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病情更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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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顾黎是吧？你的演技让我眼前一亮，我感觉萧羯活生生的现在我的面前，太棒了！萧羯非你莫属！顾总你说是吧？”
顾毅凝着顾黎，薄唇轻启：“是啊，顾黎？”
顾黎：“......”
别q 她！
见顾黎不应声，顾毅眯着眼，凝着她。
邱浩看着两人有些相像的面容，有个答案在嘴边，马上呼之欲出了。
“顾黎？顾....”姓顾，难不成？！邱浩震惊的看着顾黎。
顾黎从导演的眼神中就知道邱浩的想法。
当机立断，“我表演完了，先下去了！”
顾毅站起身来，喊住他:“站住。”
身体僵硬的顾黎停住了脚步。
顾毅语气冷冽：“不是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在这里好好学习？”
顾黎：“......”
“转过身来。”
顾黎认命的转过身对着顾毅的眸子，神色有些懊恼。
“不打算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顾黎眸子微垂，“来试镜。”
顾毅眯了眯眼，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邱浩在一旁瑟瑟发抖，这个天才般的演员竟然真是顾家的人。
看样子顾总并不知道顾黎来演戏啊！那他刚刚是要让顾家少爷来剧组演戏吗？
而门口等待顾黎的王孟神色呆愣，逐渐目瞪口呆。
他家艺人这么大身份的吗？！
他这是走了什么运？！
天呐！顾家！这是签了个大佬啊！
这算抱上大腿了吧？！那以后他不得在娱乐圈横着走了吗！？
顾毅眸底露出些许无奈，凝着顾黎几秒后，说道：“以后不准逃学。”
顾黎觉得自己有些冤枉，‘解释’道:“没逃学，我有假条，而且，以后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顾毅：“.......”
顾毅只觉得眉尾直跳，家里有个不省心，不想学习的弟弟怎么办？
“跟我回家。”
顾黎啧了一声....她还有事情没做完...
顾毅朝邱浩微微颔首，“我先带我弟弟回去了，抱歉，你们继续。”
“没事没事，顾总有事先去忙。”邱浩起身连忙道。
顾毅走向顾黎，见顾黎还是一动不动，“怎么了？”
顾黎不答，转而看着邱浩说道：“导演，我会按时进组的，时间你发给我经纪人就好。”
王孟瞬间回神，看都不敢看顾毅，拔腿就向邱浩小跑去。
他现在想明白了……
顾总好像不太希望顾黎来当演员……
自己可是把顾氏少爷拐来当了艺人啊！顾总不会扒了他的皮吧？！
突然感觉世界灰暗了，前途渺茫了……
顾黎等到王孟回来后，说道：“孟哥，我们是不是还有事啊？”转头看着顾毅又说道：“大哥，我还有通告呢，晚点再回去。”
王孟懵了，“啊？”
顾毅凝了顾黎几秒，见他眸子中的坚定，目光沉了沉。
他并不想让自家弟弟踏入娱乐圈，可是……他也清楚，顾黎不会放弃。
最后只撂下一句话：“早点回家。”
说完便带着易清走了。
......
顾黎和王孟走出大厦。
她纤长白瓷般的手指把外套帽子套在头上，眸子清冷。
王孟回过神来，“顾黎，你好像没有通告。”
顾黎睨了眼王孟，嘴角上扬，“我当然知道，那是骗他的。”
王孟：“........”
也就只有顾总弟弟才敢骗顾总了。
顾黎迈着又长又细的腿，漫不经心道：“孟哥，试镜的时候告诉我，先走了，拜拜。”
说罢，不管王孟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跨步离去。
.......
帝都人民医院。
顾黎从出租车下来，迈着修长的腿进了医院。
某VIp病房。
顾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顾毅坐在边上表情有些沉重。
“爷爷，真的不告诉他们吗？”
顾老爷子咳嗽了几声，等到呼吸平缓才慢慢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没多少日子了，让我走的清净些。”
顾毅垂眼，薄唇紧抿着，脸上有些不好看。
“爷爷，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您治病。”
顾老爷子释然一笑，摆摆手道：“顾毅啊，我的病不好治，看了那么多次医生，进了那么多次手术室，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我也无憾了。”
顾毅喉咙微动，漆黑的眸子微微颤动，紧抿唇不语。
顾老爷子抬起被岁月刮伤的手，拍了拍顾毅的胳膊。
“爷爷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紧绷着，从来没让爷爷失望过。”顾老爷子声音有些哽咽，满是沧桑的眼角有些湿润。
“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七，她从小性格孤僻，内向，幸好这几天小七慢慢变得开朗，老爷子我可开心了，顾毅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小七，别让她受委屈。”
顾毅眼眶有些红，睫毛微微颤抖，遮住眼里的情绪。
“我会的爷爷。”
走廊内。
顾黎背贴着墙，一只腿弯曲倚在墙边，低眸抿唇。
听着病房内的对话，微低着头，眼眶又红又湿。
抬眸凝了几秒屋门，抬步转身离开。
走进顾老爷子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踱步走进去。
斜坐在椅子上，漆黑低沉的眸子看着主治医生。
“顾安国的病单给我看看。”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镜，道：“抱歉，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情况。”
顾黎眸子低垂，嘴唇动了动，良久说道：“他是我爷爷，拜托您了。”
这是顾黎第一次求人，眼神和语气都带着祈求。
主治医生望着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少年，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抽屉里的单子递给她。
顾黎接过，脸色突然一变，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单子的内容，眉头紧锁。
冷白的指节攥紧，把纸张一角弄的皱皱巴巴。
她没想到爷爷的病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比她第一次诊脉的时候重了太多太多。
顾黎锁着眉，脸色变得越发凝重，冷沉着一张脸。
握着单子的手渐渐收拢，周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
伴着夕阳，顾黎漫步在没有人的路上，清风拂过她淡漠冷冽的面庞。
顾毅任由风吹乱她的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夜幕慢慢降临。
顾黎坐在路边，手中拿着糖盒，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
许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手背青筋暴起，猛然捏扁糖盒，扔到远处。
眸子泛着燥热的红，爬满血丝，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啊！”
发泄般喊完一声后，顾黎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拳头狠狠地敲击着地面。
关节骨被粒粒沙石的路磨破，满是鲜血的手指触目惊心。
顾黎眼眶聚满泪水，眸子猩红一片，薄唇颤抖着。
一滴滴泪珠从眼眶滴落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马上就能炼出治疗爷爷的丹药了，可是现在爷爷的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黎瘫坐在地上，白皙的手指已然面目全非。
一滴滴血液流到地上，泛出一朵朵血花。
顾黎神色不振，眼里止不住的流出泪水，眼睛又红又肿。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干，顾黎掏出外套兜的手机，漫无目的的翻着，当看到联系人里江修言的名字时，睫毛轻颤。
鬼使神差的给江修言发了条消息。
人家理想：“江修言，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
药材供应商：“你在哪里？”
看着几乎秒回到消息，顾黎红着双眼，神色木然的看向陌生的四周。
人间理想：“不知道。”
那边的江修言紧皱眉头，打通炎冽的电话。
冷声道：“查一下手机号136***的手机定位现在什么地方！”
边走出门边给顾黎回消息。
药材供应商：“待在原地，等我。”
顾黎坐在荒无人烟的地上，望着江修言发来的消息。
唇瓣微微挪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给江修言发消息。
一小时后。
江修言来了，走下车看着少年抱着腿，蜷缩着身体。
把头埋在腿上，一动不动，那无助的身形，瘦弱的身躯，让江修言心脏好像被狠狠刺了下。
痛的不行。
快步走向少年，蹲下身子，有些茧的大手摸着少年的黑发。
看向少年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心下更是狠狠一揪。
“顾黎，我来了。”
少年缓慢抬起满是疲倦泪痕的小脸，长睫微颤。
有些干的唇微张，发出沙哑的嗓音：“江修言。”
“我在。”
顾黎把头倚在江修言的肩上，双眼泛红，声音轻轻，沙哑道：“带我回去。”
江修言低声道：“好。”
……
车内。
顾黎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眉头依旧紧锁不松，脸色苍白的有些让人心疼。
爷爷和顾毅的谈话始终在耳边挥之不去。
缓慢睁开双眼，凝视着前方夜景，满是血丝的眸子闪着暗芒。
搭在腿上的手握紧，声线毫无波澜道：“我想去你家。”
她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她这幅样子。
江修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回声：“好。”
........
江家。
顾黎神色清冷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半杯水。
江修言从卧室内走出，手中提着白色的药箱。
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接着拿出药膏和绷带。
江修言凝着眼前这双触目惊心的手上暗红的伤。
眉头紧锁着，冷声对顾黎说：“以后别伤自己。”
顾黎也不知听进去还是没有，一直低眸不语。
江修言拿着棉签沾着药膏小心的涂抹伤口，就像对待珍稀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
顾黎感受到清凉的触感，眸子抬起，注视着江修言。
江修言似是感受到了顾黎的目光，抬起眼看着顾黎，眸中有些心疼：“疼吗？”
顾黎摇摇头，清冷道：“不疼。”
上完药，包上纱布后，江修言坐在顾黎身旁。
顾黎看着包的像个鸡腿的手，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江修言轻咳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我不怎么会包扎。”
顾黎转动了下手，“没事，能包上就很好了。”
顾黎转脸问江修言：“你....饿了吗？我去做？”
江修言蹙着眉，不满的说道:“手都这样了，还想着做饭？”
顾黎眸子一动，闪过些许不自然，抿着唇不说话。
江修言也知道这么久了，小孩儿想必也是饿了，站起身来，“我去做。”
顾黎扬了扬眉，“你会做饭？”
江修言看着顾黎，神色不明，“照着你的菜单学了，要尝尝吗？”
顾黎嘴角终于扬起弧度，“好啊。”
江修言收起药箱，卷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胳膊，迈步朝厨房走去。
顾黎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等江修言做的饭。
两人好像都忘记了夜下的那幕，对此绝口不提，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修言学什么也都快，做的饭菜不说有顾黎那么好，但也蛮不错的。
吃完饭，江修言负责收尾工作，当收拾完一切后，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顾黎。
他上楼拿了条毯子，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轻手轻脚。
帮顾黎盖上被子后，静静地凝着她。
少年哭肿的眼泛着淡淡的红，就算在睡梦中那眉头也在皱着。
江修言单膝跪地，修长的手轻轻抚平少年紧皱的眉头。
顾黎睡得很沉，并没有感受到他的靠近，梦境中的她只感觉到眉间很温热，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许多。
这种感觉让她出奇的安心。
江修言看着少年的睡颜，想起今天的一切，眸子里满是心疼。
心里很是难受，就好像发誓要保护的人，却没有保护好，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顾黎…………”江修言薄唇轻启，眸子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对不起……”轻声呢喃。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很好！顾黎是吧？你的演技让我眼前一亮，我感觉萧羯活生生的现在我的面前，太棒了！萧羯非你莫属！顾总你说是吧？”
顾毅凝着顾黎，薄唇轻启：“是啊，顾黎？”
顾黎：“......”
别q 她！
见顾黎不应声，顾毅眯着眼，凝着她。
邱浩看着两人有些相像的面容，有个答案在嘴边，马上呼之欲出了。
“顾黎？顾....”姓顾，难不成？！邱浩震惊的看着顾黎。
顾黎从导演的眼神中就知道邱浩的想法。
当机立断，“我表演完了，先下去了！”
顾毅站起身来，喊住他:“站住。”
身体僵硬的顾黎停住了脚步。
顾毅语气冷冽：“不是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在这里好好学习？”
顾黎：“......”
“转过身来。”
顾黎认命的转过身对着顾毅的眸子，神色有些懊恼。
“不打算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顾黎眸子微垂，“来试镜。”
顾毅眯了眯眼，倒是说的理直气壮。
邱浩在一旁瑟瑟发抖，这个天才般的演员竟然真是顾家的人。
看样子顾总并不知道顾黎来演戏啊！那他刚刚是要让顾家少爷来剧组演戏吗？
而门口等待顾黎的王孟神色呆愣，逐渐目瞪口呆。
他家艺人这么大身份的吗？！
他这是走了什么运？！
天呐！顾家！这是签了个大佬啊！
这算抱上大腿了吧？！那以后他不得在娱乐圈横着走了吗！？
顾毅眸底露出些许无奈，凝着顾黎几秒后，说道：“以后不准逃学。”
顾黎觉得自己有些冤枉，‘解释’道:“没逃学，我有假条，而且，以后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顾毅：“.......”
顾毅只觉得眉尾直跳，家里有个不省心，不想学习的弟弟怎么办？
“跟我回家。”
顾黎啧了一声....她还有事情没做完...
顾毅朝邱浩微微颔首，“我先带我弟弟回去了，抱歉，你们继续。”
“没事没事，顾总有事先去忙。”邱浩起身连忙道。
顾毅走向顾黎，见顾黎还是一动不动，“怎么了？”
顾黎不答，转而看着邱浩说道：“导演，我会按时进组的，时间你发给我经纪人就好。”
王孟瞬间回神，看都不敢看顾毅，拔腿就向邱浩小跑去。
他现在想明白了……
顾总好像不太希望顾黎来当演员……
自己可是把顾氏少爷拐来当了艺人啊！顾总不会扒了他的皮吧？！
突然感觉世界灰暗了，前途渺茫了……
顾黎等到王孟回来后，说道：“孟哥，我们是不是还有事啊？”转头看着顾毅又说道：“大哥，我还有通告呢，晚点再回去。”
王孟懵了，“啊？”
顾毅凝了顾黎几秒，见他眸子中的坚定，目光沉了沉。
他并不想让自家弟弟踏入娱乐圈，可是……他也清楚，顾黎不会放弃。
最后只撂下一句话：“早点回家。”
说完便带着易清走了。
......
顾黎和王孟走出大厦。
她纤长白瓷般的手指把外套帽子套在头上，眸子清冷。
王孟回过神来，“顾黎，你好像没有通告。”
顾黎睨了眼王孟，嘴角上扬，“我当然知道，那是骗他的。”
王孟：“........”
也就只有顾总弟弟才敢骗顾总了。
顾黎迈着又长又细的腿，漫不经心道：“孟哥，试镜的时候告诉我，先走了，拜拜。”
说罢，不管王孟什么表情，自顾自地跨步离去。
.......
帝都人民医院。
顾黎从出租车下来，迈着修长的腿进了医院。
某VIp病房。
顾老爷子躺在病床上，顾毅坐在边上表情有些沉重。
“爷爷，真的不告诉他们吗？”
顾老爷子咳嗽了几声，等到呼吸平缓才慢慢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没多少日子了，让我走的清净些。”
顾毅垂眼，薄唇紧抿着，脸上有些不好看。
“爷爷，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来给您治病。”
顾老爷子释然一笑，摆摆手道：“顾毅啊，我的病不好治，看了那么多次医生，进了那么多次手术室，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看着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我也无憾了。”
顾毅喉咙微动，漆黑的眸子微微颤动，紧抿唇不语。
顾老爷子抬起被岁月刮伤的手，拍了拍顾毅的胳膊。
“爷爷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紧绷着，从来没让爷爷失望过。”顾老爷子声音有些哽咽，满是沧桑的眼角有些湿润。
“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七，她从小性格孤僻，内向，幸好这几天小七慢慢变得开朗，老爷子我可开心了，顾毅你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小七，别让她受委屈。”
顾毅眼眶有些红，睫毛微微颤抖，遮住眼里的情绪。
“我会的爷爷。”
走廊内。
顾黎背贴着墙，一只腿弯曲倚在墙边，低眸抿唇。
听着病房内的对话，微低着头，眼眶又红又湿。
抬眸凝了几秒屋门，抬步转身离开。
走进顾老爷子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踱步走进去。
斜坐在椅子上，漆黑低沉的眸子看着主治医生。
“顾安国的病单给我看看。”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镜，道：“抱歉，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情况。”
顾黎眸子低垂，嘴唇动了动，良久说道：“他是我爷爷，拜托您了。”
这是顾黎第一次求人，眼神和语气都带着祈求。
主治医生望着这个面容有些憔悴的少年，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抽屉里的单子递给她。
顾黎接过，脸色突然一变，眸子晦暗不明的看着单子的内容，眉头紧锁。
冷白的指节攥紧，把纸张一角弄的皱皱巴巴。
她没想到爷爷的病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比她第一次诊脉的时候重了太多太多。
顾黎锁着眉，脸色变得越发凝重，冷沉着一张脸。
握着单子的手渐渐收拢，周身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
伴着夕阳，顾黎漫步在没有人的路上，清风拂过她淡漠冷冽的面庞。
顾毅任由风吹乱她的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
夜幕慢慢降临。
顾黎坐在路边，手中拿着糖盒，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
许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手背青筋暴起，猛然捏扁糖盒，扔到远处。
眸子泛着燥热的红，爬满血丝，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啊！”
发泄般喊完一声后，顾黎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拳头狠狠地敲击着地面。
关节骨被粒粒沙石的路磨破，满是鲜血的手指触目惊心。
顾黎眼眶聚满泪水，眸子猩红一片，薄唇颤抖着。
一滴滴泪珠从眼眶滴落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马上就能炼出治疗爷爷的丹药了，可是现在爷爷的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黎瘫坐在地上，白皙的手指已然面目全非。
一滴滴血液流到地上，泛出一朵朵血花。
顾黎神色不振，眼里止不住的流出泪水，眼睛又红又肿。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干，顾黎掏出外套兜的手机，漫无目的的翻着，当看到联系人里江修言的名字时，睫毛轻颤。
鬼使神差的给江修言发了条消息。
人家理想：“江修言，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
药材供应商：“你在哪里？”
看着几乎秒回到消息，顾黎红着双眼，神色木然的看向陌生的四周。
人间理想：“不知道。”
那边的江修言紧皱眉头，打通炎冽的电话。
冷声道：“查一下手机号136***的手机定位现在什么地方！”
边走出门边给顾黎回消息。
药材供应商：“待在原地，等我。”
顾黎坐在荒无人烟的地上，望着江修言发来的消息。
唇瓣微微挪动，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给江修言发消息。
一小时后。
江修言来了，走下车看着少年抱着腿，蜷缩着身体。
把头埋在腿上，一动不动，那无助的身形，瘦弱的身躯，让江修言心脏好像被狠狠刺了下。
痛的不行。
快步走向少年，蹲下身子，有些茧的大手摸着少年的黑发。
看向少年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心下更是狠狠一揪。
“顾黎，我来了。”
少年缓慢抬起满是疲倦泪痕的小脸，长睫微颤。
有些干的唇微张，发出沙哑的嗓音：“江修言。”
“我在。”
顾黎把头倚在江修言的肩上，双眼泛红，声音轻轻，沙哑道：“带我回去。”
江修言低声道：“好。”
……
车内。
顾黎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眉头依旧紧锁不松，脸色苍白的有些让人心疼。
爷爷和顾毅的谈话始终在耳边挥之不去。
缓慢睁开双眼，凝视着前方夜景，满是血丝的眸子闪着暗芒。
搭在腿上的手握紧，声线毫无波澜道：“我想去你家。”
她不想让家里人看到她这幅样子。
江修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回声：“好。”
........
江家。
顾黎神色清冷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半杯水。
江修言从卧室内走出，手中提着白色的药箱。
把药箱放在茶几上，接着拿出药膏和绷带。
江修言凝着眼前这双触目惊心的手上暗红的伤。
眉头紧锁着，冷声对顾黎说：“以后别伤自己。”
顾黎也不知听进去还是没有，一直低眸不语。
江修言拿着棉签沾着药膏小心的涂抹伤口，就像对待珍稀的宝贝一般，小心翼翼。
顾黎感受到清凉的触感，眸子抬起，注视着江修言。
江修言似是感受到了顾黎的目光，抬起眼看着顾黎，眸中有些心疼：“疼吗？”
顾黎摇摇头，清冷道：“不疼。”
上完药，包上纱布后，江修言坐在顾黎身旁。
顾黎看着包的像个鸡腿的手，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江修言轻咳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我不怎么会包扎。”
顾黎转动了下手，“没事，能包上就很好了。”
顾黎转脸问江修言：“你....饿了吗？我去做？”
江修言蹙着眉，不满的说道:“手都这样了，还想着做饭？”
顾黎眸子一动，闪过些许不自然，抿着唇不说话。
江修言也知道这么久了，小孩儿想必也是饿了，站起身来，“我去做。”
顾黎扬了扬眉，“你会做饭？”
江修言看着顾黎，神色不明，“照着你的菜单学了，要尝尝吗？”
顾黎嘴角终于扬起弧度，“好啊。”
江修言收起药箱，卷起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胳膊，迈步朝厨房走去。
顾黎斜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等江修言做的饭。
两人好像都忘记了夜下的那幕，对此绝口不提，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修言学什么也都快，做的饭菜不说有顾黎那么好，但也蛮不错的。
吃完饭，江修言负责收尾工作，当收拾完一切后，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顾黎。
他上楼拿了条毯子，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轻手轻脚。
帮顾黎盖上被子后，静静地凝着她。
少年哭肿的眼泛着淡淡的红，就算在睡梦中那眉头也在皱着。
江修言单膝跪地，修长的手轻轻抚平少年紧皱的眉头。
顾黎睡得很沉，并没有感受到他的靠近，梦境中的她只感觉到眉间很温热，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许多。
这种感觉让她出奇的安心。
江修言看着少年的睡颜，想起今天的一切，眸子里满是心疼。
心里很是难受，就好像发誓要保护的人，却没有保护好，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顾黎…………”江修言薄唇轻启，眸子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对不起……”轻声呢喃。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