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85代族长,长尾宗次郎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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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长尾本家的族谱九千奈并未认真看过，她只当那是个纪念物，收藏着而已。在厚厚的族谱开头，有个总览，上边记载了到本家彻底绝灭，所有族长的名字。那个总览九千奈倒是看了，也背了下来。
长尾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后人不可重复前代族长的名讳。即便是从散族分支选进本家的人，犯了名讳也是需要改名的，所以那个总览上，族长的名字一代一个，无一重复。
九千奈清楚地记得，上边确实有个人名叫“长尾宗次郎”，是长尾家第85代族长。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想起来了。”岛津大名说道。
九千奈抬起头，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岛津大名笑了笑，又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身为长尾家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行个礼？”他一边说一边舒服地靠上靠背，“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受过来自本族人的大礼了。”
九千奈回过神来，猛地冷静了下来。她搓了搓脸，揉了揉手，重又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放在头顶，对着岛津大名俯身叩拜道：“长尾第107代散族人长尾九千奈，见过第85代族长宗次郎大人。”
长尾宗次郎满意地点了点头，提了提扇子示意她起来。九千奈却没有立即起来，只是放下手，抬起头，直视着他：“可以问族长大人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长尾宗次郎挑了挑眉毛。
九千奈瞪着他，似乎想用目光把他的身体贯穿，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在九千奈搞清楚岛津大名是第85代族长时，她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以至于从脑袋里一冒出来九千奈就意识到了严重性，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蜿蜒曲折被掩盖了下来。九千奈想到了长尾的灭族，想到了长尾的宿命——有很多迹象显示，那个可怕的诅咒，就是从长尾本家八十多代的时候开始的。
长尾宗次郎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用扇子敲了敲脸，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他说道：“我们长尾一族，本就是通灵术的高手，沟通阴阳、跨越生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族长难道不知道诅咒的事情吗？”九千奈有些激动地问。
宗次郎笑了：“当然知道，长尾一族宿命的诅咒就是从我这一代开始的。”
九千奈猛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她一定已经冲上去抓住他了：“那你知不知道原因？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什么恶业反噬的结果，如果真是因为恶有恶报，我们这一支六世行医，怎么可能会一点回报都没有？我们抛弃了长尾一族的行当，什么坏事都没做，相反我们做了无数的好事……”
“九千奈姑娘你别激动……”宗次郎用扇子指着她，微笑道，“你想的没错，长尾一族的所谓‘诅咒’并非恶业反噬的结果。”
九千奈睁大了眼睛。
“那是因为什么？”九千奈摊开双手，问道。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宗次郎说道，“除非你加入岛津，成为我的部属……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如何摆脱长尾的宿命。”
九千奈的身子顿时就颤抖了起来，她抱住手，拼命想稳住自己，却发现怎么也稳不住。宗次郎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场面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就这么点信息你就承受不住了？”宗次郎打趣道，“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你把真相当作交换条件吗？”九千奈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宗次郎反问道：“你觉得呢？这个交易不是很公平吗？长尾一族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我们本来就该抱团取暖。我需要你，你需要命，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并且……”长尾宗次郎说完，从宝座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卷轴，拉开，解开上边的术式。嘭的一声，一团烟雾在九千奈面前散开，一块血红色的石头从烟雾里落了下来，被九千奈条件反射地接住了。
“这是加入我的附赠，我想凡是长尾的散族人，都对这东西梦寐以求，你也不例外。”宗次郎说道，把卷轴放回原来的位置，“要知道在古时候，多少散族人奋斗终身，就是为了这块石头，为了加入本家。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九千奈捧着那块血红色的石头，望着它出神。
说老实话，她有点心动。不是心动加入岛津，而是心动这块石头。
这是“涤血石”，也是长尾本家人的身份象征，准确地说是对尾散族人加入本家的肯定。长尾一族之所以分本家和散族，和日向一样，是为了区分血统。但跟日向一族不同的是，长尾一族本家与散族之间的界限并不是十分严格，也不是说一出生就决定了你的身份，长尾一族的本家和散族之间是可以流动的。这种流动主要是单向的，就是长尾散族人，如果足够优秀，被本家分派到各支散族的特遣使相中的话，是有机会被送入本家的。通过本家的考核后，送来的散族人会被赐予一颗“涤血石”，在本家长老们的帮助下，涤淬血液，祛除杂垢，尾一族跟日向一族不一样的地方，日向一族保持血统纯正靠的是严格的通婚和宗分家制度，长尾一族则不在乎这个，他们有秘传忍术。
“我想每一个长尾族人，都追求纯净的血统，毕竟我们就是靠自己的‘血’来沟通阴阳的，不是吗？”宗次郎微笑，“为什么普通的通灵术长尾一族人使用起来威力更大？为什么很多高阶的通灵术只有长尾一族人才能使用？那都是因为——我们这身从‘死神’那里继承过来的血统啊，九千奈小姐！”宗次郎摊手，语气极尽诱惑之能事，“身为一个长尾一族人，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血更为纯粹吗？《彼岸之书》可是在你那里啊！你难道不想参透它吗？”
本来九千奈还有犹豫。她也有贪欲，看到涤血石不得不动摇了片刻，但人就是那么奇怪，随着宗次郎的蛊惑越来越有煽动力，她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九千奈把目光从涤血石上移开，俯身把它放到了地上，回道：
“谢谢你的好意，宗次郎族长。”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虽然对长尾家的通灵术挺感兴趣的，但那并不是我的主业。”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我们这一支散族早就抛弃了长尾家本来的行当，做起了医生，我们是医疗忍者，通灵术什么的，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我也并不是很需要纯正的血统。”
长尾宗次郎缓缓地收起了笑容。
“再说了，长尾一族既然已经算灭族了，那还拘泥于本家和散族的身份做什么呢？”九千奈摊开双手，质疑道，“既然宗次郎族长不打算告诉我长尾一族宿命的真相，那我们便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各自为政，好聚好散吧。我会想办法，自己查出来的。”
说完，九千奈又给宗次郎行了一个长尾家的大礼，转身便准备出去。宗次郎却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他用扇子敲了敲扶手，一群傀儡从厅后闪身出来，堵住了正厅大门，把九千奈给围在了里边。
“长尾宗次郎，你这个人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磨叽？我等你的信号等半天了。”文左卫门跟在傀儡后边出现在了正厅里，“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喜欢太早也不喜欢太晚，必须准时，每分每秒都得掐在正点上。”
九千奈拔出忍刀指着文左卫门，脸上倒是一点惊讶都没有：“你这个家伙果然在这里！”
岛津大名府邸外，柱间右手结成忍术的起始印，一直通过木遁种子感知着九千奈的情况。斑在他身边，靠在街边的墙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突然，柱间睁大了眼睛：“好像出事了，九千奈的查克拉运转好像有点乱？”
斑闻言睁开了眼睛，站直身子，从身后取下自己的镰刀和团扇。他摩挲和刀柄，对柱间说道：“柱间，我要是得罪了岛津大名，短册那群贵族又不想被连累的话，宇智波和千手的同盟就散了吧。”
柱间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有点生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斑往前走了几步，用扇子拍了拍柱间：“没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我出了事，你就让千手一族脱离宇智波，然后让森玖岚和火核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跟我划清界限。”
柱间抓住他的肩膀：“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这都是为了宇智波和千手。”斑低下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他甩了甩刀，似乎上边已经溅上了血，“但是没办法，喜欢上了一个麻烦的小鬼。我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但又不想伤害到宇智波一族。”
“你……”柱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握越紧。
“你之前说得对，这里是京户城，我要去的地方是岛津大名府，都是不能乱来的。”斑笑了笑，“如果出了什么事，得罪了岛津，我一人承担。你替我看好宇智波一族，别让你那个弟弟扉间给毁了。”
说实话，长尾本家的族谱九千奈并未认真看过，她只当那是个纪念物，收藏着而已。在厚厚的族谱开头，有个总览，上边记载了到本家彻底绝灭，所有族长的名字。那个总览九千奈倒是看了，也背了下来。
长尾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后人不可重复前代族长的名讳。即便是从散族分支选进本家的人，犯了名讳也是需要改名的，所以那个总览上，族长的名字一代一个，无一重复。
九千奈清楚地记得，上边确实有个人名叫“长尾宗次郎”，是长尾家第85代族长。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想起来了。”岛津大名说道。
九千奈抬起头，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定身了一般。岛津大名笑了笑，又说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了，身为长尾家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行个礼？”他一边说一边舒服地靠上靠背，“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受过来自本族人的大礼了。”
九千奈回过神来，猛地冷静了下来。她搓了搓脸，揉了揉手，重又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放在头顶，对着岛津大名俯身叩拜道：“长尾第107代散族人长尾九千奈，见过第85代族长宗次郎大人。”
长尾宗次郎满意地点了点头，提了提扇子示意她起来。九千奈却没有立即起来，只是放下手，抬起头，直视着他：“可以问族长大人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长尾宗次郎挑了挑眉毛。
九千奈瞪着他，似乎想用目光把他的身体贯穿，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在九千奈搞清楚岛津大名是第85代族长时，她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以至于从脑袋里一冒出来九千奈就意识到了严重性，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其中有很多蜿蜒曲折被掩盖了下来。九千奈想到了长尾的灭族，想到了长尾的宿命——有很多迹象显示，那个可怕的诅咒，就是从长尾本家八十多代的时候开始的。
长尾宗次郎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用扇子敲了敲脸，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他说道：“我们长尾一族，本就是通灵术的高手，沟通阴阳、跨越生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族长难道不知道诅咒的事情吗？”九千奈有些激动地问。
宗次郎笑了：“当然知道，长尾一族宿命的诅咒就是从我这一代开始的。”
九千奈猛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她一定已经冲上去抓住他了：“那你知不知道原因？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什么恶业反噬的结果，如果真是因为恶有恶报，我们这一支六世行医，怎么可能会一点回报都没有？我们抛弃了长尾一族的行当，什么坏事都没做，相反我们做了无数的好事……”
“九千奈姑娘你别激动……”宗次郎用扇子指着她，微笑道，“你想的没错，长尾一族的所谓‘诅咒’并非恶业反噬的结果。”
九千奈睁大了眼睛。
“那是因为什么？”九千奈摊开双手，问道。
“这个现在不能告诉你。”宗次郎说道，“除非你加入岛津，成为我的部属……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包括，如何摆脱长尾的宿命。”
九千奈的身子顿时就颤抖了起来，她抱住手，拼命想稳住自己，却发现怎么也稳不住。宗次郎回到了自己的宝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场面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就这么点信息你就承受不住了？”宗次郎打趣道，“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你把真相当作交换条件吗？”九千奈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
宗次郎反问道：“你觉得呢？这个交易不是很公平吗？长尾一族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我们本来就该抱团取暖。我需要你，你需要命，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并且……”长尾宗次郎说完，从宝座旁的小桌上拿起一个卷轴，拉开，解开上边的术式。嘭的一声，一团烟雾在九千奈面前散开，一块血红色的石头从烟雾里落了下来，被九千奈条件反射地接住了。
“这是加入我的附赠，我想凡是长尾的散族人，都对这东西梦寐以求，你也不例外。”宗次郎说道，把卷轴放回原来的位置，“要知道在古时候，多少散族人奋斗终身，就是为了这块石头，为了加入本家。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九千奈捧着那块血红色的石头，望着它出神。
说老实话，她有点心动。不是心动加入岛津，而是心动这块石头。
这是“涤血石”，也是长尾本家人的身份象征，准确地说是对尾散族人加入本家的肯定。长尾一族之所以分本家和散族，和日向一样，是为了区分血统。但跟日向一族不同的是，长尾一族本家与散族之间的界限并不是十分严格，也不是说一出生就决定了你的身份，长尾一族的本家和散族之间是可以流动的。这种流动主要是单向的，就是长尾散族人，如果足够优秀，被本家分派到各支散族的特遣使相中的话，是有机会被送入本家的。通过本家的考核后，送来的散族人会被赐予一颗“涤血石”，在本家长老们的帮助下，涤淬血液，祛除杂垢，尾一族跟日向一族不一样的地方，日向一族保持血统纯正靠的是严格的通婚和宗分家制度，长尾一族则不在乎这个，他们有秘传忍术。
“我想每一个长尾族人，都追求纯净的血统，毕竟我们就是靠自己的‘血’来沟通阴阳的，不是吗？”宗次郎微笑，“为什么普通的通灵术长尾一族人使用起来威力更大？为什么很多高阶的通灵术只有长尾一族人才能使用？那都是因为——我们这身从‘死神’那里继承过来的血统啊，九千奈小姐！”宗次郎摊手，语气极尽诱惑之能事，“身为一个长尾一族人，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血更为纯粹吗？《彼岸之书》可是在你那里啊！你难道不想参透它吗？”
本来九千奈还有犹豫。她也有贪欲，看到涤血石不得不动摇了片刻，但人就是那么奇怪，随着宗次郎的蛊惑越来越有煽动力，她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九千奈把目光从涤血石上移开，俯身把它放到了地上，回道：
“谢谢你的好意，宗次郎族长。”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我……虽然对长尾家的通灵术挺感兴趣的，但那并不是我的主业。”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我……我们这一支散族早就抛弃了长尾家本来的行当，做起了医生，我们是医疗忍者，通灵术什么的，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我也并不是很需要纯正的血统。”
长尾宗次郎缓缓地收起了笑容。
“再说了，长尾一族既然已经算灭族了，那还拘泥于本家和散族的身份做什么呢？”九千奈摊开双手，质疑道，“既然宗次郎族长不打算告诉我长尾一族宿命的真相，那我们便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各自为政，好聚好散吧。我会想办法，自己查出来的。”
说完，九千奈又给宗次郎行了一个长尾家的大礼，转身便准备出去。宗次郎却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他用扇子敲了敲扶手，一群傀儡从厅后闪身出来，堵住了正厅大门，把九千奈给围在了里边。
“长尾宗次郎，你这个人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磨叽？我等你的信号等半天了。”文左卫门跟在傀儡后边出现在了正厅里，“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喜欢太早也不喜欢太晚，必须准时，每分每秒都得掐在正点上。”
九千奈拔出忍刀指着文左卫门，脸上倒是一点惊讶都没有：“你这个家伙果然在这里！”
岛津大名府邸外，柱间右手结成忍术的起始印，一直通过木遁种子感知着九千奈的情况。斑在他身边，靠在街边的墙上，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
突然，柱间睁大了眼睛：“好像出事了，九千奈的查克拉运转好像有点乱？”
斑闻言睁开了眼睛，站直身子，从身后取下自己的镰刀和团扇。他摩挲和刀柄，对柱间说道：“柱间，我要是得罪了岛津大名，短册那群贵族又不想被连累的话，宇智波和千手的同盟就散了吧。”
柱间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有点生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斑往前走了几步，用扇子拍了拍柱间：“没什么意思，就是如果我出了事，你就让千手一族脱离宇智波，然后让森玖岚和火核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跟我划清界限。”
柱间抓住他的肩膀：“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吗？”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这都是为了宇智波和千手。”斑低下头，“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他甩了甩刀，似乎上边已经溅上了血，“但是没办法，喜欢上了一个麻烦的小鬼。我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但又不想伤害到宇智波一族。”
“你……”柱间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握越紧。
“你之前说得对，这里是京户城，我要去的地方是岛津大名府，都是不能乱来的。”斑笑了笑，“如果出了什么事，得罪了岛津，我一人承担。你替我看好宇智波一族，别让你那个弟弟扉间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