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朝进步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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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邹涛问呢，杜学安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邹书记，好消息啊，小赵真的将装药质量给提上来了。”
牛鹏则是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你们测的准确吗？”
“当然准确，X光造影技术显示主装药里的气泡和缩孔减少了百分之二十多，我们这一下子就赶上苏联的水平了，简直可以说是一朝进步十多年哪！当时我们跟苏联那帮毛熊请教到底该怎么装药，人家就是不肯告诉我们，没想到，我们自己把这个难题给解决掉了，以后再有机会见这帮毛熊，我非要好好跟他们嘚瑟一下不可。”一个老技术员说道。
“好啊，太好了！”邹涛兴奋的说道，“我一看就觉得赵普这小子有股子干练劲，思维流畅，底气十足，果真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没看错他。”
“这还不止呢，铸造过程中最容易出现的缩松问题，在这三发弹中竟然都没有出现，就这一样，我们就可以把次品率降低好几倍啊！”一个工人说道。
“看来这个小赵是为我们立了一大功啊，就冲这个，小赵无论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所里一律帮你解决。”邹涛愈加兴奋的说道。
“以前赵工在我们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水平，可没想到他的水平竟然这么高，不但解决了气泡，缩孔，缩松的问题，还一举解决了与弹丸壳体贴合不严密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弄出残次品的主要问题之一，没想到赵工这么容易就给我们解决了，小赵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水平，真是奇迹，奇迹啊。”另一个工人说道。
“还不止如此呢。”一个工人插进话来，“超声波检测显示，这几发弹的装药非常致密，五六公斤的炸药竟然连一个裂纹都没有，这样一来，弹丸的可靠性将会大幅提高，这对实战的意义可太大了，我敢说，这个铸造工艺，在国内绝对是遥遥领先。”一个检测人员激动的说道。
“还不仅如此，切片检测显示装药的粒度非常均匀，单就这一项，就可以把毁伤威力提高百分之十以上，这可是我做检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质量这么好的装药呢！”另一个检测人员说道。
“天哪！”邹涛兴奋的拍了下桌子，“我们4所真是得到宝了，这次真是得了宝了！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平时你们树的什么典型，找的什么榜样，哪个能及得上小赵这么出效果？告诉宣传部，小赵的事迹要广为宣传，大书特书，号召每一个员工向小赵学习！”
杜学安走上前一步，“如果就凭这个书记就觉得小赵立了大功的话，那我要说的这一点简直可以说成是大功中的大功，小赵巧妙的把缩孔等瑕疵都赶到了冒口部，也就是说，这项技术是完全可以投入工业化生产的，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地方。”
“真是人才啊！”邹涛忍不住的赞叹道，“不，不能说是人才，是天才，这绝对是天才！”
杜学安也附和道，“不错，这就是天才，在小赵工作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干起活来行云流水，很不一般，真是应了那句话，锥子到哪都冒尖！”
这时赵普走到牛鹏跟前问道，“牛副所长，您不是说我不懂装药吗，现在您有什么话要说？”
“我……”
“我明明能干的了装药组的活您为什么非要把我调到实验组去？”赵普继续问道。
“我……”
“别你你你的，说原因，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懂装药的？你是调查过，还是取证过？如果我不懂装药，那你现在去给我找一个懂装药的来，去吧，现在就去。”
“我……”
这时杜学安说话了，“这件事情邹书记肯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眼下这个项目很紧急，小赵，你就尽快投入工作，带领着工人赶紧投入生产，我们的远程榴弹项目，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这可是总部都在挂怀的项目啊，终于突破了……”
赵普听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可惜啊，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忙了。”
众人听他如此说了一句，无不惊讶，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什么？”
赵普瞪大了眼睛，作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帮不上你们，我已经被你们开除了嘛。”
这时邹涛才回过味来，“牛副所长，你不是跟我说他没有大学生的基本素质吗？你不是跟我说他工作没什么能力也不怎么积极吗？现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当邹涛的目光落到牛鹏身上的时候，牛鹏脸上的汗都能流成一条河，“书记，这个……小赵他是在实验岗位上出了事故，这才开除了的……”
赵普一副悠闲态的转到了牛鹏跟前，“那请你告诉我，我在装药岗位上干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调到实验岗上去呢？”
“我……我也不知道你在装药组干的这么好啊……”牛鹏一时急的抓耳挠腮，连编瞎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有一说一。
牛鹏话音还没落呢，赵普又追问了一句，“既然你根本不知道我干的到底怎么样，那你把我调走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牛鹏实在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借口，憋的脸都红了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倒是邹涛，客客气气的对赵普说了一句，“小赵啊，这件事我们肯定会严肃处理，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要不你就先回来上班怎么样？”
赵普‘切’了一声，“让我回来上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两点要求，第一，开除了牛鹏和牛凯，第二，如数赔偿我的医药费。”
“这……”邹涛犯难了，是否开除牛鹏，可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说了算的。不过赵普也知道，就凭这一个装药工艺想拼掉牛鹏，那也不现实，不过要是不开除了牛鹏，他心里的怒火实在难以熄灭。
倒是牛鹏，此时憋出了一句话，“事实证明，我当时对小赵的调动是对的，大家都看见了，小赵在装药组是天才级的人物，在这个岗位上，正好能最大程度的为咱们4所增砖添瓦呀！”
赵普听完直直的朝他脸上呸了一声，“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牛鹏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小赵你怎么骂人呢？”
赵普冷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就你也配让我骂？老子骂畜生也不骂你！”
“你……你骂我是畜生？”牛鹏虽是不敢发作，却已经气的浑身颤抖。
“我擦，就凭你也有资格当畜生？怎么净想美事呢？”赵普恨恨的说了一句。
“你……”牛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甚至觉得只要一张口，都能吐出血来。
最终，牛鹏还是挤出了一句，“反正我把小赵调到装药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事实也证明了他能在这个岗位上很好的发光发热。”
“发你妈个蛋！”赵普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不就是你儿子想抢我的女朋友吗，怕我在的时候不好下手，这才想办法把我调开的，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不然怎么当畜生？”
邹涛一听很快明白了中间的情由，原来事情看起来无论如何是解释不通的，这下看来，一切解释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被当众揭开了遮羞布，牛鹏几乎恼羞成怒，却又不敢怒。只能双目喷火的盯着赵普，嘴里还念叨着，“我是为了所里的发展才把你调到更合适的岗位上的。”
赵普又‘切’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我在新型榴弹的设计岗位上工作是不合适的喽？”
“那是当然。”牛鹏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坚定的答了一句。
“那我要是能在新型榴弹的设计工作上做的更好呢？”赵普咄咄逼人的问了一句。
“那不可能。”牛鹏更坚定的说了一句。
“牛副所长，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我在榴弹设计的岗位上干的合适不合适，你调查过没有？”
“我……我当然调查过。”牛鹏故作坚定的说道。
“那好，既然牛副所长如此说，我也不说二话，你告诉我榴弹组当前最难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要是我在两个小时之内解决不了，我二话不说，立即走人，可我要是能解决好，那不好意思，请你拎着你那个二逼儿子一起滚蛋！”
“你……好！”牛鹏最终答应了下来，而且他坚信，就算赵普能略懂一些皮毛，也绝不可能会解决最困难的现实问题，这一切，都是他不知死活罢了。
“既然小赵这样说，那就帮我们再解决一个问题试试。”邹涛乘兴说道。
“那就请牛副所长一起去见证吧。”赵普说。
话已至此，而且牛鹏也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赵普出丑，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跟着邹涛，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新型榴弹组，这个组的任务是设计一款一维修正弹。所谓一维修正弹，就是在弹丸飞行过程中修正弹丸的射程，来降低射击散布。当然，二维修正就是修正射程和横偏，也就是全修正，二维修正甚至可以实现精确命中，但是一维修正，只能实现降低散布。
走到新型榴弹项目组，赵普很快看到一个身穿紫色毛衣的女技术员，虽然一下子叫不上来她的名字，可是赵普觉得她很熟悉。宋大成戳了一下赵普，“她就是孙娟，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她就是孙娟？就是自己曾经的女朋友？赵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把自己调开是因为孙娟原来和自己在一个组呢。
来到孙娟身边，赵普问了一句，“我们两个人，还有可能恢复以前的关系吗？”
这女子拢了一下头发，“赵普你别傻了，我们只是同学关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你也别怪我，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
赵普嘴角一扬，“你别误会，我问你这句话不是要挽回什么，只是要等着将来你向我问出同样的问题时，我也好用同样的话语回答你罢了。”
说完之后，赵普扬长而去。这时邹涛走到了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跟前问道，“老余，你们项目组目前最难解决而又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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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邹涛问呢，杜学安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邹书记，好消息啊，小赵真的将装药质量给提上来了。”
牛鹏则是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你们测的准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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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太好了！”邹涛兴奋的说道，“我一看就觉得赵普这小子有股子干练劲，思维流畅，底气十足，果真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没看错他。”
“这还不止呢，铸造过程中最容易出现的缩松问题，在这三发弹中竟然都没有出现，就这一样，我们就可以把次品率降低好几倍啊！”一个工人说道。
“看来这个小赵是为我们立了一大功啊，就冲这个，小赵无论你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所里一律帮你解决。”邹涛愈加兴奋的说道。
“以前赵工在我们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水平，可没想到他的水平竟然这么高，不但解决了气泡，缩孔，缩松的问题，还一举解决了与弹丸壳体贴合不严密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弄出残次品的主要问题之一，没想到赵工这么容易就给我们解决了，小赵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水平，真是奇迹，奇迹啊。”另一个工人说道。
“还不止如此呢。”一个工人插进话来，“超声波检测显示，这几发弹的装药非常致密，五六公斤的炸药竟然连一个裂纹都没有，这样一来，弹丸的可靠性将会大幅提高，这对实战的意义可太大了，我敢说，这个铸造工艺，在国内绝对是遥遥领先。”一个检测人员激动的说道。
“还不仅如此，切片检测显示装药的粒度非常均匀，单就这一项，就可以把毁伤威力提高百分之十以上，这可是我做检测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质量这么好的装药呢！”另一个检测人员说道。
“天哪！”邹涛兴奋的拍了下桌子，“我们4所真是得到宝了，这次真是得了宝了！什么是人才，这就是人才，平时你们树的什么典型，找的什么榜样，哪个能及得上小赵这么出效果？告诉宣传部，小赵的事迹要广为宣传，大书特书，号召每一个员工向小赵学习！”
杜学安走上前一步，“如果就凭这个书记就觉得小赵立了大功的话，那我要说的这一点简直可以说成是大功中的大功，小赵巧妙的把缩孔等瑕疵都赶到了冒口部，也就是说，这项技术是完全可以投入工业化生产的，这才是最有意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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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赵普走到牛鹏跟前问道，“牛副所长，您不是说我不懂装药吗，现在您有什么话要说？”
“我……”
“我明明能干的了装药组的活您为什么非要把我调到实验组去？”赵普继续问道。
“我……”
“别你你你的，说原因，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懂装药的？你是调查过，还是取证过？如果我不懂装药，那你现在去给我找一个懂装药的来，去吧，现在就去。”
“我……”
这时杜学安说话了，“这件事情邹书记肯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眼下这个项目很紧急，小赵，你就尽快投入工作，带领着工人赶紧投入生产，我们的远程榴弹项目，终于突破了最后一关，这可是总部都在挂怀的项目啊，终于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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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牛鹏，此时憋出了一句话，“事实证明，我当时对小赵的调动是对的，大家都看见了，小赵在装药组是天才级的人物，在这个岗位上，正好能最大程度的为咱们4所增砖添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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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鹏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小赵你怎么骂人呢？”
赵普冷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就你也配让我骂？老子骂畜生也不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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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牛鹏更坚定的说了一句。
“牛副所长，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我在榴弹设计的岗位上干的合适不合适，你调查过没有？”
“我……我当然调查过。”牛鹏故作坚定的说道。
“那好，既然牛副所长如此说，我也不说二话，你告诉我榴弹组当前最难解决的问题是什么，要是我在两个小时之内解决不了，我二话不说，立即走人，可我要是能解决好，那不好意思，请你拎着你那个二逼儿子一起滚蛋！”
“你……好！”牛鹏最终答应了下来，而且他坚信，就算赵普能略懂一些皮毛，也绝不可能会解决最困难的现实问题，这一切，都是他不知死活罢了。
“既然小赵这样说，那就帮我们再解决一个问题试试。”邹涛乘兴说道。
“那就请牛副所长一起去见证吧。”赵普说。
话已至此，而且牛鹏也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赵普出丑，便欣然答应了下来。
跟着邹涛，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新型榴弹组，这个组的任务是设计一款一维修正弹。所谓一维修正弹，就是在弹丸飞行过程中修正弹丸的射程，来降低射击散布。当然，二维修正就是修正射程和横偏，也就是全修正，二维修正甚至可以实现精确命中，但是一维修正，只能实现降低散布。
走到新型榴弹项目组，赵普很快看到一个身穿紫色毛衣的女技术员，虽然一下子叫不上来她的名字，可是赵普觉得她很熟悉。宋大成戳了一下赵普，“她就是孙娟，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她就是孙娟？就是自己曾经的女朋友？赵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把自己调开是因为孙娟原来和自己在一个组呢。
来到孙娟身边，赵普问了一句，“我们两个人，还有可能恢复以前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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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嘴角一扬，“你别误会，我问你这句话不是要挽回什么，只是要等着将来你向我问出同样的问题时，我也好用同样的话语回答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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