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史上第一绝境 > 第六章 兄弟见面

第六章 兄弟见面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德喜和安宁跪在地上,梁俊睁开眼,感觉浑身上下湿哒哒潮乎乎的。

    “咋的了,这是?”梁俊浑身上下湿的难受,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过一样,再看德喜的脸,一个巴掌印分外明显。

    德喜强颜欢笑道:“回殿下,圣人刚刚来了。”

    “圣人?”梁俊有些蒙,随后又反应过来,是自己那个便宜皇帝老子:“没成想,喝点酒就断片的习惯也跟着穿过来了。”

    梁俊自言自语的扒拉着自己的衣服,安宁见了,赶紧捧着干净衣服上前。

    “我这是咋了?掉河里了?”梁俊来了三个月了,被人服侍还是有些不习惯,安宁道:“圣人来的时候,奴婢怎么叫殿下都叫不醒,圣人就让人用水浇醒殿下。”

    梁俊一听,怎么喝多酒断片这习惯到了这里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呢?以后得注意点,再喝多,别人上来给一刀,只怕又得穿越。

    “你这脸怎么了?”梁俊换好衣服,看着德喜道。

    德喜支支吾吾没有说话,安宁道:“殿下,这是常总管打的。”

    安宁从小在宫廷中长大,与德喜关系最好,虽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但终究是小姑娘,在梁俊面前没有什么遮拦,有心为德喜出头,说起话来,叽叽喳喳,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话都倒出来。

    “圣人见殿下叫不醒,就让人抬水来,那个常总管最是积极,泼了殿下,德喜哥去给殿下擦身子,圣人都没拦着,常总管就打了德喜哥。”她说着眼圈泛红,德喜道:“莫要说了,错都在我,若是昨日不让殿下喝那么多酒,也不会有这样的事。”

    “殿下就是喝多了点酒,常总管也不该打人,圣人都没有说话。”安宁声音清脆,性子倔强,从小到大听惯了宫中老嬷嬷们讲的那些深宫秘事,按理说一小姑娘,天天听这些,肯定得做事谨慎,说话小心,唯恐哪天得罪了人,被人害死。

    安宁偏偏相反,听的越多,越觉得自己能耐大,那些故事中的妃嫔,前朝的宫女们,为啥死?因为战斗力不行,战五渣在哪都没有好下场,她安宁不是战五渣,谁敢欺负自己,谁敢看不起自己在乎的人,安宁全都记下来了。

    原本小姑娘也是有个小本本的,等梁俊成了太子,那小本本就不用了,记了也白记,看不上太子的人太多,与其自己一个个的记下来,还不如去吏部把所有京官的花名册拿来,更实在。

    安宁后来也放弃了,只在小本本上记了几个大官,最近几年年岁有些大了,也知道好歹了,小本本烧了,但是本本上的人她却记在了自己心里。

    当今皇帝身边最得信任的是内侍省的头常欣,常欣与大皇子交厚,与其他皇子关系并不是很好,这个骚操作很多人看不懂。

    梁俊听完安宁的话,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德喜挨打的这件事,这让安宁小嘴直撅,梁俊当看不见,让安宁和德喜下去。

    德喜拉着气鼓鼓却不敢发作的安宁下去了。

    梁俊把一旁的粥端起来,一饮而尽,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掏出出自己的小本本,把常欣的名字记了下来。

    历来大太监,没有一个好东西,有机会得把这孙子弄死。

    梁俊这边喝完吃完,刘胜走了进来,说皇帝召见自己。

    好像自从刘胜回来之后,让梁俊总感觉这老小子在躲着自己。

    按理说,自己是太子,刘胜是东宫内侍总管,自己没穿越之前,听说二人关系很好,怎么得自己一来,刘胜除了每日值班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算是值班的时候,自己不问,他也不会主动说话。

    这中间一定有幺蛾子。

    梁俊跪在行宫皇帝老子临时办公的书桌前,脑子里琢磨着这些不着边的事。

    炎朝当朝皇帝,姓梁名贞,排行老三,这是梁俊好不容易才扒拉到的,年号启安,现在是启安十三年,也就是说自己这便宜皇帝老子当了十三年皇帝了。

    老头子痴迷修仙,一天天也不怎么理会朝政,没事就和一群道士炼丹玩,身子看起来很硬朗,也不知道老头子是底子好,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丹药真有效果。

    打梁俊魂穿过来之后,就一直在琢磨科学和迷信之间的关系,这世界真的有神么?如果没有神,我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这该怎么解释呢?

    反正,梁俊就在那跪着,脑子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整个书房安静无比,启安帝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看了看书,又抽空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梁俊,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道:“起来吧。”

    梁俊也知道规矩,谢了恩,站起身来,跪的时间长了,咋一起来,梁俊晃晃悠悠差点倒下,一旁的常欣赶紧上前扶住,搀着梁俊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爷俩各怀心思,加上梁俊刚被放出来,纵然昨晚喝多了,梁三作为皇帝,也顶多是训斥一番,反正不能再把关他三个月禁闭。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谁都不提那晚到底发生啥事,梁俊前身为啥挨打。

    也聊不出什么花来,梁三爷挥挥手就让梁俊下去了。

    “太子。”梁俊刚走到书房门口,梁三爷突然开口叫住他。

    “父王。”梁俊强打着精神转身行礼。

    “中秋诗会,定要好好准备,你是国之储君,莫要懈怠。”

    “是。”

    出了书房,梁俊直头疼,诗词歌赋自己前世倒记住不少,但是除了床前明月光和鹅鹅鹅,外带一去二三里,满打满算,也就这三首能够背全,其他的全部都只能记住一半或者几句出名的。

    那篇水调歌头到现在还卡在第四句上,不知天上宫阙,下面一句是啥,死活想不起来了。

    梁三让自己诗会那天大放光彩,不用他说,作为一个网络小说重度痴迷者,这种诗会完全是给穿越者刷声望的副本,梁俊怎么可能会错过。

    废柴太子被所有人看不起,魂穿之后打脸众人逆袭成就不世之功。这是标准的穿越者成长路线。

    而这个逆袭之路的开始,一般不是卖豆芽就是卖豆腐,或者茶叶蛋松花蛋,再不济也是卖油饼,赚到第一桶金。

    这对自己没什么意义啊。

    梁俊躺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思考着自己该如何逆袭。

    赚了第一桶金之后就是刷声望,要参加各种诗会,元宵节写众里寻他千百度,中秋节写水调歌头,夏天游玩写《爱莲说》,住的地方破写《陋室铭》,等到带着大军去杀蛮夷,再写岳飞的...

    岳飞的什么来了?八千里路云和月,五十弦翻塞外声?

    不对不对。

    八千里路云和月,扶摇直上九万里?

    也不对,都不押韵。

    月月月...

    哎!有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八千里路云和月。

    不对不对,押韵倒是押上了,但是不对,字数不对。

    fuck,悔不该当初没好好读书啊。现在啥都记不住不说,难得有记住的还容易记串。

    接下来的几天,梁俊谁也不见,呆在自己的书房中回忆诗词歌赋。

    回忆来回忆去,终于把水调歌头中,除了不知天上宫阙下一句外其他的,全部都记下来了。

    梁俊看着纸上的水调歌头,中间就是少了那句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又看了看一旁ak47零件图纸,ak47怎么用他门清,什么构造他也明白,但是怎么造出来的,造枪的车床怎么做,他就一窍不通了。

    再有就是自己能想到的,土炸弹的配置,硫磺木炭的配比自己还是记得的。

    至于穿越者常用玻璃大法,基本上就是完犊子了,不会,造酒,只知道需要蒸馏,具体操作不清楚。

    等到中秋当天,梁三帝召集所有陪同人员前去的参加他中秋趴体的时候,梁俊依旧在寻思,不知天上宫阙后面一句是啥。

    骊山行宫据说是大炎太祖爷命人按照阿房宫修建,富丽堂皇,雕梁画柱自然不必说。

    梁俊在前,刘胜身着华服手上也不知道拿着个什么东西,不紧不慢的跟在梁俊身后。

    旁边不少官员驻足行礼。

    进了正殿,灯火通明。

    梁俊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奈何身份特殊,没进来,就有小黄门叫唱太子驾到。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甚至不少人面露讥色,梁俊就想一把把旁边殷勤的小黄门掐死。

    正殿内泾渭分明,左边站着全是宗室皇族子弟,全都是姓梁的。

    右边为首的是当朝宰相方护,其他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偶尔有几个年轻的,也得有三十左右,这帮人不是六部大佬就是御史京官。

    见梁俊进来,左右两边人都给梁俊行礼。

    这场面梁俊还真有点怂,强打着精神嘻嘻哈哈和众人交流完,梁俊就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他站在左边第一排,站第二的就是大皇子梁锦,身材高大,玉树临风,听到梁俊走过来,嘴角带着微笑,手中握着一把黑柄折扇,眼睛处用一段紫色丝绸系住,不仅不违和,反而让梁俊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站在第三的就是自己的便宜四哥,那个信佛信魔怔的老哥。

    四皇子梁济是那种你第一眼看到,这小子说自己不信佛你都不信的那种,柔柔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见人七分笑,给人一种你过去说兄弟,你衣服我穿穿,四皇子都不犹豫,立马脱了给你不说还得问一句,裤子要不要的感觉。

    站第四的就是把梁俊灌醉出洋相的六皇子梁羽,身穿紫色锦衣。

    这锦衣剪裁得体,很衬他的身型,给人一种恍若一只精力充沛的豹子,明明站在那里不动,梁俊老觉得这小子一直在晃悠,不断的调整最佳攻击角度,随时就对自己发出致命一击。

    站在第五的则是七皇子梁植,年纪不大,却穿着一身道袍模样的衣服,整个人闭着眼站在那,仙的不行,看的梁俊一愣一愣的,这小子挺能装啊,往那边一站,让人感觉哪个道观的老道士来了。

    梁俊眯着眼在打量自己的兄弟,对面那帮子以宰相为首的当朝大佬们一个个也在打量着梁俊。

    站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天彻底黑了下来,一声嘹亮的嗓子嚷嚷道:“圣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