎么说、怎么骂,树下里的人群又怎么议论,花妹儿蹲在树丫子上,扶着树干就是不肯下去,伸长脖子,一对亮闪闪的大眼睛不停的张望,不时的在主院和院门口扫过,看到朱学休从外回来,正往树下这边来,看了一眼,就扭看了头。

    朱学休本来有几分凑热闹的心思,看到花妹儿这个动作,一转身,扭头就走进了院子,再也不往水井和树下面去,眨眼之间就进了前厅,再也看不到身影。

    这让花妹儿好是失落,眼睛里的神采瞬间就暗淡了不少,只是依旧不肯罢休,强挺着,趴在树上就是不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