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漆黑的黎明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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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岛津境内，日向府。
“这么说，大名已经摸清楚岛津境内短册所有的眼线了？”日向天忍端坐上首，望着跪在前边的日向八云，纯白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八云低头：“是的，天忍大人。大名的意思是先留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全部铲除了。”
天忍挥手让八云起来：“我知道了。”
八云起身回房准备休息，走到正厅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天忍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家主若有所思地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到窗边，透过夜幕望着远方。八云本来就满腹疑问，见状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会问道：“天忍大人，我们真的……继续这样替岛津大名做事吗？”
天忍微微偏头，余光扫视了八云一眼：“那你想怎样？”
八云虽然不爽，但要他想办法挣脱困境，他往往没有主意。
天忍哼了一声，转着手上的珠串，说道：“日向一族，进退两难。为今之计，只有八个字——‘明哲保身，两不得罪’。”
八云很茫然：“……怎么可能两不得罪呢，天忍大人？”
“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日向天忍背过手，“现在岛津大名跟千手宇智波的争斗还没开始，这形势……我也是看不出来。我们先做好份内的事，等一切明朗化了，就可以做出我们的抉择了。”
八云握紧了拳头，别过眼睛，脸上露出类似难堪的表情。半晌，他犹豫着问道：“天忍大人……我们这是做墙头草？”
“你懂什么？！”天忍甩手喝道，手珠发出噼里啪啦的摩擦声。
八云不说话了。
“说你是个呆子你就是个呆子，生存之道，你现在还一窍不通！”天忍教训道，“日向这么大一个家族，我要考虑多少东西，能是你这么头脑简单就能走下去的吗？愚蠢！”
八云闭上了眼睛：是的，他就是这么愚蠢，毕竟是分家的人，哪可能像宗家的天忍大人一样优秀……
天忍看出了八云的难过，内心掠过一丝不忍，于是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末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呵呵地笑了出来，激得八云一脸的惊恐。
“……天忍大人，您这是？”八云退后一步。
日向天忍握紧了手上的珠串，看着八云，问道：“八云，你知道……‘血继限界’这个词的由来吗？”
八云当然不知道，而且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天忍为什么会突然这个反应，八云很奇怪自家家主怎么突然说起了这种问题。
天忍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下属的回应，他微微低下头，看着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手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血继限界’这个词在诞生的时候只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八云呆呆地回道，“它现在也是字面意思啊？”
天忍瞟了八云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血继限界一开始的意思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现在的血继限界，除了表示只能由血缘关系来继承以外，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层，说的是七种查克拉性质中的两种混合使用，会产生新的遁术；第二层，则说的是忍者特殊的身体构造，比如我们和宇智波一族的瞳术。”
他把手轻轻搭在窗台上，手指不自觉地瞧着窗栏：“但是……血继限界这个词一开始，指的只是一种血统。”
“一种血统……”八云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长尾一族的血统吗？”
天忍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没错，血继限界一开始指的就是长尾一族的血统……他们那一身死神的血脉，当年不知道羡煞多少忍者宗族。”
八云不太理解，挠了挠头，问道：“长尾一族的血统有什么特别的吗？”
“八云，你知道通灵术法则吗？”天忍又开始波动他的手串。
“通灵术法则？”八云自然更不理解了。
天忍有点不满地眯了眯眼，悠悠地责备道：“平时让你学的忍术知识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八云惶恐地低头：“……抱歉，天忍大人，是我学术不精了。”
天忍哼了一声：“也不算你学术不精，现在的通灵术跟当初的通灵术相比也是面目全非，这种冷知识又增加不了战斗力，除了我们日向这种老学究，谁还会知道？”
“天忍大人说的是。”八云受教，“那这个通灵术法则究竟是……”
“现在的通灵术其实是一种时空间忍术，施术者将其他地方的人与物品通过忍术转移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来。但通灵术发明伊始，就是它的字面意思，是用来沟通阳世与阴世的。”天忍说道，“通灵术有两个法则，第一就是施术者必须用自己的血和死神、死者签订通灵契约，第二就是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第一条八云自然听得懂，第二条就不了，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等价交换？这是什么？”
“也是字面意思。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举个例子就是，假如你想通过通灵术复活彼世的死者，就必须用阳世的一个活人做祭品，等价交换——彼世复活一个人，阳世必须死去一个人才行。”天忍解释道。
八云愕然了：“……这，这岂不是要杀人吗？”
“对。”
“难怪通灵术发展到现在背离了它的初衷……太背德了终究是要淘汰的。”八云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不过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天忍又说出了更让他惊讶的东西：
“但这个等价交换的法则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有人是例外的。”
“有人例外？”
“对，长尾一族人，他们是唯一使用通灵术但不需要遵守等价交换原则的家族。”天忍说道，眉间一凛。
“为什么？”八云摊开双手，根本无法理解。
日向天忍甩了甩他的手串，不语，良久，他回道：“因为他们的『血』。”
“血？”
日向天忍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和眼白混为一体的瞳仁里闪烁着不明的感情：“对。有传说，长尾一族的祖先是现在把管黄泉道的死神，身为死神的后人，自然就可以走后门。当他们使用自己的血作为通灵媒介的时候，死神知道这是自己的后代，很多东西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所以长尾一族人又被称作『持铃的黄泉引渡者』。持铃的意思我不太懂，黄泉引渡者说的就是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做到沟通阴阳，联系另一个世界。因为有那一身从死神那里继承来的血统，长尾一族人使用起通灵术来比普通忍者便利得多，威力也大得多，而且有很多通灵秘术，是只有他们才能使用的。因此，长尾的血统又被叫做『血继限界』，里边的‘血’也是字面意思。”
八云听完，全身毛孔惊得都要张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半晌，他回过神来，茫然地问：“天忍大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天忍闻言，呵呵地冷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听了我的描述，对这种血统就没有一点想法？”
八云睁大了眼睛。
“长尾一族已经灭族了，现如今只剩下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我们都知道是谁。”日向天忍话音刚落，目光里闪过一丝贪婪。
八云蓦地就有点颤抖，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道：“天忍大人……你这是在打大名和那个九千奈姑娘的……主意？”
天忍拍了拍八云的肩膀，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们日向一族拥有最优秀的瞳术血统，你难道就不想我们的后代……能够锦上添花吗？”他顿了顿，“那可是……能直达极乐净土的死神之血！”
八云颓然，肩膀塌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自己的家主。虽然不知道天忍具体在打什么主意，以他的性格都是拒绝的。
其实他也能大致推测出日向天忍地想什么，无非就是两个：
对岛津大名，联姻，以此攀染上长尾的血统；
对九千奈……难道是要强娶吗？那可是宇智波斑的女人！
“对了，大名今天在做什么？”天忍放开了八云，突然问道。
八云愣了愣，回道：“听说秘密召见了夕日一族的族长夕日未央。”
“田川的忍者？”天忍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他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思考了半晌也思考不出所以然来，末了，他对八云吩咐道：
“你时刻注意大名的动向，有异常就向我禀报。”
八云单膝跪下，俯首道：“是，属下明白。”
火之国，岛津境内，日向府。
“这么说，大名已经摸清楚岛津境内短册所有的眼线了？”日向天忍端坐上首，望着跪在前边的日向八云，纯白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
八云低头：“是的，天忍大人。大名的意思是先留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全部铲除了。”
天忍挥手让八云起来：“我知道了。”
八云起身回房准备休息，走到正厅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天忍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家主若有所思地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走到窗边，透过夜幕望着远方。八云本来就满腹疑问，见状走了过去，迟疑了一会问道：“天忍大人，我们真的……继续这样替岛津大名做事吗？”
天忍微微偏头，余光扫视了八云一眼：“那你想怎样？”
八云虽然不爽，但要他想办法挣脱困境，他往往没有主意。
天忍哼了一声，转着手上的珠串，说道：“日向一族，进退两难。为今之计，只有八个字——‘明哲保身，两不得罪’。”
八云很茫然：“……怎么可能两不得罪呢，天忍大人？”
“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日向天忍背过手，“现在岛津大名跟千手宇智波的争斗还没开始，这形势……我也是看不出来。我们先做好份内的事，等一切明朗化了，就可以做出我们的抉择了。”
八云握紧了拳头，别过眼睛，脸上露出类似难堪的表情。半晌，他犹豫着问道：“天忍大人……我们这是做墙头草？”
“你懂什么？！”天忍甩手喝道，手珠发出噼里啪啦的摩擦声。
八云不说话了。
“说你是个呆子你就是个呆子，生存之道，你现在还一窍不通！”天忍教训道，“日向这么大一个家族，我要考虑多少东西，能是你这么头脑简单就能走下去的吗？愚蠢！”
八云闭上了眼睛：是的，他就是这么愚蠢，毕竟是分家的人，哪可能像宗家的天忍大人一样优秀……
天忍看出了八云的难过，内心掠过一丝不忍，于是把这个话题一带而过。末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呵呵地笑了出来，激得八云一脸的惊恐。
“……天忍大人，您这是？”八云退后一步。
日向天忍握紧了手上的珠串，看着八云，问道：“八云，你知道……‘血继限界’这个词的由来吗？”
八云当然不知道，而且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天忍为什么会突然这个反应，八云很奇怪自家家主怎么突然说起了这种问题。
天忍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下属的回应，他微微低下头，看着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手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血继限界’这个词在诞生的时候只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八云呆呆地回道，“它现在也是字面意思啊？”
天忍瞟了八云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血继限界一开始的意思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现在的血继限界，除了表示只能由血缘关系来继承以外，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层，说的是七种查克拉性质中的两种混合使用，会产生新的遁术；第二层，则说的是忍者特殊的身体构造，比如我们和宇智波一族的瞳术。”
他把手轻轻搭在窗台上，手指不自觉地瞧着窗栏：“但是……血继限界这个词一开始，指的只是一种血统。”
“一种血统……”八云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长尾一族的血统吗？”
天忍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没错，血继限界一开始指的就是长尾一族的血统……他们那一身死神的血脉，当年不知道羡煞多少忍者宗族。”
八云不太理解，挠了挠头，问道：“长尾一族的血统有什么特别的吗？”
“八云，你知道通灵术法则吗？”天忍又开始波动他的手串。
“通灵术法则？”八云自然更不理解了。
天忍有点不满地眯了眯眼，悠悠地责备道：“平时让你学的忍术知识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八云惶恐地低头：“……抱歉，天忍大人，是我学术不精了。”
天忍哼了一声：“也不算你学术不精，现在的通灵术跟当初的通灵术相比也是面目全非，这种冷知识又增加不了战斗力，除了我们日向这种老学究，谁还会知道？”
“天忍大人说的是。”八云受教，“那这个通灵术法则究竟是……”
“现在的通灵术其实是一种时空间忍术，施术者将其他地方的人与物品通过忍术转移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来。但通灵术发明伊始，就是它的字面意思，是用来沟通阳世与阴世的。”天忍说道，“通灵术有两个法则，第一就是施术者必须用自己的血和死神、死者签订通灵契约，第二就是要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第一条八云自然听得懂，第二条就不了，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等价交换？这是什么？”
“也是字面意思。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举个例子就是，假如你想通过通灵术复活彼世的死者，就必须用阳世的一个活人做祭品，等价交换——彼世复活一个人，阳世必须死去一个人才行。”天忍解释道。
八云愕然了：“……这，这岂不是要杀人吗？”
“对。”
“难怪通灵术发展到现在背离了它的初衷……太背德了终究是要淘汰的。”八云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不过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天忍又说出了更让他惊讶的东西：
“但这个等价交换的法则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有人是例外的。”
“有人例外？”
“对，长尾一族人，他们是唯一使用通灵术但不需要遵守等价交换原则的家族。”天忍说道，眉间一凛。
“为什么？”八云摊开双手，根本无法理解。
日向天忍甩了甩他的手串，不语，良久，他回道：“因为他们的『血』。”
“血？”
日向天忍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和眼白混为一体的瞳仁里闪烁着不明的感情：“对。有传说，长尾一族的祖先是现在把管黄泉道的死神，身为死神的后人，自然就可以走后门。当他们使用自己的血作为通灵媒介的时候，死神知道这是自己的后代，很多东西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所以长尾一族人又被称作『持铃的黄泉引渡者』。持铃的意思我不太懂，黄泉引渡者说的就是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做到沟通阴阳，联系另一个世界。因为有那一身从死神那里继承来的血统，长尾一族人使用起通灵术来比普通忍者便利得多，威力也大得多，而且有很多通灵秘术，是只有他们才能使用的。因此，长尾的血统又被叫做『血继限界』，里边的‘血’也是字面意思。”
八云听完，全身毛孔惊得都要张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半晌，他回过神来，茫然地问：“天忍大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天忍闻言，呵呵地冷笑了起来，说道：“难道你听了我的描述，对这种血统就没有一点想法？”
八云睁大了眼睛。
“长尾一族已经灭族了，现如今只剩下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我们都知道是谁。”日向天忍话音刚落，目光里闪过一丝贪婪。
八云蓦地就有点颤抖，皱了皱眉头，试探地问道：“天忍大人……你这是在打大名和那个九千奈姑娘的……主意？”
天忍拍了拍八云的肩膀，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们日向一族拥有最优秀的瞳术血统，你难道就不想我们的后代……能够锦上添花吗？”他顿了顿，“那可是……能直达极乐净土的死神之血！”
八云颓然，肩膀塌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自己的家主。虽然不知道天忍具体在打什么主意，以他的性格都是拒绝的。
其实他也能大致推测出日向天忍地想什么，无非就是两个：
对岛津大名，联姻，以此攀染上长尾的血统；
对九千奈……难道是要强娶吗？那可是宇智波斑的女人！
“对了，大名今天在做什么？”天忍放开了八云，突然问道。
八云愣了愣，回道：“听说秘密召见了夕日一族的族长夕日未央。”
“田川的忍者？”天忍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他在大厅里踱来踱去，思考了半晌也思考不出所以然来，末了，他对八云吩咐道：
“你时刻注意大名的动向，有异常就向我禀报。”
八云单膝跪下，俯首道：“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